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抬眼看去,眉眼裏滿是厭惡,她根本就已經忘了冰月公主這一個人,若不是她像一團火似的衝過來,張口便噴糞,她還不一定能這麽快將她認出來。<strong>txt全集下載</strong>,最新章節訪問:.。


    但對於冰月公主的行為,淺淺卻不想隨之起舞,因此,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倒是站在她身邊的大郎頗為不憤。


    淺淺按住了他的手,才使得他沒有開口維護。


    淺淺不理會冰月公主,除了這裏是漢國,與她‘交’手會十分吃虧的原因,淺淺也不想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就跟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開戰。


    為了維護她和清瀾之間的愛情,她可以拋開臉麵,像一個強悍的潑‘婦’一樣去戰鬥,但是眼下,她不覺得有這種必要。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公主和你說話,你竟然敢不理,怎麽,敢情在你眼裏,隻有男人才能和你說話嗎?”冰月公主見淺淺不搭理她,罵得越發起勁。


    她張口說出來的話,完全就不像一個公主該有的儀態。


    “原來公主是在和我說話,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淺淺冷冷的看向冰月公主,一臉的不喜。


    冰月公主眼睛一瞪,厲聲說:“客?你也配?你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罷了,你以為你算一個什麽東西?”


    這裏可是漢國,而冰月公主又是皇後嫡出,自小橫行霸道,比起初到魏國做客時,更顯囂張及不可一世。


    淺淺嘴角略揚,勾了勾說:“我不算什麽,那公主的意思是說,你肯定算一個什麽東西咯。”


    冰月公主小臉一抬,傲倨的說:“你怎麽配和本公主相提並論,本公主當然算一個東西。”


    淺淺不等冰月公主反應過來,立即嘲笑的接話說:“噢,原來你是一個東西啊!”


    冰月公主微微一愣,嬌顏怒紅,出聲斥責:“大膽,你竟然敢陷害本公主?”


    淺淺無辜的眨了眨杏眼,攤手輕笑,說:“冰月公主言重了,這話自始自終都是您在說,我不過是順著您的意思說了兩句,怎麽就成了陷害您?再說了,公主‘玉’尊,天人之姿,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被人陷害?”


    淺淺一頂高帽子給冰月公主戴上,‘逼’得冰月公主進退不得。


    即不能再找淺淺的麻煩,不然就是反駁淺淺的話,覺得自個兒不聰穎,又咽不下‘胸’中的那口氣,因此,站在淺淺麵,瞪著大眼,‘胸’前急促喘息著。


    淺淺淡淡的望了一眼,輕嘲的開口。


    “冰月公主沒什麽事,我就走了,畢竟貴國太子還有吩咐事情我去做,若是耽誤了,我可承受不起。”


    冰月公主愣了下,看著淺淺和大郎往前走了幾步,她才想著將人攔下,一副被挑釁到了的模樣,喝斥:“站住,本公主準你走了嗎?”


    冰月公主攔住淺淺的去路,可沒有忘記她來太子府的目的。


    “公主還有事嗎?”淺淺抬眸,輕飄飄的問話。


    冰月公主狠狠的剜了眼淺淺,責問:“說,你來漢國到底有什麽事,是不是想趁機纏著國師?”


    淺淺搖首失笑,譏諷說:“公主在說笑嗎?什麽叫我來漢國?我是自願來的嗎?難道不是被你們擄來的嗎?”


    冰月公主小臉一抬,十分傲倨的說:“被我們擄來了,也隻能說明你們沒用。”


    冰月公主並不知道淺淺被擄來是為什麽,隻誤以為是借她威脅魏國,畢竟一趟魏國行,她也是參與了,自然了解淺淺在魏國的地位。


    但她並不覺得,魏國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妥協,甚至連國家都舍棄。


    而在魏國時,國師又對淺淺多有側目,現在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冰月公主擔心的可不是國家大事,而是惟恐這兩人日久生情。


    上次在魏國見淺淺,她‘挺’著一個大肚子,一臉溫柔的神‘色’籠罩著整個人,讓人看起來特別的舒服。


    這次在漢國相見,她已經順利生產完了,但產後卻是極快速的恢複了身體,身形玲瓏有致,整個人散發了淡淡的‘奶’香味,舉手投足間盡是小‘女’人的媚態,而這種慵懶不屑的神情,卻是冰月公主這麽一個小姑娘學不來的。


    “是嗎?但這人生在世,也隻有千日做賊的,卻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是嗎?”淺淺一聲冷嗤,直接將漢國比喻為賊。


    冰月公主這下也聽出來了,張牙爪舞的罵道:“你敢汙辱我們漢國。”


    淺淺淡淡的抬了下眼,眉眼輕挑,一臉高傲的樣子,像似在反問,有何不敢。


    冰月公主瞬間被‘激’怒到了,事實上,自她看到淺淺起,便一臉怒容,整個人都處於戰鬥狀態中。


    “小蕊,把本公主的鞭子拿來,本公主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冰月公主手一抬,她身後的宮婢立馬將一根五彩繽紛的鞭子放到她的手上。


    淺淺一看,這哪像一根鞭子,明顯就是一件裝飾品,手柄上還鑲嵌了大大小小的寶石數枚。


    一個連武器都不會隨身攜帶而是讓下人拿著的公主,淺淺並不覺得她有多少實力。


    隻是覺得,這時代的姑娘,選擇學武,挑選的武功竟然都是鞭子,就連她當初也是一樣,說來也不過是因為攜帶方便。


    “小心!”


    冰月公主將鞭子往淺淺這邊一甩,大郎便立馬拖著她倒退數步,臉‘色’也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再也忍不住開口相斥。


    “冰月公主,請自尊。”


    冰月公主傲倨的抬臉,不屑的說:“你算一個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跟本公主說話。”


    淺淺被大郎拉到身後保護著,探出一張小臉,笑‘吟’‘吟’的說:“當然,我們都清楚,隻有冰月公主才是個東西。而且這話你剛才就說過了,怎麽,你是想再說一次嗎?也對,一般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你……”冰月公主氣得臉‘色’又變了,手中的鞭子朝著大郎和淺淺一頓‘亂’揮舞。


    大郎回身拉著淺淺閃躲,冰月看似快速淩厲的鞭子卻是一下都沒有打到他們的身上。


    對於遊刃有餘的淺淺兩人來說,她還有時間挑釁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你就這麽點能耐嗎?”


    冰月公主怒容收手,單手執鞭,指著淺淺得意的小臉,破口大罵:“少說大話了,有本事站出來與本公主來場公平的決鬥。”


    淺淺單手推開擋在她前麵保護她的大郎,笑‘吟’‘吟’的問說:“噢?什麽樣的公平決鬥,說來聽聽。”


    “淺淺……”大郎擔憂的看著淺淺,一陣搖首。


    冰月公主的鞭子殺傷力不強,雖然在他的麵前不值一提,但是淺淺這般嬌弱,手中又無任何武器,他十分擔心淺淺會因此受傷。


    “大哥,相信我!我不會做些沒把握的事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任意‘亂’來。”淺淺側眸,小聲朝著大郎保證,為讓他安心。


    大郎眉宇深皺,張了張嘴,勸說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言家發展的時候,他身為長子,並不在家裏幫襯,反倒是由著淺淺這個長‘女’撐起了整個家。


    言大郎回家後,自然是聽爹娘及弟弟妹妹他們說過淺淺的豐功偉跡,但是沒有親眼看到過,在他的印象中,淺淺仍然是當初那個柔弱的妹妹。<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嗬……怎麽,沒膽子嗎?怕的話向本公主嗑三個響頭,然後賠禮認錯,本公主也就饒了你們。”


    冰月公主見淺淺和大郎小聲商量對策的樣子,誤以為淺淺怕她,當即下巴就揚到了天邊,一朝鼻孔看人的樣子。


    也幸好身後沒有長尾巴,不然的話,早就歡喜的揮舞起來了。


    “誰怕了?”淺淺對大郎說完話,回眸朝著冰月公主挑釁一笑。


    以冰月公主這種小兒科的實力,淺淺若是也怕的話,那就真的回母胎再重新修練了。


    “是嗎?那就出來受死吧!”冰月公主眼神劃過厲‘色’,凶狠的看著淺淺。


    淺淺輕笑著又上前了一步,瞟了眼冰月公主手中的鞭子說:“我和公主對戰,你執長鞭,我卻是赤手空拳,這本是不公平的事情,不過念在公主年幼,我讓你一些也是應該,不過,這裏到底是漢國,我若失手傷了你,漢國帝後定然跟我沒完,這種情況下,我到底該如何與你‘交’手。”


    冰月公主小手緊了緊長鞭,略考慮了下說:“你放心,即是本公主與你決鬥,無論勝敗,父皇母後定然都不會與你為難。”


    冰月公主本意是要教訓淺淺,自然不願意丟了長鞭,而事實上,淺淺也不願意冰月公主把長鞭丟掉,不然的話,稍後哪裏有武器反過來教訓她。


    “是嗎?手說無憑,即是這樣的話,不如就請公主立下軍令狀,如何?”淺淺眉眼一揚,拋出‘誘’餌。


    有了軍令狀,她再怎麽傷冰月公主也不怕漢國為難,除非他們真的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可以全然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


    至少漢國明麵上不敢為了這事刁難她,至於暗地裏,漢國本來就沒打算放過她,再多添一項又何妨,至少她心裏痛快的出了口氣。


    冰月公主打量了眼淺淺,覺得她還不如自個兒強健,再加上她有長鞭,對方什麽也沒有,當即信心十足的回吼。


    “立就立,但你到時候別求饒才好!”


    冰月公主話衝口而出,站在她身後的宮婢小蕊立馬擔憂的出聲說:“公主三思,立了軍令狀就不能後悔了。”


    最主要的是立了軍令狀,對方殺了冰月公主都是可以的。


    冰月公主被怒火衝昏了頭,她在一邊卻是看得真切。


    冰月公主看似從頭到尾都占有上風,對著淺淺恣意妄為,肆意羞辱。但其實淺淺一點便宜都沒有讓冰月公主占到,反而遊刃有餘的把冰月公主氣得半死。


    “多嘴!”冰月公主回眸一鞭打到了小蕊的身後,冷冷喝斥問:“你是覺得本公主打不過她嗎?”


    小蕊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冰月公主這條長鞭多數是用來對付不聽話的下人,因此,鞭身長年四季泡有鹽水,打在人身上比起一般的靴子要疼上數倍。


    小蕊本是好意勸阻,畢竟冰月公主出事了,她是第一個倒黴的,不過如今看冰月公主這架勢,也清楚她勸說的話,冰月公主定然不會聽的。


    “公主誤會了,奴婢隻是覺得她不值得公主動手而已,若是公主真的想發泄的話,不如由奴婢代勞。”


    小蕊即使疼得一身微顫,但仍然麵不改‘色’的提出見意,畢竟再是勸不住冰月公主也是要勸的。


    對麵的淺淺怎麽看都不是一個省沒的燈,若是冰月公主身上受了點損傷,她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冰月公主微微側目,被小蕊的話打動了,突然看淺淺,也覺得她和自個兒不是一個檔次,她沒得為了淺淺降低身份的道理。


    冰月公主正要答應的時候,淺淺卻是莞爾笑出了聲。


    “怎麽?公主這是怕了,要找幫手了嗎?既然是找幫手,也別找別人了,我看貴國的那位國師就很厲害,武功出神入化,不如就他了,讓他來和我對打好了,我也想看看,我在國師的手下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淺淺笑顏盛開,看得冰月公主火冒三丈。


    “你還想見國師?你做夢!”


    冰月公主被‘激’一下,立馬打消了讓人代打的決定,嬌斥的罵說:“還不趕緊拿筆墨過來,都是死人啊!蠢成這樣,待會兒,本公主一定叫太子哥哥把你們都處置了。”


    冰月公主謾罵的話,倒是突然點醒了淺淺。


    她們這邊對峙有一段時間了,按說太子應該是早就知道了,一直沒有出來,到底是不屑理睬,覺得這隻是小姑娘間的鬥爭,還是另有圖謀。


    但不管怎麽樣,淺淺都清楚,她眼下一定要快,否則的話,太子可能隨時會出來打斷。


    冰月公主白白送上‘門’來讓她教訓,她可不想錯失這次機會。


    這次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裏畢竟是漢國,而冰月公主又是尊貴的嫡公主,下次想打了她還不負責任,怕是機會難尋了。


    下人在公主的怒斥下,迅速拿來了筆墨。


    淺淺接過筆墨,唰唰幾下就立了份軍令狀,並攤在冰月公主麵前,冰月公主兩話不說,照著抄了一份,簽上屬於自個兒的大名。


    冰月公主筆墨一收,淺淺立馬拿過那份軍令狀,也老老實實的把自個兒的‘交’給了冰月公主。


    “你收著我的,我收著你的,公平吧?”


    淺淺笑著甩幹了冰月公主所寫的軍令狀上的墨水,而後小心翼翼的收到懷裏,畢竟這張紙可是這次事件的保證。


    冰月公主對於淺淺的行為,一聲冷嗤,並隨手把淺淺所立的軍令狀往後一擲,讓宮婢拿好。


    “好了,可以開始了嗎?”冰月公主滿臉的不耐煩。


    淺淺笑得慧黠的說:“當然,隨時。”


    軍令狀已立,她比冰月公主還要心急一些,隻不過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畢竟這軍令狀一立,相信太子殿下馬上就要趕過來了,若是不趁著這空檔‘抽’冰月公主幾鞭子,怎麽對得起,她在這裏和冰月公主費了這麽長時間的口水。


    “那開始吧!”冰月公主眼眸一厲,長鞭就朝著淺淺揮舞過去了。


    淺淺身無長物,唯一能用來當武器的也就一根腰帶了,不說解了腰帶會‘亂’了儀容,就她個人而言也不願意將實力完全暴‘露’。


    畢竟腰帶這麽綿軟的布料,淺淺若是能揮舞得如同長鞭一樣傷人,可見這腕力是十分的驚人。


    到時候因為這些,而引得太子他們更加側目,小心監管就不好了。


    “你是老鼠嗎?隻會跑!”冰月公主接連幾鞭子下來,都沒有‘抽’到淺淺的身上,立馬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淺淺微微一笑,吊著眉眼看冰月公主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甚是無奈的問:“你確定想我和你對打嗎?”


    “當然!”冰月公主眼神淩厲的喝斥:“站住,不許再跑了。”


    淺淺微微聳肩,頗為無辜,一副被‘逼’迫的樣子說道:“好吧!是你要求的,我也隻能聽從了。”


    冰月公主眼神一喜,長鞭再次‘抽’了過去,淺淺這次仍然快速閃開了,不過卻不像之前幾次,往後避開。


    這一次,淺淺一個側身,疾步閃到冰月公主身後,伸手迅速將她手中的長鞭奪下。


    眨眼間的時間,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長鞭就啪啪啪的打到了冰月公主的身上。


    一時之間,滿院子都是冰月公主淒厲的叫喊聲。


    “住手,啊,住手……”


    冰月公主跳著腳,到處跑著,小嘴裏不斷的發出命令聲。


    但是淺淺卻充耳不聞,反而悠哉悠哉的揮著鞭子,一副打人非她所願的表情說道:“我本不想如此,但是公主再三要求,我和你對打,哎!好吧,我也隻能打了,不然的話,公主肯定又要怪我不尊重你了。”


    一連串的變化下來,不說冰月公主帶來的人和太子府的下人,就連大郎也看‘花’了眼。


    反應過來,卻是眉眼帶笑,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啊啊啊……你快住手,我一定叫父皇母後宰了你,宰了你!”冰月公主滿院子的跑著叫著,那聲音就跟踩到了‘雞’脖子似的。


    淺淺揮舞出去的鞭子,可不像冰月公主那般華麗無用,她處處揮舞到實處,每一下都重重的落到了冰月公主的身上。


    冰月公主在眨眼間,身上起碼挨了五六下,那下宮婢下人這會兒也都反應過來了,七手八腳的上次替冰月公主擋鞭子。


    淺淺可管不了這麽多,揮舞著鞭子就是一頓‘亂’‘抽’,即使這麽多人擋鞭子的情況下,淺淺每一次都還能打中冰月公主。


    這一瞬間,淺淺有種打群架的感覺。


    難怪有過打群架經驗的人都說,被一群人圍著打時,不要東打一個西打一個,而是要逮準了目標隻朝著一個人往死裏打,這樣下來,總不會虧的。


    而如今,淺淺就是這樣做的,且十分認同這個觀點。


    “你們在做什麽?”


    淺淺鞭子揮舞得正起勁,鬧得一陣‘雞’飛狗跳的時候,太子殿下這才姍姍來遲。


    他嚴厲的聲音響起,現場不少人下意識的縮回了手腳,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淺淺趁機又朝著冰月公主揮出一鞭。


    這一鞭,打在冰月公主的大‘腿’上,疼得冰月公主一聲慘叫,人瞬間蹦了兩米高,可見這人的潛能也是無限的。


    “言淺淺!”太子殿下一聲暴戾的喝斥聲。


    淺淺一臉無辜的回眸,眨了眨清澈的杏眸,問:“有什麽事嗎?”


    太子殿下額間青筋跳起,不悅的掃了一樣現場的情況,臉‘色’極為難看的說:“你問我有什麽事嗎?”


    淺淺攤手,杏眼微眨,仍舊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難道不該問你嗎?畢竟是你突然叫我啊!”


    “嗚……太子哥哥,疼,我身上好疼啊!”冰月公主全身上下被淺淺揮了十多鞭子。


    身上的綾羅綢緞早已成了破布,發上的寶石珠釵也早已散開,秀發淩‘亂’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瘋婆子似的。


    太子殿下看著冰月公主這般沒儀態的樣子,微微蹙眉,又看她小臉布滿淚珠,一副淒慘的樣子,又覺得心疼,畢竟是自個兒的親妹子,自小疼到大的。


    “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去宣太醫來!”


    太子殿下怒得朝身邊的下人踹了一腳,那人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你們先扶公主回屋裏梳洗一下。”太子殿下聲音沉沉的命令,看著這次跟隨公主出來的人,一個個都狼狽不堪,每一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挨了幾鞭子。


    淺淺在一邊捏著鞭子,一臉無辜的瞧著。


    突然發現她心地還‘挺’善良的,剛才故意將公主殿下的人都‘抽’了一遍,這下就算太子殿下要發火,看她們這樣護主的份上,這火氣也會小一點。


    但若是這樣都不行,太子執意要她們的腦袋,淺淺也是沒有辦法的。


    冰月公主一身都是傷,除了一張姣好的臉頰無損,身上處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宮婢也不敢動的扶她,就怕碰到了她的傷口。


    但其實淺淺打人時都使用的巧勁,這傷在身上雖然疼,但其實破了衣服,身下應該都隻是紅腫得厲害,卻不見血。


    “太子哥哥,你要給我報仇,報仇……”冰月公主眼淚爬了滿臉,卻是怒目相斥的瞪著淺淺。


    淺淺一臉無辜的將手中的長鞭往地上一扔,卻沒傻得扔在冰月公主麵前,而是扔在了太子的腳邊。


    這才緩緩說起,“公主殿下實在是冤枉我了,這要打架決鬥是你的意思,我就是怕事後扯不清,才說要立軍令狀,後來出手對打,我也多番避讓,隻躲不打,但你又怪我不出手,我現在出手了,你又怕我出手重了,公主,你這人怎麽這麽難‘侍’候啊?你到底想我怎麽做?”


    淺淺的口‘吻’就跟在和無知小孩說話似的。


    冰月公主又怒又急的吼道:“本公主要你站得別動,憑我‘抽’打。”


    冰月公主不顧一身疼痛,跳起來衝到太子殿下麵前,就要撿起他腳邊的長鞭。


    看到冰月公主的動作,淺淺也隻是撇撇嘴,反正冰月公主要是願意的話,淺淺也不在乎再次‘抽’打她一回。


    “夠了,別胡鬧了,還嫌不夠丟臉嗎?趕緊給我回屋裏躺著,太醫馬上就來了!”太子一聲喝斥。


    冰月公主一臉刁蠻的說:“我不,我今天一定要打回來,不然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前戲時,太子殿下不在場,但也聽說了,最後尾聲趕來,看著淺淺出了幾鞭子,那出手快準狠,根本就不是冰月公主能夠對付得了的。


    “不許再胡鬧!”太子殿下出手一打,打在冰月公主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下正好之前挨過淺淺一鞭子,這傷上加傷,疼得冰月公主一聲慘叫,淒厲的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全家被人滅了。


    太子殿下眼中劃過一抹憐惜,卻是迅速隱去,對著公主殿下的宮婢厲聲喝斥:“還不將公主帶去休息,你們是全都不要命了嗎?”


    小蕊等人嚇得一顫,滿身是傷的上次勸說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正好火沒地方發泄,反手,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啪啪幾下就是打在宮婢的臉上。


    淺淺在一邊看著,輕搖腦袋說:“打人不打臉,我們對決的時候,我都知道避開你的臉麵,沒有傷到。”


    淺淺的話鑽到冰月公主的耳裏,一陣刺耳難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是突然想到,身上這些傷若是不早點治,說不定會留疤。


    再加上,她麵頰雖然不痛,但是沒有親眼照鏡子看到,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因此,拖著一身傷,健步如飛的跑了。


    淺淺望著冰月公主的背影,咂巴了嘴說:“身姿還‘挺’矯健的嘛,我就說嘛,我出手都很輕,她怎麽叫得這麽淒慘,原來是矯情啊!”


    淺淺用巧勁打人,就是不想讓冰月公主看起來那麽慘,她傷的不是表皮,而是皮下,那種疼痛的感覺隻有她自己清楚。


    別人光用‘肉’眼看,是不覺得有多嚴重的。


    畢竟這在漢國的土地上,雖然立了軍令狀,但以漢國的無恥,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秋後算帳。


    擺在明麵上的事實,還是不要太難看才好。


    冰月公主一走,太子殿下立即發難,一臉‘陰’沉的喝斥:“你真是好樣的啊!連冰月你都敢打!”


    淺淺無辜的瞪大了眼,說:“關我什麽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難道你不清楚嗎?自始自終我都在避讓,是冰月公主咄咄‘逼’人,就算是立了軍令狀,我也沒想與她為難,是她‘逼’我一定要全力對打的。”


    “你……”太子殿下怒目相斥。


    突然怒極反笑,說:“你很會說話,也很厲害。”


    淺淺無辜的眼神更顯清澈,一臉懵懂的表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嗎?”太子殿下冷冷的反應。


    淺淺小嘴微嘟,看起來像是被冤枉了,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哼哼嘰嘰的說:“我本來就不知道嘛!”


    太子殿下一個厲眼掃去,冷聲說:“少在我麵前裝了,你什麽樣子,我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這次我皇妹吃了大虧,是她大意,但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淺淺杏眸圓睜,輕輕的眨啊眨。


    那無辜的眼眸裏透著幾分笑意,像是做了壞事,卻沒有被大人發現的樣子,充滿了慧黠。


    “你有時間在這裏和我皇妹糾纏,不如早點去把該默寫的東西寫出來,也免得期限到了,卻不能完成。”


    太子殿下斂容,不客氣的說道。


    淺淺也不反駁,微微聳肩說:“好吧!我去默寫了。”


    淺淺叫上大郎,兩邊回身走了幾步,淺淺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回眸一臉輕笑的說:“麻煩太子殿下也給公主帶句話,她喜歡什麽樣的男人,那是她的事情,麻煩她別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吠,有本來的話就去買個狗鏈拴住國師,沒本事的話就少出來丟人現眼,再者,她當寶的男人,我還看不上眼,叫她以後少來找我的麻煩。”


    淺淺說完,扭首就看到國師,不知何時,他靜靜的站在前方,而她剛才一席話,竟是一言不漏的全入了他的耳。


    今日之難,本來就因為國師而起。


    因此,淺淺說這話,被國師撞見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反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路過國師身邊的時候,鄙夷的說道:“管好你的‘女’人,否則的話,下次我可不管她是不是公主,照樣打得她哭爹叫娘。”


    國師默默的側身,默默的輕語:“我沒有‘女’人!”


    “哼!誰管你們。”淺淺一臉傲嬌的甩臉,自國師和太子麵前,大步的走開了。


    兄妹倆人回了屋,淺淺才將不滿發泄出來,揮舞著手臂大罵了冰月公主一陣,顯然剛才光揮她的那些鞭子還不夠淺淺出氣。


    “好了,別惱了,你也把她打得不輕。”大郎好笑的勸阻了淺淺,免得自她嘴裏蹦出更多三字經。


    淺淺怒容一斂,輕笑開口,“這倒也是,雖說被氣得不輕,但我也沒虧,至少把冰月狠狠打了一頓出氣。”


    大郎附和的點頭,卻是忍不住擔憂的問:“我們這樣打了冰月公主好嗎?到時候會不會很麻煩?”


    淺淺拿出‘胸’前的軍令狀甩了甩說:“有這個東西,我們怕什麽,難道魏國就真的這麽不要臉麵了嗎?他們丟不起這人,更何況冰月公主看起來雖然狼狽,但是身上的傷不嚴重,一沒破皮二沒出血的。”


    大郎眉宇一皺,輕視說:“那她叫得這麽厲害。”


    淺淺莞爾低笑說:“那是因為她真的很疼啊!”


    冰月公主畢竟是千金之尊,從小到大,別說是受這麽嚴重的傷,就連一根小指頭被碰到了都要嚎叫半天的人。


    大郎愣了愣,想到什麽,反應過來,詫異的問:“你怎麽會這種手段?”


    淺淺微不可見的聳聳肩,輕描帶寫的說:“當初大哥離家裏,家裏那樣的環境,我若不厲害一點,怎麽撐得起一個家。”


    大郎嘴角一抿,一臉慚愧,不敢再多問一句。


    淺淺不願意大郎刨根問底,這才故意說出這話,顯然,效果很好。


    兄妹倆人分析了下眼前的形勢,兩人倒是一致認為,漢國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和他們為難,至少現在不會。


    頂多就是帝後和太子為了安撫冰月公主,將羊皮紙的事情告訴她,隻說等羊皮紙到手後,淺淺再任冰月公主處置。


    不得不說,淺淺的猜測十分的正常。


    太子府的另一邊,太子和冰月公主兩人正上演著這樣的對話。


    太子頭疼的讓冰月公主了解到了羊皮紙的重要‘性’,這才稍稍安撫了她的情緒,但仍然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再三向太子求證,確定了以後會把淺淺‘交’到她手裏,她這才放心。


    一臉惡毒的笑著,腦海中已經想了十八種虐待淺淺至死的辦法。


    淺淺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大郎說話的聲音一頓,問:“怎麽了嗎?”


    淺淺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說:“沒事!接著說。”


    “噢!”大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淺淺,看她臉‘色’正常,不像是病了,這才接著說起剛才的話題。


    對於漢國的地勢,淺淺是一點也不清楚,所了解的東西也不過是書上看來的,而她一路過來都是昏‘迷’中,連回去的路線都不清楚。


    兩人這會兒說的就是這事,大郎細心的在給淺淺說解,這沿途回魏國國都要經過哪些地方,曆時多少天。


    倆人說著說著,大郎神‘色’黯淡下去了。


    “我們光憑自己的能力怕是回不了魏國的。”


    淺淺挑眉,一副傲然的樣子,說:“怎麽會回不了,我就不信,這漢國還能攔得住我不成。”


    大郎看了眼淺淺,沒有說話,隻當她是太天真了一些。


    淺淺招手,附耳在大郎耳邊,一陣耳語。


    大郎一臉不敢置信,詫異的問:“真有這麽大的在威力嗎?”


    “這是一定的啊!”淺淺肯定的點點頭。


    若不是把她‘逼’急到了這一步,淺淺也不願意動手‘弄’些彈‘藥’出來,畢竟這種武器殺傷力太強了,滿是殺戮,不太適合在這世界存在。


    “可是我們出不去,怎麽‘弄’你說的那些材料!”大郎歎息,想著該以什麽樣的借口出去,而又不會被人跟蹤。


    但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


    淺淺一時也想不到逃脫的辦法,而且他們要的硫磺份量又大,不像普通的做‘花’炮的那種,因此,想不引起太子的注意也難。


    “你說你帶來的‘侍’衛都被漢國拿下了,那……言昕呢?”淺淺憋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起。


    第一天見到大郎,他說‘侍’衛都被漢國扣下了的時候,淺淺就想問這話了,但是又不敢細問,怕言昕他們不單是扣下而已。


    畢竟其他的‘侍’衛,淺淺沒有深入接觸過,她可以裝做冷漠,但是言昕,卻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若命喪異鄉,她心裏會十分的難受。


    更何況言昕還是為了報恩,才跟著大郎,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


    “他不見了。”大郎眉眼閃了閃,低低的在淺淺耳邊說起。


    淺淺眼神一亮,問:“究竟怎麽回事?”


    以言昕的為人,大郎有事,他定然不會獨自離去。


    大郎壓低了聲音,將事情前後說了說,由於言昕是戴著麵具的,因此,別人也不知道他麵具下長什麽樣子。


    就在太子發難,將他們困起來的時候,言昕好運的逃脫了,並把麵具給了另一個‘侍’衛,而他目前應該是潛伏在漢國國都。


    不過大郎一直被人嚴密的盯著,因此,兩人也一直沒有聯係上。


    ------題外話------


    =。=我又要開始苦‘逼’的去學車了~然後學車時間段,文更新就又會變成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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