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麵。


    單鳴低叫出聲,那叫聲中有疼痛、有隱忍。


    單鳴終於忍不住罵道:“好疼,我真該把你這玩意兒切了……”


    單鳴疼得哼哼了兩聲,“你他媽的……這些年可把你憋壞了。”


    “我十歲的時候晚上做夢就會夢見你,你說我憋了多少年。”


    “爸爸,你……你感覺好嗎?”


    單鳴懶洋洋地說,“什麽感覺?”


    “和我……的感覺。”沈長澤禁不住心跳加快,昨晚是他這輩子所體會過的最好的經曆,他希望單鳴能跟他一樣……


    單鳴有一些窘迫,但沒有表現出來,裝作很平淡地說,“嗯,還行。”


    ......


    倆人體力消耗過大,單鳴基本上是累得手指都不想動,這些問題全都是沈長澤代他回答的。挖掘機清理出成噸成噸的廢料,越接近地下,上麵的動作就越小心,當挖到不需要擴音器他們都能直接對話的時候,害怕引起塌方,挖掘機已經不敢動作太大了,上麵開始靠機器輔助人力挖掘。


    這個過程進行的比想象中還要緩慢,他們要不斷地測試承重,不斷地變換挖掘方向和角度,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導致前功盡廢,原本計劃兩天可以完成的挖掘工作,直到第三天下午依然沒有完成。


    這個時候已經是倆人被埋地下的第五天半,他們已經連續兩天半沒有進食,就目前為止這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但是倆人體力的流失已經越來越嚴重,尤其是沙漠地帶幹燥缺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單鳴渴得嘴唇幹裂出血,神智都有些不清醒的時候,突然他的嘴唇碰到了一個塑料吸管,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吸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流進了他幹得要炸開的喉管,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甘甜的瓊漿玉露!


    單鳴無意識地吸了兩大口,直到吸管裏再也吸不出一點液體,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那吸管是從沈長澤的防彈背心的夾層裏伸出來的,他迷茫地看了沈長澤一眼,倆人不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喝完了嗎。


    沈長澤用拇指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漬,然後放在舌尖舔了舔,“還能撐兩天吧?”


    單鳴驚訝地說,“你……你沒喝?”


    這三天沈長澤一口水都沒喝,卻把這寶貴的兩口水留給了他。


    沈長澤啞聲道:“沒事,我還可以,我怕你撐不住。”


    單鳴想罵人,可是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他湊過去用濕潤的舌頭舔了舔沈長澤幹裂的嘴唇,低聲道:“你白癡啊,這麽幾天算什麽,你撐得住我就撐得住。”


    沈長澤回吻了他一下,輕聲道:“你撐得住我才撐得住。”


    單鳴感到胸腔那股燥鬱的絕望之氣被壓下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沈長澤滿滿地深情。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人這樣對他?他是一個沒有家、沒有過去和未來的雇傭兵,他不是好人,活著或者死了都應該悄無聲息,他怎麽就值得有人這麽對他呢。


    單鳴摸著他的臉,無言地看著他,頭一次產生了如此強烈地想要活下去的**。他掐了掐沈長澤的臉蛋兒,“我們都撐住,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大吃大喝一場。”


    沈長澤笑道:“出去了我們哪兒還有力氣吃…我想把我們兩個都洗幹淨,在一個香噴噴的柔軟的床上和你莋愛。”


    單鳴咧嘴一笑,笑得臉皮都疼了。


    在長達三天半的挖掘裏,所有人都耗盡了精力,不眠不休地連班作業,在經曆了兩次危險的小規模塌方之後,他們終於把這片廢墟的一個地方挖通了,沈長澤和單鳴兩人被從地底小心翼翼地拉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們意識都還清醒,雖然體力的消耗幾乎到達了極限,依然堅持自己走進了臨時搭建起來的醫療室。


    沈長澤確實還保存著一定的行動力,單鳴則是純粹厭惡擔架,他覺得隻有斷胳膊斷腿垂死的人才需要躺在擔架上。


    他坐在醫療室的床上,看著站在他旁邊的佩爾,緊緊拉住了她的手,“你還活著,太好了。”


    佩爾心痛地摸了摸他的臉,“躺下,單,你看上去太糟糕了。”


    “走火呢?卡利呢?還有那個……禿鷹,他們都怎麽樣了。”


    虎鯊的神情很嚴肅,“這些事情,等你醒來再問吧。”


    “我要現在知道!任務怎麽樣了,沈耀抓到沒有,受傷的人……”手臂傳來一陣小小的刺痛,緊接著暈眩襲來,佩爾在他胳膊上紮了一隻鎮定劑,他憤怒地看了佩爾一眼,然後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太不像樣了,真的,本文留言最多的兩章,一章是貌似要肉,一章是肉……並且根據有力證據顯示,老千以往的每一篇文都是肉章留言最多,輕輕鬆鬆過百……快低頭找找你們的節操吧親!


    第一百一十章


    單鳴再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他們已經不在塞拉利昂境內,而是退回了佩拉蒙德附近的安吉爾自由軍基地,接受他們的庇護。單鳴不知道遊隼是通過怎樣的方式留在獅子山並且使用了當地的資源,把他們從地底下挖出來的,但多半是和當地的走私軍進行了什麽交易,這些不需要他煩心,虎鯊會處理好。


    在他醒來後,他從艾爾那裏了解了之後的事情。


    虎鯊一行人去教堂找佩爾他們,佩爾和獵鷹當時正抬著重傷的走火往外撤,準備把走火放到安全地帶再回去抬禿鷹,沒想到半邊身體都被砸癱了的禿鷹,卻給了沈耀最致命的一擊,同時,也葬身在了徹底倒塌的教堂內,後來他們在廢墟中清理出了禿鷹不成人形的屍體。雖然早就料到這個人活不成了,但確認他死了的那一瞬間,單鳴還是感到可惜,他一直討厭禿鷹身上的傲氣,尤其是麵對他們這些雇傭兵時所表現出來的正規軍的優越感,可是不得不承認,禿鷹是個真漢子,他也確實有瞧不起別人的資本。在明知道會暴露目標的情況下依然開了那一槍,如果不是他用命換來沈耀重傷,他們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禿鷹早在坦克襲擊的時候就已經被砸成重傷,走火並沒有好到哪兒去,他的一條腿被掉落的天花板砸中,骨頭全碎了,已經沒有再治愈的可能,想要保命隻能截肢。失去了一條腿,他再也不可能上戰場,還好走火的意誌並沒有因此而消沉,他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吃他們這口飯的,隨時都做好了死和半死不活的準備。


    卡利被炸彈的衝擊波撞暈了,昏迷在了行政大樓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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