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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這不合適吧?”,宋陽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本還擔心自己把師兄吳薔師姐吳芙都給拉去了s*m*ile公司,老師隻剩下孤家寡人一個,他那個‘海外預備學校’怕是要辦不起來了。沒想到老師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了,轉了轉眼睛,“要不,您把他們都帶去上海?”,如果把這些黨國幼苗都培養成了黑*幫精英,不知道老師會不會氣吐血。


    “你還年輕,有自己的想法是好的,但凡事不能太理想化。軍人可以不問政治,可在當今的中國,軍人離不開政治,也擺脫不了政治”,吳稚暉擺擺手語重心長地開導著弟子,子靖和那些德國*軍人在一起呆得久了,思想也不免受到了些影響,這種思想可要不得,黨軍黨軍,不講政治還談什麽黨軍?還要你這個黨代表、政治教官作什麽?


    “謝謝老師教誨,學生記住了”,宋陽連忙起身答應,心下不由一陣搖頭,自己不過是在與宋子文談話時隨口冒出了這麽一句,那不是為了敷衍他們麽,沒想到老師居然這麽上心。軍人不參政本應是軍人最基本的操守,可在這個時代在黨軍裏說這些的確有些不合適。心下了隱約明白了老師的一番苦心,楊劉起事在即,廣州時局愈發地混亂,大批國*民*黨要員攜帶家眷撤往紫金,老師在這裏開辦這個‘海外預備學校’,還要自己臨時充當幾天孩子們的老師。究其實也有幫自己編織關係網的心思在裏麵。


    “聽說水寨那個小鎮風景不錯?”。弟子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吳稚暉欣慰地點點頭,不過心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冒出了這個苗頭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給澆滅的,得盯緊了,不能讓他走上歧途。


    “嗯,挺不錯的,有山有水空氣清新,老師若有興致不妨去小住些時日”。和老師在一起宋陽說話都不免變得有些文縐縐的,他倒是沒想過老師還在擔心自己的思想問題,他一時冒出的那個念頭也根本不是受了什麽德國*軍人的影響,他想請老師去水寨更多的也是為了整編工作。從冒出的一些苗頭來看,蘇聯顧問們已經準備插手了,如果他們一意為之,幾位教官包括蔣校長根本沒有理由阻止他們,要是有老師這尊大神在那裏坐鎮,估計蔣校長都會安心些,整編工作正在緊要關頭。加把勁這支部隊就能帶出來了,如果這個時候被蘇聯顧問們橫插一腳。給士兵們的思想造成混亂,不僅整編難度會加大,好不容易攏到一起的軍心可能就散了。


    張申府的行為不能孤立地來看,他和蔣校長性格上合不來是不假,後來也的確因為這個原因憤而辭職了。但他這個時候跳出來,其選擇的時機和真正的動機就不得不讓宋陽往陰暗處想了,實在是因為淡水整編留給他的印象太壞了。淡水整編隻有三個團,而水寨則駐紮了整整九個團,任誰也不可能不動心,而蔣校長也的確做得過分了些,給了人家插手的借口,孫中山雖然去世了,但‘國*共合作’的大旗還沒倒。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自己開除幾名學員並不是什麽大事,張申府再沒有氣量也不會不明白自己那樣做的必要性,想來他也更不可能讓那幾個人活著走出紫金,這個時候以辭職相威脅可不能將之看作是意氣之舉。


    “哪裏沒有山沒有水,哪裏空氣不清新?”,並著小腿端著小胳膊坐邊上扮淑女的李筱梅終於忍不住頂了一句,老師也真是的,居然叫這家夥給咱們當老師,那我是叫他師兄還是叫他老師?現在又想把咱們給騙到水寨去,當老師還當上癮了你。


    “可哪裏也找不到我這個大廚”,宋陽伸手揉了揉師妹的小腦袋,對這個小師妹他也是從心裏喜歡,“還愣著幹嗎?難道要老師親自去買菜啊?沒眼色”。


    “你要我去買菜?”,李筱梅眼睛一下瞪得溜圓,噌地跳下椅子,伸出白生生的小手,“錢來!”,買菜啊,長這麽大還從沒幹過呢。


    宋陽當然不可能真的要這小丫頭去買菜,李濟深若是知道了不找自己拚命才怪,這可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老師去水寨是為了穩定軍心,是為了保證我們大家的安全,我們是老師的學生,切不可不理解老師的苦心,讓人家看笑話”。


    “嗯!”,李筱梅用力點著小腦袋,原來是為了穩定軍心啊,師兄果然就是師兄,一下就明白了老師的心思,揮揮小拳頭,“老師一人能抵百萬兵!”。


    “嗯!咱們一人能吃他三個!”。


    晚上,宋陽在老師的臨時住處設便宴宴請孔祥熙和宋子文,怎麽說人家送的禮物也足稱貴重了,不表示一下心裏還真過意不去。拆開禮物時,宋陽一陣好笑,居然沒一件是送給自己的,看著挺名貴的,可都是送給瑪格麗特的。


    水寨那邊的整編工作非常繁重,第二天王懋功、賀衷寒領了蔣校長的訓令正要帶著四百多名三期生護送這些政府要員離開時,不想鐵甲車隊那邊又出了事,隻得又留了下來。


    “……我們一再地強調軍紀,強調紀律,因為沒有鐵的紀律就不會鑄就一支鐵的軍隊,也就不能稱之為一支軍隊。但切不可矯枉過正,紀律是約束我們軍人的行為準則,不是束縛我們手腳的繩索!罵可以不還口,畢竟我們是軍人,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不能降低標準把自己等同於一個普通百姓。但是!”,宋陽一拍桌子,“打不還手?這是什麽混帳邏輯!你們還是不是軍人,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血性!今天能打你一巴掌,明天就能下你的槍。後天就能把我們的政黨我們的政府給掀翻了!八國聯軍就是這麽打進國門的!”。


    “宋教官。把老百姓比作八國聯軍不合適吧?”。多大點事,至於這麽上綱上線嗎。再說你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什麽叫混帳邏輯?


    “哄抬物價,以次充好,不服勸說,動手打人。徐黨代表”,宋陽的目光轉過來,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意,如果沒有你這個混帳命令。他們怎麽會這麽憋屈,“大戰在即,一切軍用物資必須由軍方統一調配,黨軍已發布了命令,你認為他們這是在做什麽?你是黨代表,你的覺悟不能這麽低!”,宋陽的話也絲毫沒給徐成章半點麵子,聽說了這件事後他也確實被氣壞了,別的部隊他管不了,鐵甲車隊是二哥的部隊。隊中的骨幹全是青幫弟子,打不還手?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從中作梗。他們敢這麽囂張?抽不死他們!你他麽到底是想幹什麽?把鐵甲車隊的威信打壓下去?


    “宋教官,老百姓覺悟低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也是為了生活。和軍隊起了矛盾我們要以開導教育為主,‘不打人罵人’是黃埔軍校的紀律,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維護軍紀”,徐成章耐心地向宋陽解釋著,心裏恨得直想給他兩拳,這混蛋就是個災星,陳延年被他給罵走了,張申府也被他氣走了,現在又陰魂不散地盯上了自己,難道還想把我也趕走?


    “徐黨代表,請你在說話之前好好讀讀書,先把‘矛盾’這個詞搞清楚了再說。汽油是緊缺物資,是鐵甲車隊耐以行動的根本,他們漫天要價還向汽油裏摻水,這不是小事,這是資敵!這也不是什麽人民內部矛盾,這是敵我矛盾!”,鐵甲車隊和特種部隊這次都要參加平叛,鐵甲車隊為了籌集汽油高價向縣城裏的一家商號購買,不想這家商號不僅漫天要價,買回來的汽油還發現被摻了大量的水已經不能使用了。鐵甲車隊的幾名士兵去找商家理論,商家態度蠻橫得狠,而這個徐成章不僅沒有幫著隊員們說話還當著那麽多市民的麵訓斥隊員要求隊員們向商家道歉,隊員們忍氣吞聲地向商家道歉竟還挨了打,‘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是不是罵的不是你,打的不是你!


    全軍上下誰都知道項洛是他宋陽的二哥,徐成章這麽做不隻是打了鐵甲車隊的臉,更打了項洛和他宋陽的臉,你是想來個下馬威還是想幹什麽?


    “宋教官,破壞軍民關係的責任你擔得起嗎?”,徐成章冷下臉站了起來,“這是鐵甲車隊,不是你的整編團!”,我才是鐵甲車隊的黨代表,我怎麽管還輪不到你宋子靖來插手!


    “說得好!這是鐵甲車隊,是黨軍第一旅的鐵甲車隊,不是你們那群窩囊廢!”,宋陽本不是這麽刻薄的人,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想起了沙基慘案,正是因為大元帥府鐵甲車隊所謂的‘忍辱負重’不敢還手,才造成了那麽多軍人和平民的傷亡,這就他麽的是群軟骨頭!“你不合適作黨代表,我會建議何長官解除你的職務”,宋陽轉過頭來看著鐵甲車隊的官兵們,“記住了,你們是黃埔軍人,不是慫包軟蛋!項洛!”。


    “到!”,項洛也是氣得臉色發青,自己的部下被人家當眾扇了幾巴掌還不讓還手,以後這鐵甲車隊還怎麽出去見人。


    “把錢記商號給我抄了!發現有通敵罪證立即上報校長!”,宋陽咬著牙瞪起眼睛,“敢反抗者,就地槍決!”。


    “是!”。


    “你敢!”,徐成章氣得手直哆嗦,撤我的職,你好大的威風!


    “出了事我擔著”,宋陽再沒有興趣再看他一眼,這種人不能他一點顏色,還真把鐵甲車隊當成他們了,就你也配!


    看著十幾個黃埔軍又掉頭回來了,錢德旺得意地看看左右,全紫金城就老子這裏有汽油,全紫金城就老子敢抽這些黃埔軍。黃埔軍了不起啊,老子就加水了,就抬價了,你們敢怎麽著?抽你幾巴掌你不也得受著,“怎麽了?又來做什麽?老子說了不賣!”。


    啪!李自全抬手一巴掌就抽了過去,被這混蛋扇了幾巴掌還不給還手。咱們青幫什麽時候這麽被欺負過。什麽時候這麽慫包過。


    “你。你敢打人”,在紫金當了這麽多年混世魔王,錢德旺已經忘了自己當年還是個小夥計的時候了,捂著臉眼中凶光直冒,“操家夥!”。


    呯!


    項洛收起駁殼槍,“抄!”。


    十幾個提著棍棒正一窩蜂擁出來的夥計,全被這一槍給嚇傻了,看著倒在地上的老板。腦漿子都流了出來,這才想起人家手裏可是有槍的,那不是燒火棍。他、他們還真敢開槍啊,看著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看著一雙雙凶狠的眼睛,“軍爺饒命,軍爺饒命”,扔下棍棒跪了下來。


    “給臉不要臉”,李自全狠狠啐了一口。


    “隊長,他們在向汽油裏兌水。東西都在那呢”,一名隊員從院中跑了出來。“在他們家裏還找到了這封信”。


    “住手!”,一隊全副武裝的黃埔軍跑了過來,將錢記商號的大門團團圍住。


    “你,你……”,看著地上的屍體徐成章氣得火冒三丈,竟敢當街殺人,你們眼裏還有沒有軍法,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黨代表!“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


    “徐黨代表”,項洛看了眼這隊軍人撇了撇嘴,還真是這高看你了。竟然帶著外人來下咱們的槍,這人怎麽這麽蠢,“你真是咱們鐵甲車隊的黨代表?”。


    “全給我抓起來!”,既然撕破了臉,徐成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在鐵甲車隊呆下去了,但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給打下去,否則以後其他同誌就沒法開展工作了。


    “項洛”。


    “到!”,項洛帶領隊員們整隊敬禮,“長官好”。


    “為什麽開槍?”,何應欽鐵青著臉走了過來,上午一直在軍部開會,鐵甲車隊隊員買汽油挨打的事他剛得知,還沒來得及處理這邊就已經開了槍了。


    “報告長官,今天我們的隊員來富寧商號買汽油,這個錢德旺不僅將價格抬高了幾倍還向汽油裏摻了大量的水,造成買回去的汽油根本不能使用,已經有三台車報廢了。隊員們來找他說理,他們不僅不認錯還動手打人”,項洛將手中的信雙手遞過去,“這是從商號裏找到了,他們可能有通敵嫌疑”。


    “冤枉啊長官”。


    “長官冤枉啊”。一聽說通敵幾個夥計差點被嚇暈過去,那可是死罪啊,再說錢老板就是豬油蒙了心,這些日子見黃埔軍好欺負就是想趁機搞點錢,廣州城裏認識的人都沒幾個,哪個官老爺會通咱們啊。


    何應欽接過信揣進口袋裏,通敵這話鬼都不信,就這麽個小商號,楊希閔、劉震寰哪會有心思理他們,“你們隻是商號裏的夥計,受老板脅迫罪不在你們,不要害怕,我們黨軍處理奸細隻除首惡,協從不問。你們把知道的事情老實交待清楚,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


    “是,是,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錢德旺通敵的事我知道,我一定老實交待”……


    項洛心中一樂,還是何長官高明,一句話就把這‘通敵’的罪名給定死了,有這些夥計攀咬,你錢德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黨軍在抓奸細,大家都散了吧”,幾個大著膽子遠遠伸著頭瞧熱鬧的毛頭小子一聽這話都一哄而散,這錢德旺原來是個奸細,難怪他敢打黃埔軍。何應欽轉身看向那支隊伍,“李之龍,鐵甲車隊是來抓奸細的,你們是來做什麽的?誰給你權力調的兵?”。嗬嗬,好!好!何應欽氣得心直抽抽,沒想到同室操戈的事居然出現在了他的第一旅。


    “何長官”,何應欽一上來就將‘通敵’的罪名給落實了,這明顯是偏向鐵甲車隊,反正這事也別想善了了,徐成章心一橫豁出去了,“我懷疑他們栽贓陷害草菅人命!”。


    啪!


    應該說何應欽是個很斯文的人,言談舉止都透著一絲書卷氣,這一巴掌抽過去隻能說他是真得被氣壞了,這個時候這種場合說這種話,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還是不是黨軍的人!


    “徐黨代表,我們在抓捕通敵的奸細,你說這種話合適嗎?你是不是想把全紫金的百姓都煽動起來阻止平叛?”,調來第一旅項洛和部下們都有些不樂意,不過何應欽這一巴掌讓大家心裏都好受了些,“你真不適合作鐵甲車隊的黨代表”。子靖的那個黨代表製度搬起了一塊大石頭,第一個卻砸了咱們人的腳,鐵甲車隊的幾個黨代表全部是黨軍政治部委派過來的,若不是為了保住鐵甲車隊不被他們搶過去,自己怎麽會受他這窩囊氣。


    “項洛!”。


    “到!”。


    “下了他們的槍”,何應欽看著眼前這支四十多人的隊伍,目光越來越冷。好!很好!都到齊了,是準備現在就接手?明知道這我硬挖來的人還敢這麽做,你們還有沒有把我何某人放在眼裏!


    “何長官,我不服!”,李之龍掙脫了一名鐵甲車隊隊員的手,挺起胸膛直視著何應欽,“我要求召開軍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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