馬胡同似是看出曾瑜心中的想法,歎道:“大人,這種亂世,袁紹兵臨官渡,曹孟德自己都自身難保。你覺得馬岱還會遵守韋康大人跟他談定的協議嗎?”


    官渡之戰就要爆發了嗎?曾瑜神色有點恍惚,好驚人的消息!足以改變三國進程,不怪負責情報的王景色消息閉塞,實在是情報部門還沒建立完全,涼州以內的消息,還能及時回報,超出涼州就有點無能為力。


    不過片刻,曾瑜回過神來:“你不是馬氏家族成員嗎?怎麽來和我報信?這不正如你意嗎?”


    “曾大人,你怎麽能如此看待我呢?”馬胡同接著長歎一口氣,“唉,我一時糊塗,做了不少得罪大人的事情。但是說句良心話,大人現在也是位居高位,這其中也有我一點小小的功勞,對此我也甚感自豪。對此,我也不希望大人陰溝裏翻船。”


    似乎真情流露,馬胡同低頭抹了把眼睛,抬起頭來,眼眶還有點濕潤。


    或許馬胡同說出來的消息是真的,但是這種老奸巨猾的人會有感情嗎?這副做作表情,實在太假。


    曾瑜道:“老大人,我曾瑜是個實在人,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出來罷了,別拐彎抹角了。”


    馬胡同離開座位,又跪拜下來,“若曾大人不嫌棄,馬胡同願拜在您帳下,誓死效忠,永不背叛!”


    嗬!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馬氏家族鐵杆反倒來投奔他來了?似乎有點本末倒置。


    曾瑜並不答話,要投效與他,至少理由要講清楚吧。這個老狐狸不會不懂。


    “唉,以前我是馬岱大人的嫡係,隻不過一念之差得罪了馬休,馬休身為馬騰大人的嫡子,所以馬岱大人也不方便為我出頭,迫不得已之下我隻好投靠了馬休,哪料到這豎子不成大事,被大人您給擒了以後,整日尋我們屬下發泄怒火,這種日子實在是難過。”這說的都是實情,馬胡同兩眼通紅,恨透了馬休,“我一大把年紀了,天天被那豎子侮辱,生不如死。這次受他之命來大人婚宴搗亂,也沒成事。我想回去也是難逃羞辱,還不如投效大人。”


    “我知道罪孽深重,前後做出不少破壞大人之事,但都是各為其主。此次胡同卻是誠心來投,還望大人收留!”他的眼神閃動著一股真誠之意,跪伏在地上,抬頭直盯著曾瑜,等著曾瑜給他一個答複。


    “馬胡同願投效與你,忠誠+50。”


    看來這老兒被馬休那豎子真是欺負的不淺,或許自己也親身見識過馬休那小子的狂妄,心中那股對馬胡同的憎恨竟然消散而去。曾瑜站了起來,走下階梯,把馬胡同攙扶起來,“既然老大人願在小子這簡陋之地效力,小子也是求之不得。其他也不多說,隻要老大人真誠待我,我肯定也不會負你。”


    馬胡同哽咽道:“多謝主公收留,馬胡同願為大人鞍前馬後,誓死效忠。”


    “馬胡同投效,忠誠50。”


    馬胡同屬性:(紫色內政將領)統帥10,勇武2,體力10,內政56,智謀76,技能:說客(中級):談判中能占據上風。商業(初級):稅金+10%,驛站+10%速度。四季豐收(初級),增加糧食類收獲率30%。挖掘(初級)、砍伐(初級)。此人內政技能還不少,還是個全麵型內政人才。


    世事變化無常,前一刻,還憎恨的人,這一刻居然成為了自己的屬下。曾瑜看得出來,這馬胡同確實有幾分真心實意,自己手下也缺乏這種內政人才,尤其這種外來人才,在成紀、廉縣兩地也沒什麽根基,不怕他翻出什麽浪。


    當即,親自把馬胡同扶到旁邊座椅上,感歎道:“世事如夢,沒料到老大人竟在馬氏受到如此屈辱,是小子連累了老大人。”


    馬胡同有點感動,“有主公大人收留,其他的往事都隨風飄散。以後我胡同專心為主公大人謀劃,遲早有一天受的屈辱要加倍還回來。”


    曾瑜回到座位,點點頭說道:“馬岱打算怎麽來對付我?是不是打算以郡守的名義招我進天水郡城?然後刀斧手哢嚓了我?”


    想來馬岱也隻能用這種伎倆來下手,自己不去天水,他又能奈何自己?


    馬胡同搖搖頭,臉色有點凝重,“主公,你是不是準備親自前去邊境剿匪?”


    聽馬胡同這麽一說,曾瑜驚了一跳,這件事情並沒向外傳播,也隻有僅僅幾名將官知道,馬胡同區區一個外人從何得知?


    “嗬嗬,這個消息我來成紀之前,就隱約得知一二。”


    馬胡同一句比一句驚人。事實上,曾瑜是婚禮之後做出的剿匪決定,馬胡同婚禮前就來到了成紀,怎麽就能知道呢?


    尤其是親自前去邊境剿匪這事,他隻對和邊軍傳遞消息的王景色說過。想到這裏,曾瑜不寒而栗,全身上下出滿冷汗,思前想後,隻有一個地方出了紕漏,那就是邊軍出賣了他!!!


    打開係統麵板,點出將領屬性,王景色的忠誠居然降到了0。難怪張逗兒跟著邊軍去剿匪,都總能碰到那麽傻的馬匪,有點貨物就來搶劫?這明擺著是邊軍安排的套。


    好險!好險!曾瑜倒吸了口涼氣,這馬胡同送來的消息還真是太及時了,若真跑去邊關剿匪,在馬氏家族處心積慮謀劃之下,不死也要脫層皮。


    想不到自己托付重事給王景色,一萬斥候,都交付與他,反遭背叛!


    三國雖然是個講究忠義的時代,但是反複無常、無信無義的人也不鮮見,在利益麵前,什麽忠臣不事二主簡直是個笑話。


    此刻看馬胡同這老臉似乎還有點親切,“胡同老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及時了。若沒你的通知,整個虎策府危矣!我代表虎策府上下,感謝你!”曾瑜臉上透著熱情的笑臉,對馬胡同之前的隔閡一掃而空。


    看曾瑜開始言語帶點熱情,馬胡同心頭也是一鬆,這可是他思前想後一個月的決斷。若賭輸了,也隻能拎著行囊回到馬氏家族,等待馬休的懲罰。幸好沒有白費功夫,得到自己應該得的東西,那就是曾瑜對他的認可!


    “主公,這是在下應該做的事情,以前是迫不得已,各為其主。現在來到主公帳下,理當為主公分憂。”馬胡同並不居功自傲,他相信曾瑜會給他一個合理的回報。


    事實也是如此,曾瑜稍稍把王景色那緊要之事放在腦後,問起馬胡同來:“胡同兄,你來到了虎策府,若被馬氏家族知道,你的家人該怎麽辦?要不要,我派人接過來?”


    馬胡同也正有此意,“多謝主公費心!”


    “嗯!”曾瑜觀其態度也是甚好,心想西部鮮卑那處也沒什麽謀士給拓跋銳參考,西部鮮卑若要擺脫軻比能、步度根兩大勢力聯手壓製,一個過得去的謀士一定是要的。觀馬胡同屬性,勝任這個位置應該是沒什麽問題,遠離涼州也可以不用擔心他還和馬氏家族有什麽千絲萬縷的聯係。


    “不知道胡同兄對於鮮卑的局勢,有什麽看法?”用人之際,考察一二,這是常例。


    馬胡同倒是一愣,難不成把他安排到鮮卑去?曾瑜占領西部鮮卑一事,他也略知一二,那可是一郡之地,難道曾瑜放心他一個新降之人去那嗎?


    “西部鮮卑,想來胡同兄也知道這已經是我們虎策府實際掌控之地。這不,恰巧那裏缺少內政管理人員,雖然我沒權利任命郡守一職,但是指派人員去那裏實際掌管內政,倒也不難。”曾瑜看馬胡同愣神的樣子,便把大概想法和他說一說。至於鮮卑局勢,身處涼州懂大局的人至少要能了解,這個曾瑜便不複述了,若這個都不能了解,那去鮮卑也沒什麽意義。


    馬胡同眼睛一亮,果真是讓他去打理西部鮮卑事務,那可是一郡之地。他之前最高的官職也不過是天水治中而已,但是就是這份官職,讓他實踐了不少郡治內政,若真是放手讓他去治理一郡之地,那可真是不錯。鮮卑局勢對於他們涼州人來說,並不算什麽難題。首先涼州就是個羌、氐混居的大郡,怎麽治理少數民族,他們也略有心得。其次,鮮卑位處以前匈奴的地盤,與涼州毗鄰,他們的動態,對於涼州來說,也沒什麽秘密。


    “以夷製夷!治理鮮卑用這四字良策,足以讓西部鮮卑擺脫軻比能和步度根的控製。”馬胡同說得興起:“實際上,軻比能和步度根兩者的矛盾,並不小。步度根是鮮卑王族,目中無人,軻比能起初隻不過是步度根父親魁頭底下的一員大將而已。就是因為步度根囂張跋扈,治理無方,才導致軻比能自立為大人。兩者的恩怨糾纏十數年,隻是迫於主公突然占據了西部鮮卑,扶持了拓跋銳大人,才引起他們的聯合。隻要我們能示之以弱,再挑撥兩者關係,時日一久,他們的聯盟將不攻而破。”


    “那該怎麽示之以弱?又該怎麽挑撥兩者關係呢?”馬胡同前麵說得條理分明,曾瑜讚同點了點頭,讓他繼續再說下去。


    “示之以弱很簡單,隻要給他們兩部大人繳上貢品,願意服從,他們一時半會也不好下手。至於挑撥關係,鮮卑是部落製,大人有征稅和征兵的權利,大小部落大概數千,在草原上星羅密布,就連本部鮮卑大人也不知道他所轄之地有多少小部落,我們就可以從這些小部落身上著手。軻比能在鮮卑勢力最大,我們首要的目標就是針對他,即可以打著軻比能的名號,拉攏步度根轄下的小部落遷移。時間一長,步度根便會發現,以步度根目中無人的性格,哪能容忍,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他肯定會選擇與軻比能翻臉。”為了闡述明白,馬胡同特意慢條斯理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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