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正?”


    朱鎖鎖愣住了,沒想到他會來到婚禮現場。


    之前擬定賓客名單時,蔣南孫也在場,明確表示要對王永正保密,就算黛茜在跟章安仁結婚這件事上已經和蔣母吵了好幾架,想來也不會出賣蔣南孫,範金剛更加不會多嘴,那是誰把她跟謝宏祖結婚的事透露出去的呢?


    “你鬆手,鬆開……你弄疼我了。”


    王永正無視蔣南孫的掙紮和明顯底氣不足的嗬斥,死死地抓著她的手:“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蔣南孫人淡如菊地看著他:“我不喜歡你了。”


    王永正說道:“我不信。”


    “王永正。”朱鎖鎖提著婚紗走到他麵前:“你先放開南孫,放開呀。”


    “我不放。”王永正大聲說道:“是不是你爸逼你的,你說啊,是不是?”


    蔣南孫低著頭不敢看他:“不是。”


    她越是這樣,王永正越是不肯放棄,對於朱鎖鎖的拚命使眼色和側門走進來的伴郎小鶴視若無睹,來這裏前他就下定決心了,就算在婚禮上惹出亂子,也要搞清楚蔣南孫和他分手的真正原因,他一方麵咽不下這口氣,一方麵又覺得隻要兩情相悅,就沒有難以克服的困難。


    “蔣南孫!你今天不跟我說實話,我不會離開這裏。”


    話音一落,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王永正的手腕,用力往外掰,他扭頭一看,發現不是小鶴,小鶴去扶朱鎖鎖了,因為婚紗的下擺太長,新娘子不小心踩了一腳,險些絆倒。


    是一個男人,穿著白色的休閑西服,胡子刮的幹幹淨淨,頭發處理的也不錯,斯斯文文,整個人看起來沒有鋒芒。


    “鬆手,如果你再不鬆手,我會報警。”


    看到他的瞬間,王永正懂了,慢慢地放開握住蔣南孫手腕的手。


    李一梵趁機把人往背後一帶,擋在兩人之間:“王先生,我知道你,我叫李一梵,現在是蔣南孫的男朋友,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她。”


    王永正細打量幾眼,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蔣父沒跳樓前帶蔣南孫外出吃飯見的相親對象,關鍵時刻還是他過去救場的,事後蔣南孫告訴他,對方不僅年紀大,而且離異,帶著一個男孩兒,言語間頗多不屑。


    是啊,相親對象是一個能做她叔叔的人,而且一嫁過去就要當後媽,這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文藝女神來說,簡直是侮辱。


    “是你?”王永正麵帶失望看向蔣南孫:“為什麽?”他為她感到悲哀,他覺得李一梵根本配不上她。


    “你想知道為什麽嗎?”


    不是蔣南孫在說話,也不是朱鎖鎖和李一梵,聲音來自門外。


    小鶴看過去後臉色大變,心說壞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朱鎖鎖更是勃然大怒,下意識摸了摸差點留下疤的臉:“你怎麽來了?我的婚禮不歡迎你。”


    “我是代謝總來送禮物的,放心,沒打算參加你們的婚禮,隻不過聽到後麵有點吵,跟過來看下熱鬧。”林躍笑著說道:“王永正,你是不是很好奇她為什麽選個離異帶孩的怪叔叔,也不要你這個有為青年,我這個做小姨夫的就發發善心告訴你實情好了,因為呀,蔣南孫敲詐勒索上司被法院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謝嘉茵不喜歡朱鎖鎖,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母子倆人徹底鬧掰,矛盾上升到斷絕關係的地步都不知情,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謝宏祖也沒跟朱鎖鎖講,倆人結婚,親朋好友通知了一遍,總不能把親娘落下吧。


    站在謝宏祖的立場上,絕對沒有勸阻必要,因為就算通知了,謝嘉茵也不可能來,所以就沒有管這件事,朱鎖鎖也認為謝嘉茵來的可能性不大,隻是沒有想到準婆婆非但沒來參加婚禮,還把一個不受歡迎的家夥支來現場,說什麽送禮物。


    這就是她的禮物嗎?


    “章安仁!”當著這麽多賓客的麵,他痛揭蔣南孫傷疤,不管當事人氣不氣,反正新娘子沒法接受,抄起右手邊放的吹風機就要砸人。


    “既然是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怕名聲不好,你別犯罪呀。”林躍一麵說,一麵帶著朱鎖鎖往大廳跑,小鶴在後麵追,生怕朱鎖鎖踩到婚紗下擺把自己摔了。


    看熱鬧的賓客也跟著往外湧,而王永正呆呆地看著蔣南孫:“南孫……”


    蔣南孫麵無表情地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一梵用飽含警告意味的目光盯著他:“王先生,你還嫌惹出的亂子不夠是嗎?”


    蔣南孫因為敲詐勒索罪被判刑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王永正和章安仁“一唱一和”,在婚禮現場這麽一鬧,她的名聲在朱鎖鎖的朋友圈兒算是毀了。


    嘩~


    “那是朱鎖鎖?”


    “不是吧?”


    “什麽情況?”


    “……”


    前方大廳響起一片議論聲。


    蔣南孫看到朱鎖鎖緊追章安仁出去,以為她出了意外,不願意跟王永正繼續糾纏,轉身往大廳跑去。


    t型台前麵圍了一圈人,都一眨不眨地盯著中央大屏幕。


    畫麵裏的女主角穿著清涼的背心,臉紅的像一團火,她的麵前放著一排酒杯,有滿的,有喝空的,還有歪倒一邊的,滴滴落下的酒水打濕了桌布。


    “我跟你說,我以前在酒吧上班的時候練過劃拳,一般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不行!”


    “我不行?我不行怎麽把你喝成這樣了?”


    “我讓你的知道嗎?我讓你的!”


    “謔,這麽豪爽呀,你在酒吧上班也這麽跟人喝嗎?”


    “啊,怎麽了?不行嗎?”


    “你就不怕別人把你灌醉了動手動腳?”


    “他得先有灌醉我的能耐才行。來,別光說呀,再來……十五……哈哈,輸了吧,喝。”


    “喝就喝。”


    灌滿酒的杯子被一隻手端起來,呲的一聲響後又放下。


    朱鎖鎖晃了晃長發,雙眼迷離看著鏡頭:“都說了你不行。”


    “聽說謝宏祖在追你?”


    “沒錯,可是我不喜歡他。”


    “那你喜歡誰?”


    “葉謹言啊。”


    “葉謹言?他都能做你爹了。”


    “那有什麽呀,你看吧,有錢,有地位,有身份,踏實沉穩,氣度非凡……你不知道吧,他還很有趣呢,看短視頻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我特想照顧他,摟著他的頭放在懷裏,告訴他我喜歡他很長時間了。”


    “跟馬師傅交往的時候你也是這麽想的吧?”


    “別在我麵前提那個騙子!”


    “好,不提馬師傅,說說謝宏祖,謝嘉茵讓我勸你別再纏著她的兒子。”


    “那個老女人……是他兒子纏著我好不好?”


    “那你可以明確拒絕他呀。”


    “我為什麽要拒絕他,我幹嘛要拒絕他?”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葉謹言呀。”


    “萬一葉謹言不喜歡我呢?”


    “所以謝宏祖是你的備胎?”


    “那也是他自己願意的。”


    “那你告訴我,怎樣做你才肯拒絕謝宏祖?錢?房子?車子?隻要你說個條件,都可以談。”


    “其實很簡單,你讓葉謹言娶我……哈哈哈,怎麽樣,章安仁,你沒轍了吧,你不是牛嗎?這件事你做得到嗎?”


    “搞不好我還真能讓葉謹言娶你。”


    “呸,我不信。”


    “……”


    大屏幕上放映的是朱鎖鎖和人劃拳喝酒的視頻,從對話來看,坐在她對麵沒有露臉的人是謝氏集團副總裁章安仁。


    當然,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在於朱鎖鎖在**分醉情況下說的那些話。


    她喜歡的人是葉謹言,而謝宏祖這樣的富二代隻是她的備胎,那麽今天的婚禮算什麽?備胎轉正?


    想想也是,富二代上麵有一個不喜歡她的婆婆,而葉謹言呢,沒兒沒女父母雙亡,這要是一嫁,沒兩年老頭子嘎嘣兒死了,財產不都是她的嗎?


    現場氣氛極其尷尬,賓客們的目光集中在被小鶴扶著的朱鎖鎖臉上,她顯然也被大屏幕上的一幕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謝嘉茵會送了這麽一份充滿驚喜的禮物。


    當然,也有人去看不是視頻主角,卻一點不輸男主角章安仁重要性,或者說更勝一籌的男人------謝宏祖。


    他在跟一個女人拉扯,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趙瑪琳,謝嘉茵為兒子無色的門當戶對的未婚妻,難怪剛才後麵出了亂子他沒露麵,原來是被她絆住了。


    那麽,究竟是被橫刀奪愛的趙瑪琳可憐呢,還是一直被當備胎的謝宏祖可憐呢?


    就在蔣南孫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林躍走到大屏幕下,望前來參加婚禮的人說道:“這是謝總給謝宏祖的第一件禮物,是的,還有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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