岄木家,岄木端一直皺著眉頭,讓岄木綾馥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難道出了什麽事了麽。


    用過飯之後,岄木端依然緊鎖著眉上樓進書房去了,岄木綾馥的視線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


    岄木端進了書房,管家也跟著進書房。


    「家主,依然沒有老爺子和入江老爺子的消息」管家恭敬地說道,眉宇間還有一絲擔憂。


    岄木端揉揉額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那兩個老爺子也該到日本了吧,為什麽不見他們任何影子,也沒有任何消息。


    「家主,老爺子比較愛玩,會不會……?」管家猶豫地開口。


    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兩個老人家都愛玩,老活寶兩個,說不定真的是故意這樣不回岄木家,在外麵進行什麽有趣的事情吧。


    岄木端沉思了一下,他知道管家的話不無道理,畢竟那是有前例的。


    「加派人手去找,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但是必須確保他們安全」岄木端揮手讓他下去。


    管家剛走,岄木綾馥就進來了,「爹地,怎麽了嗎?」


    岄木端身子一震,連忙舒眉,沒想到影響到她了,他恢復成以往的模樣笑著開口,「沒什麽要緊的,就一些小事」


    岄木綾馥眨眨眸,見他不多說,她也就不多問了。


    現在的天氣時而放晴時而下雨,不過颱風已經停了,岄木端倒是允許岄木綾馥去學校了,現在的她正撐著一把天藍色的傘走向冰帝球部,遠遠地依然能夠看到那圍著球部的一層層後援團的人。


    岄木綾馥搖了搖頭,還真的是無論怎樣的天氣都折損不了她們看正選練習的心情呢。


    一滴透明的雨水自傘上落下,她的掌心準確無誤地接住了,雨水的涼意總是能夠讓她心情變好,純澈的眼眸清明依舊,轉身離開球部,在朦朧雨幕中漸遠了。


    當她經過一棵樹的時候,卻身子一頓,她能夠感覺到一股很強的敵意,她微微轉過身看到了一個身影,淡然無波的藍眸漾起了一絲驚訝的漣漪。


    岄木綾馥沒想到一個渾身有繃帶的人站在那裏露出兩隻滿是嫉恨的雙眼惡狠狠地刮著她,與木乃伊相比,區別隻在於這個人有很強的情緒罷了。


    那個人很激動地要衝過來,似乎很想撕-碎岄木綾馥一樣,卻突然出現一個女孩硬是拉著她,「姐!不要一錯再錯了!為什麽你就是不懂,你動不了她的1


    「唔唔唔……」那個被女孩稱之為姐的人不要命地掙紮,勢要掙脫出來揚著長尖指甲的手要過來,她似乎無法說話,呲牙咧嘴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讓人毫不懷疑她想吃對麵的人的肉,即使是朦朧的雨線也隔絕不了她眸裏清晰的恨意。


    一陣風夾帶著雨水吹來,岄木綾馥微微蹙眉,心裏微微疑惑,她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味道,似乎就是從那女孩身上傳來的,現在會有人有這麽奇怪的味道嗎。


    這一蹙眉,就更是惹到了那個女孩,仿佛她嫌棄她似的,硬是要掙脫那個女孩過來。


    岄木綾馥視線落在那個拉著她的女孩身上,她認出這個女孩了,她叫遠水雨潔,那這個被她叫姐的人,岄木綾馥腦海裏閃過了遠水雨柔的名字,會是她嗎。


    一隻雪白小東西從岄木綾馥的包裏麵探著小腦袋看著那拚命掙紮要過來的女孩,雖然這個人身上有股難聞的氣息,但是它認出來了,那是曾經在洗手間裏麵要毀了它主人的女孩。


    汗顏散就是那個女孩向岄木綾馥撒來的藥粉,沾上了這種藥粉,皮膚就會像是水綿一樣吸收,不出半個小時,全身都會出現輕微的腐爛,還會排出一些很難聞的汗,時間長了,輕微腐爛會慢慢加重,甚至威脅到生命。


    這個女孩由於幽邪的出現而自己沾上了藥粉,還中了它雪貝的毒,這個女孩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清水音中了毒還能活得好好地,那是瑰醫幫她解了一定程度的毒,讓她受折磨卻不會有生命危險,護住了最重要的心髒部位,她死不了,但是這個女孩就不同了,不解毒的話絕對會死。


    嘛,能不能以毒攻毒壞人長命,這個雪貝就不知道了,它也不在意。至於這個女孩為啥開不了口說話,它就不知道了。


    世界貴族因為天名映和月息等熟悉中藥藥理的存在,一直以來會研製各種藥粉,並且以秘密渠道銷售,但沒想到這個女孩也能夠弄到這種藥粉,畢竟世界貴族出的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而藥粉的銷售對歐蘭家是保密的,不過看來,難以避免不被別人利用。


    即使如此,他們的藥粉可都是有解藥的,而且解藥概不外售。


    遠水雨潔硬是要拉著遠水雨柔離開,她不能讓她對上岄木綾馥這個女孩了,在這個世界上最硬的鐵板就是她了,絕對不能與之為敵。


    遠水雨柔心中的恨意難以平復,她一雙略顯猩紅的眼睛瞪著那抹淡淡看著她的身影,她所受的罪絕對要討回來。


    岄木綾馥看著她被拉走的身影,淡淡轉身離開,純澈的眼眸卻閃過一絲深思,如果那真的是遠水雨柔,她對她的恨越來越濃了,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變成那樣?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又復前行。


    她知道的東西太少了,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不簡單的事情,為何會恨她至此。


    ……也許她可以跟那個遠水雨潔談一談?


    「夏姐,你看到遠水雨柔的樣子沒,天哪,我都不敢相信那是她,還敢來學校」


    岄木綾馥看著三個女孩撐著傘從她不遠處漸漸離去,她能夠聽到她們的話,她抬起腳步不遠不近地跟著。


    「就是啊,如果不是遠水雨潔一直陪在她身邊還叫她姐,誰能想到那個鬼樣子的人是她?」安藤清水撇嘴說道。


    說實話,在二年c班,曾經膽小的她是忌憚過遠水雨潔的,其他人都是那麽的團結,就她不敢惹事,可自從加入了綾馥後援團,她的膽子無比的大,隻要想到綾馥,她心裏就無比的暖,勇氣自然而然就來了。


    「嘛,她那個樣子不是蠻好的嗎」桑田芙夏笑道。


    桑田家一直和遠水家是宿敵,看著她那樣她心裏無比痛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桑田家的人可都是幸災樂禍呢,最近的遠水家漸漸開始沒落了。


    不過桑田芙夏心裏存著一絲不安,她沒有對誰提起過。


    那次柔道社莫名其妙不知死活向恭棋下戰書的時候,她就在留意了,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力量逼迫他們去硬著頭皮製造事端,甚至有個混混在教室裏撒的那粉末,她偷偷拿了一些回去查,結果讓她震驚。


    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生活的圈子裏,不可能出現這種如此可怕的毒藥,可以讓人的內髒全都被蝕掉而外表無一絲一樣似乎是安樂死的模樣,隻是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而現在遠水雨柔那個模樣,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那樣的,那就有可能跟那股神秘的力量有關,她不得不懷疑,有沒有那麽一種毒藥讓她變成那樣。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綾馥有事」桑田芙夏低喃著,眼裏的堅決光芒比以前更甚。


    身邊的安藤清水和月生雅若突然聽得她這麽一句話,也蹙起了眉,即使不知道桑田芙夏內心的不安,但也算是明白遠水雨柔跟綾馥之間絕對不存在平靜。


    「雅若?」


    桑田芙夏和安藤清水突然見月生雅若停下了,臉色有些蒼白,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月生雅櫻目不斜視離開的背影。


    「沒事吧?」兩個女孩擔憂地看著月生雅若。


    月生雅若搖搖頭,「沒事,我先離開了」


    她加快腳步追上前麵的月生雅櫻,「妹!」


    桑田芙夏和安藤清水對視一眼,隻能任由她去了,畢竟很多東西不方便插手。


    而她們不知道一抹淡雅的身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們離開,湛藍的眼眸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綾馥有事。


    桑田芙夏這句話讓她的內心起了一絲漣漪,最近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卻總是回想不起來,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身邊那些關心自己的人總是為她著想擋風雨的堅定。


    在雨水連綿的此刻,岄木綾馥望著有些陰暗的天空,湛藍的眼眸突然深了些許。


    有的時候,即使別人再怎麽擋著她望向陰暗一麵的視線,她也還是能夠感覺到環繞著自己的洶湧,籠罩在自己頭上的灰色並不是不存在的。


    岄木綾馥從自己的包包裏麵翻出了一張照片,柔和的眸光染上了些許飄渺。


    這是她從天名勤那裏要來的照片,他的哥哥天名映就是她前世的哥哥顧夕夜,他的模樣與前世相比,幾乎相同的容貌多了一絲存在於二次元的風格。


    天名勤跟她聊天的時候,提到了十月十號,岄木綾馥也沒有想到原身跟她的前世生日一樣呢,不過她還真的沒察覺到自己的生日即將來了。


    天名勤跟她說,岄木家公主的生日都會在英國岄木本家舉行,到那個時候,哥哥,貝貝就可以去見你了呢。


    而她不知道,自己此時念著的人,這個時候也拿著她的照片在靜靜地凝視著,好看的唇角漸漸揚起。


    他的貝貝生日快到了,十月十號……嗎。


    過了今晚,為期七天的黑暗日子就到來了呢,慶幸能夠趕得上。


    貝貝,我們很快就能夠見麵了。


    「喂,準備好了啦,可以啟程了!」月息出現在天名映麵前,開口了。


    天名映淡淡掃了他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月息看著他的背影眼眸驟深。


    他從來都沒想過,天名映這麽多年來,非常有規律的每年七日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緣由,竟然是那樣的。


    「等等!映小子!」


    就在天名映帶著月息準備坐上私人飛機的時候,突然響起這個洪亮的聲音,竟是岄木老爺子和入江老爺子。


    天名映淡淡地看著他們,沒想到這兩個老人回日本了,「有事?」


    「當然有事了!」岄木老爺子翻了個白眼說道,「接下來的這七天,好好照顧自己」


    天名映眸光不變,隻是淡淡地留下一句,「無聊」


    他轉身上了飛機,讓岄木老爺子氣結又無奈。


    那的確是無聊的廢話,天名映這個人,別人不惹他就萬事大吉了,他絕對是不好惹的人物。


    但是他們這些人卻知道,每年天名映會有七日是性情大變的,不過最讓他們擔心的是這七天他從不肯吃藥和好好休息啊。


    「哎,等等,奏多你這小子不跟著去麽!」入江老爺子看到自家孫子入江奏多優雅地靠在一邊,不隨天名映上飛機的模樣,頓時驚訝地開口了。


    以往那種時候,入江奏多都會陪在天名映身邊的,就好像冷血無情帝王身邊的軍師一樣,他不跟過去真的沒關係嗎,別讓天名映把這個世界都攪得昏天暗地了啊。


    入江奏多看著自家爺爺溫和笑笑,「你所擔心的,正是映早已想做的」


    「!!!」


    入江老爺子看著天名映的飛機劃過上空離開了,心裏升起一絲凝重。


    「奏多你跟我講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我隻能說,歐蘭家自求多福」入江奏多溫和無瀾的酒紅色的眼眸劃過一絲暗色,轉身離開,留下有些淩亂的老爺子在原地。


    「這下子可真的要亂了,月息那小子也跟去了,不亂也不行了」岄木老爺子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歐蘭家註定要麵臨那麽一天,我還是回去看看我的寶貝孫女去」


    「也對,我也去看看未來孫媳婦」入江老爺子笑容可掬地說道。


    「嘁,瞅你這猥瑣樣,可別嚇到我孫女兒!」岄木老爺子不客氣地說道。


    「放你娘的春秋屁!你才猥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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