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羅安的確夠亂。


    被搜查,被發現死屍的地方不下三十處。


    這些人基本上被一刀割喉或者擰斷脖子,房間裏的東西看不出動過,就是仇殺的架勢。


    最邪乎的就是那棟商業大廈。


    大廈沒有絲毫損毀,但裏麵死了超過二百人。


    場麵血腥恐怖。


    尤其最頂層,那裏,走廊裏死亡人數超過五十,牆上到處的彈痕,彈殼滿地,而死狀,卻全是冷兵器所致。


    但警方卻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那裏的監控全部消失,不是清除,而是連存儲器都消失不見。


    唯一讓羅安警察放鬆點的是這些人,全部都是國際刑警通知控製的殺手,襲擊,並沒有針對平民。


    但就這依舊將羅安的警察嚇的不輕。


    龐大的殺手組織就在首都遍布不說,還被悄無聲息的連鍋端,太嚇人了。


    這麽大事件,連托奧都接到了匯報。


    他跟外界的人可不一樣,他是知道這個組織的,雖然不知道在哪,但知道他們的基地在大山裏,還剛剛被毀沒幾天。當知道自己的親信也死了,而且是殺手組織裏的,他冒出了冷汗。


    這會,他不知道該感謝這個除掉這個殺手組織的勢力,還是害怕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殺幹淨這些在他眼中無敵的人,那襲擊他還不是小菜?


    基於自身安全考量,在匯報道他這裏後的十分鍾後,他下達了增加住所防衛力量的命令,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成為這個勢力清除的對象。


    短暫的慌亂後,他的住所崗哨密布,嚴陣以待。


    托奧安排完,憂心忡忡的返回臥室,準備休息了。


    兩個貼身警衛先一步打開了臥室的門,掃視了一眼,一人邁步進去,徹底搜查,一人陪著托奧,貼身保護,走進房間。


    搜查的警衛確認安全,剛要反身回來,托奧突然看到桌子上放著一疊文件。


    不記得帶文件回房間啊……


    他狐疑的走了過去。


    跟著他的警衛剛要上前查看,托奧眼睛突然瞪大,跟著揮揮手說道:“你們倆出去吧,不要靠近臥室門。”


    “是。”


    兩個警衛對視一眼,確認沒有發現,應聲領命離開了房間,關好們,各自左右走出十幾米,遠離了房門,靜靜站立,卻沒有離開。


    托奧站在桌前,深吸了口氣,拿起文件打開。


    打開的一刻,他手一抖,跟著恢複如常,放下文件,頭不回的說道:“毒鷹先生來了就現身吧,沒有外人。”


    “啪啪。”


    兩聲輕微的擊掌聲中,一個地道的倫敦味道的通用語響起:“托奧總統,幸會。”


    “你是誰?”


    托奧慢慢轉身,看著憑空出現的人影沉聲問道。


    那個人自然就是薛郎了,完成基本任務,快速潛入總統官邸,找到托奧的臥室等待目標。


    聞言,他滿是絡腮胡子的臉顫動了下,說道:“托奧總統,我是誰不重要,既然我拿著這份協議,您應該知道,我是來完成交易的。”


    托奧這會很沉穩,知道麵對這些殺手,他沒有反抗能力,呼叫警衛不過是死的快點而已。


    他看了眼那份他親手簽署的協議,漏出笑容,走到酒櫃跟前,拿起兩個酒杯,拎著一瓶紅酒示意了下說道:“喝一杯?”


    薛郎對於上位者這份淡定很是佩服,不管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淡定。


    他笑了笑,走到桌邊坐下說道:“謝謝,這的酒喝起來應該別有滋味。”


    .托奧走到桌邊坐下,穩穩的倒了兩杯,示意了下。


    薛郎毫不遲疑的拿起一杯,舉杯示意,不等托奧先喝,他一口幹掉,送還酒杯說道:“味道不錯,沒喝出年份和產地。”


    托奧漏出了笑容,也一口幹掉,再次倒上說道:“先生,既然是來談交易的,那說說吧。”


    薛郎拿過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托奧,說道:“托奧總統,您怎麽不問為何毒鷹不來?”


    托奧轉了轉手裏的酒杯說道:“先生,這份協議注定我不會在意誰拿著來,都會履行協議條款,毒鷹先生是否來並不重要。”


    薛郎點了點頭,知道是這樣,說道:“托奧先生,首先,價格我會全款,但購買個荒島要付出你全國貸款額的四分之一,那個島又沒有礦產,也沒有飲用水,這個價格有點高的離譜了。”


    托奧很淡定,知道眼前這人或許要講價,笑了笑,放下酒杯說道:“先生,我會按著協議履行條款,至於您是否接受,我覺得我們沒有探討的必要,您看呢?”


    薛郎也笑了笑,放下酒杯說道:“托奧先生,我覺得很有必要,您先別忙下結論,我隻是來談交易,再談之前,我給您看樣東西。”


    說著,伸手示意了下。


    托奧不知道看什麽,但他不覺得對方會因為討價還價而殺了他。


    這個島嶼賣出去是通過了會議商定的,否則,他沒權賣國土。


    但要是逼他就範,那同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沒權,自然無法一個人做主。就算他是總統。


    可就在他念頭轉動中,旁邊突然無聲的伸過一個物體,很大,讓他古井不波的臉抽動了幾下,卻沒有看向後麵的手的主人。


    他定了定神,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箱子,不解的看向薛郎,心驚肉跳之餘,期望今天的意外相見不要出亂子。


    跟殺手,有什麽規矩可講?


    不,應該是殺手跟他有什麽規矩可講?


    那隻手放穩箱子後,慢慢的打開了箱子蓋。


    箱蓋一打開,一股濃烈的藥味在絲絲的寒氣中冒了出來。


    他看向箱子裏,眼神定格的一刻,心髒撲騰騰的狂跳。


    箱子裏是兩個人頭,麵孔都衝著他。


    一個他見過麵,居然是那個基地的負責人,北極熊的一個武將,艾瓦諾維奇。


    而另一個他的親信給了照片,他同樣知道,這人是這裏總部的負責人,也是北極熊的人,叫別科列夫。


    看到這倆人頭,他瞬間明白了,眼前這人居然是摧毀了森林裏基地,又搗毀殺光了這裏那個組織的人。


    他強壓著慌亂,從兩個頭顱上收回視線,看向薛郎,眼中有了警惕和不安。


    薛郎揮了下手,左伯陽合上箱蓋,無聲退後。


    薛郎笑了笑說道:“托奧總統,這些人跟我有私仇,我們當然還是朋友,一個國家有另一股實力強悍的武裝,這不正常,您看看這個。”


    說著,將一個小平板終端推給了托奧。


    托奧沒有說話,這會他更不會惦記呼叫什麽警衛了,那是找死。


    深深的吸了口氣,拿起平板一頁頁的翻看。


    隨著翻看,不安中騰起怒火。


    這特麽的居然在自己國土豎立導彈,還有防空係統,這是要幹嘛?


    他再不了解,也知道這些玩意一旦發射,別說他的總統府了,就連羅安,分分鍾都會灰飛煙滅。


    薛郎笑了笑,說道:“總統先生,基於這股武裝不應該存在,所以,我替您拔除了。”


    “謝謝。”


    托奧鬼使神差的道了聲謝,讓薛郎不知是真心還是客氣。


    但這不重要了,他又不是來邀功的。


    見托奧看向他,薛郎淡定的拿起酒杯說道:“總統先生,這份協議的價格我會照付,隻是感覺這份協議是不是少了點什麽?”


    “您說。”


    托奧異常的冷靜。


    薛郎用指頭敲了敲那份協議說道:“這裏隻是一座海島,我覺得是不是應該給劃出安全水域?這樣才是獨立的,否則,豈不是誰都能靠近私人的地方?”


    領海?


    托奧腦海裏冒出這個詞,隨意問道:“先生,您具體的說說,看看我能幫點什麽。”


    薛郎拽過平板,打開一個文件,說道:“根據領海基線,這個島嶼剛剛搭邊在最末端邊沿,我的想法很簡單,靠近領海基線的方向,海域要劃給我三十海裏,左右同樣,至於前麵,已經不屬於貴國領海,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托奧看了眼那個荒島的照片,搖了搖頭說道:“這恐怕有難度,這裏的海域同樣是領土,我沒有權利決定是否賣出。”


    薛郎笑了,收起平板,收起文件說道:“這我知道,那裏的暗礁遍布,海島周圍本就無法通船,連小船靠近都危險,你們留著,還不如劃給我,五十億米金,等同你們欠華夏的四分之一外債了,這樣,托奧總統,我呢也不白要那片海域,我要在那裏建客機可以降落的機場,建碼頭,建淡水轉化廠,建潮汐發電廠,可以的話,除了核心設備,建築材料全部從你這裏出,保守估計,除了安排就業,稅收之外,你們最少還有20億的收入,不知道這個您是否感興趣呢?”


    隨著薛郎說的,托奧眼睛亮了。


    這是熱錢,比那天價島嶼帶來的五十億還有吸引力。


    如果說島嶼都已經賣了,那一片島礁遍布的海域真的沒啥大用,連漁民都不願意去。


    要是能換來這麽多的材料供應,那價值真的是太高了。


    想到這,他剛要說話,薛郎頓了下,讓他消化了消化,跟著說道:“另外,你們的鑽石可以不用被某些財團控製,我可以市價收購,有多少要多少,不知道托奧總統對這個提議是否有興趣。”


    “你……收購?!”


    托奧眼睛眯了起來,盯著薛郎,不知道他說的這些水分有多大。


    要知道島嶼建設,那是他個人的事情,但這裏的鑽石,卻是被米國的幾大珠寶商控製壟斷,除了私賣能上去價格,收購,廉價的很。


    難道對方有國家背景?


    作為一個國家的掌權者,當然知道這麽幹不是單單的財富問題,而是有真正的依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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