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鞠躬感謝cassanove同學的打賞,謝謝。


    城牆上的守軍被五個神槍手打得魂飛魄散,縮在城牆後誰也不敢去接替機槍手的位置,幾個守軍軍官連踹帶打幾番呼喝,士兵們終於回過神來,見長官們趴在牆後伸手探出駁殼槍一陣亂掃,也壯著膽子紛紛探出槍口向五人方向胡亂射擊。雖有些混亂但很湊效,一陣彈雨潑撒過來,宋陽五人又被壓製在裝甲車後動彈不得了,城牆上的機槍也次遞響了起來。


    不過趁著這一寶貴的間隙,一營官兵已成功地衝出了窪地,十幾架梯子豎起來倒向城壕,幾塊木板輔上去,數百官兵踏著梯子越過了城壕。


    淡水城隻是個小城鎮,城牆雖然築得很高很堅固,畢竟還很簡陋,沒有城樓、角樓、馬麵等可以組織立體交叉火力的建築。一營一貼進城牆,守軍的火力便大打了折扣,下層的射擊孔因為城牆的厚度限製,射界極其有限隻能沿一條線射擊,一旦接近就很容易躲避了,一營官兵又恨極他們,幾輪駁殼槍打進去再用石塊泥土封住,很快便失去了效用。


    一營攻了上來,被壓製在汽車後麵的宋陽五人壓力頓減,槍聲又零星響了起來。不過已再不能象剛才那麽風光了,城牆上一直有幾十支槍口盯著他們,火力點很隨機很分散,幾人被打得縮手縮腳地施展不開。


    “大哥!”,二哥和老四被打得抱頭縮在車後動都不能動,守軍知道他們的厲害對他們更是特別關照。二十幾支步槍不停地向他們射擊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情況十分危險。羅寧急了提著槍便要衝上去。被戴笠一把拉住。


    “等一下!”,宋陽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戴笠心裏比誰都著急,按下羅寧提著槍跑到長官們那裏,“長官,我們得上去把他們搶回來”。


    “有什麽辦法,說!”,守軍的火力恢複了過來。後麵劉峙(時任教導團一團二營營長)的二營攻不上去,宋陽等人被困住,王懋功一眾軍官士官看著也是心急如焚。


    “長官,我們不是還有一輛車嗎?”,戴笠的一句話讓眾人都反應了過來,“快!找幾塊鐵板來,厚木板也行!”,賀衷寒拔腳就跑,“我去找機槍!”……


    城牆上的守軍向下攻擊一營很是不便,往往一探頭就被一營解決掉。見二營攻了上來,十幾挺機槍立即抬起槍口。一陣彈雨,二營倒下了一片,被壓製在了窪地處進退不得。


    眼睜睜地看著戰友倒下卻無能為力,被項洛死死按住的宋陽瞪著眼睛心頭直冒火,曆史上黃埔校軍猛攻了一晝夜都未得手,守軍人多勢眾武器也不比他們差多少,戰力又豈能小覷了,黃埔校軍更不是一幫蠢人,哪一個拉出來不是曆史上掛上名號的。自以為自己見多識廣滿腦子都是遠超這個時代的高明主意,在特警隊混了幾天以為用幾個狙擊手就能為大軍打開通道,真是太想當然了,若不是守軍一時被打懵了,自己這幾個人可能早就躺下了,幾個師兄弟可能就被自己拖累死了。


    得想個辦法把他們救出去,這樣太被動了遲早要出問題。


    嗶!嗶!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吧聲響起,一輛頂著幾塊鐵板的道奇卡車象一條發情的公牛,閉著眼睛從入伍生隊伍裏衝了出來。


    “快閃開!”,二營的戰士們滾開身體讓開道路,卡車一路狂衝,車上的幾挺機槍瘋狂地向城牆頂上掃射。


    幾輛裝甲汽車早把守軍打得怕了,又一輛更大的卡車衝上來,守軍的火力瞬時被吸引了過去,感覺壓力一減,宋陽掙開項洛的手側身一滾,躺著地上仰麵迅速扣動扳機,拉栓、退彈殼、上膛、射擊……,五發子彈以最快的速度打出去,一翻身又滾回了車後,噗!噗!剛藏起身一排子彈便打過來,原先的射擊位子上揚起一片煙塵。嚇得項洛合身撲上去將宋陽死死壓在身下再不敢讓他動了。


    這個混小子!蔣校長放下望遠鏡抽了抽嘴角,“開炮!”。


    校軍後方通通幾聲炮響,炮兵營的幾門山炮同時開火了。這次由蘇聯炮兵顧問,原蘇軍炮兵師長夏斯特洛夫帶領幾個有過炮兵經曆的蘇聯顧問親自操炮,炮彈呼嘯著準確地飛向城牆,一時硝煙彌漫彈片砂石亂飛,守城官兵促不及防許多都被彈片砂石擊中,一時間哀號聲四起,餘者嚇得抱著腦袋四處躲藏。


    “衝過去!”,機不可失,宋陽一聲大喊站起身衝向城壕,項洛緊隨其後,手中的駁殼槍不停射擊為宋陽掩護。葛俊、滕晚等人也跳起身衝了過去。


    “殺!”,道奇卡車上的戴笠、羅寧、胡宗南(時任機槍連中尉排長)等七八人也跳下車衝向城壕。


    一口氣衝到城牆下,卻發現一營官兵正亂作一團,原來準備蟻附攻城的一營也遇到了大麻煩——登城的雲梯居然不夠長。


    這一點史料中好象都有過記載,“營長,搭人梯!”。


    唐徹一蹲身,“上!”。


    宋陽抬腳踩上唐徹的肩膀,“上!”,唐徹身高力壯,再加上一個應該也能站起來。


    滕晚縱身一躍上了宋陽的肩膀。


    “起!”,宋陽大喊一聲,唐徹一用力站了起來,宋陽也將滕晚扛了起來。


    “二哥!”,這幾個人裏除了自己隻有二哥的身手最好,而且他身材比自己小,上去也更能騰挪得開,讓他登城把握更大一些。


    葛俊幾人聞聲立即撲到唐徹身後加固人梯,項洛將駁殼槍插在腰間,後退幾步一個衝刺攀上了人梯。


    項洛攀著人梯飛快地爬上了城牆,城牆上的守軍仍未從混亂中清醒過來。呯!呯!項洛手中的駁殼槍連續射擊清出一處空地。


    “我來!”。葉憑(字雨生)是第一批跟隨宋陽進入黃埔的青幫弟子。身材瘦小靈活,猿猴一般幾個起落便跳過了城牆。


    城牆後是一排兩米多寬的木道,下麵由粗大的木柱支撐著。葉憑一落地便掏出駁殼槍與項洛背靠背向木道兩邊不停射擊。為了這次狙擊行動,入伍生營為他們十個人每人都配備了一支駁殼槍。


    一營長沈應時一見他們手中的武器,立即帶領十幾名官兵衝過來為他們架起了人梯,宋陽攀上城牆時,項洛、葉憑、羅寧、戴笠、胡宗南幾人已經拎起了守軍丟下的機關槍。


    “城門!”,如果不趁著守軍還沒反應過來盡快拿下城門。一旦被圍很可能就會被打回去,雖激戰半日,城中守軍傷亡並不大主力未失。


    剛攀上城牆的唐徹聞聲抬腳將一個守軍的屍體踢下城去,提起機關槍衝向坡道。


    “殺!”,攀上城牆的校軍越來越多,沈應時帶領戰士緊隨宋陽等人身後向城門攻擊前進。


    “攔住他們!”,幾名守軍軍官揮舞著手槍想組織隊伍將校軍打回去,宋陽、葛俊、滕晚等人手中的駁殼槍循聲開火了。


    軍官一死,守軍愈加地混亂,扔下槍四散奔逃。唐徹、項洛、胡宗南抱著機關槍輪換著帶頭衝鋒。不一刻便衝到了城門邊。


    --------起點首發--------


    “謝謝”,宋陽摘下口罩接過謝璿遞過來的水杯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曆史上的淡水城之戰黃埔校軍打得很艱苦。因為時間拖得太長傷亡很大。現在因為入伍生營的冒險一擊,雖然過程很凶險,但還是為校軍爭取到了難得的機會,戰鬥進程也縮短了不少,也沒有必要再組織奮勇隊了。不過傷亡還是不可避免的,城中的巷中還沒結束,宋陽便被蔣校長強令拉進了軍醫處。


    經過大半天的激戰,城中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宋陽也已在這間民房裏做了數例手術。


    見兩名士兵又搬了一箱藥品進來,宋陽彎了彎嘴角,雖然箱子上全是德文大家都不認識,但宋陽卻知道那是什麽,青黴素。


    考核過後宋陽就再沒踏出過軍校一步,帶來的青幫弟子和三師的弟兄們也都很爭氣,幾乎全都通過了考核,接下來便是訓練準備東征,誰都沒有時間出去,宋陽獲得消息的途徑就斷了。剛才從金處長那裏得知,這批藥品是老師吳稚暉從上海籌集來的,看來宋老大幹得不錯,不知她下一步又會有什麽行動。


    “班長!”,康澤端著一大碗飯菜走了進來,居然還有一小碗雞湯。俞濟時的三排奉命保護軍醫處設置的臨時醫院,都沒有參加城中的巷戰。


    “快趁熱喝了”,宋陽將雞湯遞給謝璿,跟著自己忙活了半天,小丫頭也是大半天粒米沒進。


    “謝謝師父”,謝璿笑嘻嘻地接過去小口小口地喝著,師父給的,不喝白不喝。本來今天宋陽沒準備讓她進手術室的,蔣校長過來檢查時見小丫頭在手術室外邊探頭探腦的,便笑罵她這個徒弟一點都沒眼色,不會開刀還不會端茶倒水啊。於是這師父的名頭便牢牢地安在了宋陽的腦袋上,蔣校長發了話,謝璿自是膽氣大壯,一口一個師父叫得宋陽沒脾氣。


    “想作我徒弟你可得做好思想準備”,勉強作個衛生兵還過得去,要想做自己助手沒個幾年肯定不行,別說瑪格麗特、裴芸了,就是和二妮比也差得太多了。好在這謝璿也算是個大戶家的小姐,文化底子不錯,至少不用再從漢語拚音開始教起了。


    “嗯,我會努力的”,謝璿用力點著腦袋,認真的樣子引得眾人一笑。


    遠處的槍聲驟然密集起來,眾人都站起身看向西北方向,二師已經和敵方援軍接上火了。


    “團長呢?”,黨代表張靜愚、參謀長郭大榮都轉頭看向副團長陳焯。敵軍馬上就要發起進攻了,團長王伯齡卻仍不見蹤影。


    因為比曆史上節省了小半天加一夜的時間,作為攻城主力的校軍教導團第一團在戰鬥結束後得以抽出時間休整並負責淡水城的防務。第二團則加入到了阻擊戰中以分擔友軍壓力。敵軍惠州、平山的援軍傍晚時分幾乎同時趕到了淡水城郊外。總兵力達到了七千餘。向校軍防守陣地發起進攻的正是號稱陳炯明嫡係的洪兆麟麾下精銳。


    二團負責防守的是淡水城北門外三公裏處的一片連綿坡地,地勢平緩開闊易攻難守,防線也很長,二團一千五百名官兵將要麵對敵軍近四千兵力的狂攻,防守壓力很大。各營連之間的配合需要團部統一指揮協調,這個關鍵的時候找不到團長難怪兩人要著急了。


    “沒找到”,陳焯也急得滿頭大汗,團長不在很多命令都無法下達。


    “耀黃(郭大榮字)。事急從權,你暫代團長之職負責指揮”,黨代表張靜愚咬牙作出了決定,軍情緊急,這個時候可耽誤不得,更不能亂了軍心。


    “是!”……


    黃埔校軍教導團的士兵主要是從江、浙、皖三省招募來的新兵,有溫州、金華、徐州、杭州、台州、嵊縣、處州、奉化及蘇北、皖北等地,其中以溫州、金華、徐州三處為最多。1924年10月份開始訓練,以往除了實彈射擊、演習和在廣州市區平定商團外,還沒有在真正的戰場上廝殺過。二團作為預備隊也沒有參加白天的淡水城攻堅。士兵們身著藍布軍服,打著綁腿穿著草鞋趴在山坡上警張地注視著不遠處正在集結的敵軍。


    洪兆麟的部隊素稱勇悍。以‘三衝’戰法最為著名,他用兵總是剛一接戰就用密集隊形勇猛衝鋒,集中精銳力量以連續三次的猛烈衝鋒把對方衝垮。這個時期的中**隊,步兵火力多以步槍為主,如果衝的快,這種戰法還是效力的。可這是他們對麵的是裝備了大量自動武器(也就是輕機槍和駁殼槍)黃埔校軍,這種戰法就不靈了。


    “打!”,見敵軍排著方隊吼叫著像潮水一樣奔湧而來,顧祝同(一營營長,因入伍生營打響了東征第一槍,王懋功受命指揮入伍生營而沒有象曆史上那樣接替顧祝同)、林鼎祺(二營營長)、金佛莊(三營營長)同時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


    呯!呯!


    三個營的輕重武器同時開火在陣地前織起一道密集的火網,敵軍的三個衝擊方隊衝到陣地前100米就再也無法前進了,麵對守軍強大的火力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又強衝了幾分鍾扔下數百具屍體紛紛後退。


    “好樣的!”。


    “打得好!”。


    ……


    二團的各級軍官和黨代表在陣地上不斷地鼓舞士氣,戰士們雖然是第一次參加戰鬥,但白天一團的勇敢表現給了他們信心也鼓舞著他們,此番接戰時間不長戰果卻很大,敵軍的潰退更增加了他們必勝的信心,一開始的緊張心緒也都被勝利的喜悅取代了,陣地上一片歡呼。


    二十分鍾後敵軍又發起了第二次衝鋒,在士氣高昂火力強大的校軍嚴密防守下隻堅持了幾分鍾又敗退了下去。


    “打得好!洪兆麟就這三板斧的本事,堅持住,勝利就是我們的”。


    “敵人沒招了,兄弟們好樣的!”。


    “加油幹!打退了敵軍咱們回城吃晚飯!”。


    ……


    早春的廣東,潮濕而溫暖,天黑得也比較早,夜幕降臨的時候,洪兆麟部發起了第三次衝鋒。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敵軍的這一次衝鋒明顯比前兩次減弱了許多,雖然衝擊方陣火把密集,呐喊聲卻稀稀落落毫無聲勢。


    “打!”。


    此消彼長,敵軍士氣低落攻擊乏力,二團官兵們卻是越戰越勇,密集的火力網打得敵軍寸步難進,雖是聲嘶力吼也難攻上校軍的陣地。


    正當二團官兵士氣大振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二營三營的側翼卻一陣大亂。


    洪兆麟部見兩次衝鋒傷亡慘重卻寸功未竟,也意識到了校軍強大的火力麵前這種決死衝鋒根本不會湊效,於是便改變策略,趁著天色變黑以少量士兵一人舉著數支火把在正麵迷惑校軍,餘部三千精銳以夜色為掩護悄無聲息地摸近了二營與三營結合部的一處平緩山坳,在接近陣地50米處突然發出了衝鋒。


    二團雖然火力相比敵軍要強大許多,但一千五百名官兵防守兩公裏多長的防線,兵力緊張時間緊迫,加上團長王伯齡一直未臨前線,團部在指揮上耽誤了大量寶貴的時間,一時間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多層次防禦和配合。敵軍趁黑接近突然暴起發難,六連、七連的官兵一時促不及防被洶湧而至的敵軍衝上了陣地。


    “殺!”,素稱勇悍的洪兆麟部雖然戰法簡單粗暴,但能被稱作‘三板斧’其近戰自然有其獨道之處,一衝上校軍陣地迅速集中兵力凶猛突破。


    被敵軍攻上陣地,校軍的火力優勢便蕩然無存,洪兆麟部凶悍的近戰打得倉促起身應戰的六連、七連幾無還手之力,七連首先被突破,敵軍撕開防線迅速向兩邊推進,速度極快不讓校軍組織起防線發揮出火力優勢。


    一個個校軍士兵慘死在敵軍的刺刀下,陣地上慘叫聲四起,七連連長孫良被敵軍的凶悍嚇壞了,見幾名高大的敵軍端著刺刀凶狠地衝過來,嚇得轉身就跑。


    將乃兵之膽,校軍士兵本就是第一次參戰,打順風仗還可以,一旦陷入苦戰尤其是這種麵對麵刺刀對刺刀的近戰,根本就沒有作好心理準備,緊張害怕是難免的,長官一跑更是士氣全無,槍一扔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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