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鞠躬感謝‘老幹爹’同學的打賞,謝謝。


    “你!”,不待宋陽點名,尚立便解開皮帶走了出來。九爺就是九爺!說話就是硬氣,你們他麽的以為你們是誰?這裏不是許濟旅,這裏是刺刀營!練家子是不?老*子專打練家子!


    “30秒!”,宋陽沒有抬頭,“撐過30秒,排長是你的”。


    “順爺,幹掉他!”。


    “順爺,宰了他!”。


    “順爺……”。敢挑戰咱們順爺,你他麽的找死!士兵們忽拉一下圍了上來。


    30秒?能接住一拳就算你小子有本事,常順捏了捏拳頭,瞧老*子不順眼是不?老*子也早瞧你不順眼了。


    “開始”,宋陽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呯!拳頭對上拳頭,眾人看得一陣牙酸,常順退後兩步甩甩胳膊,“行!有兩下子”。


    呯!呯!呯!有兩下子?你麽以為你是誰!尚立的拳頭狂風暴雨般地砸過來,又快又狠。啊!常順連擋了十幾拳被打得連連後退,對方的拳頭卻越來越快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眼前一花,鬥大的拳頭砸在臉上。


    呯!又一拳砸在脖子上,常順慘嚎一聲捂著脖子倒在地上。


    “這是刺刀營!”。


    “不是他麽的許濟旅!”。


    “這是刺刀營!”


    “刺刀營!”。


    “刺刀營!”。


    “記住了,這是刺刀營!”。


    呯!呯!呯!尚立騎在常順身上,凶狠的拳頭一拳一拳砸下去。常順抱著腦袋不住地慘叫。麽的!老*子打了八架才搶到這個排長。連長都不當。你以為老*子是來受氣的?老*子是來跟九爺的!


    “住手!”,胡宗南急忙分開人群拉開尚立,“警衛員,拉出去關禁閉!”,子靖作了白臉,自己這個紅臉也該登場了,不來也不行了,都沒聲了。


    “27秒”。宋陽放下手腕伸過手去探了探鼻息,“沒傷著要害,抬過去一會兒就能緩過來”,能讓二哥看上眼的下手怎麽會沒個分寸。這常順看著膀大腰圓的,碰到尚立這種上海灘街麵上打出來的野路子,也就一個肉靶子,還白鶴亮翅,傻啊?


    圍觀的士兵們一個個小心兒呯呯跳,不是說宋營長是大博士大教授麽,怎麽瞧著比他麽土匪還狠。


    “該我了。誰來?”,康澤解開胳膊上的繃帶甩了甩手。


    “滾!”。胡宗南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索贇還不能下床呢,你想殺人啊!”。


    圍觀的士兵們一轟而散,索營長原來就是被這家夥刺倒的,你他麽的還低眉搭眼的裝什麽善良?差點被這家夥給騙了,這幫混蛋,太他麽欺負人了。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我要來硬的,你給他們上政治課;我剛學會上政治課,你又玩霸王硬上弓。這日子沒法過了!唐徹扯開衣領圓眼一瞪,臉上的笑容刷地沒了,“誰來!”。


    猛然的一嗓子把士兵們都嚇得一哆嗦,剛才不還笑咪咪的麽,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咱們又沒說不服您。


    “你們以前是誰的兵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訓練的我也不管。你們現在是我的兵,那就得聽我的”, 葉憑拍了拍手將哼哼唧唧倒在地上的幾個士兵拉了起來,“進了刺刀營就得守刺刀營的規矩。還有誰?”。


    “班長,啥叫刺刀營?”,看著葉憑手中的木槍士兵們一個個臉色發白,沒想到這個身材瘦小的連長這麽厲害,一個打四個都沒用半分鍾。


    刺刀營?想起那晚一排排雪亮的刺刀,範繼林臉色白了白,“別他麽費話,上去試試就知道了”。


    “還有誰!”。


    “還有誰!”。


    “還有誰!”。


    ……整編第一旅第一團開了一個很惡劣的頭,訓練場上到處都是這種低沉的卻囂張之極的叫戰聲。兵油子?老*子就是從兵油子混上來的!手下敗將還敢炸刺兒,要不是紀律約束著早他麽動手了,現在好了,宋營長那邊開了頭,收拾不死你們這幫兔崽子!


    弟兄們心裏都憋著一股氣,死了那麽的弟兄,三期生同學死了三十四個,青幫弟子死了十一個,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轉眼間就沒了,哪一個不是憋了一肚子火,得讓他們把這邪火發泄出來,否則時間長了肯定要出事。這些家夥好死不死地硬往他們槍口上撞,也好,現在和這些兵油子講什麽革*命道理一點用都沒有,先打服了再說。


    宋陽的三班走了宣俠父那五個青年軍人團成員,賀衷寒又給他補了五個,都是戴笠親自挑出來的,青一色的青幫弟子。有這幾個人在,要是讓誰挑戰到宋陽那裏,估計唐徹和葛俊能把他們給生吃了。


    杜聿明幾個人看得直搓牙花子,都說三期生不好惹,現在連他們帶出來的兵都是一個個狼似的。當初還能笑話人家隻會訓練不會打仗,棉湖、水寨兩場惡仗打下來誰還敢這麽說,沒見著俞濟時要離開時那副傷心不舍的樣子麽?寧願降級當個連長都不願意離開這裏,如果咱們不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和這些師弟們搞好關係,以後想找都找不著了。還是老胡說得對,校長讓咱們過來可不是練兵的,是來練官的,不把這些師弟們給帶出來,咱們一個個誰也別想有果子吃。“練得也差不多了,也該咱們上了”。


    “這幫兔崽子,不能讓他們閑著”,王懋功看著山下黑壓壓的方陣手中的馬鞭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上敲打著。回到刺刀營,看到這些弟子們心裏就是安心,弟子們心裏憋著火,那就讓他們撒出來。死了那麽多兄弟不說。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三個團也讓師兄們給搶了去。泥人也有個土性子。這次水寨整編共三個旅九個團一萬多人,他就是這個整編師的師長,有他們這幫子老師鎮著,就是想把天捅個窟窿也由得他們去。


    陳繼承、朱棠、文素鬆三人都點點頭,一萬多俘虜兵,他們手中一共才四百多人,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嘩變倒是不大可能,可要是出現大規模的逃兵也是件頭疼的事。抓都抓不過來。宋陽這一手雖是蠻了點,也未嚐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在另外兩個營的弟子們趕到之前,先把這些兵油子的氣焰打下去再說。“東城(王懋功),楊希閔和劉震寰那邊有什麽消息沒有?”。


    對楊劉的異動右路軍也做了準備,如今增加了三個教導團,讓他們能騰得出手來。錢大鈞如願從王懋功手中接手了教導二團後,第一個任務就是撤回廣州將駐防廣州各地的兩個入伍生營三期生送到水寨,蔣校長這次是下了大決心了,不把這個整編師訓練出來不把這些三期生帶出來,決不讓他們上戰場。


    “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局勢很緊張”,王懋功搖了搖頭。“有那五個教導團,問題應該不大。嗬嗬,咱們手裏還有九個呢”。


    幾名教官都是精神一振,是啊,有了這九個團,咱們還怕誰!誰還敢再來搶!


    王懋功現在就是水寨的太上皇,一聲令下,三操兩講便改成了三操兩跑,早晚各一次五公裏越野,一天下來累得爬都爬不起來,別說沒膽子再去找長官們的茬,就是有膽子也沒那個力氣了。


    第二天起床號一響,也沒人再敢賴在床上不起來了,一個個乖乖地跟在班長後麵列隊出操。不乖不行啊,打打不人家,跑也跑不過人家,敢逃跑那更是找死。昨天二旅跑了五個,六連那個滕連長開了五槍打飛了五頂帽子,現在滕連長還在關禁閉呢,說是槍法太差,那他麽是槍法差麽?現在別說逃跑了,就是上個廁所找不到長官都寧願尿在褲子裏也不敢亂動一下。


    咬著牙堅持了七天,第八天,長官們終於想起來還有放假這麽一回事了。


    軍營裏鼾聲如雷,這些天實在被練得太苦了,倒在床上蒙頭大睡,神仙來了也沒興趣。


    三期生兩個入伍生營的到來,士兵們終於得空喘了口氣,所有教官們也都長出了一口氣,有了這些弟子們的加入,再不用擔心這些兵油子敢翻出天去。同樣的,這兩個入伍生營中的共*產*黨員也全都被錢大鈞以表現優異帶在身邊鍛煉的理由留了下來,錢大鈞是保定係幹將(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留學預備隊)又有留日經曆(日*本士官學校中國學生隊第十二期炮兵科),是蔣校長真正依為心腹的幾員大將之一,蔣校長擔心什麽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士兵們蒙頭大睡,王懋功大擺宴席為弟子們接風。


    一別近兩個月,同學們相見自也別一番熱鬧,隨校軍參戰的同學們闖下了偌大的名聲,看著他們身上挎著的駁殼槍一個個嘖著嘴羨慕不已,錢長官雖然也給了他們不少,但最多也隻能配備到排長一級。


    “都別眼紅,好好幹,等把隊伍帶出來了,我們就是去偷去搶也給你們一人配一支”,王懋功很豪爽針一揮手,何應欽大方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對這些弟子們這些保定係教官更不會有什麽舍不得的。


    “謝謝教官!”。


    王懋功和幾位教官都樂得眉花眼笑,三期生就是親,不叫長官叫教官,聽著親切舒坦。


    受邀參加宴會的二十八名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是不解,這種1896式毛瑟軍用手槍(駁殼槍的正式名稱)他們太熟悉了,因為這就是他們德國人發明的,不過這種又笨又重的家夥在德國陸軍中卻沒有什麽市場,倒不是因為質量不好,而不適用。當手槍用則尺寸太大,作為衝鋒槍又不易控製槍口上跳,全自動射擊前還必須將木製槍匣組合到槍身上作為槍托以控製槍口上跳,操作複雜不說因尺寸太大不易攜行,不上不下的就是個雞肋讓人左右為難。“陽。你們怎麽會喜歡這種武器?不易攜帶不說還很難控製槍口上跳。作為一名軍官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斯蒂芬。因為國情不同作戰環境也不同。駁殼槍對你們德國陸軍而言很不適用,但在中國它卻是很好的自動武器和支援火力。因為日本控製西方向中國出口軍火,我們很難購買到輕重機槍之類的自動武器,而駁殼槍作為手槍卻不在此列”,想起小日*本,宋陽不由又皺了皺眉,“至於你說的槍口上跳問題,對我們而言。那不是缺點,而是優點”。


    “哦?”,不僅德**人一臉的不解,同學們也都來了興致,駁殼槍的槍口上跳問題的確是個麻煩,子靖怎麽會說是個優點?


    “子靖,拿去試試”,王懋功解下駁殼槍連槍套一起推了過來,宋陽身上背著的是何應欽送的那一支,怎麽瞧著都不順眼。


    “是!”。宋陽見教官們也都很感興趣不由有些迷惑,這方法不是咱們中國人想出來的嗎?一個非常簡便的方法。不僅解決了槍口上跳難題,而且將它轉化為全自動速射的掃射優勢。難道現在還沒有想出來?


    長官們的駐地附近就有一個小靶場,宋陽右手握住駁殼槍,將槍機扳至速射檔,手心向上舉槍,伸向左前方扣動扳機,噠噠噠噠!槍口的上跳作用使駁殼槍從左前方掃射至右前方;換了彈匣又手心向下舉槍從右前方掃射至左前方;換了左手持槍時正好完全相反,但效果一樣,完全就是一支小機關槍。


    這真是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的神來之筆!眾人看了都鼓掌叫好,駁殼槍的這種使用方法簡單實用還省去了組裝槍托的麻煩,在戰場上作為支援武器使用時殺傷力極大。


    “子靖,這種方法要盡快教會同學們使用”,王懋功、陳繼承、朱棠、文素鬆都點頭讚許,這個宋子靖還真會動腦子。


    “是!”,宋陽雖然背了一支駁殼槍卻是很少使用,在戰場上都是交給部下使用的,他更喜歡步槍,倒是沒有在注意過他們的使用方法,現在既然知道了自然要教給他們。


    “如果需要,我想我們可以想些辦法”,聽了宋陽的解釋看了現場示範後,幾十名德**人也都不住點頭,從這幾天的觀察他們已經看出了許多問題,其中之一就是這支軍隊自動武器的擁有量實在太少了,無法起到有效的火力支援作用,這將會導致大量的傷亡。雖然因為歐戰失敗,受凡爾賽和約的限製大量的1896式毛瑟軍用手槍在德國被銷毀了,但依然還擁有不少,何況毛瑟廠也會很樂意接受這樣一批訂單。


    “老嘍,不勝酒力啊”,其他事都好說,涉及到軍火采買他們這幾個教官為了避嫌就不便過問了,這幾位都是校長的心腹愛將,由他們出麵最合適,還不會要他們出錢,“我們回去休息了。君山,你們繼續”。


    “如果方便的話,我們還想要這種武器”,送走了幾位教官,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武器問題可是大事,不能輕忽了。宋陽在紙上仔細畫了兩幅圖紙推給斯蒂芬。


    “擲彈筒?”,德**官們同時點頭,他們很難想象一支一萬多人的軍隊竟然沒有一門火炮。購買大口徑火炮的確很難,從宋陽的話裏就可以聽得出來,根本繞不過日本的阻撓。但獲得擲彈筒這種超輕型迫擊炮的難度會小許多,混在普通槍支裏就可以帶出來,而且歐戰中德軍就曾裝備過不少,應該還有不少的庫存。沒有火炮的情況下,這種超輕型迫擊炮就是一種非常好的選擇,教學方麵更不會有任何問題,他們每個人都會使用。


    斯蒂芬?茨威格拿著其中的一張圖紙認真地看著,終於看明白了,不由彎彎嘴角笑了,“陽,這種設計非常實用,操作起來也比以前簡單多了”。


    眾軍官接過圖紙認真看著,不由都點頭讚許。宋陽畫的這一個組件其實很簡單,就是一條背帶,為方便攜行加條背帶並不需要單獨畫出來,斯蒂芬?茨威格注意的是背帶上的細節,上麵畫了幾道線,標有50、100、200、300等刻度。


    “擲彈兵是技術兵種,而我們的士兵文化水平都不高,有了這種標尺,士兵們隻要踩住背帶內側,根據刻度就可以精確地射擊到指點距離”,這種設計比駁殼槍的使用方法更簡單,但是一直到幾十年後才被瑞典人首先使用,宋陽也是以前在一種軍事雜誌上看到的。


    而擲彈筒也是宋陽最想得到的,越早越好,越多越好。擲彈筒是一種單兵武器,不占編製,其主要特點是射角大,彈道彎曲,射程不遠。主要用來殺傷躲藏在工事和隱蔽物後的敵人或者在遠距離殺傷敵人有生力量,它的發射準備時間短,殺傷效果好,操作方便,可以伴隨由單兵攜帶隨一線步兵移動,對一線步兵進行支援。由於單兵攜帶且可以隱蔽在障礙物後發射,它的隱蔽性很強。


    擲彈筒也是侵華日*軍主要的隊級(相當於中國的排級)支援武器之一,在實戰中日*軍往往把毒氣彈和榴彈混合使用,給中**隊造成很大的殺傷。


    既然知道了,宋陽自然要想辦法得到,其他的部隊且不論,自己的隊伍裏一定要先學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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