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薛郎徹底領教了死神組織的嚴密和對成員控製的成功了.


    就在他看向那枚子彈要擊中的目標時,他忽然發現,窗簾的縫隙正對著安國斌曾經坐過的位置。而安國斌幾天來,基本都坐在這個位置沒動,除了必要的需要離開外,剩餘時間都在那裏坐著。


    而子彈,卻並非是要擊中安國斌,因為,安國斌坐的位置根本不在子彈的運動軌跡裏。別說安國斌不在那,就算在那,也打不著。子彈,是射擊那個紅酒杯子的。


    除了這個發現,在茶幾上,他還看到了一個電子計時器,正跳動到十九分鍾零三秒。


    這個發現讓他猛然想起山林裏抓住的那個狙擊手,提前服用了刺激肌肉並慢性中毒的藥物,時限不正是二十分鍾?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


    鐵殺如此痛快,不用說,自然在拖延時間,讓薛郎連救援的機會都沒。


    不過,任誰又能想到,死神組織居然能將成員控製的如此嚴密?


    短暫的沮喪,薛郎快速回過神來。


    他知道,這是不了解死神組織而導致的失誤,雖然失敗了,沒能一網打盡這些人渣,對方依舊有潛伏的人員,但起碼來說,自己沒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機會,還有機會跟這個組織碰麵。


    想到這,他快速下令道:“停止搜索狙擊手!各部等待警方到來,留守兩人即可,等警方接手,一組三組負責接應留守人員撤離。”


    “是!”


    耳麥裏傳來虎吼。


    薛郎略微停頓了下,隨之示意上樓的隊員搜索三樓,他則直奔二樓。


    這會,他已經徹底知道了為何郭泰和韓勇,以及安國斌,鐵殺身上沒有死神標誌了,原來他們做了整容,因為要出入公開場合,甚至逢場作戲,遊泳等,才將標誌也通過植皮抹掉。


    但這會已經不用考慮其他了,他快速奔下樓梯,跟張明一起,來到了地下室。


    沒有去看那些槍支彈藥,徑直來到放保險櫃的密室。


    看跟之前的保險櫃同樣,遂熟門熟路的打開,用時不超過兩分鍾。


    保險櫃一打開,裏麵的東西讓薛郎又失落了下。


    裏麵隻有大約幾百萬的現金和美金,可以直接站著進入的類似於金庫的保險櫃裏,除了那點現金,再就是十幾個大小不一的盒子。


    其中幾個盒子跟薛郎之前拿到的盒子樣式一模一樣,打開,裏麵同樣是四套女士首飾,還有一個盒子裏同樣有著帝王綠玻璃種翡翠做就的戒指,扳指,雕牌,樣式都一樣。


    薛郎毫不猶豫的將七八個盒子收進背包,大的遞給了張明帶走。至於現金,他沒有動。


    快速打掃了痕跡,得知別墅裏有一些現金和精美的古董字畫,問他需要怎麽處理,他也不知道價值,挑選了幾樣字畫古玩,其餘的原封不動,下令撤出別墅。


    隨著人員的撤離,一輛輛車消失不見。


    薛郎沒有留在別墅,那裏隻有張明帶著三個隊員,和一輛閃著警燈的特警裝甲車在等待杜飛的到來。


    薛郎快速離去,直奔一個破敗的工廠,迅速審訊了幾個外圍防線的活口,和那名監控室裏的家夥,短短不足一小時,就完成了審訊任務,隨即,這些人被擊斃在工廠的一間地下室門裏門外,擊斃在廠子的隱秘位置。


    地下室裏,則有兩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家夥被吊著,但呼吸已經斷絕,就跟刑訊逼供導致死亡一樣。


    將一切做的跟真的一樣,並在一輛沒打招呼借來的麵包裏和馬自達車裏留下了之前一些窩點裏帶出來的來的現金和物品,在一個房間裏留下了有這些被擊斃的家夥指紋的物品和槍支彈藥,薛郎撥打了杜飛的電話。


    杜飛正等得焦急,接到電話立時興奮,快速組織警力,按著薛郎剛剛給的名單資料,直撲安石集團的一些高層家裏,直奔薛郎控製的一些地點,並通知外省協助抓捕一些目標,他則親自趕往了最後劫匪的窩點。


    看到被刑訊的家夥胳膊上的死神標誌,看到那些被割喉或者斷頸死亡的“劫匪”,那些被薛郎暗器擊斃的“劫匪”,杜飛暗自咋舌。


    薛郎的戰鬥力又提升了。


    這是他心裏跟之前薛郎戰鬥過的水平對照之後的評估。


    當看到近乎崩潰的安士衝,杜飛沒有一點人質被救的喜悅。


    安士衝呆滯的目光看到杜飛的一刻,猛然亮起,一下子站了起來,喊道:“杜局長救我!”


    杜飛笑了笑說道:“安先生,你已經獲救,你安全了,不用擔心了。”


    安士衝喜極而泣,孩子一樣的抽泣著問道:“是我爸爸……”


    杜飛暗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揮手下令將安士衝送往醫院。


    看著興奮不已的安士衝的背影,杜飛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悲催的孩子,還不知道安石集團已經沒了,還不知道現在的安國斌並非自己的父親,從這一刻起,他再不是什麽富二代了,他一窮二白,連個棲身的場所都沒了。


    待救護車離去,杜飛才看向身邊一身特警裝扮,帶著麵罩的薛郎問道:“你說什麽信息也沒得到?”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別墅裏,我到的正是時候,不但控製了安國斌,也控製了他的貼身保鏢,但卻沒機會審問。”


    “怎麽回事?”


    杜飛不解的看著薛郎。


    薛郎帶著麵罩也看不出表情,語氣沉穩的說道:“死神組織控製成員相當嚴密,我並不知道安國斌已經服毒,連保鏢也一樣。當我驅趕劫匪離開別墅後剛要審問,倆人就毒發身亡。”


    “又是那種定時發作的慢性毒藥?”


    薛郎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來看,要想抓到對方核心人物並成功審訊,唯有解藥的研製成功才行。”


    哎……


    杜飛暗自歎了口氣。


    這樣一來,案子又要陷入僵局,無法結案了。


    但解藥的成分非常複雜,目前還在試驗當中,雖然有了相當大進展,卻不敢保證一定有效。


    隨著步話機裏一個個地點成功的匯報,各種物資,贓物的數據估計到了杜飛這裏,但他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


    這哪裏是成功了?隻是跟國泰一樣,又劈斷了對方一條腿而已。


    在他看來,鬆江市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潛伏,對方到底要幹嘛,這點已經有了定論,就是發展壯大,尋找合適的機會滲透到重要部門,準備做出大動靜。


    可是這大動靜是幹嘛?武裝政變?這套在華夏根本不適用,國情的關係,用腳後跟想都無法成功。


    杜飛收獲在天明的時候已經統計出來,安國斌的別墅裏古董珍玩無數,不乏國寶級的重器,金銀首飾物品也不少,價值數千萬以上。


    但現金不多,而且安石集團的賬戶裏的十一億已經轉到了海外一家空殼公司,在杜飛上報,經偵介入開始追查的時候,已經分散轉了數個戶頭,消失不見了。


    不過相對於財物,這次的收獲最大的是那些炸藥和槍支彈藥,以及一張完整的大網,也就是安石集團。


    可杜飛根本就高興不起來,上報的報告裏,也無法定案,也不知道對方最終目的。


    薛郎卻不同了,不但得知了還有一個隊長,還知道了他們的首腦叫死神。最關鍵的是那些劃走的資金,足以讓他實現所有的計劃。


    隨著隊員一個個悄悄返回廠裏,薛郎也在最後到了指揮部。


    他收獲雖然巨大,可一點無法輕鬆起來。


    對方就跟懸在頭頂的利劍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卻不知道斬向什麽地方。


    坐在那裏沉思了幾分鍾,才抬頭看向張明等人,笑了笑站起來說道:“知道為什麽不讓你們直接參與最後一擊嗎?”


    張明等人嘩啦一聲站起身來,張明大聲說道:“因為我們太弱!因為我們還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


    薛郎點了點頭,看著這些都有點沮喪的麵孔,說道:“你們,還需要繼續訓練,二期訓練你們都還沒有進行,等訓練結束,你們就可以獨當一麵了!現在,我分派下任務。”


    “雪狼小隊全部返回基地!”


    “是!”


    張明大聲領命。


    “泥鰍,帶隊返回老廠,不得耽誤訓練!”


    “是!”


    於磊站得筆直。


    薛郎看了看曲軍剛下令道:“布穀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在你的隊員裏挑選出下一批進入特訓的隊員!同時,訓練你的隊員,不達標,今後不得參與行動,我不希望你們上去成為炮灰!我需要的是炮彈!”


    “是!”


    曲軍剛絲毫不覺的這是侮辱,他看到了陸錦發給他們的視頻,看到了薛郎大戰鐵殺的視頻。


    對於教官的身手不覺意外,但敵人的實力他們自愧不如,就連張明,都沒有把握不受傷。


    薛郎下完令,看了眼陸錦,笑了笑說道:“我真奇怪,山鷹為何沒有被部隊留下,難道就因為你偷看了某位電腦裏的隱私?”


    陸錦一挺身大聲說道:“報告教官!不是偷看,而是發到了內部網站!”


    薛郎憋著笑,嚴肅的說道:“山鷹,雖然沒有查到是你,但你也算受過複原了,雖然家裏的確需要你賺錢,卻失去了深造的機會,痛定思痛,再不許玩鬧,聽到沒?”


    “是!”


    陸錦大聲回答著,心裏卻奇怪,這些,教官如何得知?畢竟是沒有宣布的事情,戰友都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


    薛郎掃視了一圈,隨即說道:“這次的行動非常成功,所有參與行動的,一線的每人二十萬獎金,其餘的十萬,一會造表交到財務,立刻就發。”


    “是!”


    張明是副隊長,接到命令,麵無表情的領命。但心裏卻極為的不舒服,這錢,拿著燙手,幾乎是啥也沒幹。


    薛郎並沒有在意他的想法,看向陸錦說道:“全廠,你可以任意挑選,男女不限,組建一支信息小隊,設備需要什麽報到我這,小隊你負責。”


    “是!”


    陸錦這會才露出欣喜的表情。


    薛郎不得不抓緊提升隊員的能力,他必須抓緊,不知道什麽時候,死神的隊長或者死神本人就會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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