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種事情,淺淺他們又不得聲張,隻得暗裏戒備,這可是苦了穆清,但好在他身體好,折騰了兩天,短時間如此也看不出來對身體的影響。(..tw好看的小說)


    這日,淺淺將畫好的圖紙給了邱子衍,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酒樓,酒樓的裝修工人已經到位了,今日起酒樓就會正式動工。


    “已經寄信回去,讓阿大派人過來了嗎?”淺淺想起這事,就隨口問了一句。


    邱子衍答說:“放心好了,當天就已經寄了信回去,驛站送信,會很快的!”


    如此淺淺也放心了,點點頭說:“這樣就好,就擔憂到時候人員跟不上來,不過這邊裝修快的話,人員肯定跟不上位,隻怕要在國都請人。”


    邱子衍猶豫著說:“這一來一回的話,最多也就兩個月,我覺得還不如就等到阿大帶人過來,畢竟那邊的都是熟手,也不容易出差錯。開業時,如果出了差錯,以後再難樹立好的形象。”


    淺淺猶豫了下說:“也行!反正門麵是買下來的,而且目前我們的經濟,也沒有多餘的能力去簽下一些小廝長工。”


    邱子衍嘴角微揚的附和說:“就是這意思啊!”


    “時間充足的話,你就盯著他們好好幹活,每一處工程都不得馬虎,慢工出細活。”淺淺不放心的交待。


    邱子衍笑道:“我知道的,這些日子在國都四下查探了,發現稍微有些檔次的酒樓不單菜色好,裝修也是十分精致的。”


    淺淺看邱子衍開業前的功夫準備得十分的充足,也就沒有再多交待什麽,至少目前看來,邱子衍還能駕馭這事,反正現在她也在國都,且閑得沒事,她就先在一邊看著,等有不足時,她再提點也是一樣的。


    倆人邊說邊將三層樓走了一遍,穆清抱著朵朵,就像散步似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淺淺拿著設計圖,細細的給邱子衍解說了一遍,她如此設計的想法。


    “每一個廂房都不一樣,還挺有趣的啊!不過你這些廂房名字是什麽意思啊?比如說這個法國站?還有這天朝站?”


    淺淺笑著說:“法國和天朝都是一個國家,兩國之間文化差異很大,就是百姓的口味也差很多,到時候我會教黃秀英這些國家的特色菜,以此來吸引一批客人。”


    淺淺在前世一個人住這麽多年,最大的樂趣就是休息日在家裏,一個人研究菜譜,也好在這一項業餘愛好,如今才能撐一個酒樓。


    不過她敢如此大膽,也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時代的人分不清真偽,她隻要做出五六分的味道就夠了。


    “啊!是嗎?我都沒有聽說過。”邱子衍微微詫異。


    以前家裏沒有落敗前,他看的書也不少,雖然跟著他爹在經商,但是家裏也是請了西席的,可是每次麵對邱子衍時,他總覺得知識有些不夠用,也不知道淺淺一個農家女子,怎麽就懂得這麽多。


    淺淺笑著說:“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而且這些菜用的餐具和我們用的筷子也不一樣,你看看最後,我都畫了出來,你讓鐵匠多打一些出來,到時候多請些漂亮的丫鬟和俊俏的少年。”


    邱子衍猶豫了下,有些尷尬的問:“請漂亮的丫鬟和俊俏的少年幹嘛?”


    淺淺白了眼邱子衍,嗔怪的說:“你想到哪裏去了,這些都是侍應生,而且沒有他們,怎麽教客人用刀叉啊!不過你要記住,這種人是要簽死契的。”


    “好,我記下了。”邱子衍臉色閃過一抹紅暈,好在戴了麵具,淺淺也看不到。


    淺淺正和邱子衍說著她的計劃時,二郎上來說道:“淺淺,璿青來了。”


    “你叫他上來。”淺淺對二郎說完,側目對邱子衍說道:“好了,再有什麽問題你下次再問我,我現在有事要和古璿青商量。”


    “行!”邱子衍收了設計圖,對著二郎笑笑,就先一步下了樓。


    二郎緊跟著下去,叫了古璿青上來,他自個兒在樓下故意拉著言永福說話,方便淺淺和古璿青說事。


    古璿青笑著走向淺淺,說道:“剛才和朋友路過這裏,看到小舅子站在門口就過來看看了。”


    淺淺淺笑相對,問道:“呃,你朋友還在樓下等你嗎?會不會耽誤你啊?”


    古璿青聳聳肩,不在意的說:“無妨,勸說我入太醫院的。”


    淺淺微揚下眉,問道:“怎麽?你不樂意嗎?”


    古璿青苦澀的笑了笑說:“入了太醫院哪裏能隨心所欲的給病人看病啊!有時候那些人得了什麽病,或者有沒有病,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一不小心就摻和進了什麽事,我爹離開太醫院就是不想卷入這些是是非非。”


    淺淺了然的點點頭說:“這倒也是,生活還是簡單一些好!”


    古璿青輕笑說:“所以咯,我目前不打算入太醫院,反正命好,能夠承蒙祖蔭。”


    “哈哈……”淺淺爽朗的仰麵一笑,信任的說道:“你都不是這樣的人!”


    古璿青輕聳下肩,並沒有否認淺淺的話。


    倆人閑話了下,淺淺就直奔主題的說道:“好了,你朋友還在下麵等你,我也就不拉著你多閑聊了,其實我叫你上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忙。.tw”


    古璿青微斂笑容,肅然的說道:“大姐有什麽事直接吩咐,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去辦的!”


    淺淺輕笑一聲,“不用這麽誇張,就是前兩天我們一起吃完飯回去,晚上清哥哥發現家裏竟然被人暗中監視了。”


    古璿青詫異的反駁問:“不是吧?監視你們,為什麽?”


    淺淺微擰著眉眼,一臉愁容的說:“我也不知道,與我們有過節的人也就王爺一個,而且他那天都已經出手了,應該不至於多此一舉再派人去我們家吧?難道是為了打聽我們聽到肅親王府小世子有婚約後,我們的決定嗎?”


    古璿青猶豫的說:“王爺應該不至於做這樣的無用功吧?再說了,你們真的是肅親王府的小世子嗎?”


    淺淺看了下低著腦袋逗著朵朵的穆清,顯然穆清沒有在意他們的對話。


    “清哥哥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自小就在狼群裏長大的,身上沒有一點能辨識身份的物件,我們自己都不清楚他的出身,哪裏知道是不是和肅親王府有關係。”淺淺想了下,如此說道,倒也不算瞞著古璿青。


    畢竟關係穆清身世的事情,都是淺淺的猜測而已。


    古璿青若有所思的說:“這倒也是,不過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肅親王府當年死的不是小世子。”


    淺淺勉強一笑,古璿青連小世子沒死的消息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小世子身上有什麽胎記。


    淺淺歎息的說:“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王爺,所以想你幫我們查查,看能查出是什麽人不?畢竟這一個藏在暗處的敵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想法,心裏多少有些不安。”


    古璿青了解的說:“我明白,我會去查清楚的,不過查這些事情的話,我肯定就要用到我娘的勢力了,到時候隻怕事情會變得更為複雜。”


    淺淺皺眉擔憂的問:“怎麽一個複雜法?”


    古璿青一副玩笑的口吻說道:“我娘唄,若是你們真是肅親王府的親戚也就好了,以我娘他們現在的形勢,真真若是小世子的小姨子,我娘肯定就不會再有第二句話了,可若不是的話,我娘隻怕又得折騰一番。”


    淺淺若有所思的想了下,才無辜的說道:“我不是讓你去查清哥哥是不是肅親王府的子嗣,我隻是想知道這背後監視我們的的是誰。”


    古璿青不解的說:“為什麽不直接查清楚姐夫是不是小世子?若他是小世子的話,許多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啊!”


    淺淺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古璿青看淺淺的樣子,心裏漸起懷疑。誘惑的說道:“若姐夫是小世子,以肅親王的性子,定然是對他嚴加保護起來,你們的安全就都有著落了,再者,這對真真也好,真真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娘家,我娘他們也不能再拿她的出身說事了。”


    事關家人的利益,淺淺微微有些猶豫,一時斂了眉眼,嘴唇抿得更緊了。


    古璿青本來就是聰明人,他原本隻是隨便一說,但是看淺淺的模樣,突然就起了疑心,詫異的說:“難道你們已經證實了姐夫的身份嗎?”


    淺淺嘴角動了動,沒再隱瞞,直言說:“沒有證實,但是我想應該錯不了,畢竟年紀差不多,又長得如此相似的人不多,再者季如風一個王爺,總有他消息來源的渠道,他若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對清哥哥動手,不是太過兒戲了嗎?”


    古璿青臉上一陣狂喜的說:“你都懷疑了,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肅親王府認親啊!”


    淺淺皺著眉,坦白的說:“我們夫妻倆並不想認這門親事,以前就覺得這樣出身的人家麻煩事情十分多,我們喜歡現在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再加上前幾天晚宴時聽了長孫兮晴的身份,我們就更不樂意去認這門親了。”


    古璿青臉上笑容一頓,訥訥的說:“這倒是一個麻煩事。”


    淺淺翻了翻白眼說:“就是啊!”


    古璿青猶豫的望向穆清,問道:“姐夫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說起這事,淺淺微微笑開,甚是甜蜜的說道:“我也問過他了,想著若是他想要認親,拿回可能屬於他的身份,我們就去證實一下,但是他卻告訴我,他就一個身份,就是我言淺淺的相公。”


    古璿青愣了下,突然讚歎的說道:“姐夫真的很疼惜你。”


    淺淺得意洋洋的朝著古璿青挑了挑眉眼說:“這是一定要的,所以你得多學著一些。”


    古璿青好笑的點點頭說:“看樣子我做得還不夠,我會更努力的朝著姐夫靠攏的。”


    話音落下,樓梯間傳來聲音,二郎走上來說道:“小妹夫,你朋友問你什麽時候能走,說是時間快到了。.tw”


    古璿青忙對淺淺說道:“那好,我就先走了,你說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我會查清這事的,不過我也剛來國都,若是不想驚喜我娘,時間可能會費得長一些。”


    淺淺了然的說:“行,你看著辦。”


    古璿青匆匆的對淺淺他們笑了笑說:“那我先走了啊!”


    古璿青下樓,淺淺他們沒有跟著下去相送,二郎和古璿青擦肩而過,幾步走到淺淺的麵前問道:“說了嗎?”


    淺淺點頭道:“說了,剛才你不是聽到了嗎?古璿青說他會去查,隻是他在國都的根基也不深,要多給他一些時間。”


    二郎一臉正色的說:“去查就好,他的根基再怎麽差,也比我們要強上許多,不是麽!”


    “這到是,不過等以後我們酒樓開起了,就好了的!到時候也能夠建立自己的消息來源,在這大國都裏,不至於做兩眼一抹黑的瞎子。”


    對於淺淺這樣隱晦的話,二郎如今已經不用問原因了。


    客似雲來以前雖然開在南陽,他們是聽不到什麽國家大事,但是在酒樓裏能耳聞的事情不少,東家地主的小兒如何不孝,西家地主的小妾如何偷人,他們就算是不想聽,這些事情每日也都會有人討論。


    古璿青走後,淺淺夫妻倆也沒有多留,跟言永福他們道了別,就先一步回了四合院,在回去的路上,夫妻倆頗有閑情的街上散步。


    淺淺一手挽著單手抱著朵朵的穆清,嬌笑的問道:“你都抱了一天累了累?不然我來抱抱好了。”


    穆清一臉甘之如飴的模樣說道:“不累!”


    淺淺竊笑一聲,戲謔的說:“不累嗎?那我也抱,你都抱了朵朵一天了。”


    穆清伸直了被淺淺抱住的手臂說:“來!”


    淺淺左右望了一眼,羞澀的笑問:“怎麽?你還真抱嗎?”


    穆清一臉耿直的說道:“我有兩隻手,一隻抱朵朵,一隻抱你,正好!”


    淺淺故意使壞的問道:“是嗎?若是我再生一個,我要怎麽辦?”


    穆清張口想反駁不再生子了,但突然又想到淺淺說朵朵若是沒有兄弟的話,以後會被人欺負,一時有些為難的擰起了眉,看了看朵朵,有些不舍的樣子。


    淺淺好笑看著穆清陷入死胡同的樣子,輕斥一聲嬌笑道:“笨蛋,等到那個時候,朵朵也大了啊!你能讓她坐在你的肩上了啊。”


    穆清想了下,恍然說:“也是噢!”


    淺淺失笑的搖了搖首,看著穆清一副呆樣,就覺得好玩。


    一路回去時,經過一家胭脂鋪,淺淺想了想就拉著穆清進去了。


    藍冉瑩一直說要學習化妝,但是過去一年來,日子都十分的匆忙,學了許多其他的事情,對於化妝倒是沾得少,眼下她正好有孕在身,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事能做,正好能搗鼓這些,也能打發一些時間。


    雖然說孕婦最好是不要上妝,但是這時代的胭脂水粉都是純天然的,再者,藍冉瑩學化妝,也能拿姚氏她們當模特,並不用在自個兒的臉上塗塗抹抹。


    兩人剛入鋪子,迎麵來接待的小二就愣了一下,指了指裏麵的人又指了指穆清,突然嚇得臉色一白,卑躬屈膝的將人請到裏麵。


    淺淺狐疑的看著小二的態度,目光往裏望了一眼,隻見裏麵是一對中年夫妻,淺淺下意識有種不好的預感,拉著穆清就要退出來。


    小二卻是誠惶誠恐的說道:“君公子請留步,是不是有小的哪裏做得不好,還請公子原諒。”


    淺淺忙說:“你認錯人了。”


    小二怔了下,不解的說:“怎麽可能,你和他……”


    小二回首望了眼店裏的中年男子,男子聽到這邊的聲響回眸看了過來,看到穆清臉時,明顯怔了一下。


    淺淺厭惡的看了一眼多事的小二,拉著穆清轉身就走了。


    隻需一眼,淺淺就看清了中年男子的樣貌,是和穆清有幾分相似,但卻不像季如風他們說得這麽誇張,不至於到一眼就能認出兩人是親屬。


    淺淺拉著穆清腳步匆匆的離開,穆清耳力好,隔了數步,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剛才那位公子也姓君嗎?”陌生的聲音響起。


    就聽小二驚慌的回答說:“小的不知道,小的隻是看他和世子長得十分相似,便以為是世子爺家裏的親戚。”


    “和我長得像嗎?”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個兒的臉蛋。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聽他旁邊的女子淚眼婆娑的說道:“他是瀾兒,他一定是瀾兒。”


    穆清一聽這話,單手摟住淺淺,一家三口迅速消失在街上。


    世子爺本來是覺得人有相似,但是淺淺和穆清的反應,倒是讓他起了疑心,見他們眨眼間就消失不見,立即打了手勢讓暗衛跟蹤而去。


    穆清察覺到被人跟蹤,帶著淺淺娘倆東彎西拐,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人甩脫了,之後便躲躲藏藏的回了四合院。


    一到四合院,淺淺夫妻倆人就回了房間。


    淺淺一臉凝重的說:“那人應該是肅親王府的世子爺,怎麽樣?你看著他,有沒有一點奇特的感覺?”


    不是都說,有些父母與孩子之間有種特殊的心電感應嗎?就是不知道穆清和他們有沒有。


    穆清麵色平靜無波的說:“沒有!剛才那個女人說我叫瀾兒。”


    “瀾兒?”淺淺眉心打起大大的結字,不解的嘀咕問:“難道你本名叫君瀾?”


    穆清不甚感興趣的撇了下唇,抱著朵朵坐到床上,父女倆咯咯咯的玩得十分的開心,就省下淺淺一個人在糾結頭大。


    淺淺沒好氣的走到床邊,輕拍了穆清的胳膊一下,嬌斥道:“你沒有搞錯啊!這兩人可能是你的爹娘,你怎麽一點都不在乎啊?”


    穆清反問一句,“有什麽可在乎的?”


    淺淺擰緊了眉,竟然辯不出一句話來,糾結了許長時間才說:“可是他們是你的爹娘啊!你真的不想有爹娘疼你嗎?”


    穆清神色平平的說:“我有你就夠了。”


    淺淺呼了口氣,氣急敗壞的解釋說:“愛情和親情不一樣的!”


    穆清抬眼,肯定的點點頭說:“所以我有了朵朵。”


    淺淺深深垂下腦袋,覺得兩人之間溝通有障礙,無力的問道:“好吧!你說不認就不認,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挺想認你的,你說怎麽辦吧?”


    穆清側目看著淺淺,一臉認真的說:“我也像子衍一樣戴麵具。”


    淺淺嘴角一扯,沒好氣的說:“你別忘了,他們剛才也看到我了,要戴麵具的話,我也要戴。”


    穆清不甚在意的說:“那你也戴啊!”


    說罷,還莫名其妙的望了眼淺淺,好像不明白她在糾結什麽似的。


    淺淺哭笑不得的說:“我最最最最最親愛的相公,你是不是弄錯了主次啊!戴麵具一時倒也行,但是你總不至於讓我們一輩子都戴麵具吧!你不會忘了我們以後就都住在國都了吧?”


    穆清突然一笑,一副全身通暢的樣子,緩緩側目說:“你這樣叫得我很舒服。”


    淺淺翻了下白眼,嬌斥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戴了麵具很不方便啊!你看子衍,回了家不就脫了麵具嗎?其實他也不喜歡戴麵具的。”


    穆清怔了怔,看著淺淺問:“那你想怎麽樣?”


    淺淺一愣,挫敗的說:“好吧!我也不能怎麽樣。”


    就剛才的形勢看來,世子爺明顯是想認親的,若是讓他們證實了穆清的身份,怎麽可能不認回兒子。


    與此同時,回了王府的世子爺收回暗衛來報,當時就惱怒的斥責:“讓你們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暗衛誠惶誠恐的說道:“屬下知錯,請世子責罰。”


    世子爺喝斥:“人都跟丟了,再罰你們有什麽用?”


    暗衛抿了抿唇,回答道:“對方武功高強,又知道改正跟蹤,有意丟開了屬下。”


    世子爺擰眉問道:“你是說他故意甩開你的?”


    暗衛肯定的說:“是!而且當時屬下在暗處觀察,發現那對男女,在看到世子和世子妃時就有意閃躲。”


    世子爺心中狐疑更深了,他當時就有這種感覺,但又覺得不可能,這會兒再被暗衛一說,更加確信了對方是認識他的。


    “去,查清楚他們是什麽人。若是再有閃失,你就不用回來了。”


    世子爺沉默了一下,這才冷冷的吩咐。


    暗衛一臉凝重的領了命離開,世子爺在書房裏獨坐了一會,就去了後院找到肅親王。


    “父王,我今天在街上遇見了一個人。”


    肅親王正在房裏畫圖,聽到世子爺的聲音抬眼,赫然可見,此人麵容與穆清竟然有九分相似,若說不同,除了年紀就是一個人的氣場。


    “什麽事,這麽嚴肅。”


    肅親王不甚在意的回答,手中的筆仍舊在行雲流水的畫著圖。在他看來,這個兒子沒什麽雄心壯誌,所有的心思都在世子妃的身上,倒是和他一樣,像是一個情種,不過這倒也好,就是因為他的不作為,皇上才一直沒有機會對付肅親王府。


    世子爺想了下,組織了一下言詞這才說道:“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個人,長得和我有五六分像,和父王就如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肅親王握在手中的畫筆一頓,墨汁濺壞了一副好話。


    “可惜了!”肅親王斂神,將筆放好了,這才抬眼看向世子爺。


    “把你看到的說一遍。”


    世子爺回憶起見到穆清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肅親王卻是大為不解的說:“你說他看到你就跑了?”


    “是啊!當時我就覺得特別奇怪,讓暗衛去跟蹤,那人還知道暗衛在跟蹤他,把人給甩了。暗衛沒有跟到人,我現在讓他們又去查了。”世子爺心裏也覺得奇怪。


    肅親王一臉嚴謹的說道:“就算他可能是瀾兒,他也不應該認識我們,怎麽會見到你就跑了?”


    世子爺點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肅親王沉思了下,說:“不管怎麽樣,先查清這人的身份,突然這樣冒出來,不管是不是我們的瀾兒,也要查清他的身份,免得被其他人利用了。”


    “是,我會的。”


    世子爺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裏卻想著,這人若就是瀾兒該多麽好。


    淺淺和穆清這邊並不清楚,這一夜,肅親王府的三位正主都無心睡眠,想的都是他們今天下午相遇的事情,期盼的都是穆清就是瀾兒。


    次日清早,天剛亮,四合院裏就闖了一夥勁裝青年,一個個看起來就是身手不凡的樣子。


    “有事?”淺淺黑沉著臉看著眼前這群人,心裏也明白他們的身份,隻是有些埋怨的想著,這肅親王府做事的效率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昨天下午才相遇,今天一早就摸到了他們的老窩來,隻怕經過了這一夜,他們所有的底細,都被他們摸得清清楚楚了吧!


    “我家主子有請!”站在最前麵的勁裝男子沉聲說話。


    淺淺卻故意問道:“你家主子是誰?”


    勁裝男子說道:“你跟我們去就清楚了。”


    淺淺攏了眉,有些不喜歡這樣的說法。


    而且這個時間點,言永福他們都還沒有出門,此時,都站在淺淺的身後。


    言永福一臉擔憂的側望著淺淺問道:“這些人是什麽人?”


    淺淺勉強笑笑,安撫說:“不用擔心,他們不過是想問我們一件事情而已。”


    “什麽事?”言永福緊張得連心都懸了起來。


    淺淺低聲對二郎說道:“二哥,我和清哥哥跟他們走一趟,你在家裏陪著大家,今天就先不要去酒樓了。”


    二郎麵色擔憂的跟上一步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淺淺搖了搖首,笑說:“清哥哥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而且二嫂還懷有身孕,你在她身邊照顧她。”


    二郎躊躇的說:“反正她還沒睡醒,不和她說就是了。”


    淺淺皺著眉,不讚同的瞪著二郎。


    二郎挫敗的緩緩低下頭說:“好吧!那你們小心一點,這些人看起來來者不善的樣子。”


    淺淺輕瞥了一眼眼前的勁裝男子,卻不甚在意的撇了下嘴,這些人肯定受了命令要禮遇他們,不然的話,哪裏容得著他們和家人說這麽多話卻一句催促也沒有。


    “還是不要去吧!”薑氏慌得握住淺淺的手,手心全是汗。


    淺淺心裏頗不舒服的捏了捏薑氏的手,每次都說不讓家人擔憂,但是每次都免不得讓家裏人提心吊膽。


    “我沒事!他們不是壞人!”淺淺低聲安撫。


    薑氏和言永福都圍著淺淺,麵對勁裝男子,他們不敢說什麽,卻是小聲不斷的勸著淺淺說:“我看他們就像壞人,還是不要去了,都不知道是什麽人。”


    淺淺失笑的說:“這事二哥知道,我們先跟他們走一趟,你們有什麽事就問二哥!”


    淺淺對著二郎使了使眼色,拉著穆清率先走了出去。


    在勁裝男子的包圍下,出了四合院,暗衛就隻剩下兩人不前不後的跟著,一路直接朝著肅親王府去了。


    淺淺牽著穆清的手,兩人站在肅親王府的門口,門口看門的小廝,一見穆清,嘴巴就掉了下來,慌忙的過來,左右搓著手,想請安卻不知道該怎麽問候,隻待跪下相迎。


    “看樣子你和這府的主人長得是真的挺像的!”淺淺打趣的睨了眼穆清。


    穆清麵無表情的步入府中,那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就像是閑逛自家的後院一樣。


    勁裝男子入了府,還跟在穆清和淺淺的身後,穆清突然腳步一頓,側目厲聲喝斥:“還不帶路!”


    勁裝男子愣了下,有些恍然的樣子,一瞬間隻覺得他好像看到了肅親王似的。


    “這邊請!”勁裝男子愣了下,立即回過神來,領著穆清和淺淺一路到了前廳。


    前廳裏,坐有惴惴不安的三人,肅親王和世子爺倒還好,唯獨世子妃,在廳裏走來走去,緊張得不斷追問:“瀾兒來了嗎?瀾兒來了嗎?”


    世子爺看不下去了,上前摟住世子妃,按在椅子上坐下,並勸說道:“你不要緊張,一會兒就該來了的,而且這少年的身份還沒有最後確定,是不是我們的瀾兒也一定!”


    “不可能,不可能!錯不了的,他肯定就是瀾兒,我自己的兒子,我怎麽會認錯!”世子妃緊張的搖搖首,不斷的碎碎念,與其在說服世子爺和肅親王,倒不如說她在勸服自己。


    世子妃不單身體羸弱,當年初失小世子時,她甚至瘋過一段時間,好在這些年有世子爺對她的不離不棄,以及後來查清死的並不是小世子,她這才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好好好!不急不急,我們一會兒見了就知道了!”世子爺抱著世子妃低聲安撫,心疼得不得了。


    肅親王看著兒子和兒媳這樣,瞥了眼無力說什麽,不過放在膝上緊握的拳,卻是出賣了他心中所想。


    就在暗衛帶著穆清和淺淺入大廳的一刻,肅親王猛的站了起來,看到穆清就像看到他自個兒年輕時的樣子似的,他當下覺得驗都不用驗就能肯定,這人一定是他的孫子,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有人會這麽像他。


    “瀾兒,我的瀾兒!”世子妃一見穆清,當即就淚灑衣襟,哭著朝穆清跑了過來。


    穆清本來就不喜歡與人過多接觸,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當即就摟著淺淺的腰閃開了。


    世子妃沒想過穆清沒有閃開,而她抱上來的力度又過於凶狠,一個控製不住,直接摔倒在地,嚇得世子忙上前攙扶起她。


    “怎麽樣?摔痛了哪裏嗎?”


    世子妃像是沒聽到世子爺的話一樣,仰著一張哭臉說道:“瀾兒,我是母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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