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辛從錢包裏隨便抽了幾張美鈔遞給服務生:“謝謝。”


    服務生點頭哈腰:“不客氣,應該的。”


    趙錦辛抱起黎朔往門口走去,突然,他頓住腳步,轉身問道:“他跟誰喝酒?”他看到黎朔對麵還有酒杯,明顯不是一個人。


    “一個挺時尚的男的。”服務生比劃了一下,斟酌著措辭,“長得很好看,有一點……嗯,稍微,女性化。”


    趙錦辛眯起了眼睛,口氣沉了下來:“他們倆做什麽了?”


    服務生被趙錦辛的氣勢鎮住了,支吾著說:“好像沒做什麽,就聊天吧。”


    旁邊一個女孩子小聲說:“我認識那個男的哎。”


    “你認識?”趙錦辛和服務生同時道。


    “是啊,他在網上很紅啊,給很多明星做過造型的。”


    趙錦辛低頭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黎朔,臉色有些陰沉:“叫什麽名字?”


    “adrian。”


    趙錦辛抿了抿唇,抱上黎朔走了。


    一個刹車,黎朔的腦袋往門上磕了一下,他深深皺起眉,羽睫微顫,緩緩撐開了眼皮。


    趙錦辛打開車門,把他從車裏拖了出來,抱著往樓上走。


    黎朔被樓道裏刺眼的光弄得難以睜開眼睛,他從眼縫中隱約看到了熟悉的眉眼。


    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啊……他在幹什麽啊?


    趙錦辛費勁地從黎朔的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直到把人放到床上,他才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喘了口氣,居高臨下地看著半眯著眼睛、不知是清醒還是昏迷的黎朔,心中一時煩亂不已。


    “錦……辛……”黎朔含糊地叫了一聲。


    趙錦辛俯下身,輕輕撥開他額前汗濕的頭發,小聲說:“一個人爛醉的睡在酒吧,不怕壞人把你怎麽樣嗎?”


    黎朔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麽半夢半醒地看著眼前的人,視線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醒,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趙錦辛的話,隻是鼻翼輕輕扇動著,好像有點委屈。


    趙錦辛看著那雙濕潤的眼眸和嫣紅的唇,心癢難耐,忍不住低下頭,含住了那溫軟的嘴唇,細細吸吮著。


    黎朔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慢騰騰地抬起手,拍在了趙錦辛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要拒絕,還是要攀附,那任人宰割的樣子,好像在邀請別人來欺負。


    趙錦辛抓著他的手,按在了床上,深沉的眼眸裏飽含**,他啞聲說:“我就是壞人啊。”他的吻落在黎朔的臉頰、鼻尖、下巴,懷裏的身體有些發熱,全沒有平日的抗拒,他輕易挑動起黎朔所有的熱情,讓這具身體隻為自己而打開。


    在無限沉淪之際,黎朔小聲呢喃著:“錦辛,錦辛,錦辛。”


    趙錦辛瘋狂入侵著他渴望了許久的地帶,就連黎朔痛苦中帶著歡愉的表情都是那麽美味。


    黎朔在被**折磨至極限時,用那早已叫得沙啞的嗓子,顫抖著說:“錦辛……我為什麽……喜歡你……”


    趙錦辛身體一頓,早已登頂的洪流傾瀉而出,黎朔發出了仿佛是垂死之人的低吟。


    趙錦辛趴在黎朔身上,倆人均是一身大汗,跟從水裏撈出來一般,他軟軟地親吻著黎朔的嘴唇,眼中的情緒陰晴不定。


    他休息了片刻,爬起身,把黎朔抱進浴室,原是想清潔一番,可一來二去,又亢奮了起來,在浴缸裏將黎朔折騰至四肢綿軟。直到深夜,才滿足地結束。


    他給黎朔穿上睡衣,摟著早已累得昏睡過去的人鑽進了被子裏,並忍不住親了幾下那光潔的額頭。他的目光越過黎朔,看到了黎朔的手機。


    他拿過手機,嘴裏喃喃自語著“adrian”,邊翻看著通訊記錄和短信。掃了一遍,並沒有叫adrian的人,反而是一條署名“王律師”的短信引起了他的注意,最後一條短信在短信欄裏顯示著這麽一段字:x還不肯鬆口,可能是受到了s的威脅。


    他腦海中閃過疑慮,打開了短信,那個王律師和黎朔來往的短信,雖然都用了代稱,說的也很隱晦,但能分辨出是在讓什麽人開口說一件事,而這件事對黎朔來說很重要,又受到來自另外一個人的阻撓,倆人還在短信中提到了視頻。


    把幾個關鍵字串聯一番,趙錦辛心中有了猜測,他拿過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邵群的電話。


    “喂?”邵群含糊地說,“大半夜的你幹嘛?”


    趙錦辛沉聲道:“哥,你找來指證黎朔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薛濤,怎麽了?”


    “……黎朔的人可能在接觸薛濤,你去查一下。”


    “媽的,他想找事兒?”邵群寒聲道,“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放過他的,管好你的人。”


    “那你就繼續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準碰他。”趙錦辛沉聲道,“你自己解決你的問題,黎朔的事交給我。”


    “知道了。”


    放下電話,趙錦辛看著毫無防備熟睡著的黎朔,眼神愈發深沉。


    黎朔醒來的時候,渾身酸麻,腦袋好像要炸開一般地疼,他難受地動了動,下半身好像都沒有知覺了。


    怎麽回事……感覺要死了……


    黎朔費力地翻了個身,緊接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得肺都要炸開了。


    臥室的門打開了,趙錦辛跑了進來:“黎叔叔。”


    黎朔勉強抬起上身,看了趙錦辛一眼,然後脫力地躺回了床上。


    完了,他心想。下體那尷尬的酸痛並不陌生,昨夜發生的事他八成已經不記得了,但那仿佛出現在夢中的麵孔,和那強烈的感官刺激,卻還曆曆在目。


    他無比後悔昨天喝了酒,但凡醉酒,總沒有好事兒。


    趙錦辛把他扶了起來,責備道:“感冒沒好就去喝酒,太不乖了,還好沒有再燒起來。”


    黎朔看著他,沙啞著嗓子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本來是打電話想跟你另約時間談工作的,結果是酒吧的人接的電話。”


    “你……”黎朔皺起眉,“你是不是……”


    趙錦辛挑起一邊眉毛,理直氣壯地說:“是,誰叫你勾引我。”


    “誰勾引你了!”黎朔怒道,他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隻覺得腰軟到難以支撐身體了。


    趙錦辛捏著他的下巴,認真地說:“你喝得爛醉的倒在床上,就是在勾引我。”


    黎朔打開他的手,剛想罵人,又是一陣咳嗽。


    趙錦辛輕輕拍著他的背:“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憋了很久了。”他低頭在黎朔耳邊笑著說,“昨天你的身體好熱,小嘴一直把我吸得特別緊,是不是很想我?”


    黎朔一把推開了他,冷聲道:“你趁人之危,還敢在這兒大言不慚。”


    趙錦辛用力抱住他,撒嬌道:“黎叔叔是害羞了嗎?害羞得連自己很爽都不敢承認,怎麽辦,口是心非的黎叔叔也好可愛。”他忍不住親了黎朔一下,“好想吃了你。”


    黎朔用力掙開趙錦辛的擁抱,勉強蹭下了床,可剛剛站起來,就感到雙腿一軟,控製不住地朝地上跪了下去。


    趙錦辛一把撈住他的腰,將他重新拖回了床上:“好了,不逗你了,你感冒還沒好,能不能好好休息啊,你就當我犯賤,就是想照顧你,可以嗎?”


    黎朔瞪著趙錦辛,胸膛上下起伏著。


    趙錦辛無辜地眨著眼睛:“黎叔叔,不生氣了嘛,生氣也不能改變發生過的事啊,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對不起,我不該趁人之危,不該麵對那麽誘人的黎叔叔就把持不住。”


    黎朔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趙錦辛一貫如此,做錯了事,隻會撒嬌耍賴,讓人想懲罰他,都無從下手,也不會得到任何懲戒的快感,怎麽會有這樣的無賴!


    趙錦辛把黎朔按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你等等我,我去端早餐,生病了就不要逞強了,你這麽大人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耍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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