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回府了,好奇的淺淺自然第一時間跑去問他胤親王染指舞陽公主的事情是否屬實。[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訪問:.。


    “這話你在哪裏聽說的?”清瀾由著淺淺將他身上衣服脫下,好笑的看著她‘挺’著大肚子,一副力表賢惠的樣子。


    淺淺努了努小嘴,抱怨說:“是母妃說的,母妃都知道這事,你卻不告訴我。”


    清瀾從善如流的回答說:“我不知道你對這事感興趣,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我一定立馬告訴你。”


    其實這事也不過就是昨天宴會上發生的,而清瀾回來的時候,淺淺已經躺在‘床’上了,夫妻倆哪有時間去說別人的閑話。


    “這還差不多!”淺淺得意的翹起小嘴。


    現在她在家裏待產,最是無趣的時候,就是想聽些國都的大事來給生活添些調味品。


    對上淺淺好奇的明眸,清瀾擦淨了手,摟過圍著他忙不停的小妻子,一起坐到貴妃椅上了,這才將昨日的事情娓娓道出。


    “昨天在宮裏,舞陽公主一身華服沾了塵,生**美的她立即跑去換衣,哪裏曉得,她衣服換到一半的時候,胤親王突然自衣櫃裏摔了出來,一身狼狽。舞陽公主驚叫聲引來不少宮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淺淺擰緊了眉,狐疑的說:“藏在衣櫃裏,不就說明胤親王比舞陽公主先到嗎?這應該是陷害才對。”


    清瀾讚同了淺淺的猜測,點了點頭說:“當時胤親王摔出衣櫃時,神智有些不清楚。後來皇上‘私’下問過這事,胤親王隻說他到了宮裏,不想與人多噓寒,就一個人跑到了冷宮曬太陽,醒來就摔倒在舞陽公主換衣的寢宮裏了。”


    淺淺表情有些詭異的看著清瀾問:“胤親王的武功應該也很不錯吧?”


    她雖然沒有看到胤親王出手,但想來他的武功應該不差才是,就衝著他那份囂張勁,想來也不是一個願意服輸的人。


    “嗯!”清瀾應了聲,眉宇緊緊的擰起。


    淺淺窩在清瀾懷裏,抬手輕輕‘揉’平他眉間的褶皺,柔聲問道:“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動了這樣的手腳,胤親王和舞陽公主各自沒有婚約,就算鬧出這事,為了兩國的聲譽著想,隻要兩人成親就是了,而且這對我們魏國來說,也沒什麽損失。”


    “是啊!”


    清瀾和王爺甚至是皇上他們都是這樣想的,但是一天過去了,至今沒有查到是誰對胤親王對手。


    而他們也想,事情應該不會這麽快完結,這樣大費周張的設計胤親王,應該不是為了替他討一個公主媳‘婦’。


    但是這一天下來,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倒是裕皇子去找皇上討了說辭,皇上自然是拿出誠意的和裕皇子說了聯姻的事情。


    裕皇子哼哼唧唧擺高了姿態,一時也沒有應下。


    倒是胤親王因為這些,一張臉黑沉黑沉的,遠遠的就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勢。


    “對了,皇上後天會在宮裏舉行一場摔跤,得勝者會有豐厚的獎勵。”清瀾突然提起這事,且目光沉思的看著淺淺。


    淺淺不解的挑了挑眉眼,狐疑的問:“怎麽,你要下場?拿豐厚的大獎?”


    皇上出手,獎勵自然是不同凡響的。


    不過淺淺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不覺得清瀾真的會無聊到這一步。


    清瀾猶豫了下才問:“你想不想去看看熱鬧?”


    淺淺一愣,喜笑顏開的追問:“我能去嗎?我真的能去嗎?”


    清瀾對上淺淺那不加掩飾的笑容,心中唯一的一點猶豫也消散了,嘴角略揚的說道:“嗯!你待在家裏這麽多天該是悶了,不如去宮裏看看摔跤,就當是散散心。”


    “好啊好啊!”淺淺忙應聲,也清楚清瀾剛才的猶豫是為什麽,舉著小手乖巧的保證。


    “你放心好了,到了宮裏,我肯定聽你的話,乖乖的跟在你的身邊。”


    “嗯!”清瀾用臉在淺淺頰邊輕蹭了下。


    這次摔跤賽倒不像以前的宮宴,男‘女’分席而坐。


    摔跤賽設在承天‘門’,兩邊會搭有高高的看台,是按身份設位的,一府一處。


    “摔跤賽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扭來扭去啊?”就淺淺所了解的摔跤就是這樣的,不知道這時代的是不是一樣。


    而且談起後天的活動,淺淺也忘了繼續關注胤親王的事情。


    清瀾眼底一片笑意,坦率說:“我也是第一次參加,不過想來,摔跤的話,應該就都是那麽一回事。”


    淺淺想了想,覺得也是,難道皇室能多‘花’出一些‘花’樣不成?


    世子妃第二天聽淺淺說要去參加摔跤賽,本來是不同意的,但看她剪水秋瞳布滿了哀求,一副要見世麵的樣子,她拒絕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自己多注意一些,摔跤場上就別往前湊了,可別忘了你是懷了孕的人,和一般人比不得。”


    世子妃對著淺淺忍不住多嘮叨了幾句,完全一副將她視為‘女’兒的親密樣。


    “嗬嗬,我會小心的,再說母妃不也在麽!”淺淺討好的笑笑。


    世子妃怒顏裝不下去了,無奈的笑了笑說:“我可不去,我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這些活動,這些日子時常出去走動,就是怕你一個覺得害怕,這次有瀾兒在你身邊守著,我就不去了。”


    世子妃和淺淺可不一樣,她自小就見多了這種活動,對她而言沒什麽吸引力,再者,世子妃對這種野蠻活動,一向都不感興趣。


    “別了啊!我們一起去玩玩啊!”淺淺努力勸說,她這麽一個當兒媳的出去玩,留婆母在府裏帶孩子好像不太好。


    世子妃輕笑,不甚在意的說:“你去玩好了,我這兩天有點咳嗽,就不去那人多的地方湊熱鬧了。”


    “那……”淺淺一陣猶豫,明白世子妃一向照顧她。


    她這兩天雖然有燉雪梨給世子妃喝,但是仍然有點小咳嗽,這時候世子妃少去那人多的地方,免得加重咳嗽之症也是應該的。


    宋雨華微微一笑,朝淺淺說道:“你安心的去玩好了,我會留在府裏‘侍’候婆母的。”


    淺淺嘴角‘抽’了‘抽’,被宋雨華這樣一說,她覺得她更不好意思出去玩了,畢竟都是當兒媳的,這樣對比下來,也不要差太多才是。


    “那我也不出去了,在府裏照顧母妃好了。”淺淺失落的坐了下來,有點可惜不能去看摔跤賽。


    淺淺一點心情這會兒全寫在臉上,世子妃哪裏會看不出來,笑說:“你去就是了,這府裏這麽多人,哪裏需要你照顧了。”


    宋雨華有一邊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嘴,她本來是好意開口的,結果卻‘弄’巧成拙,就算她‘私’心裏偶爾有些嫉妒淺淺,但從未想過與她‘交’惡。


    “對啊!你就好好去玩就是了,我是以往參加過了,而且也不太喜歡那種活動,所以才不去的!”


    淺淺側目看著兩人,一人一句的勸說她。


    她突然覺得自個兒有些矯情,又想出去玩,又要玩得理直氣壯,於心無愧。


    “那我回去了告訴跟你們說有什麽好玩的。(..tw棉花糖小說網)”淺淺不自覺的紅了紅臉,都不敢與她們兩人對視了。


    倒是世子妃和宋雨華兩人都不太在意,畢竟就像她們說的,這種摔跤賽她們早就看過了。


    而且兩人‘性’子都比較溫柔,對於這種有點暴力的活動,也是真的都沒有興趣。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宋雨華不是世子妃嫡親的兒媳,不能像淺淺這麽放肆,也沒她這麽好命,能讓世子妃親口開口讓她去玩。


    一般婆母病了,作為兒媳自然是要在一邊‘侍’疾。


    世子妃雖然隻是小小的咳嗽,但是作為媳‘婦’也沒有哪個敢挑這時候出去玩,說來,也隻能說淺淺的命太好了。


    也正是清楚這點,淺淺自個兒都覺得羞愧的臉紅了。


    摔跤賽這日,淺淺一早被清瀾接出了府,窩在清瀾懷裏,淺淺臉頰紅紅的說:“我覺得我真是不孝,母妃身體不舒服,我不跑出去玩。”


    清瀾不甚在意的說:“你開心就好,母妃不會和你計較這些。”


    淺淺嘟著小嘴,睨視著清瀾。


    清瀾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別多想,更何況你就算在府裏,也不能照顧她,你不給她添‘亂’,讓她照顧你就不錯了。”


    淺淺不滿的撒嬌說:“好嘛!在你眼裏,我就是一無事處了,是不是?”


    清瀾急忙說:“怎麽會,隻是母妃過於大驚小怪了,你又不是不清楚。”


    淺淺嗔怪的瞪了眼清瀾,倒也沒有否認這話。


    世子妃是對她極好,這些天她天天在韶音樓裏,和朵朵的母‘女’情分恢複往昔,但就是有一點不好,世子妃真的太過小心翼翼了。


    就連她走路的快慢,世子妃也會叮囑。


    前兩天院裏的灑水丫鬟,不小心把水‘弄’到地上了,她回去拿抹布的空檔,被世子妃看到了,因此,將人貶出了院子。


    世子妃自然不是這麽吹‘毛’求疵的人,而是淺淺在她的院子裏,她隻要想到淺淺可能踩到那攤水,然後摔倒,心裏就忍不住責備下人做事‘毛’躁。


    兩人到了皇宮‘門’口,就遇到了蹦蹦跳跳而來的南兒。


    淺淺多日沒出‘門’,見南兒仍是上前她嫁人的時候,如今再見,這些天的婚姻生活對她也沒有什麽影響。


    仍舊是一副燦爛的笑顏,唯一不同的就是發髻有所改變。


    “淺淺,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正愁沒人陪我,你來得正好!”南兒高高興興的上前,一下擠開了清瀾,自個兒占有‘性’的挽起了淺淺的胳膊。


    淺淺笑看了過去,看到清瀾皺起了眉,柔柔報以一笑。


    清瀾抿了抿嘴,略有不快,端木雲比起大而化之的南兒略為細心一些,上前對清瀾拱手說:“南兒‘性’子直率,還望世孫爺見諒。”


    清瀾看都沒看南兒一眼,若不是淺淺示意無妨,他早就將人搶到自個兒的懷裏了。


    南兒顯然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仍然緊抱著淺淺,一臉抱怨的說:“我本來想叫婉姐姐一起來的,不過她不願意出‘門’,我就沒強迫她。”


    淺淺笑了笑說:“讓她多休息休息也好,畢竟身體沒有痊愈。”


    這些日子,南兒都不曾去王府找過她,自然也不願意參加這種可有可無的活動,畢竟那麽多不懷好意的眼光,再是堅強的人,被人這樣看著,也是極為不舒服的。


    “哪有,婉姐姐的傷早就好了,沒好的是心傷!”南兒直率的嚷著。


    淺淺看了眼,幸好周邊沒人,不然的話,這話被人聽去了,又得給南宮婉婉添麻煩了。


    “以後別說這種話了。”淺淺微沉了臉訓斥南兒,怕她不曉得事情的重要‘性’。


    南兒嘟高了嘴,小聲辯駁說:“我又不會和別人說,我是看是你,我才說的啊!”


    南兒一臉無辜的樣子,別把她看得這麽笨,在苗疆她的聰慧可是沒幾人比得上,到了國都,她隻是不願意學那些說一套做一套的樣子罷了。


    但不表示她不懂事,不清楚別人心中所想。


    若她真是一個蠢的,不會在國都‘交’不到朋友。


    沒有朋友,隻是她不願意與那些人相‘交’罷了。


    “嗯!我隻是覺得加在婉婉身上的流言已經更多了,就沒必要再多加一兩句,明白嗎?”淺淺緩了神‘色’,好聲好氣的對南兒說,也不想她誤會什麽。


    南兒微聳下肩說:“明白啊!”


    她就是明白,所以才敢和淺淺說這些,這話可是她第一次說,之前不敢跟南宮婉婉說,也沒有旁人可說。


    四人跟著宮婢,一路到了承天‘門’。


    看台上麵,肅親王府和公主府的座位是相臨的。


    朝陽公主與皇上同胞,地位本來就高貴,如今再加上南兒嫁到公主府,那更是不能輕視的,所以兩府的位置可以說是這麵看台上最好的了。


    與她們再相臨的兩個位置是漢國和蜀國的貴客,就連其他的宗親也在他們的身後,而皇上的皇子公主在對麵的看台上麵。


    南兒一副坐不住的‘性’子,剛坐位置上沒兩秒鍾就換到了淺淺的身邊,興致勃勃的問她摔跤比賽是怎麽比的。


    淺淺一臉無奈的笑容說:“我也不清楚,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參加,但想來應該和大家所了解的差不多才是。”


    一個對一個的打,輸了就換下一個,最後立在場上的人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誒,你聽說了嗎?第一名的獎勵是一件金縷衣,據說是天蠶絲線紡織而成,而且刀劍都斬不斷。”


    淺淺詫異的看著神秘兮兮的南兒說道:“有這麽誇張嗎?以為是防彈衣啊!”


    “什麽是防彈衣?”南兒好奇的瞪大了眼。


    淺淺嘴角一‘抽’,不甚自然的說:“沒什麽,你說的那金縷衣是怎麽回事?”


    南兒撇撇嘴,也不追問,反正在南宮婉婉那裏已經習慣了,兩年下來,再多奇怪的詞語都聽說過了,她已經連追問的興趣都沒有了。


    “是真的,是端木告訴我的,說是蠶絲線用特殊的‘藥’材泡製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


    南兒說得神神叨叨的,淺淺卻有些怪異,側目問旁邊的清瀾。


    “那金縷衣真的這麽神奇嗎?”


    若是真的話,倒是‘挺’不錯的。


    清瀾麵‘色’沉靜的說:“嗯!”


    淺淺怪異的看了眼清瀾的樣子,正想問話的時候,被樓梯口的一陣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君紫胤,你這是什麽意思!”舞陽公主咆哮的聲音響起,窈窕的身影也隨之出現。


    與她同行的人有胤親王、蘇祈、裕皇子以及蜀國幾位得力的‘侍’衛。


    “不然舞陽公主你想怎麽樣?”胤親王咬牙切齒的看著舞陽公主。


    這兩天,他已經快被這位公主煩死了,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的想一掌拍死她算了。


    舞陽公主嬌縱的尖叫:“你問我想怎麽樣,你這偽君子玷汙了我的清白,反問我想怎麽樣?”


    胤親王眼角一陣‘抽’搐,冷厲的說道:“我自衣櫃裏摔出來的時候,公主穿著妥貼,還請公主注意言辭。”


    舞陽公主下巴一場,驕傲的說:“誰知道你躲在衣櫃裏看了多少,誰知道你是不是貪圖我的美‘色’。”


    胤親王雙拳握緊,青筋突起。


    淺淺遠遠看著,覺得頗為有趣,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胤親王被人‘逼’到這副地步,連那抹虛偽的痞笑也沒心情裝飾了。


    “你究竟想怎麽樣?”胤親王聲音帶了滿滿的無奈,似有妥協。


    舞陽公主滿意的‘露’出笑容,高高在上的說道:“你應該求得我的原諒,否則的話,休想我會嫁給你。”


    胤親王狠狠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滿目‘陰’沉的說道:“辦不到!”


    讓他道歉,不就等於讓他承認,他有意偷窺舞陽公主換衣服嗎?對於這次被人設計的事情,在胤親王的人生中就已經是一個奇恥大辱。


    他不需要在這件事情上再加一把鎖。


    舞陽公主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咒罵說:“你就不怕我不嫁給你嗎?你你你……”


    裕皇子頗煩的看了一眼吵鬧不休的舞陽公主,但到底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對胤親王時,明顯沒這麽好的耐‘性’。


    “你就說句好話哄她一些,順下她的心意就是了,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胤親王背‘挺’得筆直,堅定的說道:“我沒做過的事情,要怎麽承認,這樁婚姻不單你一個人不願意,舞陽公主!”


    胤親王被舞陽公主煩透了,重重的說出口,滿臉的厭惡。


    舞陽公主愣了下,呆呆的看著胤親王。


    她其實也不喜歡胤親王,隻不過鬧到這步,她除了嫁給胤親王也沒有辦法,可正是因為心裏不願意,所以才會這般鬧。


    可是一向被捧在手心裏的舞陽公主,感受到對方這麽直白的厭惡時,她一時嚇傻了眼,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胤親王直接往座位上坐去,各人有誌一同的沉默的閉上了嘴,並沒有人會傻得在這時候撞上槍口。


    倒是舞陽公主,回過神了立即又一副鬥‘雞’的樣子,衝上去扯著胤親王就一陣嘶吼。


    胤親王冷冷的看了一眼舞陽公主,抬眼對裕皇子出聲說:“舞陽公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蜀國,你確定要任她在這樣的場合鬧下去嗎?”


    裕皇子皺了皺眉,不快的責斥:“舞陽,夠了!”


    他其實也跟舞陽說過了,不可如此,畢竟他也是男人,十分清楚,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但是舞陽公主自小就自信膨脹,這人兒仍然是一樣,就連他這個皇兄的勸話,也根本就聽不進去,還隻說是他想多了。


    舞陽公主心裏是有些悚裕皇子的,畢竟她可是見過他的手段,鬧聲小了下,不滿的嬌斥了幾聲,總算是歇停下來了。


    淺淺見戲停了,有些可惜的朝著胤親王那邊望了幾眼,卻是對上望過來的蘇祈,不過他的目光有些虛,看人不實在,再說,淺淺這會兒也厭惡看到他,因此,高傲的將小腦袋一撇,不再望向那個方向。


    清瀾注意到淺淺的動作,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十分了然的握了握淺淺的小手。


    “要開始了!”


    清瀾提醒下,淺淺才注意到台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場上已經站了不少摔跤手,而且看他們的樣子。


    淺淺詫異的回眸,“他們都是國都的貴公子?”


    清瀾挑了挑眉眼,對這稱呼不置可否,畢竟下場都是各位大官家的公子哥。


    “我還以為會有真正的摔跤手,是他們之間的比賽。”淺淺突然興致大減,覺得這樣的摔跤能有什麽可看的,不過是一些‘花’拳繡‘腿’。


    不過這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淺淺認真看了兩場,才咂巴著小嘴說道:“看不出來,都有兩下子。”


    現在站在台上的男子,淺淺見過一次,在大街上看著他囂張的縱馬而過,聽著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小聲議論他。


    原來就是這麽一個紈絝子弟也有兩把刷子,倒是她小瞧了人家。


    這些官家子弟,自小就有光大‘門’楣的責任,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不是教導四書五經就是兵法武術。


    就算是一個紈絝子弟,隻要把自小身邊夫子所教的學了十分之一,也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強上許多。


    而且能當得紈絝子弟的人,家裏自然有一個極為疼惜他的長輩,且還在府裏說得起話,否則的話,還沒有這資格。


    淺淺發現這些人也不弱的時候,興致也起來了,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越到了後來,上場的人也就越厲害了。


    說是摔跤,淺淺看著,都有點像在比試武功了。


    就在這時候,身後的皇室子弟,有人先出聲說是要下注,他一聲,倒是都響應了。


    南兒好奇的探長了脖子問:“下注做什麽?是不是就跟我們去賭坊玩的是一樣的啊?”


    端木雲瞪了眼南兒,她嬌憨的縮了縮脖子,一時口快,忘了這事不能跟別人說起的。


    “咳咳,就是賭台上的兩人誰贏誰輸,贏的人能在輸的人中間挑件東西,當然,這種賭注事先就說好了。”端木雲不自然的解釋,怕被問起他帶南兒去賭坊的事情。


    淺淺可沒心情多想,伸長了脖子看向那堆人,就聽其一個人說道:“那我就用這隻‘玉’鐲賭郡主的‘玉’佩了。”


    “行啊!”被稱為郡主的‘女’子爽快的應下。


    淺淺與這人並不相識,但看她年紀與打扮,應該是早已嫁為人‘婦’,年屆三十了的‘女’子。


    淺淺大眼裏布滿了興味,正下賭注的有些人注意到了,主動示好的問道:“世孫妃要不要玩玩?”


    淺淺瞥了眼桌上那堆珠寶,又看了看這些人的身份,對他們而言,這些價值不菲的飾品,可不就是玩玩之物麽。


    “要玩嗎?”清瀾在淺淺耳邊低語。


    淺淺搖了搖首,並不熱衷的回道:“不用了,我看看比賽就好了。”


    她望著出神,隻是覺得這種場景有點相似與現代的球賽,球員比賽,球‘迷’下注。


    淺淺說不用了,那些皇親國戚自然也不會來勸說,畢竟他們和淺淺不熟,旁邊還一個冷麵的清瀾,誰也不敢上來冒犯。


    而和淺淺相熟的那些貴‘女’夫人,都是大臣家的‘女’眷,就連劉羽琪身為忠勇侯也不是在這麵小樓上,而是在右邊那麵小樓上麵。


    又過了幾輪,清瀾突然起身說:“我要下場了。”


    淺淺愣了下,呆呆的看著他問:“你下去幹嘛?”


    他們不是隻來看摔跤的嗎?怎麽也要親自參與?


    清瀾抿了抿嘴,望了眼皇上那個方向,說道:“我要金縷衣。”


    淺淺微睜了下眼,清瀾不用明說,她也清楚,這定然是要拿來送給她的,不過想到旁邊的空位。


    淺淺拉住清瀾說:“不用了。”


    她意有所指的望了眼漢國所屬的位置上,現在空無一人,誰知道漢國國師他們去了哪裏。


    “沒事!”清瀾不甚在意的樣子。


    淺淺卻是擔憂的拉著清瀾的衣袖小聲說道:“不要讓武功暴‘露’在國師的麵前,否則將來對立起來,我們會很吃虧的。”


    國師若是清楚清瀾的武功招式,本來就厲害許多的國師,對付起清瀾,不是更加輕而易舉。


    而且漢國國師他們沒來這邊,肯定就在皇上那邊的。


    舞陽公主聽到這邊的動靜,忙朝胤親王嬌斥命令。


    “我也要金縷衣,你下場替我奪來!”


    胤親王懶懶的看了眼舞陽公主,他自然是清楚清瀾那邊的動靜,當下十分坦率的承認說:“我武功不如世孫爺。”


    這話言下之意,就是他即使下場了,也搶不過清瀾,那金縷衣還是不歸他所有。


    而且,胤親王也沒有興趣替舞陽公主去爭那金縷衣,討得她的歡心。


    “你是不是男人,怎麽這麽沒用!我舞陽怎麽要嫁你這麽一個沒用的窩囊廢!”


    舞陽公主的責罵聲很大,淺淺那邊聽到動靜也望了過去。


    胤親王抬眼,正好對上淺淺微蹙的眉眼,一時覺得十分的難堪。


    朝著舞陽公主低低喝斥一聲,“潑‘婦’。”


    舞陽公主手臂環‘胸’,冷言冷語的諷刺說:“我就算是潑‘婦’也比你強,你這個窩囊廢!”


    這天下應該沒有幾個男人接受得了被‘女’人罵窩囊廢,胤親王也是一樣,不過這話是自舞陽公主嘴裏說出來,他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隻是不喜這些話被有些人聽入耳裏罷了。


    “說夠了嗎?”胤親王冷冷的看著舞陽公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邊緣。


    舞陽公主不怕死的挑釁說:“我就說了,窩囊廢!窩囊廢!窩囊廢!”


    胤親王微抬了下手,一臉青紫的說道:“你該慶幸我不在打‘女’人!”


    舞陽公主對上胤親王‘陰’鷙的眼神,嚇得縮了縮,下意識的朝著裕皇子那邊躲了躲。


    裕皇子翻了翻白眼,心裏白眼舞陽公主沒腦子,但麵上仍然替她解圍。


    “算了,不要和一個‘女’人計較了!”


    胤親王冷哼一聲,涼聲說:“就算我有能力奪得金縷衣,你覺得你有資格穿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舞陽公主一下又暴躁起來了。


    胤親王卻是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樓梯,不管舞陽公主在他身後用多麽難堪的字言咒罵他,他都未曾停下半步。


    蘇祈緊跟著起身,離去前看了眼南兒,又朝仍在罵人的舞陽公主說道:“‘女’子還是溫婉一些好。”


    舞陽公主愣了下,不敢置信的說:“你什麽意思?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教訓我嗎?”


    蘇祈俊眉微微皺起,好看的臉輕搖了兩下,沒有與舞陽公主糾纏,也跟著下了樓梯,直接離開了。


    “什麽魏國第一公子,不過是君紫胤養的一條狗,竟然也敢這樣對我說話!”舞陽公主嬌俏的小臉此時布滿了猙獰,看起來極為恐怖。


    “你才是狗!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麽叫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直默默無語的南兒,突然跳起來與舞陽公主對罵。


    舞陽公主愣了下,立馬反應過來了,輕嘲的說:“怎麽,罵不得啊?你不會像你那婉姐姐一樣,看上了他吧?不過可惜啊,他根本就不要你們。”


    “你……”


    南兒氣得牙癢癢,她承認她是聽到舞陽公主罵蘇祈,這才忍不住跳出來的。


    但並不是因為她喜歡蘇祈,而是因為她知道,若是南宮婉婉在這裏,聽到有人這樣罵蘇祈,她該多氣憤,所以才會忍不住喝斥舞陽公主。


    “怎麽突然這麽臭啊?”淺淺雙眉微蹙,小手在鼻尖輕輕煽動。


    南兒看向淺淺這話,心下一陣熟悉感,以前南宮婉婉和她一說一唱時,也使過這一招,當下極為配合的說:“還不是因為有人說話跟放屁一樣,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刷牙了。”


    淺淺恍然大悟的說:“難怪我覺得這麽臭咯!”


    舞陽公主脹紅了一張臉,跺著腳說:“你們竟然敢說我嘴、嘴……”


    淺淺笑望南兒,問:“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臭了啊?”


    南兒捏著鼻子,誇張的說:“可不是嗎?臭死了臭死了。你們有沒有聞到,都聞到了嗎?”


    南兒身後站的可都是魏國皇室,他們雖然不會主動與舞陽公主‘交’惡,但這種時候,自然是站在淺淺他們這邊的,更何況舞陽公主剛才那樣罵蘇祈。


    蘇祈可是國都少‘女’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在座那些沒成親的姑娘家,十個就有七八個鍾意他,哪裏容得了舞陽公主這樣辱罵,有機會自然要落井下石。


    “你們、你們走著瞧!”舞陽公主不滿的撂下狠話,也沒臉再待下去了,轉身就跑下樓梯。


    舞陽公主一走,裕皇子也沒多留,帶著蜀國的‘侍’衛一起走了。


    等蜀國的人都‘走’光了,皇室的子弟這才開始暢所‘欲’言,一句一句的說著對舞陽公主的不滿,也哀悼胤親王竟然要娶這樣一個‘女’人。


    甚至他們都覺得,這一切可能是舞陽公主的‘陰’謀,是她看上了胤親王,明知胤親王一不可能娶她,才使了這樣的手段‘逼’得胤親王不得不從。


    “我下場了,你一個人在這裏沒問題嗎?”清瀾有些擔憂的看著淺淺,不放心她一個人,又想拿得金縷衣回來送給她。


    “我哪裏是一個人,不是有南兒嗎?她的鞭子可厲害了,而且‘花’好月圓不也在嗎?”淺淺指了指角落裏的丫鬟。


    南兒誤以為清瀾擔憂舞陽公主會回來找麻煩,拍了拍‘胸’口保證說:“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照顧好淺淺,不會讓人傷了她一根頭發。”


    清瀾難得正視淺淺以外的‘女’人,更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麻煩了!”


    說罷,清瀾起身,拍了拍淺淺的發說道:“年楓在樓下,你有事叫他一聲就行了。”


    “好!”淺淺笑眯眯的應聲,對於清瀾的叮囑,沒有一絲不耐煩。


    清瀾一走,南兒便湊上來,努努嘴說:“我覺得世孫爺把你當小孩子似的,感覺什麽都管著你。”


    淺淺輕瞥了眼,雙目滿是幸福的說道:“他擔心我才會這樣!”


    南兒一臉不認同的說:“擔心也不用時時掛在‘褲’腰帶上吧!這都沒一點自由了,也就你受得了,要是換了我啊……”


    淺淺挑眉,故意壞笑的問:“換了你,你會怎麽樣?”


    南兒愣了下,看向瞪大了眼在偷聽的端木雲。


    “端木,你怎麽偷聽我們‘女’人家說話!”


    南兒一聲嬌斥,沒有身為‘女’子該有的嬌媚,而且兩人成親了,稱呼也不過是自端木雲變成了端木。


    “咳,你說得太大聲!”端木雲一聲輕咳,掩不住心裏的好奇。


    但是說來他們倆人,他喜好自由,四下雲遊,南兒也是一樣,一陣風似的。


    不過好在兩人興趣相投,都是結伴而行,倒不存在被拘束這一說。


    對於這一點,端木雲還是‘挺’有自信的,南兒若不是嫁給他,去了別人府裏,絕對不會有如今這般的自由。


    “上場了,上場了,世孫爺上場了,世孫妃,你要不要參與下注啊?”身後有皇室宗親叫了起來,熱情的拉著淺淺下注。


    淺淺看了眼桌上的賭物,又看了眼台下的清瀾。


    站在他對麵的人是璟皇子,淺淺一時有些擔憂,她不清楚璟皇子的實力,不知道清瀾可否知情。


    但是漢國那邊對於清瀾的實力卻是極為清楚的,這樣的比賽,說來有些不公平,但就是如此,淺淺仍然是無條件信任清瀾的。


    “這是自然,我買我家爺勝!”


    淺淺自腕上脫下手鐲,放在桌上。


    這鐲子是世子妃親手戴在她的手上的,價值自然不用細說。


    就是皇室這些看慣了好東西的宗親子弟也是眼親一亮,幾人搶著下注與淺淺相賭,其中一人手腳迅速的拿下幾樣‘玉’飾說:“我用這些與世孫妃賭,我賭璟皇子勝。”


    淺淺微微一笑,應聲說:“好!”


    ------題外話------


    恭喜包包emily成解元了噢~本文的第一位解元大人,真是‘棒’‘棒’噠~o(n_n)o~--85356+dsuaahhh+27232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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