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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正文————


    不錯,郭泰沒有辜負張煌對他的信任與破格提拔。


    這位曆史中甚至令董卓都為之忌憚的白‘波’黃巾的主帥,在尚且年輕的當下已逐步展現出他過人一等的才能。


    不可否認,起初他並沒能把握住張煌之所以叫他與城下那位钜鹿太守郭典對罵的真正用意,直到張煌緩緩說出了那個驚世駭俗的主意。


    出城迎戰?奇襲北軍?!


    記得當張煌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那番話後,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郭泰,心底難免翻滾起一陣‘波’濤洶湧。誰也沒有想到,在見識過北軍如此雄武的軍勢後,張煌竟還心生奇襲此軍的膽氣。


    而對此,張煌笑著解釋道,“就連你等也難以想象我會出擊,對麵的北軍那更是想不到了。……這才算是攻其不備的奇襲啊!”


    ■哈,m.對於張煌的解釋,郭泰等人細想之下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可問題是,張煌竟隻打算帶僅僅數十騎奇襲北軍,要知道城下那可是有近乎三萬的敵軍呐,一個不好,這位年輕的冀州黃巾渠帥以及這一幹冀州黃巾的骨幹‘精’銳們,將會一戰盡數折損在此。


    正因為如此,哪怕卞喜、郎平等黃巾將領們有和張煌和解的心意,此時也顧不得會再次得罪這位年輕的主帥,紛紛開口阻攔張煌這在他們看來極其魯莽、極其不智的行為。


    而對此,張煌是這般回覆他們的:“在見識過北軍的強大軍勢後,你等真覺得我方可以守住平鄉縣?”


    “……”卞喜、郎平等將領們對視一眼,啞口無言。


    毫不誇張地說,在近乎三萬強大的北軍麵前,兵力遠遠少於對方的黃巾軍根本就沒有絲毫贏的可能。更別說在此之前張煌已經決定要從平鄉縣撤離,隻不過是為了見識一下傳說中不可匹敵的北軍究竟強大到何等地步,這才特意留下了三千名黃巾,打算在平鄉縣嚐試著進行阻擊。沒想到的是,北軍主帥盧植一番攻心之策,差點就叫這三千黃巾將士徹底喪失了戰意。


    別看此刻城下的北軍們並沒有開始攻城,其實那隻是北軍欠缺用以攻城的器械而已,比如井闌、衝車。而一旦北軍的後勤人員就地砍伐林木造出了井闌、衝車,那麽迎接平鄉縣內黃巾軍的,就無疑是一場慘敗。甚至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最多兩日,這是在場所有人針對平鄉縣何時將會淪陷所作出的判斷,而讓他們自信心大受打擊的是,這頂多兩日的光景,或許還是北軍打造攻城必備的器械的時日,而不是用來攻城的時間。


    “不如熬到夜晚,咱們悄悄撤離?”一名黃巾將領試探著問道。


    張煌聞言饒有興致地望了一眼他,旋即反手指了指城下分作數十支小隊伍來回巡邏的越騎營騎士,略帶調侃地反問道。“除了你等將領外,其餘將士大多是步兵,你覺得兩條‘腿’真的跑得過對麵四條‘腿’的?”


    平心而論,張煌好不懷疑盧植必然能猜到他們將會趁夜撤離的打算。因為這是他們為了避免一日後破城之際全軍覆沒的唯一出路。若是盧植不傻,那麽他必定會命令那五千越騎營騎士徹夜在平鄉縣城下荒郊監視,一旦張煌等人膽敢趁夜逃離,那麽。他不費力氣收複了一座縣城姑且不提,但是越騎營騎士的追殺,就萬萬不是平鄉縣內的黃巾軍將士可以抵擋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橫豎都是慘敗。為何不搏一搏?”張煌用充滿‘誘’‘惑’地聲音引‘誘’著麾下的將領們,幫助他們認清形式:“但看氣勢,便知我軍將士並非北軍士卒對手,那麽以三敵一,都不見得能穩勝。……麵對這樣一支榮譽感極強的強大軍隊,若不能重挫他們的士氣,這場仗,也就不必再打下去了……因為我方必輸無疑!”


    “……”卞喜等人似乎心有不甘,可是卻說不出絲毫反駁的話來,畢竟張煌所說的都是事實。


    “而如今,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我等麵前……盧植為了威懾我軍,令北軍士兵在城外擺陣,嚴正以待。固然北軍的軍勢雄武不假,但是如此一來,他麾下士卒的體力與注意力難免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就連你等也絲毫沒有想過出城襲擊北軍,而北軍更是數十年都未曾在正麵‘交’鋒時主動遭遇過襲擊,因此,我覺得他們一定不會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等竟然還敢出城襲擊!”


    “就算出城又能怎樣呢?城外可是有近乎三萬的北軍啊,而到時候,我方卻僅僅隻有數十騎……”為人謹慎的楊奉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張煌聞言也不解釋,而是反問楊奉道,“若你是北軍主帥盧植,你會叫近乎三萬的北軍士兵全部出動,目的僅僅隻是為了追擊、堵截一支人數僅有數十人的敵軍?”


    “這個……”楊奉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見楊奉似乎已經有些明白了,張煌也不再賣關子,用肯定的口‘吻’低聲說道,“我敢打賭,待我等趁其撤退時出城襲擊時,北軍絕對不會所有兵馬都掉頭對付我們,或許在他們看來,留下一、兩個曲的兵力已經足夠看得起我們了!……沒錯,所以到時候我等要在意的,其實僅僅隻是一兩個曲的兵力而已!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那步兵營……”


    聽張煌的口氣不以為然,眾人心中納悶地問道,“步兵營,莫非容易對付?”


    “對付?”張煌聞言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道,“北軍的步兵固然厲害,但終歸腳程比不上戰馬……咱們隻要衝過去就好,理睬他們做什麽?”


    [說得輕鬆……]


    眾人心中無可奈何地苦笑著,他們知道,既然張煌已將話說到這份上,那顯然就是非幹不可了。不過退一步說。這種險招倒也是如今他們平鄉縣黃巾唯一可以苟延殘喘的良機。


    “好了,說教到此為止,有膽量跟張某闖一闖北軍的,就先表個態吧!”張煌目視著諸人說道。


    除郭泰以外,眾人對視猶豫了良久,這才陸陸續續地表態願意跟張煌一同前往。至於郭泰,正當他要開口表示願意跟從的時候,張煌卻率先打斷了他的話。


    “郭泰,你留在這裏。”望著神‘色’有些愕然的郭泰,張煌笑嗬嗬地說道。“我還要你繼續跟那郭典對罵,盡可能地消耗北軍士卒的體力……要是你下了城下,郭典固然也會離開不說,或許還會叫對方察覺出蹊蹺來。……是故,其他人能去,唯獨你必須留在城中。”


    “小天師……”郭泰微微張了張嘴,盡管他也明白張煌的考慮,並且心底也支持張煌這一次的奇襲,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此次奇襲是否能夠順利充滿信心。畢竟城下的敵軍實在是太多了,猶如洶湧充滿種種危機的汪洋,而張煌那一行數十騎就好比是汪洋中一葉小舟,隨時都會有傾覆的危險。


    出於對張煌破格提拔自己的恩情。郭泰早已暗中發誓對其誓死追隨,雖然他做不到幫助張煌化解所有的威脅,幫助平鄉縣黃巾打贏強大的北軍,但至少。他希望當張煌麵臨絕境的時候,他郭泰能在這位年輕的主公身前,為其戰到最後一刻。


    望著神‘色’有些‘激’動、似乎想說些什麽的郭泰。張煌仿佛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抬手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輕鬆而充滿自信地說道,“放心,張某一定會活著回來,並且,將肩負這一次奇襲重任的弟兄們盡可能地帶回來!……而在此之前,我將平鄉‘交’給你了,你替給我保管好它!”


    “……諾!”微微遲疑之後,郭泰抱拳應了下來。


    ……


    ……


    腦海中閃過張煌出城前那充滿自信的話語,平鄉縣西城‘門’上的郭泰眼中不由地流‘露’出幾分歡喜與‘激’動。因為張煌已經做到了他的承諾,這位在他郭泰看來極其不可思議的主公,竟當真完美地完成了奇襲北軍、甚至是北軍本陣的壯舉,並且,活著殺回了縣城。


    此時唯一的阻礙,就隻剩下城下那些遊走的越騎營騎士了。


    [唔?明明小天師已叫他北軍顏麵盡失,何以那些越騎營騎士卻未全數撲上去?]


    郭泰奇怪的發現,眼瞅著張煌距離平鄉縣越來越近,那些越騎營騎士雖然不能說視若無睹吧,但是卻一反常態地沒有一擁而上,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應該蜂擁而上,將令他們北軍顏麵盡失的張煌‘亂’刀砍死才對。


    “莫非……”嘴裏嘀咕了一句,郭泰心中一動,旋即嘴角勾起幾分笑容。


    “打開城‘門’!”他沉聲喝令道。


    命令傳下去了,可是郭泰身旁卻有一個機靈的黃巾士卒見此刻戰場上的局勢,有些著急地說道,“郭將,此時打開城‘門’,恐怕城下那些越騎營騎士會趁機衝入城內……”


    郭泰沒有理睬那名士卒,因為他早就對此做出了應對,他早早地就派人在城‘門’內側的道路進行了封鎖,除一道用來給張煌等人穿過的通道外,其餘地方全部安置了鹿角、拒馬等物,甚至於他還將平鄉縣黃巾軍中為數不多的弓箭手都調來了此地。


    也是,想來以郭泰這位曆史中的白‘波’黃巾主帥的才能,豈能連這種淺顯的事都看不透?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小天師了……]


    郭泰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忽然,身旁一名黃巾士卒疑‘惑’說道,“奇怪,為何小天師與越騎營騎士的距離非但沒有增加,反而逐漸拉近了?”


    [什麽?!]


    郭泰聞言心頭一震,頓時一個危險的訊號浮現在腦海:莫非小天師等人的戰馬馬力不繼?


    站在牆垛後仔細觀察,郭泰果然發現張煌一行人的速度正緩緩減慢,這令他心中大驚。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城下遠處張煌抬頭望了他一眼,眼神並沒有什麽麵臨危機的緊急與不安,相反地,他的眼神中仿佛蘊含著某個不為人知的訊息。


    [明明身後追趕有近千名越騎營騎士,可小天師……絲毫沒有緊張之‘色’。這是為何?莫非……莫非是小天師故意減緩了速度?]


    郭泰心中猛然一動,但是旋即他的雙眉卻又不由地緊皺起來。


    [為何要減速?此時不應該是迅速地返回城內,這樣才不至於讓更多的越騎營騎士趁機衝入城內啊……可是小天師,卻好似生怕身後的越騎營騎士趕不上他們,故意自行減緩了速度……等等,莫非小天師是將他們引‘誘’入城?可是,小天師為何要這麽做呢?要知道就算將那些越騎營騎士放入城內,斷其後路,結果也無非是兩敗俱傷啊……]


    忽然,正暗自琢磨此事的郭泰好似瞧見了什麽。猛然心頭一震,眼中不由地‘露’出幾分震驚與敬佩,喃喃自語道,“這可真是……神了!”


    此時,城下的張煌等人已迅速地衝入了城內,而如他以及郭泰所預測的,那些越騎營的騎士們緊隨其後殺入了城中。


    “郭將,小天師已入城內,該丟下礌石、巨木封死城‘門’了!”一名心急的黃巾士卒急切地喊道。


    然而郭泰的神‘色’卻很淡定。揮揮手淡淡說道,“不忙,稍等片刻!”說罷,他神‘色’冷峻地注視著從他下方城‘門’口呼嘯著衝入城內的那一乘乘越騎營騎士。仿佛視若無睹般喃喃數起數來:“十……二十……三十……四十……”


    這一數,一直數到差不多接近五百,附近眾黃巾士卒眼瞅著越來越多的越騎營騎士衝入城內,早已嚇得麵如土‘色’。而就在這時。卻見郭泰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了。封城‘門’!”


    這句話頓時叫城上滿心沉重的黃巾士卒們大為鬆了口氣,手忙腳‘亂’地將城樓上早已準備好的礌石、巨木一股腦地丟了下去,在砸死了幾個倒黴的越騎營騎士的同時,徹底堵死了城‘門’,截斷了城外越騎營騎士想衝入城中的通道。甚至於,有幾名黃巾士卒還嫌這不夠,淋了一通火油下去,旋即丟了一個火把點燃了已被堵死的城‘門’。


    注意到身後的城‘門’已被堵死,張煌在通過那條唯一通道的時候特意回頭瞧了一眼,數了一下郭泰故意放入城內的越騎營騎士的數量,心中不由對郭泰更是高看幾分。


    “唰唰唰——”


    這僅剩的二十餘位奇襲北軍的黃巾勇士們,在附近郭泰安置在此處,用以堵截越騎營騎士的黃巾士卒們欽佩、擁戴的目光中,揚長而去。然而他們身後的那些越騎營騎士卻沒有這樣的待遇。


    “將拒馬、鹿角搬回原處!”一名黃巾將官在目送張煌等人遠離後,沉聲喝道。


    刹那間,最後一絲活路被黃巾軍士卒們搬來的拒馬與鹿角所堵死,以至於當那些越騎營騎士衝到此處時,駭然發現,前方滿是難以逾越的無數拒馬與鹿角,以及那數以千計、士氣如虹的黃巾軍。更糟糕的是,這其中竟然還有為數不少的弓箭手。


    “郭將有令,瞄準馬上的騎兵,放箭!”


    隨著傳令官一聲令下,黃巾軍弓手釋放手中的弓箭,雖說越騎營騎士那也是掌握了剛體的士卒,但也不能長時間地抗拒箭矢的洗禮。更何況,張煌與郭泰在隨後不久便又帶領人馬前來,用道術這剛體無法抵擋的玄‘門’道法,陸續將這些如同甕中之鱉的越騎營騎士殺死。


    越騎營騎士的慘叫聲,遠地很遠,令城外的北軍士卒們氣憤填膺卻又鞭長莫及,難以伸出援手。


    而在北軍本陣附近,當北軍的主帥盧植在注意到這支越騎營騎士義無反顧地衝入城內後,則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回去罷!……知會一聲越騎營的騎士們,叫他們今夜在外巡邏時多加留心,平鄉縣的那股‘亂’軍,十有**會趁著今夜夜‘色’逃離此地,乘著……本屬於我北軍越騎營的,戰騎!”


    說罷,盧植心意闌珊地撥馬離開了,因為不難猜測,他想輕鬆全殲平鄉縣的黃巾軍的盤算,已然變成了不太現實的奢求。


    “……”在各營校尉怪異的眼神中,越騎校尉伍孚滿臉漲紅,呐呐不知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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