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掃視了下方一圈後,說道:「得老師信任,今日由我主持此次闡教首席弟子爭奪的大比,我心中甚是感激,而且壓力也極大。


    我雖然一心想為我闡教選擇出一名最為優秀的首席弟子來,隻是,因才智不足,思量許久,卻沒想到什麽十全十美的比試方法來。


    是以,對於此次大比的規矩我卻也不定死了,我隻是做個引,諸位覺得有不合適之處,請提出來,若是真的不合適的話,我改了便是,如果你們提出更好的方法,我也一併採納。


    最終,由我們共同製定出此次大比的規矩,您等有異議沒有?」


    「沒有!」眾人立刻回答著。


    而梁青見此,卻是暗暗想著:「不想這韓非子倒是挺明主的,不過,按照這樣的方法製定出來的比試規則想來會極為公平,對我倒是也非常有利。」


    便在這時候,隻聽韓非子道:「我想來,既然是闡教首席弟子之爭,那隻要是闡教弟子,有這個想法的都可以參與。當然,老師既已同意截教的諸位道友加入此次大比,那截教的諸位道友自也是可以參與的,對此,想來應該都沒意見吧。」


    說著,韓非子便又掃視了下麵諸人,眾人或是默認,或者答應一句「無異議」,這一條邊這般通過了。


    韓非子道:「今日比試,我思量一番,卻覺得也沒必要抽籤,或者由我安排你們對戰了,有誰願意上場。上來便是,誰不服則可上來挑戰。最終站在台上,無人挑戰那人則為我闡教首席弟子。」


    聽得這話。下方頓時一陣喧譁,這時候,忽有一名弟子道:「師兄,如此這般,對於先上場者豈不是太過不公平?」


    韓非子道:「我又沒指定誰非要先上場,你若是覺得先上場不公平,可以最後上場便是了。


    在者,先上場未必便要打很多場,若是擁有著壓製所有人的實力。即便第一個上場,卻也無人敢上來挑戰也說不定。


    今日我若是能為闡教選擇出這般一個首席弟子來,卻也算不辜負老師對我的期望了。」


    這時候,截教中,忽然有一人大聲道:「韓非子師兄,今日你們闡教人多,若是你們要以多欺少,一旦我截教弟子上場,你們便派人上來車輪戰。不斷消耗我們的話,我截教弟子如何能奪得這第一?」


    韓非子道:「我已經說了,我不指定你們非要什麽時候上場,你們若是擔心這一點的話。卻也先不要出手,待我闡教弟子拚得差不多了再上場便是。」


    說罷,韓非子微微頓了頓。又道:「說到這,我再補充一點吧。今日這裏的任何人都可以上場,但是卻隻有一次上場機會。一旦落敗,便不可第二次上場挑戰。」


    「我觀你等大多都是大羅金仙境界,恐怕很難有人能在一開始便壓得其餘人不敢上場,是以,你們若是想到奪得這第一,便要好好觀察對手,仔細思量,估算還有多少人會上場,然後以最佳時機出手。


    如此,最終勝者,除開實力乃是眾人中頂尖的外,眼光以及時機的把握也不會太差,想來擔當闡教首席弟子也是夠了。


    你們對我提出這比試方法,可還有異議嗎?」


    韓非子的話說完,之前開口那名截教弟子頓時道:「我們截教對你們闡教弟子又不熟悉,在者,若是你們的人勝出了,其它闡教弟子未必會上場,若是我們勝出,那些沒出手的闡教弟子卻肯定還會出手,對我們依舊是不公平。」


    聽得這話,韓非子還未回答,便有一名闡教弟子頓時不滿的道:「我們闡教自己爭奪首席弟子之位,又沒邀請你們,更沒求你們來參加。你們若是覺得不公平,退出便是了,在著囉嗦什麽?」


    「不錯,客隨主便這點都不知道,真是沒教養。」


    「若是怕了,便早些滾回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


    ……


    頓時間,闡教弟子卻紛紛叫罵起來


    這時候,截教為首的那弟子立刻對著開口那人道:「宋師弟,你且退下。」


    說罷,他卻又大聲道:「我們不熟悉闡教弟子,闡教弟子同樣不熟悉我們,他們也一樣的不知道我們究竟還有多少人會上場,韓非子師兄定的這等規矩很公平,我們截教一幹弟子沒有異議。」


    韓非子點點頭道:「其實,我此舉卻也有考驗你們平日的情報收集能力的心思。


    相信你們之前早就將自己有可能的對手情況給摸清楚了吧,即便截教是新加入的,但是這麽一段時日,卻也夠闡教弟子去搜集有關他們的資料了,截教弟子也是一般,別說你們之前沒去關注過闡教比較優秀的那些弟子的資料。


    你們若是不做這些,那是你們的失誤,那是你們太過自大,認為沒必要去關心自己的對手,既然這樣,那你們便必須承擔相應的劣勢。」


    聽得這話,眾人皆紛紛點頭,韓非子說的也不錯,情報搜集,了解對手,卻也是很關鍵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是自己實力的一部分,的確沒什麽好抱怨的。


    而這時候,韓非子卻又道:「事實上,我卻還有個心思,便是要考考你們平日裏的為人處世如何。


    不管你們是用財物來收買人,還是以真情結交人,或者是利益交換,隻要你們手段夠高,今日卻都能讓一部分人甘願犧牲,主動出為你們出手試探對手的實力,甚至可以幫你們消耗你們對手的實力。


    如果這方麵做的足夠好的話,今日甚至有可能讓所有人都站在你這邊,直接不用挑戰,便這位置讓給一人了。


    之前截教的道友擔心我們闡教人多。欺負你們人少,其實大可不必。


    我闡教弟子正因為沒人能夠做到團結所有人。所以才有了今日之爭,若是我闡教弟子能夠眾人一心對付你們。卻也就沒有今日了。


    正因為沒人能令所有人都滿意,在這方麵做的好不夠好,是以,我們闡教才會有首席弟子之爭。


    而你們截教人雖少了些,不過你們隻要團結一心,其它人肯想讓,共同的成就一人的話,你們卻在人數上卻也不會太過劣勢。


    若是你們也不是一心,沒人肯犧牲的話。被我闡教人多欺負了,你們卻也不冤。」


    聽得這話,眾人皆若有所思,而截教中更是不少人轟然叫好,動靜卻比闡教這邊還大。


    這時候,韓非子那嚴肅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曾聽聞你們截教無量天尊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深以為然,其實。今日的比試中,卻也有著運氣的因素在裏麵,你們若是因為運氣差而輸或者因為運氣而勝,卻也沒必要抱怨人。」


    這一點。其實早已經成為共識了,韓非子即便不說,卻也沒人會有想法。是以,這話說出。卻是一片贊同。


    「好了,我便說這些了。你們可還有什麽要說的?」韓非子掃視了下方,問著。


    「韓師兄,今日相爭,是點到為止,還是生死相搏?」這時候,卻又有一名弟子開口問著。


    所有人聽到這問題,全都立刻便盯著韓非子,豎起耳朵來。


    韓非子道:「此次乃是同門相較,自然是點到為止為好。」


    便在這時候,頓時便有截教弟子道:「若是點到為止,那如何放得開?束手束腳的,又如何能選出最好的弟子來?」


    「不錯,要比便不要有什麽限製,你們闡教這些弟子若是怕被傷到,怕丟了性命,不上台便是。」又有一名截教弟子叫嚷著。


    見得這般,闡教這邊頓時也被激怒了,頓時便有人道:「不限製便不限製,誰怕誰?」


    「就怕到時候你們全部都出不了玉虛宮,通天教主會惱羞成怒。」有人立刻接上了話。


    「哈哈哈,就憑你們?真是笑話。」


    「我們截教人才濟濟,似我們幾個這般不成器的要多少,有多少,死絕也也不可惜,倒是闡教培養幾名弟子不容易,就怕你們今日都死絕了,哭都沒地方去。」


    「嗬嗬嗬,師兄卻是多慮了,您認為闡教這些膽小鬼全都有膽量上場嗎?他們能上場三五人便不錯了,你何必擔心他們死絕?」


    ……


    頓時間,截教這些弟子也不甘示弱的說著。


    眼見闡教弟子都被激怒了,又要會罵,甚至不少人卻是要動手了,韓非子這才咳嗽了幾聲。


    韓非子凶名赫赫,聽得這幾聲咳嗽,所有人頓時都住了嘴,看著他,瞧他究竟要說什麽。


    這時候,隻聽韓非子道:「既然大家都認為不必要有限製,想要生死相教,那便不限製了,生死兀論吧。


    不過,畢竟都是同門,還望你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下殺手,在能收得住手的時候盡量收一收手,留對手一條性命,結各善緣。」


    韓非子後麵這話,響應者卻是寥寥無幾,見此,韓非子卻不禁暗暗嘆息了一聲。


    而梁青見得這一幕,卻也已經可以預見到今日闡教這裏最少怕是要留下十幾條性命了,雖然他修行極快,而且沒遇到什麽瓶頸,但是卻也覺得修行不易,想到一下子要死這麽多高手,卻也同樣覺得可惜。


    薑子牙見得梁青的神情,頓時也猜出幾分,頓時道:「梁師弟,闡截兩教秘法極多,各種法寶也是多不勝數,防不勝防,除非能將對手徹底打死,否則都不能掉以輕心。


    你一個不忍,留對方一條性命,被人家施展出什麽厲害法寶或者秘法,死得有可能便是你了。


    您一會上場卻是不可心軟,更不可聽韓師兄的留手。」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一凜,點點頭,目光中頓時多出一絲凶意,卻將之前的情緒給拋開。


    而這時候,韓非子又問道:「你們可還有誰有什麽說的沒有?若是沒有,那邊開始大比了。」


    眾人皆道:「沒有了。」


    於是,韓非子便道:「好,既然這樣,大比現在開始,有誰願意最先上場?」


    見得闡教大比這等效率,再想想前世每一次活動前麵各種萬惡的領導發言,梁青隻覺卻是根本沒法比,不過闡教大比這種簡潔的風格卻是很讓人喜歡。


    便在這時候,截教中忽然飛出一道身影飛出,立刻便有一人立在空中。


    此人劍眉星目,儀表不凡,身著水紋仙綬袍,反手扣了一把法劍,杏黃劍穗長長垂落,麵帶自信笑容朝張衍一拱手,傲然道:「在下截教孫宣,自知本事有限,奪取第一絕無可能,不過。


    不過,這次來闡教本就想見識一下闡教諸位的高招,卻也不願意放棄機會。


    我怕到了後麵,那些厲害的師兄上場的話,差距太大,我學不到什麽,便占個先占個先,開個頭吧。


    卻不知道闡教有那位道友願意來指點在下一番?」


    見得截教那邊有人挑戰,闡教弟子盡皆意動,不過拿不準此人的深淺,卻沒人願意上場,於是,都將目光分別落到了一邊,便是許遜、全陽子等人,卻也相互使著眼色,希望對方的人上。


    見得這一幕,闡教不少弟子卻都暗暗嘆息一聲,隻覺得有些丟臉。


    這時候,闡教中卻也有一人忍受不了這些,頓時飛了出去,到天空中與那孫宣相對,說道:「某家闡教徐方,在闡教中也是不成器的,便由我來指點孫師弟吧。」


    聽得這話,那孫宣眼中頓時寒光一閃,說道:「如此,那便請徐師兄指教了。」


    說罷,隻見孫宣將劍一舞,霎時有一道極強的劍光閃耀,森然奪目,銳氣逼人,狠狠朝著徐方削去。


    見得這一手劍法,闡教這邊確是所有人都頓時為那徐方捏了把冷汗。


    而這時候,卻隻見那徐方身軀微微一搖,頓時間,一股一股赤光沖霄而起,映紅整一片天空,卻隻見那徐方竟然放出一片一幕大小的熊熊燃燒的慶雲,擋在上方。


    瞧著徐方這慶雲顏色極純,而且異常凝實,再感受著迅速增高的溫度,所有人這才知道,這徐方敢出來,卻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修為的確極為不凡,闡教眾人為他懸著的那顆心卻都紛紛落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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