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樂器又一次響起,看著眾人凝望著戈雅時那欣賞愛慕的眼神,樂詠就覺得好似有一隻貓在自己的心頭撓啊撓啊,恨不得衝上去將戈雅嚼碎。


    站在後方的季疏雲眉頭緊緊蹙起,心中愈加不解,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巴爾曼還沒出現?


    忽然,君無極抬眸看向了某處,半晌眯了眯眼道:“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季疏雲點頭道:“小心。”


    “好。”


    現在一片觥籌交錯,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樂詠看著舞台之上旋轉舞蹈的舞姬們,忽然眉梢一挑道:“戈雅,聽說你舞技超群,不知道比起這些舞娘,誰又跳得更好呢?”


    紹布聞言,握著酒盞的指間都白了。


    竟然將戈雅和這些舞娘們對比在一起?!


    這簡直就是羞辱。


    戈雅臉色沉了沉,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了季疏雲的聲音,她驚訝得眨了眨眼,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


    內勁傳音,她也曾經聽說過,隻是沒想到,季疏雲竟然是這樣的高手。


    眉梢一挑,戈雅按照季疏雲教她的回答,不緊不慢道:“本小姐怎麽知道,本小姐又沒對比過,隻是大嫂你會這麽問,就表示自己曾經將自己的舞技和這些舞姬們對比過?”


    樂詠臉色陡然一沉,牙齦咬得嘎吱作響,心中怒罵。


    戈雅你這個賤人!


    最後,樂詠回頭可憐兮兮看了眼紹布,垂眸道:“夫君……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戈雅怎麽能這樣說我呢?夫君……”


    紹布心中無比煩躁,隻是消息還沒傳來,他不得不忍,隻能委屈戈雅道:“戈雅也隻是無心之失,戈雅,還不快點給你嫂子道歉,知道……”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暢順,沒有一點點內疚之感,隻是最後一個“嗎”字還沒說出口,卻看到了戈雅那極為平靜的眼神。


    一切,都卡在了喉中,好似再也沒機會說出口一般。


    他以為,自己會又接觸到戈雅那種好似過去一樣,有些傷痛,有些掙紮,有些渴望的眼神。


    但此時此刻,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塊堅冰。


    清澈,透亮,好似水晶一般,但卻會被裏麵的寒氣凍傷……


    心中莫名一慌,等紹布想要抓住這種心情的時候,戈雅已經開口了:“嫂子,對不起。”


    五個字,刺得紹布心髒驟痛。


    明明,這樣的示弱她以前也經常做,為何,獨獨這一次這麽讓他苦悶。


    他好想衝上去堵住她的最,讓她別說了……


    戈雅,小雪……你別說了!


    樂詠一聽,頓時洋洋得意起來。


    她就知道,自己在紹布的心中是最重要的。


    她挑釁地看了戈雅一眼,眼底眉梢,滿是嘲諷。


    查幹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真不愧自己將兵力交給了紹布,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希望,他可以讓他唯一的孫女快樂。


    說完之後,眾人看著戈雅的眼神都戴上了憐憫,就在此時,君無極已經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季疏雲的身邊,伸手一動就將她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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