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然後推了他一下。


    如果這些人想殺了奧賴斯了事,直接把大廳裏的人都殺光就行了,反正他們插翅難飛,還不如多帶走一些他們最為憎恨的美帝國主義資本家,既然他們指名要奧賴斯,必然是一時半會兒沒想殺他。


    奧賴斯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穿過人群,走了出去。


    奧賴斯的女兒哭著叫了一聲,“爸爸!”


    佩爾翻了個白眼,心裏暗罵笨蛋。


    旁邊一個叛軍把奧賴斯的女兒也從人群裏拎了出來。


    頭目一腳把奧賴斯踹倒在地,用槍頂著他的頭。


    奧賴斯徒勞地用手頂著槍管,“不、不要殺我。”


    頭目用他們的語言說了什麽,旁邊一個人拿繩子把他和他的女兒綁在一起,然後警告所有人不許亂動,之後就各就各位地守著這群人質,不再有任何舉動。


    這明顯是在等著跟政府談條件。


    佩爾的無線電耳機裏傳來單鳴的聲音,“在賓客中搜索可疑人物,但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示。”


    一般人質劫持事件中,匪徒會在眾多人質中安插一兩個自己的人,以作為最後的籌碼,不過這對這些來自非洲的叛軍們很有難度,因為放眼一百多個賓客,深色皮膚的人不超過五個,還有兩個是肥胖的中年女人,當然,不排除他們有白種人協作的可能,畢竟利益是一股龐大的驅動力。


    不一會兒,酒店外警笛通鳴。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碼完了,不會存稿星人傷不起。。。滾去碎覺了,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三十一章


    警龘察在酒店門外用擴音器大聲喊著,要求和匪徒對話。


    那個頭目就把他們早準備好的條件說了出來,果然是針對傑森奧塔利公司來的,首先他們要求公司取消和尼加利亞政府軍的軍火合同,並將貨送至港口,由他們的人接管,其次他們要求兩億美金的現金,準備好放在車上讓他們的人帶走。他說他分出一半的人帶著錢和武器去港口,其他人留在酒店,等到軍火、現金和人都已經上船了,他們才會釋放人質。頭目還說,從現在開始每過一小時槍殺一名人質,直到第二天日出之前,如果沒有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會引爆整個酒店。


    佩爾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離日出也不過六七個小時。


    宴會廳裏的人很多都低聲哭了起來,沈長澤哭著叫了一聲媽媽,然後縮進了佩爾懷裏。叛軍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對一個小孩兒起疑心。


    佩爾靠坐在牆角,把他抱在懷裏,沈長澤沒有頭發遮擋,無線電隻能揣兜裏,現在沒辦法拿出來,他把頭埋在她脖頸間,低聲道:“爸爸說什麽。”


    佩爾摸著他的頭,假裝在安慰他,用極低的聲音說,“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人質裏麵也許有叛軍的幫手,讓我們留意。”


    沈長澤小聲說,“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這些人根本沒打算活著離開,他們的行事沒有計劃,簡單粗暴,把自己人藏在人質中是為了任務一旦失敗尋求退路,可他們……看起來沒想過退路,按他們的說法,留在酒店的那一半人,幾乎沒有生的希望。”


    佩爾輕輕“嗯”了一聲,“有道理,但是不能疏忽。”


    就在叛軍和警龘察對峙,宴會廳裏的人惶恐自危之時,艾爾和單鳴正在擬定作戰計劃。


    艾爾從巨石和科斯奇哪裏收到了一些叛軍的信息,除去在門口被卡利他們幹掉的幾人之外,宴會廳裏大概有二十七個人,重武器隻有一挺m249機龘槍,拿在頭目手裏,標配是ak47,根據巨石從一個屍體身上撿來的槍判斷,還是最次的羅馬尼亞山寨版的ak,這玩意兒一打起來槍膛直蹦,瞄準性很差,看來這群叛軍準備不充分,而且挺窮的。不過他們身上掛了不少手榴彈,估計背包裏還有其他的炸龘彈,但是時間緊急,巨石沒來得及拿屍體的背包。現在他和科斯奇躲在大堂的隱蔽處,隨便移動有被守在二樓宴會廳門口的叛軍發現的危險。


    走火還趴在排氣管道裏,他離叛軍們很近,但是視力範圍有限,而且他不敢亂動,怕弄出動靜,就直接被打成篩子了。


    警龘察正在和叛軍談話,要求他們不要傷害人質,單鳴和艾爾帶著人在三樓匯合,尋求在不驚動歹徒的情況下下到二樓的客房部。


    三樓去二樓一共有三個通道,一個是電梯,一個是救生通道,還有一個是寬兩米有餘的豪華木雕樓梯,就擺在宴會廳的正中央,最後一個太過顯眼,肯定行不通,但電梯和救生通道也都已經被叛軍封鎖。


    由於他們要保護的對象是這些叛軍的重點監視對象,而且叛軍人數不少,采取強襲的方法很容易逼得歹徒狗急跳牆,將奧萊斯殺死,所以留在酒店裏基本就是個死局,必須想辦法把大部分歹徒從酒店裏騙出去,剩下的再偷襲解決。


    正好這時,公司的負責人也聯係上了艾爾,艾爾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要求他說服政府配合,把錢和運輸車準備好,誘騙半數的歹徒上車。


    公司的負責人聽了他的計劃,覺得強襲太危險,他要求他們確保其他人質的性命安全。


    艾爾火了,“確保其他人質的性命安全是什麽意思?”


    “在場的都是紐約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出了問題都很麻煩。”


    艾爾冷冷道:“這不在我們的任務範圍內,我們隻負責保護奧萊斯一個人,不負責當天使拯救全人類。”


    負責人無奈之下請求他們配合警方解救人質,現在特龘警正從大樓外圍攀爬進入酒店,如果他們能夠配合,公司願意提高傭金,否則一旦公司遭到起訴,賠個傾家蕩產,就連用盡都不付不起了。


    艾爾無奈之下隻好答應,隻能和單鳴重擬計劃。


    由於狙擊位置已經被遊隼的人控製,美國的特龘警沒費太多力氣就爬進了大樓,特龘警上來了七八個人,他們在三樓匯合,雖然此次需要協作行動,但這些特龘警顧及他們雇傭兵的身上,而單鳴他們又瞧不上美國警龘察,雙方之間的氣氛不是很好。


    特龘警隊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前特種兵,鷹目闊鼻,長得非常有氣勢,一上來就想指揮艾爾他們。


    艾爾沒有搭理他,而是通過無線電聯係佩爾、彈弓和黑白機,要求他們做好準備,一旦接到命令,必須全力掩護奧萊斯遠離叛軍的槍口,又要求巨石和科斯奇他們想辦法接近宴會廳,伺機行動。


    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巨石無法取得重武器,巨石是他們的火力手,憑借龐大的體型和驚人的力量一直扮演火力壓製的角色,他是唯一一個能手持加特林六管機龘槍掃射還不會被震得虎口崩裂牙花子出血的,他們非常需要這樣一個人來壓製對方的機龘槍。


    特龘警隊長聽了他們的計劃,覺得可行,於是主動推薦了他的一個隊員。


    幾人擬好計劃,就開始分配人員,負責襲擊電梯口和救生通道的人都已經就位。


    特龘警隊把針孔攝像機綁在棍子上從三樓垂到二樓的窗戶外,由於目標小,沒有人發現,他們從窗戶外看到了裏麵的情形,人質全都蹲著,蜷縮在靠窗的角落,叛軍有站著的也有蹲著的,看來警覺性不低。


    很快就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政府遲遲不回話,叛軍頭目從地上拉起一個中年男人,把他推出宴會廳,“走。”


    那男人嚇得直抖,好像沒聽懂一樣看著他。


    他大喊了一聲,“走!”


    男人撒腿就跑下樓梯,奪命似的要衝出大門,門外的警龘察朝他大喊,“趴下!”


    可已經太遲,一顆子彈穿過他的頭顱,鮮血瞬間噴濺在昂貴的手工地攤上,把淡雅的米黃染成了血紅,鮮活的生命在地毯上抽搐了幾下,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賓客的情緒更加失控,產生了一陣不小的騷亂,頭目把槍管指向他們,他們才忍住了哭喊。


    頭目大喊道:“一個小時。”


    奧賴斯已經嚇得臉色發青,他雖然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他已經不住地朝佩爾的方向看。


    他的舉動終於引起了頭目的注意,頭目用槍管推了推他,“奧賴斯先生,你看的這個方向,有什麽?”頭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絕色美女,和一個嚇得縮在她懷裏的小孩兒。


    頭目朝佩爾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立刻有人上前去把倆人從人群裏拉了出來。


    佩爾心裏大罵奧賴斯這個笨蛋,蠢得和他女兒一樣沒藥救,也許是多年來的傭兵生涯,讓她忘記了恐懼和依賴,她忘了普通人驚嚇過度的時候,一定會尋求能給予安全感的東西和人,不怪奧賴斯一直看她。


    頭目捏著佩爾的下巴,“你是誰?”


    佩爾裝出恐懼的樣子,“我是他的女朋友。”


    “這個小孩兒呢?”頭目扒拉著沈長澤的腦袋,看出他是個亞洲人。


    “是他收養的孩子。”


    沈長澤一下子撲到了奧賴斯身上,“爸爸!”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應。


    頭目讓人把佩爾和奧賴斯的女人綁在了一起,綁完佩爾之後那人想找繩子綁沈長澤,頭目擺了擺手,露出一個血腥味兒十足的笑容,“不用了,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沈長澤和奧賴斯胸口貼著胸口,他快速地在奧賴斯耳邊說了句“別動”,奧賴斯是個胖子,從背麵看把沈長澤整個擋住了,沈長澤悄悄把手伸進了西裝裏,掏出了一個多功能工具鉗。


    由於叛軍占據著優勢,他們把奧賴斯綁得很粗糙,把他的雙手綁在了胸前,沈長澤正好縮在他懷裏,悄悄鋸著他的繩子,隻留下幾毫米的纖維相連。


    奧賴斯感覺到他的動作,但不敢動也不敢低頭,生怕被叛軍發現。


    有了適才射殺人質的威嚇,政府終於不得不暫時同意叛軍的要求,他們按照要求把準備好的軍火和現金放在了一輛巴士裏,同時他們要求叛軍表示誠意,在他們的同夥上車之後,先釋放一部分人質。


    叛軍開始抽簽,他們隻有一半的人可以帶著十名人質離開,去港口乘船,帶上滿滿的戰利品返回自己的國家,剩下的人的命運幾乎就被注定了。


    十三個人很快由抽簽選定了,沒有抽中的人臉上帶著堅毅和無畏,他們已經做好準備赴死。


    十三名叛軍挑選了十名人質,夾持著他們穿過大堂,登上了汽車。佩爾鬆了口氣,因為他們挑選的人質大多是女性和上了年紀的人,如果彈弓或者黑白機被帶走了就麻煩了。


    巴士開走之後,匪徒釋放了四十名人質,黑白機正好在那一撥人質中間,不得不跟著他們離開。


    宴會廳瞬間少了一半的匪徒和一半的人質,空間寬敞了很多,狙擊目標愈發容易鎖定。


    佩爾的無線電耳機裏傳來單鳴的聲音,“注意窗戶,槍一響馬上帶奧賴斯往客房跑,不要走大堂,目標太大。”佩爾朝沈長澤和彈弓遞去確認命令的眼神。


    沈長澤悄悄握住懷裏的袖珍手槍,心裏跟打鼓一樣跳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執行真正的任務,對付真正的敵人,也許他馬上就要殺人了,他能保護好雇主嗎,他能不能像爸爸一樣出色,孩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受著安全通道口的歹徒被無聲無息地幹掉了,特龘警故意在電梯口弄出了槍響,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叛軍的注意力。


    就在他們要去查看電梯的時候,特龘警隊長抱著一挺加特林速射機槍的改版m134,穿著防彈衣綁著腰身直接從三樓下到了二樓的窗戶外,每分鍾三百發的射速根本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承受的,可是這個高大威猛的特龘警隊長就扛著這個大家夥隔著玻璃對宴會廳裏站著的匪徒開始進行瘋狂的掃射。


    佩爾早在看到隊長的行軍靴的時候,就已經對正對著她的那群賓客用口型誇張地說著趴下。


    叛軍們的注意力都被電梯口的槍聲吸引了,等他們發現異樣的時候,槍聲怒響,已經有不少人的身體被打出了好幾個血洞。


    本來蹲在地上的賓客全都趴在了地上,有人被碎玻璃炸得嗷嗷直叫,但沒有一個人敢起來。


    沈長澤一把扯斷奧賴斯的繩子,將他撲倒在地。


    遊隼的人和特龘警突然從宴會廳的各個方向衝了出來,把叛軍包圍在了中間。


    叛軍的頭目知道大勢已去,在地上翻了個身,槍口試圖對準奧賴斯。


    沈長澤朝他開了一槍,這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臂上,頭目忍著痛又一次試圖抬起槍管,沈長澤已經以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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