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鏘——”


    短短幾個照麵的工夫,郭典便已與張煌交手了幾招,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卻沒想到,張煌的武力竟然還要超乎他的預期,僅差他一線罷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好身手!”


    當張煌再一次以差之毫厘的餘地避過了自己揮出去的長槍時,縱然是郭典亦忍不住開口稱讚。


    趁著雙方相互退後的空擋喘了幾口氣,張煌麵不改色地回道,“承讓承讓。……郭大人的勇武,相信才會羞煞天下許多武人呐。”


    可不是嘛,明明郭典擔任的是文職,可是他的武藝,卻是比起程普竟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盡管張煌之前早已有了準備,卻也被郭典的身手嚇了一跳。


    “……這武力,恐怕得有九十以上……”張煌喃喃之餘,不禁為郭典竟然沒能在曆史中留下多少名氣而暗自為其感到遺憾與惋惜。


    “九十?”相隔並不遠的郭典似乎是聽到了張煌的嘀咕,臉上露出了幾許疑惑之色。


    “沒什麽。”張煌淡淡一笑,並沒有替郭典做出解惑。不過在他心中,他曾將孫堅的實力設定為九十九,並且以此作為衡量的標準,畢竟孫堅是張煌印象中東漢末年前期擁有最恐怖個人武力的豪傑。


    當然了,這隻是一個初步的估算,畢竟張煌還未見過像關羽、張飛、趙雲、典韋等在後世某款遊戲中被設定為武力九十九的絕世豪傑,隻是在當今,暫時將孫堅的武力作為衡量其他武人實力的標準。


    而在這種情況下,張煌暗中給郭典打出的分數,卻是足足九十分。要知道他給自己的武力評價,甚至還未過八十這個檔次。


    原因很簡單,因為郭典無論是臂力還是速度,以及反應與氣場。幾乎都要比張煌強上許多,哪怕是在張煌最大的優勢速度上,亦是相差無幾,這使得張煌對斬殺這位钜鹿太守的打算產生了幾許動搖。


    當然了,這種張煌設定的武力標準,並不包括武魂在內,畢竟武魂的特殊性注定它並不能以數值來衡量。再者嘛,眼前的郭典也並未展露出任何非人力的實力,他隻是用普通的招式與張煌拚了幾招而已。


    “這樣……”見張煌並不細做解釋,郭典亦不在意。淡笑著上下打量了幾眼張煌。針對張煌在未及弱冠的年齡便已擁有這等實力,郭典心中很是常識,因此他忍不住勸道,“小娃兒,你年紀輕輕便擁有這份實力,實屬難得。……既有這份實力,為何不為國家出力,而甘心要與叛逆為伍呢?郭某不才,愧居钜鹿太守一職。若是小友肯棄暗投明,郭某倒是可以做你的保舉人,向朝廷推薦……豈不好過陷於淤泥?”


    似乎是沒想到郭典竟然會在陣上說降自己,張煌稍稍愣了愣。待回過神來後哂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說若是沒有發生第五宮元殺害他義父張解的事,張煌倒是願意在大漢朝廷建立一份功勞,畢竟這是天下許多有誌向的年輕人都希望的。但遺憾的是,若他張煌日後執意要殺第五宮元為他義父張解報仇。那麽就勢必會與大漢朝廷反目,除非朝廷願意犧牲第五宮元來化解這份恩怨。


    可問題是,第五宮元那可是大漢朝的護國仙師。不用想也曉得朝廷絕不會因為他一個小小的張煌而犧牲那位擁有半仙之力的強者。


    “郭大人的好意,張某……心領了。”搖了搖頭,張煌回絕地很是斬釘截鐵。他很清楚,因為第五宮元的存在,他與大漢朝廷隻會處於對立麵,這恰恰也正是他願意加入黃巾軍的原因。[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是嗎?”郭典臉上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目視著張煌略帶冰冷地說道,“既然你執意與叛逆為伍,那麽郭某也就隻好……”他並沒有說下去,不過他的意思已經明了無遺。


    “呼——”


    一股毫無征兆的冷風刮過張煌的臉龐,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因為他瞬息感覺到郭典給他帶來的壓力何止增強了一籌。


    張煌沒有動,他本能地感覺到,應該有什麽恐懼的東西要出來了。


    而四周那些黃巾軍的士卒們卻未能察覺到這份暴風雨前的死寂,他們見郭典一動不動,竟然萌生了趁機偷襲後者的想法。


    “殺!”


    “此人乃官軍大將……”


    “殺了此人!”


    眾黃巾軍士卒一窩蜂地朝著郭典圍了過來。


    見此,張煌眼皮亂跳,暗叫一聲不妙,連忙喊道,“住手……都退後!”


    話音未落,頓時見郭典周身慢慢彌漫出一團若隱若現的灰色氣霧,而在這股氣霧中,一頭四蹄猛獸昂首猛然突破了霧層衝了出來,四蹄著地之餘,右前蹄的爪子砰地一聲將幾名黃巾士卒掃到,旋即重重踐踏了上去。


    瞬時間,附近所有的黃巾軍士卒都停下了衝鋒的勢頭,目瞪口呆地望著那頭毫無征兆出現的、高達兩三丈餘的凶猛異獸。


    “吼——!”


    那頭異獸向四周的黃巾軍士卒發出了一聲厲吼,嚇得本懷揣著趁機偷襲郭典心思的黃巾軍士卒連連後退。他們難以理解,為什麽郭典明明是人,但是身上竟然會有一頭猛獸的虛幻影子將其籠罩。並且,來自那頭凶猛異獸的強大壓迫力,使得這群人心驚膽戰,手腳也是一陣冰涼。


    “這……這……”


    “妖物……”


    “官……官的大將竟然可以駕馭妖物……”


    附近的黃巾軍士卒們大驚失色地喊囂道。


    張煌猜得不錯,雖然說這群黃巾士卒是有著堅定太平道信仰的教徒士卒,但是他們並沒有經過係統的士卒操練,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隻是一群操持起武器的平民百姓,別提能有什麽見識,甚至於,論對突發狀況的處置來說,他們根本比不上經過訓練的士卒。


    這不。郭典隻不過是稍稍展露了一下他體內所寄宿的武魂,這幫人就被嚇得麵如土色。不過也難怪,畢竟武魂對於天下絕大部分人來說那可都是極其罕見的稀罕貨,哪怕是張煌,早些年不也對此一無所知麽。


    不過眼下的張煌嘛倒是對此並不怎麽在意了,畢竟這兩年的遊曆,他已見識過許許多多有違常理的非人力量,更何況,在他體內也寄宿有一頭實力極其強勁的妖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妖魂與武人的武魂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叫法不同而已。


    不害怕歸不害怕,但是張煌還是很好奇郭典的武魂,畢竟據孫堅曾經的透露,武人的武魂一般都是獨一無二的,很少會出現重複,這就使得張煌十分好奇郭典的武魂究竟是什麽,以及,它擁有著什麽樣的特殊非人力量。


    睜大著眼睛,張煌目不轉睛地打量著籠罩著郭典的那頭強大異獸的虛幻影子。他發現這隻異獸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麒麟,不過細細觀察,他這才注意到對麵的這隻異獸隻有一根獨角,談不上是有瑞獸之稱的麒麟。(傳說中的麒麟並不是隻有一隻。而是有一群,主要特征是馬的腹軀、鹿的前軀、虎爪、以及最關鍵的頭上雙角。有雙角的都可以稱為麒麟,而隻有單角的就不算,就是偽麒麟的概念了。)


    而這隻異獸。它也是馬身鹿軀、蹄生虎爪,但是仿佛鹿頭的頭顱中央隻長著一根反長向外的獨角,頭顱後至頸部的鬃毛上白而下棕。長著老虎般的爪子與利齒,唯有屁股後麵那條似馬尾的黑色尾巴略顯模糊,看似隱隱仿佛連接在郭典周身那團灰蒙蒙的氣霧當中。


    總的來說,這是一頭一看就讓人感覺到一種比之虎豹等猛獸更加令人恐懼的異獸。


    它的吼聲,低沉地嚇人,在吼叫時隱約竟可以聽到仿佛擂鼓的聲響,聽到它的吼聲,郭典麾下那些縣兵們士氣大振,仿佛從心底莫名地湧出無窮的勇氣與力量,但是黃巾軍的士卒們,卻在那陣吼叫聲中感覺到了戰栗,仿佛直麵恐懼。


    “不可思議……”張煌喃喃念叨道。


    他本以為武人的武魂不過是一個虛幻的影子,並不能直接給他人造成傷害,但方才那隻異獸直接用長著虎爪的重蹄踐踏踏死了幾名黃巾士卒的事,卻是讓張煌不得不改變對其的理解。


    “……”似乎是聽到了張煌的嘀咕,郭典略有些意外地望著張煌。他發現,在此時附近眾黃巾軍士卒皆因為他的武魂而滿臉驚恐時,張煌的臉上卻滿是好奇與探索究竟的神色,看似根本就沒有被這股非人的力量所嚇住。


    “你……竟無畏懼?”郭典驚訝地問道,畢竟在他看來,任誰都會被這頭突然出現的凶猛異獸所嚇到。


    “畏懼?”郭典的疑惑讓張煌回過神來,他這才意識到眼下是在戰場上,在淡淡笑了笑,他忍不住好奇問道,“那是什麽?”


    “……”郭典深深地望了一眼張煌,亦不隱瞞,瞥了一眼與自己心通的異獸,略帶幾分得意自傲地回答道,“異獸[駁],以虎豹為食,可以禦兵……”


    [以虎豹為食的異獸妖魂……乖乖,怪不得這郭典能徒手縛虎。]


    郭典的回答讓張煌恍然大悟,他很是好奇郭典後半句那句“可以禦兵”的話來。不過在對比了自這頭異獸[駁]出現之後縣軍與黃巾軍的戰況後,他多少也已經明白了幾分:有的異獸,或許在戰場上還有著威懾或激勵敵我雙方士卒士氣的特殊效用,就好像後世某些遊戲中的光環效果一樣。


    【能‘禦兵’的神獸有不少,比如白虎、朱厭、狴犴、睚眥,隻有被尊奉為戰場武神、受世人拜祭的異獸才會擁有這種天賦,可以理解為‘它們’是士兵的守護獸。另外,並不見得厲害的妖魂都具備這種天賦,比如燚烏就不具備,它隻能改變天象。】


    “降,或死……小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長槍一指張煌,郭典麵無表情地冷哼喝道。盡管他十分欣賞張煌的潛力,但那並不代表他對會甘心與黃巾為伍的張煌另眼相看。相反地說,倘若張煌還是執意與黃巾為伍,那麽。郭典必然會率先除掉張煌,畢竟在郭典看來,似張煌這等潛力無限的年輕人,一旦成長起來,那或許會是相當可怕的。


    而在郭典厲聲質問張煌的同時,異獸[駁]亦是用它那銅鈴般巨大的眸子死死盯著張煌,微張的大口中露出一嘴鋒利的虎牙,仿佛張煌隻要有膽回絕郭典最後的說降,就會立馬撲過去將張煌咬死。


    不得不說,似異獸[駁]這等擁有禦兵天賦的遙遠存在。它在戰場上還真可謂是得天獨厚,單是那份壓力,就讓張煌腦門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強大的壓迫力……這隻異獸在戰場上時的壓迫力還真是嚇人,難道這也算是‘主場優勢’?]


    在心中暗自玩笑了一句,張煌深吸一口氣,略帶幾分微笑地望著郭典。


    “即便是殺了張某,亦不能改變郭大人戰敗的局麵呐……”


    “什麽?”郭典滿臉疑惑,用異樣的眼神望著張煌,卻見張煌抬起手似笑非笑地指了指他的後方。


    郭典將信將疑地回轉過頭去。突然間,他臉上鎮定的表情頓時被震驚所取代,因為他看到,那個叫做郭泰的黃巾小將。明明方才還在與他郭典麾下一名叫做戚宜的縣尉糾纏,可是此時,這廝竟率眾殺向了他大軍的本陣,目標顯然就是那杆代表著他郭典钜鹿太守旗幟的帥旗。


    很明顯。那黃巾小將郭泰方才是有意保留了實力,因此戚宜才有餘地與其糾纏。


    [這小子有意誘我出來?]


    郭典驚怒地看向了張煌,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被中計了。


    他猜得不錯。這正是張煌預備拿下這場勝仗的計劃。雖然說無論擊敗郭典還是奪取郭典軍的帥旗都算是黃巾一方的勝利,但問題是要擊敗像郭典這樣的豪傑實在是有幾分難度,就拿眼下已展露出本能實力的郭典來說,張煌並不多少把握將其斬殺。這樣一來,要促成郭典軍戰敗的勝機就隻剩下奪取對方的帥旗就可以了。


    而之所以讓郭泰擔負奪取敵軍帥旗的職責而不是張煌自己,那是因為郭泰雖然實力不俗,但比起郭典而言還是差上許多,張煌可不希望自己新招收的班底就這樣死在了初戰上。


    順便說,若是卞喜、郎平等人願意聽從的話,張煌的勝算會更大,至少逼出郭典絕不成問題,可惜卞喜那幫人巴不得張煌戰死在戰場上,好叫張梁重新接管冀州黃巾的帥位。於是乎,張煌隻好親身犯險,用自己來引誘郭典出麵,而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有意思……”郭典望向張煌的眼神中泛起了幾分驚怒之外的惱怒,因為他發現久經戰場的自己竟被張煌這麽一個小輩給耍了,不過身為名將的自律讓他抑製了心中的怒意,冷笑著說道,“僅此,就以為勝券在握?”


    說罷,郭典撥轉馬頭,準備回援本陣,畢竟戚宜與趙方是他麾下兩個最能打的縣尉,但是如今一個被郭泰所擊敗,一個被張煌所斬殺,剩下在本陣的那幫人,郭典並不認為他們可以阻擋住郭泰那個年輕力勝的黃巾小將。因此,他迫切要及時趕回去,畢竟若是他钜鹿太守郭典的旗幟落在黃巾軍的手裏,這無論對於钜鹿郡縣軍交鋒黃巾軍的士氣亦或是他郭典個人的名聲而言,都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可就在郭典轉身的時候,他身後卻吹了一股酷熱的氣浪,期間隱約伴隨著張煌一聲輕笑。


    “現在想走,郭大人不覺得晚了麽?”


    仿佛是已預感到了什麽,驚疑不定的郭典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駭然瞧見張煌的周身不知何時籠罩了一層薄薄的赤金摻雜的火焰。


    “這時……”郭典眯了眯眼睛,在瞧見張煌的身上出現了那等異常後,傻子也曉得張煌必定也是身懷著異獸妖魂。


    可讓郭典感到意外的是,張煌並沒有像他一樣喚出寄宿在體內的武魂協助己方,而是開口與他說了幾句不找邊際的話。


    “在這個時辰,郭大人卻在西郊搦戰,是因為今日是陰天的關係麽?”


    “……”郭典疑惑地望了一眼張煌,但不可否認張煌說得沒錯,正是因為今天是陰天,他郭典才會在這個時辰率兵過來搦戰,否則的話,他們一方的將士將正對著天空中那輪太陽與黃巾軍作戰,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郭典隻是疑惑,張煌為何無緣無故地提起今日的天氣。


    “看來是這樣沒錯了……”見郭典這個表情,張煌也曉得自己猜對了,在似笑非笑地望了渾然摸不著邊際的郭典片刻後,他咧嘴笑道,“可惜……郭大人猜錯了咯,今日……是晴天啊!”


    “什麽?”郭典的臉上布滿了疑惑。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煌身上那層單薄的火焰中顯現出一隻正在舒展雙翅的怪鳥,緊接著,那隻怪鳥昂頭衝著天空啼叫了一聲。


    “呱——”


    一聲怪異的鴉啼響徹天際,隻見天空中雲層湧動,一輪豔陽驟然出現在本是陰天的天空中,璀璨的陽光頓時刺地因為方向關係的郭典軍睜不開眼睛。


    瞬間,整個戰場的局勢立馬改變,眾郭典軍士卒因為太陽光刺眼的關係不得不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或被動地舉起一隻手阻擋來自正對麵的陽光,反觀黃巾軍士卒,卻因為他們在戰場上背對著太陽的關係,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我若在,天便是晴空!”


    注視著因為這個變故而瞠目結舌的郭典,張煌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天時啊,始終在我這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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