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汀之想了想,不確定用思念對不對,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也是一個很完美的龍血人,可惜她始終沒能受孕。”


    艾爾眯著眼睛瞪著他,忍不住踩了他一腳,“讓你瞎惦記,就算她能受孕,又不是你的,你期待什麽。”


    唐汀之看著自己鋥亮的軍靴上那個明顯的鞋印,愣住了,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手絹,仔細地把鞋印擦掉了,然後皺著眉頭對艾爾說,“你怎麽這樣呢,我今天剛打了油。”


    艾爾把腳一伸,“不服氣你踩我。”


    唐汀之看了他一眼,小聲說,“你的鞋也是今天我剛擦的。”


    艾爾故意晃了晃腳,“哦,是嗎,怪不得這麽亮,以後都由你來負責吧。”


    唐汀之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怎麽了?不樂意啊?”


    “沒有,我會記下的。”他摸了摸兜裏的小筆記本,很想現在拿出來,又不敢當著艾爾的麵記。


    楊關有點兒看不過去艾爾這麽欺負他們大校。這段時間艾爾也不知道怎麽了,跟小學生似的,老找大校的麻煩,而且挑刺兒都是挑那種特別沒品的。他都懷疑是不是中西方文化差異太大了,艾爾用得著成天纏著大校給他做飯、連最基礎的中文語法都要讓大校親自教嗎?大校可是國寶級的科學家,那顆腦袋價值連城,他是幹這種沒意義的事的人嗎?也不能因為他救過大校大校就這麽慣著他啊。於是他忍不住說,“我給你擦吧,大校的時間寶貴。”


    艾爾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麽事。”


    唐汀之擺擺手,“沒關係……”


    楊關憤憤地瞪了艾爾一樣,艾爾也回瞪了他一眼,故意緊貼著唐汀之坐著,手還輕佻地撥弄著他的頭發,放到嘴邊吹。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沒節操的外國佬老纏著他們大校一定圖謀不軌,偏偏他們看著幹著急,大校卻是全然沒意識到一樣,好像默許了艾爾成天騷擾他。


    單鳴看了艾爾一眼,兩人四目相接,他清晰地看出了艾爾眼中濃濃的笑意。單鳴不禁撇了撇嘴角,不管怎麽說,艾爾和唐汀之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他隻希望自己的兄弟活得痛快。


    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終於找到了沈耀藏身的地方,他們在相隔兩公裏外已經看到了那個廢棄醫院,於是就地埋伏了下來。


    通過望遠鏡觀察,醫院外圍有人把守,牆上拉了高壓電網,高處有兩個狙擊手,醫院麵積不大,有一個不小的院子,非常容易巡邏和防守。


    單鳴這回充當尖兵,從狙擊手視覺死角切入,接著樹林的掩護悄悄潛伏到離醫院附近,花了兩個小時觀察他們的人員分布情況。


    漸漸地,天色暗了下來,單鳴回到了他們埋伏的地方。他們吃了一些幹糧,開始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聯係上沈長澤了嗎?”


    “聯係上了。”


    “確定好行動時間,讓他把趙清玲的位置發給我們。”


    “他說趙清玲他來負責,讓我們清剿外圍,這是他傳給我們的布雷圖。”


    “黃鶯,還有七分鍾他們換崗,你大概有前後一分多鍾的時間,根據布雷圖把正門周圍的雷區劃出來。”黃鶯已經裝備妥當,聽到唐汀之的指令,忙道:“是。”


    黃鶯帶上了一大罐瑩彩噴霧,這種噴霧用肉眼看不到,但是他們在夜視儀上加裝特殊濾光鏡,就能看到。他裝備妥當後,就從埋伏地往醫院走去。


    越過隱蔽的高坡後,接下來一公裏多的路程黃鶯隻能匍匐前進。由於光線極暗,他穿得又是變色龍一樣可以改變自身顏色來適應周圍環境的光譜迷彩服,他的行動悄無聲息,轉眼連唐汀之他們也看不到黃鶯了。


    半個小時後,通過望遠鏡上加裝的濾光片,他們看到醫院前麵的地上,以緩慢地速度出現了一些熒光綠色的光斑,慢慢地越來越多,連成了一片。


    黃鶯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兵種就是爆破手,十七歲參軍,二十一歲時就已經是排雷布雷方麵的專家,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隊友判斷失誤,他為了救人,被tnt炸藥打斷了兩隻手掌。他非常絕望,那個時候他很年輕,有大把的激情和熱血想要報效祖國,可惜他再也不能上戰場,甚至往後的生活都沒有著落。後來“國家兵器計劃”的科學家找到了他,告訴他通過現代醫學手段是不可能改變他的殘疾的,但是如果他願意冒險加入這個計劃,一旦他幸運地變成了龍血人,他的兩隻手可以自愈。對於當時的他來說,沒有什麽比現狀更加痛苦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自此,他成了一個擁有龍血基因的爆破手,在整個龍血人隊伍裏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這次,他依然憑著豐富地經驗,把隊伍前進道路的雷區都劃了出來,給他們掃除了一個很大的障礙。


    百合看得兩眼發亮,不住地說,“他真厲害。”讓黃鶯的那些光棍戰友羨慕不已。


    黃鶯離門口守衛的距離不超過三十米,在這種情況下他的任務完成得無聲無息,當他悄悄地回到潛伏地點後,趁著地上的熒光噴霧痕跡沒有消失,他們帶上自己的裝備,出發了。


    出發時間和沈長澤約定的時間完全相符。


    唐汀之雖然是坐鎮指揮的,但是艾爾比他更有實戰經驗,而且帶領遊隼十幾年的經曆可以說讓他比這裏任何一個人都更具有指揮的資格和才能,於是當開始行動的時候,艾爾開始指派人員。他把隊伍分成了三隊,他帶一小隊消滅門口守衛,楊關和單鳴帶人分別負責東西兩麵的哨兵。他們看得出來這次麵對的守衛全都是人類,沈耀上次損失過重,這次恐怕是找了當地的雇傭兵作為幫手,可這些人在他們眼裏實在不堪一擊。


    幹掉守衛之後,他們全都繞過雷區從正門進入,此時夜深人靜,正是人最疲困、進入深度睡眠的時間,他們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醫院。


    醫院長長的走廊幽森恐怖,由於光線暗,十多米外就已經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一眼望不到頭,這一條,仿佛是地獄的入口。到處彌漫著發黴和消毒術的味道,牆上地地麵斑駁的痕跡讓他很難想象這裏曾發生過什麽,一陣陰風吹過,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這個戰地醫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冤死的生命。


    他們分成兩隊從醫院的兩側走廊進入內部,當單鳴他們找到樓梯打算上來的時候,另一小隊的方向傳來了槍聲。


    那邊已經開火,他們暴露了,樓梯黑乎乎的轉角處突然出現了幾條人影,一陣激烈的掃射打在他們腳邊,後麵的人往拐角處退去,走在最前頭的單鳴被烏鴉一把抓住了背包,猛地給拽了回來,子彈擦著靴子尖兒打過,在空寂的醫院裏,槍聲簡直震耳欲聾。


    戰鬥打響了,第三次對決,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強烈地想寫一個番外,就是龍寶變成奶娃娃的番外,而且是龍血人樣子的奶娃娃,papa可以拎著他的翅膀或尾巴把他扔進浴缸裏遊泳神馬的,艾瑪好萌,我還是好懷念龍寶小時候的樣子啊。


    另外那個昨天那個肉吧,咱緩兩天唄,我今晚要去吃飯~


    第一百四十章


    兩方人馬在樓梯轉角處對峙著,上麵的下不來,單鳴他們也上不去,烏鴉從懷裏掏出一個手榴彈,拉開保險環,數到三扔了出去。所有人撲倒在地,手榴彈炸開了,震得這個破醫院地動山搖,天花板上的牆皮掉得跟下雨似的,有個特種兵直接被一塊兒磚頭拍在腦袋上,如果不是帶了防彈帽,這下絕對要拍暈了。幾人從渣土堆裏爬了起來,不遠處就聽到楊關破口大罵,“誰他媽扔手榴彈!想把所有人活埋了呀!”


    烏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忘了。”


    艾爾舉著槍衝上了樓,濃煙裏一陣激烈地槍響,伴隨著滲人的慘叫聲。後麵的人也都衝了上去,就見到艾爾已經和一隻龍血人撕咬了起來。


    兩隻龍血人端著機關槍從轉角跑了過來,走廊太窄,無處可躲,情急之下單鳴一腳踹開了一間診療室的門,所有人都衝了進去,機關槍瘋狂地打在他們身後的牆壁上,一麵水泥牆瞬間就被打出了一個大大的破洞,那兩個龍血人竟然衝進了診療室,這麽一排機槍掃過去,不死幾個也得受傷,烏鴉掄起一張移動床朝那兩個龍血人扔了過去,然後他和楊關衝了上去,到了那龍血人麵前,兩人已經變成了龍血人,一躍而起跳掉了他們的頭頂,將兩人撲倒在地。


    血純度不高的龍血人,雖然龍翼最多隻能長到半米,但是依然能夠起到一定的助躍作用,隨便一個龍血人一躍兩米高輕輕鬆鬆,這一跳他們幾乎是從那兩個龍血人的頭頂上跳過去。


    那兩個龍血人被撲倒後,後麵的人一擁而上,單鳴趁機衝了出去,艾爾和那個龍血人還在拚命,他的胳膊被抓住了一道血痕,那個龍血人顯然更狼狽一些。這兩人速度太快,開槍容易誤傷艾爾,單鳴隻要抽出軍刀衝了上去,在艾爾咬著對方肩膀的時候,快速地從那龍血人的要測連捅了兩刀,他這把匕首是專門用來對付龍血人的震蕩粒子激光匕首,能破開龍鱗,隻不過對手腕強度要求非常大,除了匕首本身的激光粒子切割原理輔助之外,還要靠力氣把龍鱗紮透,在有龍鱗阻礙的情況下,入肉的每一寸都要求使用者輔助巨大的腕力,才能對龍血人造成有效的傷害,單鳴第一把匕首沒入龍血人體內大約七厘米,刀身的血槽功能幫助排出空氣,方便他更快地插入,捅了第二刀,第二刀他的腕力有所下降,隻沒入了四厘米左右,這種傷很快就會被治愈,單鳴拔出匕首想來第三刀的時候,艾爾大叫了他一聲,單鳴眼睜睜看著那條粗大的尾巴朝他的大腿抽了過來,情急之下,他順手抓住了艾爾的龍翼,猛地借力跳了起來,隻聽艾爾痛叫了一聲,緊接著尾巴就抽到了他的鞋幫子,腳底板被震得發麻,他摔倒在地,滾出去三四米遠。


    艾爾大罵道:“你他媽拽老子翅膀,你知道多疼嗎!”他把疼痛而產生的憤怒全都發泄在了那個龍血人身上,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那龍血人臉上,那龍血人也不示弱,重拳撞著艾爾前胸的,兩人的兩條尾巴跟鞭子一樣互相抽打著,啪啪作響。


    單鳴也罵道:“誰叫你他媽這麽慫,你倒是一口咬死他啊,被那玩意抽著我腿該斷了!”


    艾爾一咬牙,伸出龍爪一下子抓住了對方揮動的尾巴,這個動作很危險,隻要稍有偏差,他就會被這尾巴抽斷腕骨,可他還是抓住了。艾爾狠狠一拽,那龍血人大叫一聲,腿都軟了,龍血人的尾巴跟大部分動物的尾巴一樣,起到了保持身體平衡的作用,一旦尾巴受傷,身體的協調能力就會大大地下降,艾爾就是瞅準這點,伸腳把那龍血人絆倒在地。


    那龍血人反身就要跳起來,單鳴一把撲了上去,用一百五十多斤的體重死死地壓住了他的兩條腿,艾爾趁機抽出軍刀,一下子紮進了他的心髒。


    那龍血人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但被艾爾的軍刀死死釘在了地上,最後終於咽了氣。


    艾爾吐掉嘴裏的血,“呸,好辣。”


    單鳴瞪了他一眼,“你隻是覺得辣,上次我咬了一隻龍血人,口腔都被燙掉了一層皮。”


    艾爾不滿地說,“下次不許拽我翅膀,媽的,疼死了。”


    “傷到翅膀很疼嗎?”


    “當然了,就像女人不長機機,永遠不知道傷到有多疼。”艾爾咧著嘴扇了扇龍翼。傷到翅膀和尾巴都是很疼的,隻不過血純度不高的龍血人翅膀不大,平時戰鬥的時候一般可以縮在背後,不讓敵人碰到,如果讓敵人傷到了翅膀,那也就等於輸了後背,那就不是疼不疼的問題了,那關乎能不能活下來,所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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