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爾芙的風寒早就已經好了,可是為了能逃過去宮宴的命運,四爺還是幫著爾芙打起了掩護,院子裏天天都是一股苦藥味,倒是並沒有讓人起了疑心。


    年味越來越重了,爾芙經常能聽到外頭乒乒乓乓的鞭炮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府裏頭的小少爺們做下的好事,而且這些小少爺似乎精力很充沛,經常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外頭就已經響了起來,讓爾芙無比懷念著現代市區禁放鞭炮的政策,可是現在可不講pm2.5,而且這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正是清閑的時候,也便沒有人管這個事了。


    宋格格搬到靜心苑,便托丫鬟來捎了口信,說是覺得和瓜爾佳側福晉投緣,想邀請瓜爾佳側福晉過去坐坐,爾芙表示,你就安心養胎吧,咱就不去湊熱鬧了,並且很好心的提醒了下四爺,希望四爺能去看看那位正有身子的格格,也省得這位格格覺得她成日裏霸占了四爺,連自己個兒的身子還沒好,也不讓四爺去旁的地方走動走動。


    四爺笑罵了幾句,到底還是挨個院子走了走,第二天晚上照常來到了西小院裏頭報道。


    瓜爾佳爾芙這些日子因為沒去給烏拉那拉氏請安,倒是沒有聽到外頭傳揚的酸話,但是也從玉清和玉潔那不讚同的表情裏頭,明白了一二,但是四爺不去,她也沒辦法阿,難不成還讓人將四爺綁了,送到她們的院子裏去不成!


    對此,爾芙也隻能選擇裝作不知道了,要不就是傻笑的應付著發牢騷的玉清,心裏頭打定了主意。隻要四爺不主動去旁的地方,她才不做東郭先生了呢!


    萬千寵愛集一身,也便集合了後院裏的怨恨於一身,不過爾芙表示,穿越女無敵,就是這麽任性!


    四爺邁步走進了正房,便看見爾芙正坐在榻上傻笑呢。隨手將身上的披風交給了走過來的玉清手裏頭。朗聲說道:“爺的側福晉,這派頭真是越來越大了,連爺過來也不迎迎。還真是傷了爺的心呢!”


    爾芙這才意識到,剛剛聽見蘇培盛通傳的聲音,光顧著魂遊天外,倒是把這尊正在走進自己的大神忘記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要掀開搭在腿上的錦被。下來伺候四爺。


    可是還不等爾芙動作做完,四爺就已經快步來到了榻旁,按住了爾芙,“身子還不好呢。便不要老折騰了,也不怕再病了!”


    “怕是不等我身子不好了,爺便要說我侍寵生驕了!”爾芙看著這個心性不定的四爺。隻覺得可能是她的打開方式不對,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四爺揉了揉爾芙的發頂。看著爾芙身邊垂著的大辮子,笑著說道:“你頂多也就是在房裏頭撒撒潑罷了,如果你真有膽子出去胡作非為,那倒是能讓爺省省心了!”


    “怎麽了?”爾芙意識到四爺這話有些不對,忙有些惶恐的問道。


    “瞧瞧,這還不等爺生氣,自己就嚇得沒個著落了。”四爺調侃的抬了抬爾芙的下巴,柔聲說道。


    爾芙隻覺得眼前的四爺和她第一次見到的霸道總裁範的男人有些出入,很想和老天爺大吼一聲,姑奶/奶要退貨!


    “爺,您倒是說阿,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我這些日子可沒有出去,您可不能信了旁人說的話呀!”爾芙見四爺還是一臉調侃笑意的樣子,隻覺得這當小三的委屈就往上湧,眼圈都有些紅了,拉著四爺的袖擺,緊張的問道。


    四爺捏了捏爾芙的小嫩臉,這才將府裏頭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說。


    原來四爺照常進了後院,還不等走過前頭的影壁牆,便聽見幾個婆子丫鬟湊成了個圈兒,話裏話外說西小院這邊的瓜爾佳氏側福晉是個如董鄂妃一般的女子,成日裏纏著四爺,八成是個狐媚子轉世呢!


    四爺自然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當場就將正說得興起的兩個婆子發落了,另外那些正在圍觀的丫鬟,也都扣了月錢,並且交給了她們的管事嬤嬤,吩咐嬤嬤們好好教訓教訓,這才帶著一股風來到了西小院。


    本來四爺還擔心爾芙聽見這樣的話難受,可是哪想到這位在暴風眼裏頭的人物,正在發傻發愣很天真的望天,便覺得自己個兒的擔心有些白費了,這才起了調侃爾芙的心思。


    爾芙聽見這話,還真是嚇得不輕,要知道不管是野史,還是正史,所有的清史上,那都是說明了孝莊文皇後很不喜歡這位董鄂妃,隻是礙於順治帝執著美人,這才不得不退了一步,偏這位也是個命不好的,居然就讓一場天花奪了性命,順道還帶走了愛江山更愛美人的順治帝,在野史上留下了順治帝為美人出家這樣子荒誕的說法。


    也許就是因為這位董鄂妃開了專房獨寵的先河,那孝莊文皇後對於後宮裏頭一切想要獨占她寶貝孫兒寵愛的女人,那都是火力全開,不管是之前康熙帝的伉儷皇後赫舍裏氏,還是素有康熙帝鍾愛之人的鈕祜祿氏,還是康熙帝的表妹佟佳氏,那可是都是沒活多久的。


    雖然後世人都覺得是康熙爺克妻,可是如今來到了清朝的爾芙,那可是深深覺得這是一件深宮秘史中的sss級的大事。


    那就是孝莊文皇後怕當年兒子的慘事再次重演,便將這些曾經占有了康熙爺寵愛的高位分後妃統統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出身並不顯著的郭絡羅氏,阿瑪隻是一個員外郎的閑職,榮妃馬佳氏,德妃烏雅氏,惠妃那拉氏這樣四位風格迥異的美人,平分了康熙爺的寵愛。


    雖然如今孝莊文皇後早已經過世多年,但是爾芙還是覺得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有些緊張的看著四爺,生怕哪天就被四爺的親額娘德妃娘娘當妖孽除了。


    “爺,要不你去旁的人那住住吧。我真怕會被人真的當妖孽除了!”爾芙這個沒腦子的,嘴比腦快的直接將心裏頭的話說了出來,可憐巴巴的拉著四爺的衣袖,生怕這位爺直接就把她當妖孽除了。


    四爺被爾芙的反應弄得一愣,隨即便注意到了爾芙那雙有些顫抖的手,心裏頭一疼,一把就攥住了爾芙的一雙小手。“你是個什麽樣的性子。爺要是還看不透,那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了,隻要你在爺身邊。爺自然能護著你,定然不會讓人傷到你的!”


    “可是爺您上頭還有皇上,即便皇上不過問這樣子的事情,還有爺的母妃呢。要是德妃娘娘真的當真了,那可怎麽辦阿!”爾芙隻覺得這件事真的好嚴重。嚴重到她都有心不裝病了,她好想和德妃娘娘好好解釋解釋,她絕對不是個狐媚惑主的人,她絕對不是阿!


    四爺隻覺得讓人傳出這樣話的人。惡毒到了極點,看著懷裏頭顫顫發抖的爾芙,冷聲喚進了蘇培盛。


    可憐正坐在茶室裏頭暖和的蘇培盛。聽見四爺這冷聲的傳喚,直接嚇得坐在了地上。也顧不上靴子還沒提上,便嘰裏軲轆的進了西暖閣,趴在了地上,半晌都不敢抬頭。


    “你去將陳福叫過來,記得別讓人瞧見!”四爺拍了拍爾芙的後背,這才注意到已經出現在地上的蘇培盛,沉聲說道。


    蘇培盛忙應了個聲,“嗻!”便再一次嘰裏軲轆的滾出了西小院。


    爾芙從未見過如此疾言厲色的四爺,有些傻乎乎的抬起了頭,“爺,您不是真信了那人的話吧?”


    “你傻不傻,若是爺信了,還會將那話說給你聽麽,隻管疏遠著你就是了!”四爺敲了敲爾芙的腦門,笑著說道。


    爾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史書說四爺最是信道教,而牛鼻子老道最愛的,那不就是收妖麽!難道那個陳福就是傳說中的道長天師了。


    心裏頭想著,爾芙便爬出了四爺的懷抱,仿佛戒備似的抱過了旁邊的方枕,很是堅定的說道:“爺,我不是妖孽,您別找人來收我,您要是不喜歡我,便隨便把我打發到那個山間古廟去就是了,我真的不是妖孽阿!”


    四爺被爾芙的反應,雷得好想笑,這個妮子這腦子裏都想了什麽阿!


    爾芙見四爺那副板著臉的樣子,更覺得自己的猜測可信了,她好害怕阿,她雖然不是妖孽,但是她是來自現代的孤魂阿,萬一被那老道士弄得魂飛魄滅了怎麽辦,萬一還得瓜爾佳氏被牽連了怎麽辦,那她可愛的老爸老媽,還有那個總是喜歡督促她上進的老哥可怎麽辦阿!


    “爺,您怎麽就不信我不是個妖孽呢,我真的是人,您看那些妖精都是很漂亮的,我這個樣子又不漂亮,哪個妖精會像我這麽傻阿!”爾芙有些慌不擇言的說道。


    四爺扶額,“過來,爺沒說你是妖精!”


    “不去,你都已經讓蘇培盛去叫收妖的大師了,打死我我也不過去了!”爾芙已經坐在了炕桌上,整個人抱著個抱枕,樣子很是好笑。


    而房間裏伺候的玉清、玉蘭,自打剛剛爾芙抱著抱枕滾出四爺的懷抱的瞬間,便已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家主子這腦子真是異於常人阿!


    玉清都有心讓四爺請來個收妖的大師了,這樣也能讓爾芙變得正常些。


    爾芙要是知道玉清的想法,一定會第一時間拍死她,然後指著玉清的屍體,痛罵這貨不地道,虧她平日裏頭對她這麽好了,居然還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呢!


    房間裏,爾芙坐在炕桌上,四爺坐在塌邊,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爺,陳福來了!”蘇培盛的聲音在外頭響起,讓爾芙心裏頭最後的一根弦也斷了,竟然急得哭了出來,眼淚無聲的滑落,跌落在粉紅色繡了纏枝花的方枕上,也落在了四爺的心裏頭。


    四爺深吸了口氣,“讓陳福先候著!”


    房間外頭的動靜,一下子就低了下去,仿佛沒有了人一般。


    爾芙小腦袋歪了歪,心裏頭閃過了一個念頭,如果她現在趁著四爺不注意奪門而逃。這能跑走的幾率,大概能有幾成呢,也不知道這古代有沒有輕功什麽的,要是再被抓住,那她可就真成了妖孽了。


    四爺一看爾芙那傻乎乎的樣子,便知道這妮子又想出了什麽不靠譜的主意,暗道:這妮子的膽子太小了。


    正在想逃跑路線的爾芙。隻覺得身子一輕。便已經落在了四爺的懷裏頭,剛要掙紮,便聽見四爺沉聲說道:“若是你再折騰。爺可是真覺得你是個妖孽了!”


    “……”爾芙在心裏頭狠踹了幾腳自己,你這個瓜慫,還沒等出現林先生那樣子的高人,你就自己心虛了。這不是就讓那些閑話成真了麽!


    抱著最後一絲僥幸,爾芙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爺,便讓那高人進來吧,是人是妖,一試便知了!”


    四爺有一種要被爾芙氣吐血的感覺。“乖乖坐著!”


    爾芙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更是取過了大襟上掖著的絹紗帕子,擦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如要上陣的戰士一般,正襟危坐的坐在了四爺身旁。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暖閣的房門。


    “還不領你家主子下去洗漱下!”四爺覺得爾芙身邊的丫鬟好像也有些傻,居然就這麽看著她家主子丟臉,很是不快的說道。


    玉清隻覺得這真是冤枉極了,但是到底還是麻利的福身一禮,便扶著爾芙走到了屏風後頭。


    重新洗漱過的爾芙,又換了一襲玫紅色捋金絲繡芍藥花暗紋的華服,頭上梳起了架子頭,戴上了一整套赤金嵌南珠的發飾,頸間掛著一支赤金嵌東珠雕福壽紋的華麗項圈,手腕上套上了一對血玉鐲子,手指上戴上了翡翠雕鸞鳥的戒指,雙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各戴上了兩隊赤金點翠粉玉滴珠的護甲,胸前掛著一串粉色碧璽的珠串,頗有一種要在氣勢上壓倒來人的意思。


    爾芙一身華服,四平八穩的坐在了四爺身邊,和四爺之間隔了一張炕桌,暗道:如果來人真有本事,興許便把自己送回現代了,雖然不能和高富帥白首到老,但是能帶著這麽一身寶貝,那她也就能變身白富美了。


    好在四爺並不知道爾芙的打算,不然一定會親手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四爺見爾芙好像恢複了平靜,倒是也沒在意爾芙這格外隆重的打扮,朗聲喚道:“蘇培盛、陳福!”


    “奴才在!”話音一落,兩個都穿著一身暗褐色太監袍,頭上戴著尖尖帽的太監,便出現在了西暖閣裏頭。


    蘇培盛,爾芙是認識的,可是那陳福呢?難道是高人有脾氣,連貝勒爺的麵子都不給了!


    “陳福,爺將這府裏頭的事情都交給了你,可是你就是這麽給爺辦事的,如今這府裏頭突然出現了這麽些流言蜚語,你可對得起爺的信任!”四爺徹底的忘記了還坐在一旁發傻的爾芙,看著腳下跪著的人,重重的一拍桌案,厲聲喝道。


    與蘇培盛一同進來的另外一個太監,自然就是傳說中的陳福,並不是爾芙想象中的世外高人,而是一個負責監督府裏頭的眾人的一個太監頭頭。


    隻是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想法裏的爾芙,並沒有意識到她想法的錯誤,反而正在魂遊天外,隻留下一具驅殼,坐在一旁,努力的撐著架子不倒。


    陳福被四爺的反應嚇了一跳,說實話,這蘇培盛得四爺的信任在麵子上,可是陳福卻是實實在在的四爺心腹,平日從來沒有被四爺如此對待過,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呢!


    蘇培盛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想著,叫你平日裏瞧不起爺爺,如今你還不是和爺爺一樣,好像狗兒似的了。


    “奴才知罪!”陳福忙叩首一禮,朗聲說道。


    四爺麵上滑過了一絲不快,繼續說道:“如今府裏頭出了這樣子的流言蜚語,你可曾查出了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回爺的話,奴才無能,這些話仿佛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貝勒府,而且這傳話的人又各有不同,分屬於不同的嬤嬤和主子,奴才一時之間也並未查探清楚,還請爺息怒,再給奴才些時日,奴才定能將這事查個一清二楚!”陳福縮了縮身子。深吸了一口氣,連珠炮似的說道。


    “好,那爺就再給你三天時間,大年夜爺要在宮裏頭守歲,大年初一,如果你還沒能查出個究竟,那你這腦袋也就該挪個地方了!”四爺很是不爽陳福的辦事效率。隻覺得是這些日子沒有敲打。才讓他們這麽鬆懈,沉聲定下了一個很緊迫的時間。


    陳福自然不敢和四爺講價還價,忙叩首一禮。應下了差事,可是心裏頭卻把那傳這閑話的人恨了個半死,這些人自己不要命了,也不要牽連他阿。


    要知道他陳福可是剛剛在外頭置辦了個宅子。宗族裏又給他娶了個小寡婦,成天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過著。那可是不要太爽,如今就要丟下家裏頭的小寡婦,圍著這群能看不能碰的宮女婆子轉,他表示他很委屈。他很傷心。


    他陳公公不開心了,自然也就不會放過那些讓他不開心的人,隻想著將那個傳閑話的人揪出來。下油鍋,滾釘板呢。


    四爺見陳福應下了差事。這才露出了個笑臉,隻是這笑臉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反而讓下頭跪著的蘇培盛和陳福同時縮了縮脖子。


    “陳福,你在外頭的事情,爺從來不過問,但是不代表爺不知道,如果你不能擔這個擔子了,那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該說的話,爺已經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四爺沉聲說道。


    蘇培盛和陳福見四爺下了逐客令,立馬就磕了個響頭,麻利的滾出了正房,縮在了廊下的柱子旁,輕聲說起了話。


    “你說這是誰惹出了這樣子的事情,真是不想好好過年了!”陳福壓低了聲音,雙手插在了袖子裏頭,很是不爽的說道。


    蘇培盛對著東邊抬了抬下巴,“這事能是誰幹的,誰嫉妒這位主子得寵,便是誰做的,這還用想麽!隻是這事還需要證據,不過這事和咱家可沒有關係了,爺可是把事情交給了你了!”


    陳福狠狠的剜了一眼蘇培盛,抬著胳膊蹭了蹭下巴,“這話用你說,咱家不知道,隻是這府裏頭人頭這麽多,哪那麽容易拿到證據阿,再說這府裏頭的女主子,那各個都是人尖子,基本上不會露出馬腳,隻是咱們爺平日裏頭也不管這樣的閑事阿,怎麽今個兒動了這麽大的火氣呢!”


    “你就是個豬腦子,你也不想想那閑話說的是哪一個,再看看咱們爺在哪裏呢,以咱家看,這爺對這位瓜爾佳主子,那絕對是放在了第一位上,你還是努力查吧,要是查不出個結果,怕是爺真的會收拾你了!”蘇培盛很是幸災樂禍的說道。


    陳福回頭瞧了一眼那已經緊閉的房門,再豎著耳朵聽了聽房裏頭的動靜,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得了,這煩心事還是得早處理,咱家先走了!”


    蘇培盛一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表情,目送著陳福出了西小院,這才又一次窩到了茶室裏頭歇腳,隻是這次他再也不敢脫鞋子了,剛剛那丟臉的模樣,他現在想想都後怕,也虧得爺當時的注意力都在主子身上,不然他這個得臉的大太監,絕對會成為爺的出氣筒。


    …………………………


    房間裏,四爺打發了蘇培盛和陳福,便想著爾芙肯定會好了,可是沒想到回頭看去,爾芙正是一臉呆滯的表情,起身來到了爾芙身邊,揮手打發了房間裏頭伺候的丫鬟,伸手攬住了爾芙的肩膀,輕聲說道:“如今可放心了?”


    “阿?”爾芙果然不負四爺眾望,很傻很天真的露出了一個“我正在走神”的表情。


    四爺剛剛的脾氣,徹底消失不見了,反而覺得爾芙是被那些閑話嚇到了,該好好撫慰,把玩著爾芙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柔聲說道:“這陳福是府裏頭一個比較能幹的太監,這事交到他頭上,很快就能查出個究竟了!”(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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