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的時候,真真緊挨著淺淺坐在一起,姐妹倆人有說有笑,好不親熱的樣子。.tw[棉花糖小說網]


    不過由於季如風和古璿青在場的原因,淺淺雖然想知道真真婚後的生活,但也絕口沒有提起,隻是說著彼此分開這段時間,家裏的一些變化。


    “嗬嗬,我就說阿四對阿三特別好。”真真有些得意的歪著臉,一雙眼眸笑得彎如月芽。


    以前她就十分有先見之明的說過,阿四對阿三特別遷就,而且是無條件的那種遷就。


    “他們還小!”淺淺笑吟吟的睨了一眼真真。


    真真瞥了下嘴說:“也不小了好麽,都是十多歲的人了,你是不知道,我發現國都的小孩子特別的早熟,我跟著相公出去參加了幾次宴會,遇上那些個孩子,一個個就像人精似的,什麽都懂。我本來覺得阿大他們幾個夠誇張了的,沒想到沒有最誇張,隻有更誇張。”


    淺淺白了眼真真,輕聲解釋說:“畢竟生活環境不一樣,所受的教育不一樣啊!你也不想想,我們西順村,同年紀的孩子都在幹嘛,而他們又在幹嘛!”


    真真瞥了下嘴巴說:“我明白,我就是感歎一聲而已。”


    到了國都,她才發現以前淺淺和古璿青的擔憂都沒有錯,她這麽大的一個人,有時候在幾個孩子麵前都束手無策,她甚至還被孩子刁難過,也幸好有古璿青保護她,才讓她每次都有驚無險的平安渡過了。


    “對了……”真真突然低叫了一聲,抬眼望向言永福問道:“我聽公爹說,門麵的事情已經敲定了,是嗎?”


    言永福笑嗬嗬的說:“是啊!還要謝謝親家,你看什麽時候方便,叫親家老爺出來,一起吃頓飯?”


    言永福問這話時,目光看向了古璿青。


    古璿青笑容滿麵的說道:“都是一家人這麽客套做什麽,不過吃飯的事情,我來安排,畢竟大姐和姐夫都過來了,我這做妹夫的可不能一頓飯錢都省了。”


    “就是啊!爹,你就讓相公做主好了。”真真忙插話將事情應下。


    這國都餐館裏一頓飯可是不小的開銷,言家現在的條件,真真心裏也是有數的,所以能省,就盡可能的節約一些。


    言永福嗔怪的瞪了眼真真,和古璿青繼續客套的說:“這怎麽能行,親家老爺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我們怎麽也要請他好好吃一頓的。”


    古璿青笑笑說道:“不如就等到酒樓開業那天,正好也能捧一個人場,如何?”


    “這……”言永福愣了下,目光看向淺淺。


    淺淺笑著接話說:“這麽一個活招牌,不答應不是傻子嗎?到時候酒樓剪彩,就還得麻煩古太醫了。”


    古璿青親切的說道:“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怎麽?客似雲來也要開到國都來了嗎?”季如風一臉好奇的插話。


    淺淺臉上的笑容微淡,季如風就連他們什麽時候來的國都都了若指掌,怎麽會不清楚他們以後打算在國都落地生根的想法。


    “是啊!”二郎見淺淺不答話,忙尷尬的應了一聲。


    季如風視線落在二郎身上,詢問道:“酒樓的名字叫什麽,還是客似雲來嗎?”


    “應該是的!”二郎模淩兩可的回說。


    事實上關於名字的事情,他們也還沒有商量過,不過按說名字是不會改變的,應該還是叫客似雲來。


    “那到時候開業剪彩的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本王才好!”


    季如風說得雲淡風輕,二郎卻是嚇了一跳,驚訝的嘴巴張開,都不知道合起來了,還是言永福愣了一會兒才答話。.tw


    “怎麽好意思麻煩王爺。”


    季如風揮了下手,十分有風度氣魄的說道:“無妨。”


    淺淺眼神微動,想了想,立即揚起笑容插話道:“那到時候就麻煩王爺了啊!”


    反正季如風對他們沒有安好心眼,想方設法想要阻止他們和肅親王府認親,既然他們也不打算認親,想要過好自個兒的日子,利用一下季如風又如何。


    這麽大的一塊活字招牌在這裏,不用白不用。


    剪彩的時候,有季如風出場,以後在國都,相信也少有人敢惹客似雲來,這無形之中,就給客似雲來加了一層保護傘。


    季如風挑眉看向淺淺,笑說:“不麻煩。”


    淺淺虛笑一聲,回眸又繼續和真真說話,季如風也是有眼色的人,並沒有拉著淺淺說話,而他的身份也注定了不會被人冷落,目光一掃,就有人主動有和他說話。


    飯宴快結束的時候,淺淺起身去茅廁,並叫上了真真一起,姐妹倆攜手出了房間,穆清就像一個稱職的保鏢似的,不遠不近的差了三步,跟著她們。


    “姐,你不是去如廁嗎?”


    淺淺將人拉到了後院的角落裏,真真還一副懵懂的樣子。


    “傻子!我是有話要問你,在房間裏不好說。”淺淺白了眼真真,抬手在她額上輕戳一下。


    她這才回眸對穆清吩咐說:“清哥哥,你幫忙看看這周邊有沒有人,替我們把風一下,有人的話,就立即通知我們。”


    穆清不著聲色的左右看了幾下,朝著淺淺回說:“暫時沒人。”


    淺淺朝著穆清朝起小臉,展顏一笑。


    視線一轉,落到真真身上,卻是帶了幾分嚴厲的問道:“你老實說,你在古府過的什麽樣的日子?”


    真真目光一躲,有些閃爍的說:“沒什麽樣的日子啊!就是挺好的啊!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家裏下人成群,什麽都不用自己做。”


    淺淺輕斥道:“我不是問的這個,難道現在就我們姐妹倆人,你還打算說謊嗎?”


    真真被淺淺逼得沒法,吱唔了下,略顯委屈的說:“其實都挺好的,剛到古府的時候,雖然上麵有郡主,下麵有刁奴,但是如今這些奴才已經被收服了,至少沒有郡主的命令,他們是不會再刁難我了。”


    淺淺心疼的拉著真真的小手問:“剛開始很辛苦吧?”


    真真牽強的笑笑說:“其實也還好!畢竟這一路過來,相公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而且若不是相公對我的維護,家裏的下人不會這麽快就認可我的身份。”


    淺淺心疼真真承受的這些,但是卻幫不了她什麽忙,隻能嘴巴上給些安撫。.tw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真真緩緩點了點腦袋,小臉微微垂下,略有陰影。


    淺淺狐疑的問:“怎麽了嗎?”


    真真咬著下唇,眼睛裏噙著淚的說:“為什麽郡主就是不喜歡我?”


    淺淺低歎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有些人就是這麽迂腐,局限於門當戶對之事,但這種事情,也不能說全是錯的,畢竟兩個有相同身份背景的人,教育相當的話,他們彼此之間也會更有話題一些,這就是之前我為什麽逼著你學習的原因。”


    真真點點頭說:“我知道,但就是……”


    “就是什麽?”說到重點時候,真真突然斷了,淺淺好奇的追問。


    真真抬臉,勉強一笑,說:“沒什麽,就是每天都在郡主身邊侍候著!之前我還以為是郡主故意刁難我,後來跟著相公參見過幾次宴會,才知道了這種事情,也不是隻古府裏的。”


    淺淺白了眼問:“你聽說有的那幾府,是不是婆婆都是特別厲害的人,而媳婦也都被調教得畏畏縮縮了。”


    真真扯了下唇說:“可不是麽,大話都不敢應一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淺淺輕斥一聲,“你還知道什麽是小家子氣啊?”


    真真吐了下舌,輕笑的說:“郡主嘀咕過幾次,所以我就記住了。”


    淺淺好笑的白了眼真真,忽然斂了笑容問:“郡主除了讓你立規矩,還有沒有說過其他什麽事?”


    真真愣了下,快速看了眼淺淺,又迅速的低下眼簾。


    “什麽其他什麽事?”


    淺淺輕罵道:“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啊!這麽容易三言兩語就能被你繞開,你剛才話說到一半,我可不信你要說的就是立規矩這麽簡單的事情?”


    立規矩這種事是可行可不行的,並不是所有婆婆都會讓媳婦這樣做,但也的確有惡婆婆趁機刁難。


    不過聽真真前話,下人都已經收服了,又有古璿青全力相護的情況下,郡主應該不會在明麵上如此做,再者,讓人落了口舌,隻會掃了郡主自個兒的顏麵。


    “我……”真真吞吞吐吐,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事說出來。


    淺淺也不催真真,隻是一雙明眸有著洞察一切的睿智,就這麽恬靜的望著真真,等著她主動開口。


    真真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咬了咬下唇,難過的說道:“其實郡主怎麽刁難我,我都不在意!不說郡主是長輩,單她是相公的娘親,我退讓幾分也是應該的。可是她為什麽要張羅著給相公娶平妻,這讓我很傷心,我和相公成親還不到半年。”


    淺淺臉色一變,立即陰沉了下來,涼聲問道:“古璿青是怎麽說的?”


    真真怕淺淺誤會了古璿青,忙護著他說:“他當然是不同意啊!如果他同意的話,這事早就定了,自第一天相公把我帶回去,郡主就不同意,鬧了幾天,就起了這意思。”


    淺淺輕罵一聲,“這老虔婆。”


    真真低垂了眉眼,滿是落寞的說:“相公雖然拒絕了,但是郡主卻一直沒有放棄,而且現在郡主說不通相公,前些天還找了我說話,說讓我去說通相公。”


    淺淺當即擰眉不悅的說:“你沒有跟古璿青說讓他去娶平妻吧?”


    真真驚得往後一仰說:“當然沒有!我怎麽會傻成這樣啊!我沒有和相公說,所以郡主最近越發不喜歡我了。”


    淺淺鬆了口氣說:“好在你還有點腦子!這種事情,你打死都不能同意,不為其他,就當古璿青還在為你們兩人生活而奮鬥的時候,你卻向郡主妥協,這是對他的一種傷害,對你們感情的背叛。”


    真真幸福的揚起笑容,說道:“我知道,郡主說了這事後,我就告訴相公了,他當時也是這樣跟我分析的。”


    淺淺失笑的說:“看樣子古璿青對你的智商挺沒有信心的,什麽事都和你說得清清楚楚,就怕你會拖後腿。”


    真真嬌嗔一聲,“哪有啊!”


    淺淺揉了揉真真的發,憐惜的說道:“現在的生活雖然艱難,但好在古璿青與你同心,他既然一心向你,你自己也得多考慮一下!在向郡主妥協時,你的底限是不出賣你們之間的感情,可明白?”


    真真慎重的說:“我明白的!”


    淺淺安慰說:“隻要古璿青堅定了立場,郡主做不得什麽事的,所以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牢牢抓住古璿青的心。”


    真真嬌嗔一笑,“相公也是這樣說的!”


    淺淺聽真真的話,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不然再待下去,他們就該下來找我們了!”淺淺牽著真真,兩人原路折回。


    穆清寸步不離的守著淺淺的身後,三人回了廂房裏,古璿青笑吟吟的起身問道:“時間不早了,今日不如先散場?”


    “行啊!”淺淺一口應下說:“都回去早點休息,下次找時間我們再聚。”


    一行人出了聚鮮樓就各自回了府,剛與真真他們道別,還未回四合院,薑氏他們就著急的問真真在古府的具體情況。


    淺淺笑吟吟的說道:“確定要在大街上討論這些嗎?我們還是回去了再說好了。”


    薑氏等人看淺淺神色輕鬆的樣子,心裏也有了底,想來真真的日子可能真和她說的一樣,過得還不錯,隻是平日郡主不太讓她出門而已。


    回到四合院裏,二郎就說:“我去看看小冉,馬上過來。”


    “嗯!”淺淺輕應一聲,往廳裏一坐。


    薑氏跟了過來說:“我去沏壺熱茶,我們慢慢聊?”


    淺淺正好有些口渴,便仰起笑臉說道:“麻煩娘了。”


    “不麻煩!”薑氏甚是寵溺的笑了笑,問了言永福家裏的茶葉的位置,這才出了廳。


    廳裏隻剩下言永福和淺淺夫妻倆時,他有些按耐不住的問道:“真真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在婆家沒被人欺負吧?”


    淺淺笑著睨了眼言永福說:“你看妹夫對真真那親熱勁,哪裏會容得下其他人欺負她啊?”


    言永福擰眉想了想說:“沒覺得他們哪裏親熱,比起你和穆清來說差得遠了去。”


    淺淺糾結的一笑,打趣的說:“這自然不能和我們相比的。”


    她和穆清的情況不一樣,再者四個人的性格也不一樣,穆清的眼裏隻有她一個人,因此對她多粘乎一點也是正常。


    但是古璿青卻不一樣,雖然有些方麵他可能是接受不了郡主的行事作風,但說到底郡主仍然是他的娘親,他不可能無視郡主當她不存在的。


    言永福略為擔憂的說:“雖然比不上你們,不過我看古璿青也是蠻在乎真真的,我到國都的日子也不斷,之前為了酒樓的事情,跑了不少其他酒樓觀摩學習,也聽了不少事情。”


    “什麽事?”淺淺心裏大約有清楚言永福指的哪一方麵,卻還是配合的詢問。


    言永福一臉不認同的說:“就是女婿對待嶽父大人的態度,至少在我聽說的幾件事情裏,凡是嶽父地位不如女婿的,多數都沒被重視過。但是古璿青對我,我感覺不到絲毫的輕視。”


    淺淺展顏笑說:“這不是很好麽!”


    若是古璿青是如此目光狹窄的一個人,當初淺淺也就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了,好在古璿青娶到真真後,他也沒有改變態度,對言家其他人一如既往的溫和。


    言永福堅定的點點頭說:“我是覺得很好啊!”


    淺淺微微一笑,父女倆正聊著的時候,二郎扶著藍冉瑩出來了,身後還跟著抱著朵朵的姚氏。


    一直靜坐一邊聽淺淺父女聊天的穆清,見到朵朵立即上前,將朵朵自姚氏手中接過來抱入懷中。


    穆清抱著朵朵就坐在淺淺的身邊,淺淺側目逗了逗朵朵,笑咯咯的問道:“噢,朵朵,想娘了沒?”


    朵朵一雙杏眼瞪得大大,咯咯笑不停,兩隻像饅頭般的小手在空中胡亂撲騰著,一把伸手就抓住了穆清衣服。


    淺淺一邊逗著心愛的女兒,一邊聽旁邊談話。


    言永福微皺著眉看著藍冉瑩單薄的樣子問道:“身子還好嗎?”


    藍冉瑩笑了笑,撫了下肚子說道:“都挺好的。”


    言永福不放心的叮囑說:“這飯菜得多吃一些,大夫都說了,你身體有些虛弱。”


    藍冉瑩乖巧的回答說:“我知道!”


    姚氏在一邊笑著補充說:“今晚表現還不錯,我熬的一大碗湯都喝了,還吃了一些飯菜,情況在好轉。”


    言永福放心的點點頭說:“這就好。”


    二郎欣喜的握了握藍冉瑩的小手說道:“明天我上街時給你買些酸梅來,你吃了酸梅就不會那麽想吐了。”


    “沒事的,不用這麽嬌貴。”藍冉瑩不好意思的拒絕。


    淺淺側目說道:“要的要的,肯定要的!這兩個月是在路上,凡事要照顧不周到,現在都到了國都安定下來了,自然得悉心照顧了。二哥,你買酸梅時,記得把我懷朵朵時吃的那些東西,都買些回來給二嫂吃,吃了對肚子裏孩子有好處的。”


    二郎急忙一口應下說:“好咧。”


    淺淺狐疑的問:“你還記得是哪些吧?”


    二郎白了眼淺淺說:“怎麽就不記得了,我當初還上街給你買過你一次的。”


    淺淺誇張的笑說:“如此我還要感謝你咯!”


    二郎嗔怪的瞪了眼淺淺,不與她貧嘴,反正是說不過她。


    直到薑氏端著沏好的茶過來,一屋人都在聊藍冉瑩懷孕的事情,七嘴八舌的說著一些孕婦經,最終的意思都是讓藍冉瑩多吃一些。


    到了國都剛安定下來,藍冉瑩害喜的情況就好了一點,今晚也有了些許胃口,這都是一個好現象。


    畢竟趕這麽多天的路,雖然坐在馬車上不用太過辛苦,但總是在奔波中,這也是使得藍冉瑩害喜情況加重的一個重要因素,希望到了國都,靜養幾日後的藍冉瑩不用再遭這樣的罪。


    薑氏給一人倒了一杯茶後,就急急的追問說:“你和真真出去說了些什麽,她日子過得怎麽樣?郡主對她還好嗎?會不會諸多刁難?”


    淺淺笑著端起麵前一杯冒著熱煙的茶水說道:“真真倒是和我說了很多,但一時我也記不清楚了,雖然生活中是有些小問題,不過好在他們夫妻同心,這些問題都不大。”


    薑氏不死心的追問:“小問題是什麽問題?”


    淺淺虛笑一聲,不甚自然的說道:“就是郡主有意給古璿青再娶一個平妻。”


    這些事情其實也瞞不住多少,特別是以後開了酒樓,人來人往,消息來的渠道也就多了,再者,淺淺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瞞的,她越是隻字不提,薑氏和言永福越是容易瞎想,更易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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