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一聽人還沒死,又哭又笑像一個傻子似的,哀求著淺淺說道:“世孫妃,奴婢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這一生太不容易了。,最新章節訪問:.。”


    淺淺瞥了一眼胭脂,知道她是一個忠心的丫鬟,即使這會兒她慌‘亂’得幫不上什麽忙,也沒有因此而給她難堪。


    反而極有耐‘性’的沉聲說:“好了,你現在哭對你家小姐沒有一點幫助,你趕緊起來,幫你家小姐先把‘床’單換了,然後派人去把世子妃請過來。”


    兮晴這邊的事情,是肯定不能透‘露’半點風聲的,而剛才她們進屋,院裏的丫鬟都是看見了情況的,再加上胭脂哭叫的聲音,想是都明白了什麽事。


    淺淺現在在王府的威望還不夠,她的一句話,並不一定能震懾到下麵的人,最好的辦法還是叫來世子妃,讓她親自處理。


    世子妃得了信立馬趕了出來,她來的時候,就看到地上被染血了的‘床’單,以及‘床’上蒼白的人兒。


    “這傻孩子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這麽想不開?”


    世子妃說話間,心疼的‘摸’了‘摸’兮晴的額,眼淚一落,傷心的說:“怎麽這麽涼?”


    淺淺勸說:“人應該沒事,就是流血過多,我已經簡單處理過傷口了,等會兒我妹妹、妹夫過來了,再讓我妹夫給包紮一下。現在還要麻煩您,去安頓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兮晴自殺的事情,府裏的下人怕是都知道了,這事可不能傳出去了。”


    世子妃麵‘色’一凜,沉聲說:“我明白,那我現在就去,兮晴這邊你就多照看了,有什麽消息記得立即告訴我。”


    “我會的!”淺淺堅定的點點頭。


    在待古璿青來的時候,淺淺不悅的責問胭脂,“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尋了短見。”


    胭脂哭得眼紅鼻紅的說道:“都是夫人的原因,她突然跑來告訴小姐,說沈公子娶小姐是見小姐可憐,才勉為其難相娶。沈公子也不是好人,若是不喜歡小姐的話,可以不娶啊!為什麽又要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別人有機會傷害到小姐。”


    淺淺白了眼胭脂,教訓說:“你就是和兮晴說了這些話嗎?”


    胭脂愣了下,不明白淺淺為什麽衝她發火,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回憶了下,才說:“奴婢說了。”


    淺淺恨恨的教訓說:“你這丫鬟怎麽做的,怎麽還能說些火上澆油的事情,就不能機智點勸著兮晴一些嗎?再說了,看兮晴可憐就娶她,這也沒什麽不好啊!事情也都有兩個方麵,你們到底怎麽想事情的。”


    胭脂愣住,沒有明白淺淺的意思。


    淺淺說道:“他這話有兩個意思,看兮晴可憐,也可以解釋為心疼兮晴,你當沈正希是什麽大善人嗎?這大街上這麽多看著可憐的‘女’子,怎麽不見他娶,在街上要飯的一些乞丐婆,被人‘逼’良為娼的一些‘女’子,不是比你家小姐更可憐,怎麽沒見他可憐了她們去娶她們?”


    胭脂愣了愣,好奇有點明白了淺淺的意思。


    淺淺又說:“他這話的意思是心疼你家小姐!你們倆人到底是什麽腦袋,怎麽想事情的?”


    胭脂驚慌的瞪大了眼,哭泣說:“那小姐這樣,不就是奴婢害的嗎?”


    淺淺知道胭脂忠心,丫鬟的才能本事都能培養,但是一個人的忠心卻不是這麽好培養的,不想胭脂自責繞到死胡同裏去。


    便主聲開導說:“不關你的事情,是長孫夫人故意誤導你們,再者,這種事情,你家小姐也沒察覺到,你一個當奴婢被繞進去了,也是正常。”


    胭脂如此一聽,心裏卻是好過了許多,但同時還是覺得自責的說:“奴婢應該更聰明一些。”


    淺淺長歎一聲,說:“以後凡事多留一個心眼,別再被人三言兩語就誤導了,特別是這種事情,你主子若是想不通了,你不能同仇敵愷,你得多勸慰幾句才是。”


    胭脂受教的說:“奴婢明白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嗯!”淺淺應了聲,也不打算再多說。


    會教胭脂,也是看在兮晴的份上,難得有這麽一個親如姐妹的丫鬟,她也不想兮晴失去。


    若不是剛才看了兮晴的遺書,淺淺這席話還不一定會和一個丫鬟說,倒不是她看不起丫鬟,而是覺得這丫鬟是兮晴的人,有什麽問題,也該兮晴去教去說,她一個外人‘插’手,也不像樣。


    兮晴的遺書沒什麽太多的話,就是表達了對肅親王府的謝意以及愧疚,再就是安排了胭脂的未來。


    兮晴的意思是不讓胭脂再回長孫府,且她手邊能動的全部首飾及銀子都留給了胭脂,意思是讓胭脂自立‘門’戶,讓肅親王府幫著脫離奴籍,若是不行的話,就希望世子妃暫留兩年,再替她挑一幻人家相嫁。


    古璿青和真真沒過多長時間就來了,而且古璿青還背著小‘藥’箱,顯然在路上宮嬤嬤就已經和他說了清楚。


    一路直到兮晴的閨房,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麽男‘女’大防了,且古璿青也是以大夫的身份過來的。


    “人怎麽樣?”古璿青見麵第一句話,還來不及和淺淺噓寒,便直奔了主題。


    淺淺一路將人領到了‘床’邊,並說道:“血暫時止住了,但是人還沒有清醒,你再給看看。”


    古璿青看了下兮晴手上包紮的傷口,側目問道:“你處理的?”


    淺淺應了一聲。


    古璿青讚揚說:“包紮得很好,好在處理得及時,血止住了,人就沒有大問題了,再多調養些日子,肯定會恢複的。”


    古璿青說話時,一邊在檢查兮晴的傷口。


    看著兮晴左手手腕的傷口,他微蹙了下眉說道:“你這一下還‘挺’深的,可見當時求死之心有多強烈,以後再恢複了,隻怕這手也不如以前靈活了。”


    淺淺跟著瞥了眼,說:“幸好是左手,也算是不幸的大幸了,隻是以後彈琴這些,怕是不如以前了。”


    胭脂在一邊聽著古璿青的話,默默拭淚,跪倒在‘床’邊問道:“古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古璿青瞥了眼胭脂說:“放心好了,雖然不敢保證和當初一樣靈活,但是定然對生活上不會有什麽影響。”


    胭脂如此一聽,這才喜極而泣的說:“謝謝古公子,謝謝古公子。”


    淺淺見古璿青說得有把握,就說:“胭脂,你在這裏‘侍’候,古大夫有什麽需要,你就幫著手。”


    “是!”胭脂連累起身,緊張的站在古璿青的身後。


    淺淺回身,拉著真真一起出了內室,兩人在廳裏說起了話。


    自經過了上次朵朵被打的事情,姐妹倆人已經有多日未見了,再見麵時,真真沒有多少改變,淺淺心裏也放心不少。


    “你婆婆沒有因為我的事情而為難你吧?”


    真真笑著說:“沒有,不過就是說話有些酸而已,你放心吧!我公公和相公都說,婆婆沒有郡主的封號還好一些,就是家裏也會平靜一些,不然的話,婆婆總覺得她高人一等,不肯和我們好好相處。”


    淺淺觀真真說話的語態,知道她沒有說謊,這才安心了一些,嘀咕道:“沒有就好,我多怕她會因為我的問題而遷怒於你。”


    真真瞅著淺淺,打趣的說道:“我婆婆哪裏敢啊!當初某人不是說過了嗎?我婆婆要是敢借著這事給我穿小鞋,肯定就不給我婆婆好日子過。”


    淺淺哭笑不得的戳了下真真的額,無語的說:“我哪有說得這麽直白,不過大致也就是這意思。”


    說罷,兩姐妹相視笑了起來。


    真真突然斂了笑容問道:“對了,這個長孫小姐為什麽突然自殺啊?不是說已經和永樂侯府的三公子訂了親嗎?難道是因為那些流言嗎?”


    淺淺長歎口氣說:“差不多吧!就是因為沈正希的那句話,說是什麽看兮晴可憐,這才娶了她。”


    真真蹙眉說:“這話我也聽說了,不過也的確是‘挺’傷人的,換了是我,我聽到這話,肯定也不舒服。”


    淺淺抿了抿‘唇’,道:“雖然這話是不好聽,但是我見過沈正希,覺得他說這話,應該不是這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真真一臉好奇的看著淺淺。


    淺淺就把當初在普度寺見麵的事情告訴真真了,真真聽了後,斷言說:“那他就是喜歡長孫小姐的啊?”


    淺淺聳肩說:“應該是的,所以我覺得這裏說的可憐,應該是心疼的意思,隻是流言的殺傷力太強了,傳來傳去,話的意思就變了。”


    真真覺得淺淺說得有些道理,但還是說道:“我覺得這事,最好還是在成婚之前,讓他們倆人說清楚,不然的話,這婚前指不定還出什麽‘亂’子,這長孫小姐都一‘門’求死了。”


    淺淺也覺得有需要讓沈正希來一趟肅親王府,不過卻不能立刻,一定得緩幾天才行。


    國都裏沒幾人是傻子,王府一連進來三撥人,隻要有腦子的人,串在一起聯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兮晴出了什麽事。


    姐妹倆聊了會兒天,古璿青就出來了。


    淺淺立即上前問道:“怎麽樣?人醒過來了嗎?”


    古璿青溫和笑說:“醒是醒了,隻是還有些虛弱,看她神情不好的樣子,你最好多開導一下。”


    淺淺抿了下‘唇’,點頭示意說:“多謝。”


    “這麽說做什麽,都是一家人!”古璿青臉上的笑容明媚,兩家的關係,也並沒有宣平郡主的事情而變得所有隔閡。


    淺淺這樣對待宣平郡主,心裏多少覺得有些堵,並不是覺得對宣平郡主下了狠手,而是在這中間,她的確是為了‘女’兒,沒有顧忌過真真和古璿青。


    “你還能這樣想,我很感謝!不管怎麽說,我欠你一聲對不起。”淺淺發自內心的看著古璿青說道。


    古璿青皺眉苦笑說:“你說這些話做什麽?其實說實在的,你這樣還是幫了我們的,我娘雖然因為這件事情望著我和真真不痛快,但卻與我爹親近多了,而槿哥兒現在年紀還小,正是學東西的時候,給他一個教訓也是極好的,至少他不至於因為身份地位以後被直接毀了。”


    淺淺明白古璿青的意思,也很謝謝他能從另一個好的方麵來看待這件事情。


    “是啊!姐你說這些做什麽,我都說了相公不在意這事了,你就別自己再糾結了啦!我們姐妹倆,我們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或者有很大的影響,我早就告訴你了,哪裏忍得到現在。”


    真真嘻嘻哈哈的在一邊笑說,還著淺淺不斷的擠眉‘弄’眼,逗得淺淺無奈的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再說我就見外了,我現在去看看兮晴。”淺淺也不是一個婆媽的人,該表達的意思表達了,也就夠了。


    再說多了,大家就都尷尬了。


    “嗯!她沒什麽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啊!等會兒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古璿青沒有多留,提起小‘藥’箱就要走。


    淺淺勸說道:“不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嗎?娘也在這裏呢!”


    真真聽見,眼神一亮的望著古璿青。


    古璿青笑望了真真一眼說:“我沒有辦法,你知道的!我還約了人,本來就推晚了一點,你就留了這裏陪陪嶽母,我去見一麵,就先走,可好?”


    真真清楚古璿青的確約了人去茶樓說事,自然不會多計較,當下就點點頭,興奮的說道:“相公最好了。”


    古璿青溫和淺笑說:“待會兒晚點回府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好!”真真笑容甜美的應了一聲。


    淺淺笑看兩人,吩咐說:“思行,帶他們去我娘那裏。”


    “那我先去娘那邊了,你這邊忙完了,也過來啊!”真真笑嘻嘻的拉著古璿青跟著思行一起出去了。


    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淺淺的笑容漸漸斂去,複雜的望了一眼內室,這才沉步走了進去。


    屋裏,胭脂正在勸說了兮晴,兩人低聲說著話,互相擦著眼淚。


    見到淺淺進來,胭脂立即退開一步,感‘激’的叫了一聲,“世孫妃。”


    淺淺輕嗯了一聲,對胭脂吩咐說:“你去準備點膳食端過來。”


    胭脂見淺淺有話對兮晴說,忙立即退了出去,十分信賴的把空間留給了她們倆人獨處。


    淺淺走近,坐在‘床’邊,還未開口,兮晴已經先一步說話。


    “對不起,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淺淺黑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兮晴,平靜的問道:“難道你覺得隻是添了麻煩而已嗎?”


    兮晴低垂了眼,默默的看著自個兒受傷的手腕,又道:“對不起。”


    淺淺長歎一聲說:“你的確是對不起我們,但並不是因為你給我們添了麻煩,而是讓我們傷心了。”


    兮晴眼睛濕濕的抬起眼,看著淺淺一時無語。


    淺淺低歎道:“我知道你為什麽想死,但是你既然有死的勇氣,為什麽就沒有麵對的勇氣呢?”


    兮晴默默垂淚道:“我覺得好累,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淺淺此時看著兮晴,隻覺得她周身都圍繞著一股死沉的黑氣,讓人看了都覺得壓抑。


    “那你先聽聽我的看法,再決定要不要尋死,可好?”


    兮晴抿緊了‘唇’看著淺淺。


    淺淺抬手憐惜的‘摸’‘摸’兮晴的臉頰,溫聲說道:“其實,你誤會了沈三公子的意思。”


    “嗯?”兮晴不解的看著淺淺,‘迷’茫的說道:“但是他說他是因為……”


    兮晴抿著‘唇’,這句話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將她踩到了地底下,她根本說不出這句話來。


    淺淺恨鐵不成鋼的問道:“你上過街嗎?”


    兮晴不懂淺淺突然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一臉‘迷’茫的回答,“嗯,上過!”


    “那你應該看到過,街邊乞討的人吧?不然那種為了生計而奔‘波’的人,你也看到過吧?”淺淺挑眉看向兮晴。


    兮晴紅著眼眶,不解的問:“這和我的事情有關係嗎?”


    淺淺堅定的看著兮晴道:“你隻要回答你是不是看到過?”


    兮晴一臉不解,麵上有些呆的回答:“看到過!”


    淺淺聳肩說:“這不就是了麽,那你看到他們的時候,難道沒有覺得他們很可憐嗎?”


    淺淺觀兮晴就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肯定會對這些人起憐憫之心。


    兮晴輕輕嗯了一下,有些明白淺淺的意思了。


    淺淺笑說:“你雖然可憐他們,但是你絕對不會因為可憐他們而嫁給他們,不是嗎?”


    兮晴咬了咬下‘唇’,有些期盼的看著淺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淺淺十分肯定的回答。


    兮晴微張小嘴,不敢相信的說:“可是他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淺淺翻了翻白眼,斥責:“他是親口告訴你的嗎?你不知道流言的殺傷力嗎?原來一句好的話,經過幾個人的口都可能變了味道的,你又知道他原先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或者是什麽口氣嗎?”


    兮晴低眉沉思了一下,有些複雜的抬眼問:“我能相信你嗎?”


    淺淺憐惜的拍拍兮晴的腦袋說:“我是你的嫂子,怎麽可能會害你,你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有什麽事情,還有我在,就算我擺不平了,還有世子妃,還有肅親王,不是嗎?”


    兮晴有些自卑低了眼,由於在她心裏,沒有真正的把肅親王府當作依靠,所以才會有種被獨立,求救無‘門’的感覺,這才會輕鬆的選擇了自殺。


    畢竟連生養她的長孫府,都這麽輕易的放棄了她,她還有什麽可期盼的。


    “我知道我說這些,也不能真正的讓你安心,但是你得答應我,這兩天不能再做傻事,等過兩天,你的事情平靜了,我會發帖請沈三公子過府一趟,到時候你們再詳談一次,若他不是心悅於你而娶你,我們會替你作主的。”


    兮晴低眉沉思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麻煩你了。”


    “記得我的話,這世上沒有什麽坎是過不去的,更何況你又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你怕什麽?有什麽我們都會照顧你的。”


    淺淺說著寬心話,讓兮晴放心。


    但是兮晴對這些話的感觸並不深,隻是淡然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這樣就乖了!”淺淺知道兮晴的心結在哪裏,一時也是說不清楚的,隻要她能不再尋死就夠了,以後慢慢相處,讓她多感受一些關心和愛,自然就會好了的。


    姑嫂兩人正聊著的時候,世子妃安頓了府裏的事情,匆匆趕了過來,未語先淚的望著兮晴。


    世子妃上前,一下抱住兮晴,不輕不重的在兮晴的後背上敲打了兩下,並斥道:“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傻,怎麽這麽傻,你要真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讓義母怎麽辦?”


    兮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被世子妃一下勾了出來,倆人抱在一起痛哭。


    淺淺見世子妃和她有話說,也沒有多留,悄然無聲的出了‘門’,叮囑守在‘門’口的胭脂。


    “這兩天看緊了兮晴,不要在她麵前說一些消極的話,你要記得我的話,過兩天我會請沈三公子過府一趟,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的。”


    胭脂感‘激’的看著淺淺,忙跪下嗑頭說道:“奴婢代小姐謝謝世孫妃,世孫妃對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輩子做牛做馬一定報答您。”


    淺淺將胭脂扶起,好笑的說:“我不需要你下輩子報答我,隻要你這輩子好好照顧兮晴,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胭脂堅定的說:“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再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胭脂說罷,眼眶又紅了起來。


    淺淺見她,拍拍肩說:“別哭了,你一哭,等會兒兮晴也要跟著哭了,多說一些開心的話,讓兮晴的心情放鬆。”


    胭脂擦了擦眼,忙說:“奴婢不哭了,奴婢不哭了。”


    淺淺嗯了一聲,並說:“我先回去了,兮晴有事就馬上再通知我,知道嗎?”


    “是,奴婢送世孫妃。”胭脂忙起身。


    淺淺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說道:“不用送了,你在這裏守著,等會兒廚房裏擺了補品過來,就趕緊‘侍’候兮晴喝了,她就是不想喝,也得勸著喝了,她現在身子正虛著。”


    “好,奴婢省得。”胭脂說話間,行了一個下人禮。


    淺淺應了一聲,就直接離開了院子,一路去了薑氏那邊。


    薑氏在屋裏照顧著朵朵,真真坐在一邊嗑著堅果,兩人說著話。


    淺淺還未走近,就聽見薑氏正在勸說真真。


    “趁著現在感情正好的時候,你得趕緊生下一男半‘女’,這種事情不能再拖了。”


    真真苦笑的說:“娘,我也想生呢!但我也得生得出來啊!至今沒有動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薑氏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們晚上是不是同房住的?”


    真真臉‘色’一紅,嬌嗔一眼,害羞的點點頭。


    薑氏正打算再說什麽的時候,就見淺淺笑‘吟’‘吟’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忙嗔道:“來了怎麽也不出聲。”


    淺淺燦爛笑說:“這不是看你們聊得太高興了嗎?”


    薑氏嗔怪的瞪了淺淺一眼,這才擔憂的問道:“怎麽樣?兮晴沒事吧?”


    淺淺微聳下肩說:“她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主要是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好好養段時間就好了。”


    薑氏歎聲說:“兮晴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隻是怎麽就這麽傻,死哪裏能解決問題。”


    淺淺抿了下‘唇’,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兮晴才好。


    不過換了她,她是絕對不會用死來解決問題,兩個人的‘性’格不一樣,除非問題的方法也不同。


    “是啊!隻希望她以後能幸福一些!”


    兮晴這樣求死,說心裏話,淺淺對兮晴有點愧疚的。


    雖然發生這種事情,並不是淺淺所想,但是也是有連帶關係的,結果雖然是兮晴自個兒選擇的,但卻不是淺淺想看到的。


    “好在這事沒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隻是沈三公子這話說得也太沒分寸了,這婚事可還繼續。”薑氏頗為擔憂的問道。


    淺淺肯定的說:“自然是繼續的,我相信我的眼睛,雖然不知道沈三公子以後會怎麽樣,但是我相信眼下,沈三公子是對兮晴有意思的。”


    “怎麽說?”薑氏和真真同時好奇的出聲問道。


    淺淺就又把兮晴和沈三公子見麵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得真真和薑氏連聲應道:“聽你這樣說,倒還真像有意思一樣。”


    淺淺笑了下說:“何止是有意思啊!”


    薑氏憂心仲仲的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把沈三公子請過府,把事情說清楚吧!兮晴現在這樣子,是受不得一點打擊了。”


    淺淺安撫說:“娘就放心好了,這些事情,我都會安頓好的,等過兩天,事情淡下來了,我再請沈三公子過府一聚。”


    薑氏見淺淺‘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再多話。


    母‘女’三人說了會兒話,真真突然拉著淺淺,小聲詢問:“你說的那個辦法到底有用嗎?”


    淺淺聳聳肩說:“肯定有啊!你看二嫂這麽快就懷有身孕了。”


    真真無奈的說:“怎麽就我沒動靜啊!是不是我用的辦法不對啊!但是不存在啊!我都是照著你說的去做的,日子也沒有算錯啊!”


    淺淺笑著勸說:“這事急不得的,你越是急,孩子越是不來,其實這跟心太態有關係,你心情放鬆一點,孩子就來得快一點。”


    真真狐疑的問道:“還有這一說嗎?”


    淺淺肯定的點點頭說:“這是肯定的啊!”


    真真雖然覺得這話有些勉強,但是看淺淺一臉認真的樣子,又不得不信,但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麽地方怪怪的。


    薑氏好笑的看著她們姐妹倆,並打趣的說:“好了,別瞎說了。”


    真真小臉一變,嘟嘴說:“你果然是騙我的。”


    淺淺哭笑不得的搖搖首,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母‘女’三人在屋裏閑聊了會兒,又一起用了膳,待到古璿青來接,真真這才一臉滿足的笑意跟著回去了。


    由於兮晴的事情,王府上下都有點小心翼翼,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倒不是其他原因,而是世子妃叮囑過,不能再提起此事。


    如此過了兩天,肅親王府以世子爺的名義把沈正希叫了過來。


    沈正希還不知道肅親王府發生的事情,畢竟世子妃親自叮囑了的話,別人也不是這麽好打聽的。


    再者,就算有那些厲害的打聽出了兮晴的事情,也沒有幾個人無聊得去說破。


    畢竟兮晴對一些人而言,不過是一個無關重要的人物。


    肅親王親自開口提起了永樂侯府,就證明永樂侯府和肅親王府的關係早就存在了,永樂侯府若不是看在肅親王的原因,也不會一口應下這事。


    即是打不散的關係,又何苦再去做這事,被人再反咬一口。


    沈正希到了王府,就直接被請到了書房裏,不過待在書房裏的人卻不是世子妃,而是淺淺和兮晴。


    沈正希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


    “咦,怎麽是你們在這裏?”


    沈正希說罷,目光落在兮晴的臉上,瞬間蹙眉關懷的問道:“你病了嗎?怎麽臉‘色’這麽蒼白?”


    淺淺深吸了口氣,坦率的說道:“最近外麵有些流言,你應該聽說過了吧?”


    沈正希愣了下,望著兮晴詫異的問:“你是為了這些事情不開心的嗎?你不用管他們,他們就是嘴巴沒德,‘亂’說話而已。”


    淺淺為沈正希的經神大條感到揪心,翻了下白眼說:“隻是單純的不開心而已,就不用把你叫過來了,她聽說了你是因為可憐她才娶她的,她一時想不開而自殺了。”


    沈正希臉‘色’一變,立即抓住兮晴的手,追問道:“你沒事吧?”


    “啊?”兮晴因為疼痛,同時出聲叫了起來,嚇得沈正希手一縮,又立即放開了手。


    而也是這一個動作,沈正希看清了兮晴手上被纏著的繃帶,當即臉‘色’大變,焦急的解釋說:“你怎麽這麽傻啊,你死了,我怎麽辦啊?”


    沈正希一臉心疼的樣子,淺淺看得真切,也不想再留下來當燈籠,‘插’話說:“你們先聊著,有什麽事情好好說清楚。”


    沈正希感‘激’的看向淺淺,並道:“多謝!”


    淺淺嗯了一聲,就出‘門’了。


    屋裏,瞬間響起沈正希‘激’動的聲音。


    “你到底聽到了什麽啊?怎麽會這麽想不開?”


    自沈正希和兮晴的婚事定了下來,沈正希都聽到過太多的版本了,他完全不確定兮晴聽到的是哪個版本。


    兮晴聲音略顯空‘洞’的說道:“你是因為可憐我,才勉強娶我的嗎?”


    沈正希一臉心痛的樣子說道:“你竟然這樣想我?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兮晴眼淚婆娑的看著沈正希,一臉絕望的問道:“不然我告訴我,我該怎麽想?”


    沈正希煩躁的來回跺了兩步,狠狠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聽到了什麽,但你若說是因為我說過我可憐你的話,不錯,這話我的確說過了,但是我當時說這種話時,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滿腹心疼的語氣說著,我是想著,以後要好好疼惜你,一定要讓你臉上再綻放出以前那種我見過且喜歡的笑容。”


    兮晴抖了抖雙‘唇’,淚眼看向沈正希,不敢相信的問道:“是真的嗎?”


    沈正希‘性’子有些急的說:“我怎麽可能騙你,你怎麽就不信我說的,我是你以後的相公,我說什麽,你就該信什麽,怎麽能信外麵的話呢?”


    兮晴怔仲的看著沈正希,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相信你的話嗎?”


    沈正希深情款款的握起兮晴未受傷的另一隻手,貼在自個兒的心口,說道:“你聽見嗎?我的心跳為你而躍動。”


    兮晴怔了下,臉‘露’羞澀的笑容。


    沈正希目光灼灼的看著兮晴,暖聲說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說話笑時,我喜歡盯著你看,直到這一次在寺廟,我再見到你時,我才明白過來,我是心悅於你,且是真心求娶你的。”


    兮晴傻傻的反問一句,“你說你喜歡我?”


    沈正希目光有些閃躲,不好意思的說道:“嗯!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隻是我才發現而已。”


    兮晴腦子瞬間變成了漿糊,卻還是努力的抓住重點問道:“但是我們以前並不熟啊!你要是以前就就……那你怎麽沒和我聯係過。”


    沈正希看兮晴呆呆的樣子,心情好了一些,笑說:“我也是才發現對你的感情,以前我們的身份立場,我怎麽可能去打擾你,隻是覺得你這個姑娘有些特殊而已,每次聚會時,會下意識尋找你的身影。”


    兮晴傻傻的看著沈正希,一臉懵懂。


    看得沈正希心裏一軟,臉紅耳赤的猶豫要求問:“我、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啊?”兮晴徹底傻眼,臉‘色’瞬間脹得通紅,比什麽補品都來得管用。


    沈正希一個‘激’動,直接往前一湊,狠狠的撞了上去,兩人同時痛得一陣嚎叫。


    沈正希嚇得緊張的抱住了兮晴,來不及‘揉’自個兒被撞疼了的鼻子,輕‘揉’著兮晴的鼻子問道:“是不是很疼啊?”


    兮晴用未受傷的那隻手,掙紮著推著沈正希,一臉羞澀的說:“你鬆開,你先鬆開啊!”


    沈正希感受到小手軟軟的力度,心裏像吃了蜜似的,微微的‘蕩’漾了起來。


    一臉無奈的說道:“不,我不鬆開,你是我娘子,以後我都不會再鬆開,證你做傻事了。”


    兮晴臉上充血的說道:“我不會再做傻事了,你先鬆開,先鬆開。”


    沈正希狐疑的看著懷中的人問道:“真的不再做傻事了嗎?”


    兮晴臉紅的求饒說:“肯定不再做傻事,我不騙你!”


    沈正希盯著懷中的兮晴認真看了許久,隻到兮晴臉紅得不敢再對視了,沈正希才一本正經的說:“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現在馬上回去和我爹娘說,我要把我們的婚禮提前。”


    兮晴慌得說:“不用了,我保證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沈正希一身熱血的說道:“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馬上娶你,不然的話,我肯定會因為想你擔心你,而提前衰老的!”


    兮晴麵‘色’耳赤,推拒著沈正希,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覺得幹涸的心,瞬間被投入清泉。


    沈正希拿了主意,又哄好了兮晴,風風火火就跑了,一直沒有走遠的兮晴,等沈正希一走,就來了書房。


    兮晴此時呆站在書房中,一會兒傻笑,一會兒‘迷’茫,但始終維持著‘摸’嘴‘唇’的動作,淺淺故意突擊問道:“怎麽?他親你了?”


    “你怎麽知道?”兮晴下意識的回答,回答完了,才驚覺自個兒說了什麽,羞得身子猛然背了過去。


    淺淺好笑的說:“不用害羞,反正早晚是夫妻。”


    兮晴略顯甜蜜的小聲說道:“義嫂,謝謝你!他、他說……說他喜歡我!而且還、還要將婚禮提前。”


    “這是好事啊!恭喜你。”


    淺淺笑笑,兮晴等了一會兒見淺淺沒有打趣她的話,這才回眸,靦腆的相視一笑。


    ------題外話------


    不好意思,這兩天下鄉去祭祖了,所以沒有更新!害等文的親失望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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