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一聽,一本正經的搖手說道:“程大哥,我怎麽可以當教官呢?就我這水平,頂多就是凍不死而已,再說,我好歹也是有員工要養活的人了,我去你那領餉沒問題,我的幾十職工就下崗了。”


    “說你胖你還喘了!”


    程衛國笑道:“去了也是義務,我可沒錢給你發餉。”


    “那更不能去了,白幹誰幹啊。”


    薛郎話音才落,崔穎安排完桌子的擺放,笑著插言道:“廠長,可以當度假啊。”


    程衛國一聽,稱呼也變了,笑著附和道:“對對,當度假,還是妹妹會變通。”


    薛郎哪裏會順杆爬,指著崔穎說道:“得。程大哥,回頭我就讓你妹妹去度假。”


    “那……可不行。”


    程衛國看了眼漂亮的崔穎,還真當真了,說完,湊近薛郎小聲說道:“兄弟,這麽漂亮的下屬,是不是早就有打算近水樓台了?”


    薛郎一看要歪樓,幹脆沒接茬,看了眼東西都搬進來,送貨的師傅也走了,忙轉移話題說道:“三點了,不如現在就去飯店吧。”


    程衛國也沒再糾纏,大手一揮說道:“走,去四季酒樓,好好喝一頓。”


    薛郎覺的四季酒樓有點熟悉,卻一時沒想起何許地方,但程衛國點名了,那肯定差不了,而且他也不能安排程衛國到小飯店吃飯。


    “走,崔穎關門。”


    薛郎說著就拿起手包。


    崔穎也沒扭捏的推讓,大方的拿起自己的小包,就跟了出來。在鎖卷簾門的時候,悄悄的塞給薛郎一張卡。


    薛郎看了眼,知道崔穎擔心消費的多,付賬兜裏的錢不夠,遂笑了下,接過塞進了手包。


    他剛鎖好卷簾閘,還沒掏鑰匙呢,那個叫張春雷的司機已經將他們的4500倒到了門口,挨著三菱停下,鎖上了車門。


    看程衛國幾人沒開車的意思,薛郎問道:“程大哥,要走著去嗎?”


    程衛國別看樣貌粗枝大葉,說話豪爽,卻也不是心粗的人,見問,看了眼崔穎說道:“一公裏還多呢,走著去我們倒沒啥,你不心疼你的經理?”


    薛郎還沒說話,崔穎笑道:“程大哥,走著去沒事,我也不是瓷娃娃,沒那麽嬌氣。”


    就在說話的功夫,張春雷已經伸手攔住了兩輛出租。


    這一刻,薛郎才明白,他們是軍牌,大張旗鼓的去飯店門口停著不合適。


    程衛國看了眼三菱說道:“兄弟,去喝酒就別開車了,出租也方便,又不跑遠。”


    “好。”


    薛郎收起鑰匙,跟著程衛國上了一輛出租。


    原本他以為程衛國會坐後座,卻不料這家夥把崔穎讓了進去,自己坐進了副駕。


    見狀,薛郎也沒在意,出租錢沒啥,誰掏都無所謂。


    兩輛車一前一後,快速離去,很快就到了四季酒樓。


    下了車,薛郎才知道這個四季飯店檔次不低,整個一棟六層獨樓,占地麵積也很大,比得上一般大城市的酒店了,雖然樓層矮了點,左右的跨度卻不小,裝修也很豪華。


    看來程大哥來過……


    琢磨著,跟著程衛國進了飯店。


    程衛國看樣子顯然來過,來到服務台,沒等服務員詢問就說道:“牡丹閣。”


    “好的先生。”


    一名負責引領的漂亮服務員前麵虛引著,上了樓。


    牡丹閣……


    薛郎瞥了眼吧台裏麵牆上的房間號,明白了,這裏分春夏秋冬。春天,全部是花來代替,既然排在前列,自然應該是最好的雅間了。


    果然,房間裏布置的不比大城市的酒店差,可說非常豪華。


    進屋落座,程衛國挨著薛郎坐下,嚴肅的說道:“上次一別,我就說請兄弟你好好喝一頓,今天可說好了,你不許付賬,美女給你的卡要敢掏出來,我跟你急眼。”


    薛郎一聽,幹脆把手包扔給崔穎說道:“有人請客還不好啊,今天我就帶著張嘴,宰一宰大戶。”


    程衛國這才露出笑容說道:“你們幾個聽好,我喝倒了你們再挨個上,不陪好我兄弟,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跟來的三個人除了叫張春雷的坐著也一挺身外,另外兩個就隨意多了,聞言笑道:“沒問題,我包一瓶雁窩島。”


    另一個說道:“我來一箱啤的。”


    薛郎一聽不幹了,站起來說道:“你們老大我自己都扛不住,你們還要啤的白的車輪戰啊!”


    程衛國看薛郎吃癟,大笑道:“不灌你灌誰,讓老程丟人挨罵不說,還被塞進了山溝裏,灌倒你我心裏才能舒坦。”


    薛郎知道這不過是玩笑,軍人,車輪戰那多丟人,沒人幹的出來,正麵廝殺,雖敗猶榮,要是車輪戰,他們也就不配當軍人了。


    笑鬧著,菜單人手一份,挑選自己喜歡的一家來了倆。


    當服務員把記錄的菜名報了一遍後,大家才發現,除了崔穎要了一個西芹腰果,一個黃瓜蟄頭外,一順水的肉菜。


    程衛國聽完笑道:“你們還沒吃夠肉啊,吃了一個多月,看來還不膩歪。”


    “你不也一樣……”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聲嘀咕了句。


    “得,怎麽也要照顧下女士。”


    程衛國也沒爭辯,笑著說道:“來兩個素菜,妹妹喜歡吃啥?”


    崔穎看了眼薛郎,笑了笑說道:“都我點?”


    程衛國點了點頭,“恩,都你點。”


    得到答複,崔穎大方的說道:“那好,來一個蘸醬菜,來一個老虎菜。”


    “這倆菜好!”


    幾人包括薛郎也非常讚同。


    菜搞定,喝茶閑聊的時候,薛郎知道了剩餘倆人的名字,一個叫郭江濤,一個叫張偉,都是跟著程衛國參加訓練的。


    雖然四人都沒有說部隊、番號,以及職務,但薛郎已經聽出來了,除了張春雷是程衛國的兵外,其他兩個都是其他單位抽調參加訓練的,職級或許並不比程衛國低多少。雖然不知道程衛國什麽職級,薛郎大致也能猜到。


    聽著,薛郎暗自搖頭苦笑。就因為一場煙炮,部隊居然快速組建了一隻隊伍,來專門進行大雪中的生存訓練。而這些,還跟自己有關,自己卻再也沒機會拿槍了。


    就在他走思的時候,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薛郎掏出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剛準備刪除,想了想還是點開了。


    短信一打開,薛郎心裏一動,隨之收起了手機。


    短信的內容非常簡單,就一句話:小心..偷..拍。


    薛郎不知道這個短信是不是發錯了,但他還是記住了內容。


    他們到飯店比較早,才三點多,距離五點上人早了倆點,上菜也就格外的快。


    隨著菜上來,幾個大男人很快把崔穎扔一邊了,都是大杯,四兩的那種,清一色的雁窩島特釀,五十五度的烈酒。


    兩杯酒下肚,菜還沒上一半,氣氛倒是熱烈了。


    張偉滿麵紅光的舉著酒杯說道:“兄弟,程大哥因為跟你掏了一回豬,我們可是被折騰慘了,愣是讓我們也半夜掏豬,攆的野豬滿山亂竄。你給說說,那豬咋掏的?”


    這個話題一開,薛郎當仁不讓的成了豬腳。


    於是,除了崔穎微笑著喝果汁,默默吃菜,挨個續茶,靜靜傾聽外,其他幾個都瞪圓了眼睛,聽薛郎講述冬天打獵的一些妙招。


    足足半個點,薛郎回答了他們所有問題,幾人才意猶未盡的再次舉杯,回歸了吃喝。


    張偉夾起塊紅燒肉邊嚼邊感歎道:“別說,老程還真說點上了,讓薛郎兄弟當教官,咱們指定提前合格。”


    郭江濤灌了口酒也讚道:“薛郎兄弟年紀不大,這山裏的經驗真是絕了!哪天真應該給我們指導指導。”


    薛郎還沒說話,程衛國嘚瑟了,“你們倆別指望了,當時我說你們還不信呢,這會想吃小灶,沒門。要想學,等我兄弟教會我了,我來指導你們。”


    薛郎笑道:“我這個正主還沒說話呢,程大哥你怎麽就給我安排了?”


    “哈哈!喝酒喝酒!”


    程衛國大笑著舉起酒杯。


    幾個現役軍人,一個曾經的軍人,喝酒都沒有彎彎繞繞,讓酒和的格外痛快。崔穎雖然有點被冷落,她一點不介意,微笑著看著一幫大老爺們喝涼水一般的喝酒,看的也別有滋味。


    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一大桌子菜都沒夠,又上了一份蘸醬菜,五個硬菜,吃到天黑六點,這才一個個有了醉意,喝茶聊天。


    薛郎知道他們的不多,但幾人對薛郎卻知道的非常詳細了,連他開米廠的規模,員工數量都有了足夠了解。


    薛郎看差不多了,提議道:“程大哥,你們回去晚了不合適吧,差不多圓桌酒?”


    程衛國看了眼表,點頭說道:“行,明天再喝,圓桌酒。”


    說著舉杯幹掉,回頭喊道:“服務員!結賬!”


    隨著喊聲,一直守在門外的服務員應聲進來,聽說結賬,隨即離開了房間,去前台開發票。


    幾人聊著天,沒等上五分鍾,服務員端著機打票子和發票走了進來。


    程衛國怕薛郎付賬,一直看著他呢,見服務員返回,起身就迎了過去問道:“多少錢?”


    “先生,一共兩萬八千四百三十二,您給兩萬八……”


    她話音未落,張偉,郭江濤和薛郎,連帶崔穎都猛地站起。


    “什麽?!”


    “怎麽這麽多?”


    “算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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