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梁青收那兩名太乙金仙的時候,在不遠處,一名中年道人對那老者道:「師叔,血雷陣奈何不得他們,我們是否要換其它手段?」


    老者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們帶出數十張陣圖,剛才已經在此地布置數十陣,如今才被破去一陣,前麵陣法還多,沒必要就做出改變,讓他們慢慢嚐試便可。


    這時候,中年男子道:「那兩名太乙金仙便罷了,可那名大羅金仙修為極為不俗,觀其剛才的表現,似乎是七魄全部升華後才晉升大羅金仙的那等絕世高手,而且手中的也有著不俗的寶貝,之前並不費力便頂住了血雷陣的攻擊,我們布下的其餘陣法卻不比血雷陣強多少,必然也難以奈何得了他,又何必繼續再試?


    留著剩下的陣法的話,還可對付其餘敵人,總好過讓他一一破去,卻沒任何作用為好吧。」


    老者笑道:「嗬嗬嗬,本門此次前來,一為奪寶,二則是要藉助此機會,伏擊一批大唐國和妖族中的高手,藉此機會先除去一些將來的大敵。


    奪寶之事自有門主率領高手前去了,我們再次布陣,便隻有消除大敵一個目的。


    我們在這裏做的種種布置本就沒指望能對付準聖,大羅金仙及其之下的高手才是我們要對付的主要目標。


    而此人是七魄都全部煉化了方才進入大羅金仙的絕世天才,潛力巨大,比起其餘大羅金仙。他對我教日後的威脅或許更大得多,便是大魚。


    拿百十條小魚又如何比得上拿下一條大魚呢?


    多花些代價。能夠將它留下,那即便放棄一些小魚又能如何?


    而且。你等莫非沒看出,此人已經是受了極重的傷了?


    他之前這麽急著轟擊我們前方布下的禁製,似乎是非常急切的想要急著離開。


    或許,他此刻隻是以某種秘法或者秘藥維持這自身修為不跌落,並不能持久,我們隻需拖住他一會,待其傷勢爆發,便可輕易能將他拿下。


    即便他不是以秘法和秘藥支撐,能靠這幾陣再消耗他一些。然後把穩的把他拿下也是好的。


    你等無需再說什麽,隻要主持好各自的陣法即可。」


    「師叔說的是!」那中年男子立刻贊同的說著。


    老者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等便各自再穩固一下陣法,我們讓他們一陣陣的破,先與他們耗損時間再說。」


    梁青收下了兩名太乙金仙後,卻是又將目光放強,開始查探前麵。


    他發現,前麵的布置範圍其實並不像之前那強大的禁製那麽廣,直接封鎖出一方空間來。隻要換個方向,卻是能將前方一片陣法繞過去。


    不過若是繞行的話,速度卻未必比直接破陣通過更快,眼瞎時間緊迫。梁青自然是要選擇速度快的路走,而且前方的陣法看著也不是太強,所以。他決定破陣通過。


    梁青收回目光,功德金蓮的金光忽然擴大一些。將周圍兩仙籠罩,卻是分出些力量稍微照看一下身邊兩仙。而後,他便帶著兩仙毫不遲疑,一步踏入前方的陣中!


    見此,遠處的老者頓時微笑著道:「此陣喚作修羅陣,此陣的的陣圖煉製簡單,功效也非常簡單,此陣圖隻有容納修羅,並且在布下後能將周圍環境改變成適合修羅戰鬥的環境的能力。


    是以,此陣的關鍵卻在陣圖中所收取的修羅上,陣中所收的修羅越多,越強,則此陣便越強。


    這修羅乃是一千五百年前,幽冥血海中的生物,天性殘虐,雖然靈智不高,但是天生便有著極為強大的勢力和極高的殺戮天賦,即便是幼生期的修羅,卻也能與化神期修士有著一戰之力,成年修羅,則實力不會弱於天仙。


    而且,這些修羅隻要不斷殺戮同類,不斷吞噬血肉,還能更加兇殘,更加強大,是以,修羅族中出高手卻是甚為容易。


    一直到一千五百年前,血海中的修羅一族,每一代的修羅王卻全部都是準聖級數的強者,而且其族中,大羅金仙級數的高手數不勝數。


    在一千多年前,修羅族可是比龍族還要強大的一族,不過,幽冥血海因之前天地大劫而毀滅後,冥河老祖便遭到了聖人的打殺,修羅一族在那一戰中也幾乎死亡殆盡。


    如今,若是在外界,即便尋遍整個天地,也很難尋到幾頭修羅,成了氣候的修羅更是沒有。


    不過,本門在立派之初,便暗中馴養著一些修羅,在一千多年前的大劫中倒是留下不少種子來。


    這些年即便每年讓他們不斷廝殺,要死上九成,可是到了如今,卻還剩下大約三千頭左右的修羅。


    隨著本門每年投入大量的生靈尤其是人族餵養,又不斷又計劃的讓他們不斷相互殺戮,留下最強的改良品種,如今,本門這些修羅實力卻是都極為不俗,太乙真仙以上級數的卻也積累了數百,便是大羅金仙級數的也有著三頭了。


    那三頭大羅金仙級數的異常珍貴,是以,如今一般都是留在家中配種,很少帶出來,此次,隻帶出一些太乙金以下級數的修羅。


    而眼前這陣中,卻有著七頭太乙金仙級數的修羅。


    這七頭修羅,必然能讓他們花費一番功夫,甚至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這老者乃是南方魔門八大護法中,排行第三的王寅,此人入魔門前,曾入過儒家,是以,甚是文雅,而且好為人師,平日裏也喜歡指點後輩,是以,在門中人望很高,人緣不俗。


    此刻,他見得機會,卻是一邊扶著鬍鬚。一邊給身邊的一幹小輩講解起來。


    不過,他的話剛說話。便聽轟隆一聲,卻隻見那陣的陣機大裂。靈光破碎,但見三道被金光籠罩的人影從那陣中殺了出來,被他寄以希望的陣法似乎沒能如想像中的給他意想不到的收穫,甚至都沒能阻擋梁青等人超過一百息。


    見此,王寅卻也微微有些尷尬,隻連忙道:「不用急,這幾頭修羅乃是潛力盡了的,本就是特意拿出來消耗,雖然全部被殺。不過陣法會自動收集他們的血肉精華。將殘破的陣圖拿回去,放出其中的精華,卻正好餵養那些潛力高的修羅,助夢中培養出更強的修羅來。


    你們且看下一陣毒仙陣,此陣……」


    還未等王寅說完,卻隻見那陣法中忽然火焰沖天,而後便見那三道人影卻以最能克製陰邪的太陽真火開道,毀了陣,脫身出來。所花的時間,比剛才那一陣還跟迅速一些。


    見此,王寅越發尷尬,隻幹笑道:「嗬嗬嗬。這廝果然厲害,不過下一陣陰煞陣中的寒霜陰煞卻正是火焰的克星,此人的火法極為不俗。在其中受到的克製必然很大,一定……」


    可還未等他話說完便見那陣也忽然被一股大力轟開。那三道人影卻又破了此陣,脫身出來。而且顯然消耗也不大。


    本就是有意掩蓋之前話說太滿尷尬的王寅越發尷尬,卻也不再解說下一陣。隻是神情凝重的看著前麵。


    不過,周圍這些魔門弟子,難得今日有機會見識魔門各種陣法,之前又被王寅的講解勾起了興致,此刻哪裏肯讓他閉嘴,立刻便有人問到:「師叔,那這一陣呢,又有個什麽說道?」


    王寅聽得問話,不忍不回答這弟子的問題,是以,隻道:「此乃業火陣,其中能夠放出業火燒人,業火的厲害不必我多說了,此陣圖曾經卻是燒死過大羅金仙,本是這些陣法中能排到前麵的。


    不過,那人頭上頂著的似乎是功德類型的寶物,甚至有些像是傳說中的功德金蓮,這類寶物對業火有著一定的抵抗能力。


    所以,此陣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便不好說了。」


    因為之前連續被打臉,所以在說這陣法的時候,王寅卻是有意的收了些回索。


    果然,他的話說完,未過多久,此陣即重蹈覆轍,被迅速的破了去,便是其中的業火也被對方不知以什麽法子吸了個幹淨。


    王寅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皺,他雖然認為對方有著那件功德類寶貝庇護,必然能走出此陣,但是卻沒想過會這麽輕鬆,更沒想過對方竟然將其中魔門苦苦搜集的業火給弄沒了。


    他以這些陣法來阻擋敵人,拖延時間隻是一個目的,另外一個目的卻是要藉助這些各種類型的陣法來尋出對方的弱點。


    不過,此刻看下來,這敵人的手段實在太豐富了,便連業火都能輕鬆應付,實在強大的過分也全麵的過分,他的心中卻也不由的有些緊張。


    「師叔,說起來,那名大羅金仙看著好像就是那個勾陳帝君,明國的國主梁青。」便在這時候,有一人忽然開口。


    「咦,的確和影像上的很像,我看過一些情報,那個梁青似乎也有著一朵功德金蓮。」便在這時候,另外一人忽然也開口說著。


    「你們確認是他?」王寅立刻問著。


    平日反倒很少接觸外麵勢力的情報,並未看過梁青的影像和有關他的具體情報,雖然也聽過梁青的名字,當時卻隻知道他是雉雞精,而且是妖族天才,其餘的便不知道了。


    「是他,絕對是他,之前呂護法不是也說了,他隨成玄英最先來此嗎?」另外一人也立刻說著。


    聞此,王寅頓時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哈哈哈,果然是遇到大魚了,都做好準備,不要讓他走脫。」


    說罷,頓時又想到什麽,立刻道:「呂護法不是要親自找成玄英和梁青算帳嗎,給他傳訊,告訴他梁青在這裏。」


    「師叔,以我們的實力,也能拿下這梁青,又何必讓那廝前來分功?」旁邊一人頓時微微有些不滿的說著。


    王寅笑道:「旁人隻誤認為我魔門心狠手辣,門中勾心鬥角,一個個絕情決意。不過,我們身為門中之人,難道還不知道本門是什麽情況嗎?


    本門雖然平日裏競爭是激烈了些,但是,那都是公平競爭,本門同門之間,實際上比之別家卻是更加團結。


    而且,在關係到本門發展和存續的大事上,我魔門弟子卻是每一個都有著犧牲精神的,為了本門利益,我們卻是可以放下個人恩怨,可以損害些自身利益。


    若非如此,本門在冥河祖師爺隕落後的這一千多年也不可能在強大的道門打壓下存活下來,更不可能發展壯大。


    這便是本門賴以生存的最大根基,這一點你們必須記住。


    呂護法也是我魔門的中流砥柱,此次他犯了過錯,若是不拿下他,則門中不服,可是一旦那下他,那現有格局便會被打破,門中自然會動盪。


    此刻乃是我魔門起事在即的關鍵時期,最容不得動盪,一旦動盪了,必然大大損害門中的利益,甚至壞了大事。


    而且呂跟門主關係緊密,拿不拿下他,門主也很為難。


    此次,呂護法若是能夠將功贖罪的話,則門主也不必為難了,門中也會一切如舊,很快穩定下來,門中的大事也可照常進行。


    反正我們阻擋住這梁青便已經是大功了,為了本門,稍微分他點功勞又有何妨?


    而且,我們如此,門主事後知道,必然會感激,會認為我等懂事,日後暗中自然還會有著補償,所得到的利益卻是更多。」


    王寅細細的與一幹後輩說明了其中的關鍵,一番開解後,周圍一幹魔門高手對王寅卻是越發敬佩,頓時沒人再有異議,立刻便有人依言給呂師囊報信。


    而便在他們說話和傳訊的這一會,不過一刻,梁青卻竟是勢如破竹,連斬七陣,各個精心布置的陣法在其麵前好似紙糊一般,絲毫阻不得其腳步。


    王寅身邊的一幹小輩,看得懼駭然異常,往日聽得梁青如何如何厲害,而今親見,卻是比傳聞中更是強橫


    這時候,這些人心中卻是均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念頭來:「王師叔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大公無私嗎?還是看到這梁青厲害,故意賺呂護法前來出力頂著?」


    想到這一點,眾人對這王寅的敬佩之前卻絲毫無損,反而一個個都覺得王寅這樣表麵比正道中人更大義,但是背後陰人毫不含糊,果然有種「魔道楷模」風範,門中往日的一些傳聞果然不虛。


    於是,他身邊這些魔門弟子卻是一個個更加認真的暗暗觀察著王寅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認真揣摩背後的含義,藉此機會努力向他學習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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