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奕出了帳篷之後,邊南半迷糊半醒地捂在被子裏半天,感覺到喘不上氣兒了,才把腦袋探了出來。


    本來覺得有點兒鬱悶,心裏不痛快,但被子裏暖乎乎的一捂,沒過多大會兒他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道這個回籠覺睡了多長時間,總之再睜眼的時候是因為聽見了邱彥響亮的歌聲。


    邊南揉揉眼睛,驚訝地發現小家夥居然沒太跑調,他基本聽出了這是用紅色娘子軍填的詞。


    “找寶石,找寶石,河邊的寶石多,全都撿光光……”


    跟著調哼了兩聲,正要起來的時候,邊南聽到邱彥並沒有唱著歌上河邊找寶石去,而是跑到了他帳篷外邊兒,邊唱邊熟練地拉開了帳篷拉鏈。


    “大虎子!”他探進腦袋來喊了一聲。


    “哎寶貝兒,”邊南坐了起來,張開胳膊,“今兒唱歌沒跑調真是可喜可賀啊。”


    邱彥蹬掉鞋蹦進帳篷裏撲到了他身上,扭了半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早上有粥,油條,豆漿,饅頭,包子……”


    “你吃了嗎?”邊南從被拉開了的帳篷口往外看了看。


    邱奕申濤起來了,萬飛正從帳篷裏往外爬,看起來神智還沒太清醒,盯著帳篷外麵的兩雙鞋琢磨了半天才確定了哪雙是自己的,慢吞吞地穿上了。


    “我還沒吃呢,小濤哥哥說都起來了一塊兒去吃,要去大廳吃呢。”邱彥邊說邊往帳篷外麵爬了過去,邊南都想拿個秒表給他掐一掐了,看看他連續不動的時間能不能超過十秒。


    “我操,好冷!”萬飛出了帳篷就縮著脖子喊了一聲,扭頭看到邊南正在穿衣服,伸手一指,“別出來!南哥千萬別出來,太冷了!”


    “冷麽?”邊南坐在帳篷裏,感覺今天風比昨天小多了,太陽也灑得滿地,他又往邱奕那邊瞅了一眼,“冷啊?”


    邱奕笑了笑,突然伸手把自己衣服一掀,肚皮全露了出來,然後又飛快地拉好了:“不冷。”


    幾個人都愣了愣,然後一通狂笑,萬飛蹦著往廁所跑:“邱奕你丫也是個有病的。”


    邊南覺得自己早上的時候挺鬱悶的。


    大概是因為邱奕大清早做賊似的要跑,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本來他也挺小心的,怕被人發現,怕被人問起,怕被人看出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喝了酒,又被萬飛許蕊小兩口給刺激了,他突然就覺得這麽偷偷摸摸的很不爽了。


    看到邱奕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想發火。


    不過現被邱奕這麽一逗,出了帳篷的時候就沒什麽感覺了,再加上看到邱奕陽光裏的笑,他除了努力控製著嘴角讓自己別一看見邱奕就笑得跟不用考試了似的,也沒什麽別的想法了。


    想那麽多幹嘛呢!


    “許蕊還沒起呢?”邊南跟邱奕和申濤點了點頭,扭頭看到萬飛他們那頂帳篷裏似乎還沒動靜。


    “早就起啦,”邱彥撿了根小樹枝在自己臉前比劃著,“又進去化妝啦,眉毛,睫毛,口紅……”


    “二寶你懂得挺多呀!”許蕊笑著在帳篷裏喊。


    邱彥笑著跑到帳篷前,把腦袋探進去唱上了:“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這暑假剛看完吧。”邊南樂了,這會兒又找不著調了。


    “嗯,”邱奕看著他,“你衣服扯扯行麽?”


    “真講究,一會兒走走自己就整齊了,”邊南低頭整了整衣服,帳篷裏站不起來,他就是把衣服都胡亂套到身上,“水涼麽?”


    “不涼,”邱奕說,“去洗吧。”


    邊南進了廁所的時候,萬飛正彎腰在水池那兒洗臉,邊洗還邊哼哼著歌,他過去對著萬飛屁股甩了一巴掌。


    “哎我操!”萬飛一臉惡狠狠地回過頭,看到是他,立馬笑了,“南哥,昨兒晚上睡得怎麽樣?”


    “還能睡得怎麽樣啊,”邊南站到小便池前,“喝了酒倒頭就睡唄。”


    “真的?”萬飛往廁所門口那邊看了一眼,走到他身邊小聲說,“申濤半夜沒跟邱奕換換?我半夜回來的時候看到邱奕站藍帳篷那兒呢。”


    邊南莫名其妙有點兒不好意思,斜了他一眼:“邊兒去,當心老子尿你一身。”


    “怕你麽,來來來,”萬飛嘖了一聲,一拉褲子,掏了兩下又停下了,“操,我尿過了。”


    邊南樂了好半天:“你跟許蕊昨兒晚上愉快嗎?”


    “嗨快別提了,”萬飛一臉鬱悶,“昨天我倆跑河邊溜達來著,我心想著親個小嘴耍耍流氓的,結果剛親上,她說她手鏈掉了!”


    “啊?”邊南愣了愣。


    “找手鏈找一個小時才找到,給我凍得都不舉了,”萬飛咧咧嘴,“回帳篷裏也沒好意思繼續。”


    “沒好意思?”邊南嘖了一聲,“廢物。”


    “這意思是你跟那誰全套了唄。”萬飛也嘖了一聲。


    “滾蛋,這兒說你呢,打什麽岔。”邊南走到水池邊接了一捧水,迅速把臉埋進了水裏。


    昨天晚上他雖然一直在螺旋槳上轉著,但腦子並沒糊塗,記憶也沒混亂,現在猛地想起來,邱奕的呼吸,肌膚的觸碰,手上的溫度,跟那天在廚房裏而流氓完全不同的讓人扛不住的刺激和快感讓他耳根兒都有點兒燒。


    要不是因為邱奕是個男的,他也不會不好意思跟萬飛說了。


    好在萬飛似乎還沉浸在昨天跟許蕊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不知道是懊悔還是回味的回憶裏,也沒再多問。


    大家都起床收拾好了,老板在餐廳裏給他們準備好了早餐。


    邊南感覺比平時餓,不知道為什麽,四個大肉包子下肚又喝了兩大碗粥就跟沒吃似的。


    他又拿了倆雞蛋,邊剝邊瞅了瞅旁邊的邱奕,邱奕咬著包子看了他一眼:“嗯?”


    邊南小聲說:“我怎麽覺得這麽餓啊……”


    “喝了酒第二天都餓,”邱奕笑笑,“你昨天也算是喝高了吧。”


    “是麽?”邊南一想昨天晚上的事,腦子裏就一陣排山倒海的浮想聯翩,他趕緊低頭把剝好的雞蛋塞進了嘴裏。


    費了半天勁才跟上刑似的把雞蛋給咽了下去。


    吃完早餐,隔壁那幫十來個人才有幾個起床了,頂著雞窩一樣的腦袋和倆大黑眼圈從餐廳穿過往前院走。


    “這造型,”萬飛嘖嘖兩聲,“看著他們我有種趕緊把這些吃的都打包收好再屯點兒物資準備末世逃亡的感覺。”


    “走吧,”申濤笑著說,“吃飽了沒,咱們現在就可以逃亡了。”


    車已經都充好了電,幾個人把東西放好,騎著車原路回城。


    現在基本還能算得上是早晨,郊外的風有些涼,但很清新,吸進肺裏時感覺一陣陣暢快。


    清爽的風和輕薄的陽光都讓人心情愉快。


    邊南還是開車帶著邱彥,時不時往邱奕那邊看一眼。


    他心情挺好,不過一想到一會兒回去就該回學校了,他又一陣鬱悶。


    兩個學校雖然就在一聚眾就能打起來的距離裏,但要跟邱奕見一麵還真不容易,訓練完了再翻牆出去,邱奕早都已經趕著去打工了……


    邊南突然有點兒能體會萬飛每天捧著手機苦大愁深的感受了,現在邱奕還在他邊兒上呢,他就已經苦上了。


    “怎麽了?”邱奕開著車往他邊上靠了靠。


    “沒,”邊南吸了口氣,“你下周開始打工了?”


    “嗯,跟曼姐說好了,”邱奕說,“要不是她願意幫忙,我這再想回去就不太容易了。”


    “下學期不是要實習了麽,”邊南想了想,“也幹不了多久了吧?”


    “幾個月吧,過了年再看情況,過年那幾天錢挺多的,”邱奕笑著說,“你實習的事兒還沒告訴我呢,怎麽安排的?”


    “哎……”邊南一提實習就一陣鬱悶,“一會兒我上你家呆會兒吧,慢慢給你說。”


    “好。”邱奕點點頭。


    回到邱奕家的時候,正好快中午,家家戶戶都開始做飯了。


    邱爸爸正坐著輪椅在院兒裏跟隔壁老太太聊天兒,看到他們拎著熟食進來的時候,老太太笑了:“還真是帶著吃的回來的。”


    “奶奶一塊兒吃吧。”邱彥舉著一袋燒雞跑到老太太跟前。


    “我吃過啦,”老太太拍拍他,“現在可吃不下了。”


    “那吃柿子吧,我們摘了好多柿子,大家都分了一袋,”邱彥又過去拿了邊南手裏的柿子遞給老太太,“可好吃了,新鮮的。”


    邱奕走到邱爸爸身邊看了看:“吃藥了沒?”


    “吃了吃了,”邱爸爸點點頭,“一切按你安排的都做好了,現在就按你按排的等著吃午飯呢。”


    “這就吃。”邱奕笑著說。


    熟食就在胡同口買的,邊南去廚房拿了盤子一裝,就可以開飯了。


    “玩得開心嗎?”邱爸爸坐在桌邊,問了一句,“還去摘柿子了?”


    “嗯,路過柿子園,現摘現吃,”邱奕說,“都吃吐了,現在看到柿子就飽了。”


    “哎你們會摘柿子麽?沒讓柿子砸著?”邱爸爸問。


    邊南一聽就樂了:“叔,萬飛就讓砸了。”


    “就知道,”邱爸爸笑了好半天,“跟你說,我們以前摘柿子,都直接上樹,在樹上邊摘邊吃……”


    邱爸爸來了聊興,邊吃飯邊說摘柿子趣聞,一頓飯吃完,從摘柿子說到摘桃子,然後是偷西瓜,再說到偷了紅薯就在田地就挖個坑就地埋上烤。


    “不會烤的要不就糊了要不就沒全熟,糊了的沒法吃,沒熟的吃了那一路……都吃完飯了吧?”邱爸爸看著他們,等他們都點頭之後,才把話說完,“那一路的屁崩得跟過年似的。”


    “哎!”邱奕歎了口氣,站起來收拾盤子,“你真是……”


    邊南在邊兒上一直樂。


    邱彥一晚上沒見著爸爸,洗完碗就跑到邱爸爸屋裏黏著去了。


    邱奕進了裏屋,邊南跟了進來,沒等他關門,就摟了過來,在他脖子上肩上連親帶咬的好幾大口。


    “門沒關呢,”邱奕笑著一手摟著他一手把門關上了,“門可沒鎖啊,聽著點兒二寶的動靜。”


    “他中午不會過來睡了吧。”邊南把邱奕推到門後的牆邊,掀起他的衣服,伸手進去用力摸著。


    “嗯,應該是在我爸屋裏睡了,”邱奕讓他扯衣服扯得難受,幹脆一抬手把上衣給脫掉了,“你這是要把昨兒晚上的事兒幹完麽?”


    “操,昨兒晚上的事兒沒幹完麽?”邊南愣了愣,啃著邱奕的肩含糊不清地說,“我感覺完事兒了啊,都那樣了我還能憋得住不完?”


    “我說你沒完事兒了麽?”邱奕笑著說,手伸到他褲子裏,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


    “不是吧?”邊南愣了愣,在他腰上捏了捏,“你沒完事兒?哎……我沒幫你……”


    “你都螺旋槳了你還幫我?”邱奕樂了,湊到他耳邊,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我自己處理的好麽。”


    “我靠!我喝大了還真沒注意!”邊南嘖了一聲,拽著邱奕胳膊把他摔到了床上,撲上去壓住他,隔著褲子揉了一把,“來來來,我現在……”


    邱奕胳膊往他脖子上一勾,吻住了他,兩個人的呼吸頓時撲在了一起。


    邊南對於邱奕今天穿的運動褲很滿意,手往下一扯就能通行無阻。


    這種感覺很美妙,邱奕撫在他後背的手指帶著一絲冰涼,這劃過皮膚時帶著清晰的軌跡,邱奕因為他手上動作而漸漸急促的呼吸,沒有上鎖的門……緊張和控製不住的**交織在一起的刺激讓人很興奮。


    手上動作加快時邱奕呼吸中帶出的低低哼聲在耳邊挑逗著,他鬆開邱奕的唇,低頭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邱奕的手從他背後滑到腰側,再慢慢探進了他褲腰裏。


    隔壁院子裏的狗叫了兩聲,邊南才從兩人的喘息聲中回過神來,翻身躺到了床上,拿了床頭的紙巾盒子抽了幾張遞給邱奕。


    興奮還沒有完全退去,他又躺了一會兒才收拾了,提好褲子。


    “哎,大寶,”他側過身把腿搭到邱奕肚子上,“你剛哼哼了,挺好聽的。”


    “……我要說謝謝表揚麽?”邱奕笑了笑。


    “不用謝,”邊南撐起腦袋看著他,“以後多哼哼給我聽就行。”


    “啊……”邱奕突然湊到他耳邊,“邊南……嗯……寶貝兒……這樣行麽?”


    “我操!”邊南讓他猛地這麽一陣連喘帶呻|吟的勾得心裏一猛跳,這也就是剛完事兒實在沒本事這麽快又昂首挺胸的,他狠狠地壓到了邱奕身上,“你丫找操呢?”


    “你想啊?”邱奕樂了。


    “哎,”邊南摟著他用力蹭了幾下,“別說,我還真是想……你不想麽?”


    邱奕笑了笑沒說話,邊南摟著他愣了一會兒神,又翻身坐了起來:“不行了,不能瞎想,瞎想傷身。”


    邱奕樂了半天,坐起來穿上了衣服,拍了拍他的腿:“說說你實習的事兒唄。”


    “嗯?”邊南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兒才指了指他,“你真他媽能敗火啊。”


    “敗就敗唄,反正都是一點就著,”邱奕靠到床頭,“是不是不順利?”


    “也不是不順利,”邊南坐到他身邊跟他並排靠著,“就,我們老蔣問我願不願意去個網球俱樂部做助理,我回家問我爸,才發現他跟阿姨都替我安排好了。”


    “是讓去家裏的公司什麽的?”邱奕從枕頭下麵摸出煙盒,拿了一支煙點上了。


    “你在屋裏抽煙當心二寶下午收拾你。”邊南看著他。


    邱奕下床去把窗戶打開了,靠回他身邊:“接著說。”


    “讓我去家裏物流公司學學,公司現在是他媽邊皓負責著呢,”邊南歎了口氣,“讓我跟著邊皓,不知道不知道他倆怎麽想的。”


    “怎麽想的你不知道麽。”邱奕笑笑。


    “哎,我就隨口說說。”邊南在邱奕腿上摸了摸,怎麽會不知道,雖然他平時不愛琢磨這些事兒,但從小到大在這樣的氣氛裏壓抑著生活的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那你要去嗎?”邱奕問他。


    “不去,當然不去啊,”邊南嘖了一聲,“去了不是找死麽,然後我就跟我爸說我想去俱樂部,我爸就不怎麽樂意,說沒前途。”


    邱奕沒說話,摟了摟他的肩。


    “邱奕,”邊南偏過頭看著他,“換了是你,你去嗎?”


    “邊皓在公司做得怎麽樣?這事兒他有沒有反對?”邱奕叼著煙問。


    “他沒反對,公司做得挺好的,要不我爸也不會全交給他了,”邊南說,“怎麽?”


    “我的話……可能會去吧,”邱奕笑笑,“畢竟比俱樂部起點高些,有時候一個人的優勢也包括錢和家庭背景,對不對。”


    “你個現實的家夥。”邊南嘖了一聲。


    “我沒辦法,”邱奕笑著說,“不過你跟邊皓的矛盾我沒體會,真放到你的位置,也許也不一定吧,隻是覺得邊皓如果是個能做事的人,在工作上不會有太出格的舉動。”


    “那你的意思……我去試試?”邊南猶豫著。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邱奕拿了個空煙盒把煙掐了,捏捏他的手,“你問我,我才站在自己角度說說,你對邊皓的心態去了也做不下去。”


    “靠,”邊南笑了,往後仰仰頭,“我吧,再怎麽說也還是被慣出毛病了的,很多事兒我都受不了,這算是個大缺點。”


    “以後慢慢磨吧,”邱奕往下出溜到枕頭上躺下了,“去俱樂部先幹著也挺好的,至少是你熟悉的事。”


    “嗯。”邊南伸手在他頭發上輕輕抓著。


    “不過你去了就好好幹,別成天吊二郎當的……”


    “我操,我沒成天吊二郎當。”


    “還有,”邱奕笑了,“就別老覺得這個家跟你沒關係,至少這個爸爸也是你爸爸,該是你的就不要主動放棄……當然,這是我的想法,咱倆情況不一樣,但你也不能太……怎麽說呢,太……”


    “沒底氣。”邊南說。


    “嗯,是的,”邱奕轉過頭,在他鼻尖上摸了摸,“你也知道啊?”


    “當然知道,我又不傻,”邊南嘿嘿樂了兩聲,“不過要改變也不容易,先走著吧,實在不行你推我一把。”


    “廢物。”邱奕笑笑。


    “就廢了,”邊南翻身摟著他,“怎麽辦?”


    “認倒黴唄。”邱奕說。


    邊南笑了起來,摟著他親了一口:“哎真可憐,讓哥好好疼你。”


    “有病,”邱奕在他嘴唇上輕輕咬了一下,“知道你昨天幹什麽了麽?”


    “我能幹得了什麽啊,躺平了老老實實讓你耍流氓了唄。”邊南笑著說。


    “你把我舌頭咬破了,我今天吃東西費勁死了。”邱奕歎了口氣。


    “哎?我真咬了?”邊南一下急了,撐著胳膊看著他,“我以為我做流氓夢咬的呢!”


    “服了你了,”邱奕樂了,“咬出血了都。”


    “哎,”邊南在他唇上用力吻了一下,“估計是太興奮……你說就這樣都咬了……要是……要是……我沒準兒能把你吃了。”


    “要是什麽?”邱奕眯縫了一下眼睛。


    “別裝!”邊南呲呲牙。


    “做|愛麽?”邱奕問。


    “我操邱大寶你含蓄點兒行麽!”邊南壓著聲音喊了一嗓子。


    “你讓我別裝啊,”邱奕笑著摟住他,“你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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