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的算盤到底是打錯了。


    崔老,何老,金老,這些曾經來過的不用說,沒來過的這回又來了五個,一行十二個老人,全部悄悄的進入了梅園,進入了博物館地下。


    看到華夏的瑰寶,老人們激動的眼圈含淚。


    雖然沒看全,但已知的重點的物品全在,不知的,也有十幾件絕無僅有的孤品。


    最讓老人高興的是那些古本文獻史料,國內都沒有,卻在小島國那裏很多。


    崔老他們沒細問怎麽弄回來的,也不關心這事,回來就好,剩餘的,到時候再說,什麽展出,很多根本就不能展示出,都是放起來秘密研究的,添補國內的一些空白。


    足足看了三個多小時,喝完茶,薛郎以為雨過天晴了,卻在老人們心滿意足的離去後,金藤將他叫走。


    這一去,足足十幾個小時,到了半夜,薛郎也沒能返回梅園。


    他已經是兵了,這次弄這麽大動靜,當然要將所有過程詳細的說明,但火玉也好,寒精也罷,包括那些文物,都不在經過的範圍內。


    反複核對,確認說的經過沒錯,這才在天明的時候,放薛郎離去。


    同時,張明,史濤他們參加的隊員全部都進行了核實。


    倒是柳敗城等人不在內。


    薛郎上一世這陣仗經曆了無數次,所以也沒在意,起碼沒隔離,就隻能算是調查經過。


    不過,詢問,全部集中在了突圍上,遇到敏感的,比如,怎麽進入基地的,居然沒人問,顯然,已經得到了關照,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提。


    返回梅園,薛郎已經有點明白了。


    詢問交戰過程,是對以後針對性的作戰方案提供依據,拓寬思路。


    他們能在大軍中來去自如,自身實力是一方麵,跟預先做好周密計劃,環環相扣也不無關係。


    他並不知道,在他回來,加上等崔老他們的一天,兩天時間裏,小島國已經人心惶惶。


    政斧極力的淡化影響,依舊無法完全消除影響。


    演習啥的根本沒人相信,更因無數的遊客和有心人,帶走了絕對真實的消息,讓那裏發生了襲擊事件再也捂不住。


    最終,一處秘密基地被毀,傷亡人數不詳,一共多少架直升機被擊落未知的消息被外界得知。


    雖然沒有準確數據,但大體差不了,人肯定沒少死。


    可華夏軍方卻知道差不多無限接近的數據,因為,特勤處的指揮部,會向崔老他們匯報。


    這份戰鬥力,當然讓所有知道的如獲至寶,解氣過癮的同時,更多的是對未來戰爭的新的構思。


    特戰,依舊不可取代!


    薛郎返回梅園,柳敗城等已經將五行陣布上了。


    正如柳敗城預想的一樣,兩塊各走極端,相克的屬性雖然距離兩三米遠,卻並沒有太多的熱量和寒氣散發出來,靠近了才能感覺到。


    但也霧氣蒙蒙的,讓那個單獨的房間裏跟仙境一樣。


    剩下的,就是鏈接各種設備了。


    薛郎在陣法成的一刻,跟大家算是觀賞完之後,在那個房間裏盤膝坐下,再次進入練功。


    島國一戰,神識外放帶來的對新的事物的衝擊,為他打來了一扇通往更加廣闊天空的道路。


    雖然沒有成為什麽絕代高手,實力的增長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佐伯陽曾經抽空試過,因為薛郎獨鬥高手,帶給他的震撼最直觀,當時的凶險也隻有他最清楚,所以,在薛郎進入修煉前,倆人當著所有機動組,和五個坐守老者激戰了幾分鍾。


    拚盡全力的搶攻,卻處處受製,實力雖然兩者之間不是碾壓,卻再不是同一級別,再不是勝負很困難了,而是沒還手之力。


    他也跟著進入了修煉,而其他人,就連冰淩花也放下了科研項目,交給其他磚家,跟著一起在火玉寒精附近進入了日常的修煉。


    外界,島國的事件在發酵,新的恐襲帶給人們的是遠比炸彈還恐怖的趕腳。


    炸彈,可以憑借手段堵住爆炸物的來源,重要部門很難靠近,隻能是平民受到傷害居多,但這種高端武力的潛伏滲透,從內部摧毀基地、據點的能力,卻不是一般儀器可以發現的。


    經曆了地動山搖的恐懼,島國的旅遊一落千丈。


    這會,誰也不知道襲擊會不會繼續,島國官方根本沒有給出襲擊者身份的定論,襲擊的人數,襲擊的目的,損失了什麽。


    這說明,島國根本沒有拿住對方,哪怕是屍體。


    連火爆的古玩市場在這一刻也沒了動靜。


    誰還敢去?


    賺錢不要命嗎?


    再說,還不一定賺不賺錢,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不是?


    尤其富士山,周圍的遊客基本上在第二天天亮後,就全部消失,不論是團還是個人,全部離去。


    那落雨一樣的石頭雨,可是誰也不認識的,死亡的人數還在統計,但已經超過了五百。


    遊客有,原住民更多。


    華夏官方已經發表譴責,譴責這種行為。


    但不選邊站隊,也不有所指。


    不過,不論是島國還是其他國家,對於這次的事件,都沒有扣到華夏頭上的念頭。


    因為,華夏的軍力起步晚,特戰,更是近幾年才達到一定高度,卻依舊無法跟發達國家相提並論,充其量在世界上能排十名以內,卻不足以做到上述襲擊。


    尤其反偵察的手段,讓連米國在內的都對此心生警惕。


    這樣的襲擊一旦發生在米國,他們能擋住嗎?


    在各種暗流湧動中,薛郎九人修煉的時間卻並不長。


    張建哥倆和冰淩花實力最弱,不到二十分鍾,就從入定的狀態脫離。


    原因無他,就是在地下冰窖裏感覺的那樣,難以集中精神,雖然不是心煩意亂,起碼無法長時間進入空靈狀態。


    薛郎是最後一個脫離,用時一個小時左右。


    他這次看到了火玉,卻沒有灼燒的感覺了,就算再靠前一步,也沒有那種感覺,似乎,火玉的威力減弱。


    修煉中,他無意中看到了寒精。


    寒精跟火玉的表現基本一樣,淡藍色世界裏顆粒生成,破裂,釋放出寒氣,再生成,再釋放,周而複始。


    而且,越靠近,心緒就越煩亂,要不是有秘密基地裏那一次走火入魔,讓他時刻謹記保持平和,不胡思亂想,怕是又要走火入魔。


    同時,也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在火玉和寒精中間,他感覺非常舒服,周身都泡在溫泉裏一樣,煩躁的感覺也最輕。


    醒來後,見隻有一個老者和佐伯陽坐在不遠處,薛郎感覺了下自身,沒有任何發現,放出感知,也沒有覺得距離有所增長。


    好像變化不大……


    薛郎收功站起,見佐伯陽和老者站起,遂問道:“助理,你們有什麽收獲嗎?”


    佐伯陽和老者困惑的搖了搖頭。


    他們原本的期望是有明顯感覺才對,尤其柳敗城他們靠近寒精和火玉最久的幾人,覺得在這專心修煉,還不如那會提升的快一樣,尤其冰晶,他們可是當時難以進入修煉狀態的,進入修煉幾分鍾,十幾分鍾就會退出。


    而現在,卻不明顯。


    留下護法的老者雖然輩分小,年齡卻七八十了,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根據你們回來描述的效果,和剛到時基本沒啥感覺,到現在感覺不是十分強烈來看,火玉和寒精相互抵消了作用,估計,要徹底分開才能達到最佳效果,或者,這些瑰寶同樣分屬五行,找到剩餘的屬性,也就是木,土,金三種瑰寶,相生想克,生生不息的同時,或許不會傷人不說,還能釋放出所有效果。”


    薛郎眼睛眯了起來。


    老者的說法他最直觀,這是在島國被火焰煆燒後,印象深刻,剛才,卻隻是感覺溫暖,卻沒有煆燒的一點感覺。


    至於寒精,之前就沒有過多接觸,沒有那麽直觀的感受,但心緒難凝遠不如在當時的冰窖裏,這點還是可以肯定的。


    看來真有可能有五種屬性……


    薛郎暗自琢磨著。


    但心裏卻非常明白,這種東西別說什麽機緣之類的虛無縹緲的,就說幾千年的記錄,尤其是柳敗城師門那不會落下的記錄,就沒有關於這些的記載。就算火玉和寒精就在華夏,在茅山聖地。


    所以,聽說都沒有,找就算了。


    至於分開,這倆玩意分開容易,再合在一起就難了,一旦分開,靠近都難,就算可以利用機械臂一類的,也是大麻煩。


    琢磨了下,放棄了研究,起身帶著倆人離開了這裏。


    剛剛讓正在訓練的張明刺蝟帶著隊員進入那裏感受下,讓兩個老者護法,不論提升幅度大小,起碼有幫助就好。


    張明他們還沒全部進入呢,剛剛揣兜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薛郎一見是金藤的,不由撇撇嘴。


    一接通,金藤就說道:“一會我去接你。”


    薛郎知道又要有秘密調查啥的,也沒在意。


    可是,進入了某個基地的一個房間裏,看到的卻不再是那幾個詢問的人員,而是一名大校。


    那大校沒有囉嗦,隻是宣讀了處分的決定,跟著連介紹都沒,徑直離去。


    薛郎看了眼旁邊的金藤,搖了搖頭。


    這是一份禁令,沒有實質的處罰,隻有去的所有人集體二等功,和相應的獎金,卻多了個不得有任何動作的禁令。


    一切,都要上報,等待批準,剩餘時間訓練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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