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所有符文,咒文,佛文,真言,其實都脫胎於巫文。


    因為是幾千年前的巫文化,發現了特殊的文字可以承載天地陰陽之間的能量。


    這位姓陳的咒師比較倒黴,他皮膚上遊走的蝌蚪狀咒文,其實就是詛咒的載體,但被我一道巫文搶先印在他皮膚上,導致咒文宣泄不出,咒文攜帶的能量,全都作用在自己身上。


    這是一個咒師最強的詛咒。


    隻見他身上黑色燎泡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癢,這家夥忍不住伸手去撓,結果撓破以後,燎泡裏麵就是一股黑色的氣息。


    他隻撓了幾下,臉上,身上就變得破破爛爛,鮮血橫流。


    這一下就連侯經理都嚇得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他低聲罵道:“什麽玩意兒!”


    陳姓咒師身上越來越癢,皮膚也越來越潰爛。這家夥承受不住那股癢的感覺,忽然抽出匕首,在自己身上開始切割。


    一邊切割,一邊發出舒爽的叫聲,但叫完之後,又有鮮血橫流。


    他眼神裏流露出一股恐懼的感覺,想要收手,可又抵受不住那種皮膚上帶來的瘙癢感,依舊一刀又一刀的切割,止癢。


    趙先生低聲咒罵了一句,他知道,若是再讓這家夥切割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血液流光而死。


    所以他隨手一扯,一件厚厚的棉衣頓時直接蓋在了陳姓咒師身上。


    這位鎮魔兵飛快的繞了兩個圈子,棉衣的袖子就已經把對方的雙手給控製了起來。他一腳踹下,喝道:“忍住!”


    南海咒師嘴裏發出驚恐的聲音;“癢!癢死了!”


    “殺了我!快殺了我!”


    趙先生喝道:“解咒的方式是什麽!”


    陳姓咒師身邊的兩個同伴戰戰兢兢的說道:“沒有方法!我們隻會下咒,不會解咒!”


    趙先生罵了一句,拿出手銬把對方雙手拷起來,免得他再持刀切割肌膚止癢,看到陳姓咒師痛苦的吼叫聲,又一巴掌把他給拍暈過去。


    這時候他才轉頭對遊順之喝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遊順之麵不改色,淡淡的說:“他想下咒害我,卻被自己的詛咒反噬,趙先生,這事應該不怪我吧?”


    趙先生沉聲說道:“遊順之,我知道你的名頭,暗夜時代來臨之後突然崛起的優秀驅魔人。”


    “但現在乃是中土上下一心,共抗邪魔的時候,我希望大家可以放棄個人恩怨,好好的對付邪祟!”


    趙先生挑了挑眉,說道:“特案處自詡為中土執法者,管理中土所有驅魔流派。可去年這個時候,我女兒被南海咒師害死,至今屍骨沒有著落,卻也不見鎮魔兵為我女兒伸冤。”


    “我從粵東一直追到茫崖翡翠湖,幾千公裏輾轉,幾次都差點被南海咒師所殺,那時候,我可不曾見中土特案處來幫我。”


    “所以說,趙先生,我對中土沒有歸屬感,也不想配合你們工作。你們不曾為我主持公道,我也不必為你們排憂解難。”


    趙先生喝道:“你畢竟昔日是護衛中土的軍人!”


    遊順之笑道:“你也說過了,那是昔日。自從我女兒被害之後,無人幫我緝拿凶手之後,我就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如果我真的想要幫人,也隻會幫那個昔日給我希望的少年。”


    我隱約有點驚訝,半年不見,遊順之似乎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當初那個窮困潦倒,麵對驅魔人小心翼翼尋求幫助的退伍兵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有著強大力量為自己女兒複仇的a級驅魔人。


    他心中有對南海咒師的恨,也有對特案處的怨,不過從剛才那句話來看,對我也有一份感激。


    昔日肯幫他的驅魔人,應該隻有我一個。


    趙先生目光冰冷,然後一腳把昏迷過去的陳姓咒師踢給另外兩個咒師。


    他低聲怒道:“帶著他滾遠點!別在開封城惹事!”


    那兩個咒師畏懼的看了遊順之一眼,然後急忙扶起被詛咒反噬的同伴,轉身就準備走。


    遊順之忽然轉頭笑道:“我勸你們最好跑遠一點,因為我不打算讓你們兩位活下去。”


    “嗯,最好離開開封城,免得這位正直的趙先生又嘰嘰歪歪!”


    那兩個咒師頭也不敢回,抓著自己的東西一頭紮進了風雪之中。


    遊順之看了看狼藉的地麵,臉上閃過一抹狐疑。他的確是很想殺了這三個南海咒師,但也知道,特案處現在麵臨強敵,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禍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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