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得這屋裏就他們倆人,這種沒有技巧的第一次,不單淺淺遭罪,穆清也難受,倆人這大喜之夜,就跟打仗一樣,最後留下的隻有一盆鮮紅的浴水。


    次日淺淺一覺睡到了中午,連日來的練武不單落下了,連午膳都沒有回去吃,藍冉瑩和真真兩人過來叫她起床時,她還窩在床上,一臉疲色的樣子。


    真真見到淺淺就不滿的叫囂說:“怎麽回事?娘看你們都沒有回去吃飯就叫我們來叫人了,你們也真是的,大晚上怎麽突然又住到這裏來了?姐夫人呢?怎麽不在家裏?”


    淺淺微眯了眼,雖然全身上下已經由穆清梳洗過,也清爽了一些,但身體上仍舊有些不舒服,因此有些懶洋洋的不想說話。


    “嗯,打獵去了!”


    早上穆清起床,見淺淺這樣,家裏又沒有肉食讓她補身子,自然就拿起弓箭,幹起了他的老本行。


    真真輕嗔了一眼說:“這姐夫好端端的又打什麽獵,都過了吃飯時間,也不知道和你下去吃飯。”


    藍冉瑩瞥了眼抱怨不斷的真真,又看向淺淺,微擰了眉擔憂的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麽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淺淺低笑一聲,“嗯,不舒服!”


    真真立即閉嘴,緊張的看著淺淺,擔憂的問:“昨兒都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不舒服,是不是昨晚在這裏睡的時候著涼了?”


    淺淺微睜了眼,側目想到昨晚的事情,苦笑一聲說:“不是著涼了,是昨晚受了清哥哥棍棒的毆打。”


    被棍棒毆打了一個晚上,又是第一次挨打,她精神能好才奇怪。


    “啊?”藍冉瑩和真真的臉色立即就變了,都緊張的問:“他怎麽會打你,他為什麽要打你,傷了哪裏,上藥了嗎?”


    淺淺抿唇一笑,失笑的搖了搖首。


    真真輕斥一聲,一臉的不悅的罵道:“你還笑,你怎麽還笑得出來啊!”


    “你說,姐夫去哪裏了?是不是打了你就跑了!根本就不是去打獵了,是不是?”


    真真挽起袖子,一副潑辣樣,顯然是想揪出穆清,替淺淺報仇。


    藍冉瑩不像真真這般義憤填膺,臉色卻也是極沉重,勸說淺淺。


    “淺淺,這事你得和你哥說,你若是不好意思,我去說,這種事情不能慣的,有一就有二,我娘當初就是慣著我爹了,使得後來我爹有什麽不如意,就拿我娘出氣。”


    真真附和的點點頭,“二嫂說得對!”


    藍冉瑩看了眼淺淺,堅定的說:“不行,這事,我得立即回去告訴你二哥。”


    藍冉瑩說罷扭身就要出去,卻是被淺淺苦笑不得的叫住了。


    “二嫂,你怎麽也像真真一樣啊!又不是大姑娘了,怎麽還不懂什麽叫做被棍棒毆打。”


    藍冉瑩步伐一陣踉蹌,回眸詫異的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難道這種打,不是我們想的打嗎?”


    淺淺真是服了她們,她也不好說得太直白,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們,昨晚被穆清拉在床上做了整晚的人,這才會精神不濟。


    “咳,你懂的啊!棍棒,男人,毆打!”淺淺朝著藍冉瑩使了使眼色,又看了看好藍冉瑩的身下。


    藍冉瑩恍然大悟,臉色爆紅的嬌斥一聲,“淺淺,你真壞!”


    真真滿頭霧水的看著這對姑嫂,急急的問:“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都聽不懂?”


    藍冉瑩抿唇輕笑一句,“等你做了人家的媳婦,你就明白了。”


    真真狐疑的看著她們,不滿的糾纏,“不行不行,你們趕緊告訴我,不然的話,我跟你們沒完。”


    藍冉瑩被真真纏得沒轍,隻道:“這事我可說不出口,反正你知道穆清不是在打淺淺,而是在疼她就夠了!至於其他,你讓你姐自己告訴你吧!”


    真真扭身坐到床邊,扯著被子就說:“姐,你快說,快說!不然的話,我就拋了你的被子。”


    淺淺翻了翻白眼,促狹的說:“你要聽,我就告訴你,待會兒可別臉紅就是了,附耳過來吧!”


    真真眼神一亮,“要聽要聽!”


    淺淺笑著單手置於唇邊,在真真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就見真真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真真彈跳起身,跺著腳嬌羞的罵了一句。


    “姐,你好色噢!”


    淺淺嘴角一咧,大笑出聲,“這可不是我色,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聽的,你看二嫂就不像你這樣。”


    真真左右看了兩眼,不滿的嬌聲大叫:“二嫂每天晚上都被二哥毆打,自然你說她就懂了啦!”


    藍冉瑩看熱鬧的神色驟然起變,紅窘了臉輕斥:“真真,你胡說什麽!”


    真真看見藍冉瑩比她還害羞,自然而然就放開了,揶揄的笑道:“你可別說不是啊!如果你和我二哥至今還隻是蓋棉被純聊天的話,那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我未來的小侄子啊!”


    藍冉瑩嬌嗔真真,“你還胡說!”


    真真笑嘻嘻的鬧了兩句,淺淺看藍冉瑩羞得恨不得鑽到地洞裏的樣子,及時的阻止了真真的打鬧。


    “好了,別玩了!你以後也會有這麽一天的,小心二嫂到時候不放過你!”


    真真回眸輕嗔一眼,“姐就是偏心。”


    淺淺抿唇輕笑著,穆清正好這時候回來,家裏多了兩個女人,他像是沒有見到似的,徑直朝著床邊走來。


    “可好些了?”


    淺淺嬌嗔一眼,輕斥道:“現在知道關心我了嗎?昨晚都說不要了不要了,你還一直做做做!”


    真真起身站到藍冉瑩的身邊,一臉古怪的看著淺淺,擰眉道:“姐,這種私房話,你就不能等我們走了再說嗎?”


    藍冉瑩沒有說話,可一張羞紅的臉,卻是附和的點點頭。


    淺淺揚眉看向真真和藍冉瑩,輕笑說:“好吧!那你們趕緊回去吧!和爹娘說,我晚上也不過去用膳了。”


    “噢,好!”真真聲音未落,藍冉瑩就拉著她趕緊離開了。


    屋裏淺淺和穆清倆人,雙目對視,雖然昨晚才突破最後一關,但這會兒兩人相望,也沒有太多的尷尬與害羞。可能還是之前鋪墊太多了,早已經熟悉彼此,也認定了彼此。


    “你不是去打獵了嗎?怎麽空手而歸啊?”還是淺淺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主動問起。


    穆清坐在床邊的矮凳上回話說:“都拿到廚房裏去了,剛回來聽到你屋裏有聲音,就直接去了廚房,將野雞燉了,一會兒就能吃了。”


    淺淺嬌嗔一眼,微嘟小嘴說:“你昨晚把我弄疼了。”


    穆清擰了擰眉,擔憂的問:“還疼嗎?”


    淺淺撒嬌的癟了癟小嘴,嗔道:“有些酸。”


    穆清起身,站近一步說:“我幫你揉揉。”


    淺淺輕嗔一眼,滿目風情的斥道:“不要!臭流氓。”


    穆清無奈的看著淺淺,又坐回到凳子上。


    淺淺歪著小腦袋問:“昨晚我不是說了要換一種姿勢嗎?你怎麽這麽堅持一定要用你的姿勢。”


    穆清不解的看著淺淺,略顯無辜。


    淺淺見說得太淺,穆清聽不明白,就直言道:“你不是看了這方麵的書嗎?怎麽就用這一種姿勢啊!難道你不清楚女子第一次用這種姿勢會很疼嗎?”


    穆清眨了眨眼,道:“都是這種姿勢啊!”


    淺淺緊皺起眉,村長給的究竟是什麽書啊!怎麽就這一種姿勢。


    “這樣容易生崽子!”穆清見淺淺沒有說話,又補了一句。


    淺淺的臉瞬間黑了一半,這種姿勢最是深入,自然是最易受孕,還真不知道該誇穆清聰明還是怎麽著。


    其實倆人有些雞同鴨講,穆清沒有看過這方麵的書,他這方麵的知識都是看的動物世界,而大多數動物都是一生就一窩的小崽子,他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樣生崽子比較快。


    “下次換一種姿勢。”


    淺淺擰著眉,第一次被這種姿勢折騰,吃盡了苦的淺淺並不喜歡這種後背式。但是穆清卻不讚同的悶聲不吭。


    一向了解穆清的淺淺,自然看得出來,隻是斜著眉眼,哼哼唧唧的說:“反正我不喜歡這樣的姿勢,你自己看著辦吧!”


    穆清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明明淺淺也想生孩子啊!怎麽就不喜歡呢?


    難道昨晚他太莽撞了嗎?這樣的話,今晚他得溫柔一些才行,他聽說過,女人都喜歡溫柔的男人。


    倆人聊了一堆沒營養的話後,穆清起身道:“我去端雞湯過來。”


    淺淺躺到這會兒,身體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不過是大腿還有些酸脹而已,便嚷著:“不用了,我起身一起吃!”


    穆清眉眼一皺,阻止說:“你躺著不許動,昨晚流了這麽多血!”


    淺淺臉微紅,嬌嗔一眼,罵道:“我會流這麽多血,都是誰的錯啊!”


    穆清略顯無辜的說:“我有說不做了,是你自己說沒關係的!”


    淺淺被穆清一句話頂得無語了,昨晚都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了,自然不能再退縮了,這一下痛是早晚要經曆的時候,都挨了一半了,哪裏有讓他再退出去的道理,自然是咬著牙,一口氣做到底啊!哪裏曉得,今天竟然被穆清拿來反駁,這沒良心的白眼狼。


    穆清猶豫的看著淺淺,不解的問:“你在生氣嗎?”


    淺淺悶悶的看著穆清,氣惱的扭過了腦袋,倆人靜默了片刻,淺淺偷望穆清,見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望著自個兒,又瞬間沒了脾氣,歎息一聲道:“沒有啦!我不下床就上了。”


    穆清臉色陡放異彩,關懷的說:“好!你等等,我馬上來!”


    淺淺微微一笑,叮囑說:“把你的飯菜也端過來,我們在這兒一起吃!”


    淺淺伸手指了指一邊的矮凳。


    穆清出去了,淺淺就自個兒坐起來穿好了衣服,沒多時穆清就端著飯菜進來,看到淺淺已經坐起,眉間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不過見淺淺的氣色好了許多,倒沒有再說什麽。


    “你還知道在雞裏放紅棗啊!”淺淺看著雞湯起飄起的幾顆紅棗偷偷笑了起來。


    穆清不解的看了眼紅棗又看了眼淺淺,才問道:“不是你說紅棗補血嗎?”


    之前淺淺來大姨媽的時候,都有吃紅棗補血,她隨便叮囑了幾句,穆清也就記到了心裏,正好剛才燉雞時,看到家裏還有,就隨手一起煮了。


    “是!”淺淺輕輕一笑,接過穆清遞來的碗。


    淺淺埋首喝著雞湯啃著雞腿,就見滿滿的一碗,怎麽吃都是這麽多,不免有些苦笑的抬起眼說:“你自己吃啊!不要一直給我夾,我吃不這麽多。”


    穆清擰眉不讚同的說:“多吃一些,才會恢複得快!”


    他睡了一覺起來,隻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勁,可是淺淺卻是像被吸幹了似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軟綿無力的淺淺,若不是她自己說沒事,隻是累了愛困,他肯定就要衝去叫大夫了。


    淺淺輕歎一聲,覺得照著穆清這夾菜的速度,這一隻雞都會到她的肚子裏去,既然說話穆清不聽,淺淺也隻得學了穆清的舉動,不斷的給他夾菜。


    倆人一來一往,竟然將一隻肥肥的山雞分食吃光了。


    下午的時光,倆人也沒有出門,就窩在床上,卷著一床厚厚的被子念書。穆清讀,淺淺聽。


    “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三六十八……”


    傍晚時分,就聽到屋裏傳出穆清的聲音。


    九九乘法表,穆清這會兒已經倒背如流,不斷淺淺隻間怎麽打斷,或者前後顛倒來抽問,他都能答出來。


    “不錯,真棒!明天我們就來做有趣的算術題吧!”


    穆清輕輕刮了下淺淺的臉頰以示讚同。


    反正不管淺淺說什麽,穆清都是這副樣子,沒有一句反駁的話,自他們成親到現在,唯一不顧淺淺想法的舉動,就是昨晚洞房的時候了。


    而且當時穆清也沒有反駁,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哼聲,就是悶不作聲的埋頭苦幹了,哪裏有時間說話。


    晚膳時分,穆清還沒有去做飯,藍冉瑩就送了飯菜上來,還有一盅湯。


    “這裏麵加了一些幹花,是我自己看書上學的,上次我和你哥初次,事後我也連喝了兩日就好了,你可能得多喝幾日才行。”


    淺淺聽著藍冉瑩委婉的話就明白了意思,笑言說:“二嫂你誤會了,我不是身體差,而是昨晚才是我和清哥哥大喜之夜。不過這事,你可別和我娘他們說,讓他們知道了,肯定又得罵我。”


    藍冉瑩一臉訝色,不解的看著淺淺。


    淺淺輕笑說:“我嫁給清哥哥時,才十六歲,年紀還太小了,而且我當初身體也不算太好,也多虧了清哥哥體諒我!才願意等上這大半年,如今我自我感覺身體各方麵都不錯了,倆人再在一起,不論是要孩子還是如何,都不會有所影響。”


    藍冉瑩聽得一愣一愣的說:“我竟然還不知道當中有這樣的事情!”


    淺淺抿唇淺笑,“你自然不可能清楚,女子最好的生育年紀是二十六歲至三十歲!聽到是不是嚇了一跳?”


    藍冉瑩臉色微變,嘀咕道:“不能吧!三十歲都能做阿奶了,這麽大的年紀再生孩子,婆家還不厭惡了啊!”


    淺淺輕笑道:“我明白,所以能晚半年就半年啊!開年我就十七歲了,我估計著,就算十七歲懷孕,懷孕十月,生子時也十八歲了,總算是好一些!年紀太小生孩子,孕婦危險性很高的!”


    藍冉瑩一臉凝重的聽著淺淺說這些事情。


    “我比你還大上一歲,應該沒關係吧!”


    淺淺笑吟吟的說道:“你雖然比我大一歲,但身體不一定比我好,如果你打算要孩子的話,最好是跟著真真一樣,每日早起練練身體,對自己有益。”


    “好!我會的。”藍冉瑩認真的點點頭。


    她不像淺淺,有這麽多想法,她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子,嫁了人自然是想早點生一個兒子出來,在夫家這樣才能站穩腳。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藍冉瑩和真真的想法是一致的。


    或者該說,是淺淺異於這時代的女子想法。


    隻要是女人生子,想生的都是男兒,畢竟隻有生了男兒,才能迅速在夫家站穩腳,被夫家真心接納。


    姑嫂倆人聊了一會兒就沒多聊了,畢竟藍冉瑩還沒有用晚膳,家裏人還等著她的,折騰晚了,回家飯菜都涼了是小事,言家其他的人肯定會等她回去了才一起動筷。


    不用做飯的淺淺和穆清,悠哉的吃完了藍冉瑩做的飯菜及煮的愛心湯,就又恢複了下午的坐姿。


    倆人裹著被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穆清手拿一本兵法書也看得津津有味。


    “明天我們還是回家去吧!不然的話,累二嫂跑來跑去送飯就不好了!”淺淺微皺眉眼說道。


    藍冉瑩並不清楚她昨晚才是大喜之夜,隻以為是穆清折騰得厲害了,她身體吃不消了,就煮了她覺得有益身體的湯端來給她喝。


    這會兒藍冉瑩聽了她的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相信這幾天,這湯肯定是不會落下,為了不讓藍冉瑩跑來跑去,她覺得她還是乖乖的住回去比較好。


    “好!”穆清看書正在興頭上,卻也沒有忽略淺淺。


    淺淺探頭看了眼書的內容,嘀咕說:“這你就看著入迷了啊!要是讓你看了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你還不瘋了啊!”


    穆清視線不解的落在淺淺的身上,問:“什麽是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


    自認識字後,家裏的書越來越多了,隻要出門,淺淺就會順手帶幾本回來,要麽讀給他聽,要麽讓他讀。


    但讀的書越多,他對兵法書就越有興趣,倒是那些之乎者也講著大道理的書,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而且許多兵法書都是講的一場戰役是如何取勝,如何大敗敵軍,看得他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總覺得置身於一場激烈的戰役當中似的。


    淺淺一直在引導穆清讀書,又哪裏不清楚他對什麽書有興趣,不然的話,家裏的兵書也不會越來越多。


    一些教人做事的書,甭說穆清不喜歡了,就是淺淺也不喜歡,被人用條條框框圈起來,活得一點都不自在。


    淺淺挪了挪屁屁,一臉嬌笑的仰著小臉說:“好啊!你有興趣的話,我就告訴你,今晚我們就先說三十六計的第一計瞞天過海。”


    穆清放下手中的書,一臉認真的看著淺淺。


    淺淺說話聲音好聽,講的故事也有趣,每次書上的內容,經淺淺小嘴裏說出來,總是特別是吸引人,不過自他認識字後,淺淺越來越少講書,都是讓他自己去理解。


    因此,難得的機會,穆清自然是聽得特別認真。


    淺淺輕咳了一聲,清脆的嗓音笑道:“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皇上率領三十萬大軍禦駕親征,途經大海邊上,向眾將士詢問過海之計……”


    “瞞天過海用在兵法上,實屬一種示假隱真的疑兵之計,通過戰略偽裝,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戰鬥效果。”


    穆清沉思了一會兒,自個兒想通了這中間的關係,這才點點頭說:“第二計呢?”


    淺淺揚眉一笑,明白穆清的悟性高,又見他興致高昂且時辰還早,便也不忍拒絕的說起了第二計。


    “第二計是圍魏救趙!魏和趙都是指國家,戰國時有這樣的三個國家,齊國、趙國和魏國……”


    “最後齊軍用圍攻魏國的方法,迫使魏國撤回攻趙軍隊而使趙國得救,現在多指襲擊敵人後方的據點以迫使進攻之敵撤退的戰術。”


    “大致意思是這樣,但真到了戰場上麵,這些計謀也得使用者活學活用,雖然所遇的事情可能不同,但是計謀卻是通用的。”


    “甚至學會了這些不上戰場,在商場上麵也能有一番大作用,總之這些計謀得你自己去琢磨了解。”


    穆清慎重的點點頭說:“嗯!這些故事倒是挺有意思,他們也挺聰明的!雖然說這些辦法,許多人都能想到,但倒是不像你,能把這些事都編成書,還定出三十六計這樣的名字。”


    淺淺無奈的苦笑道:“這可不是我編的,我可沒這麽大的能耐,而且這書中的故事也都是真的!都是一些大將名人的親身經曆,你若是能將這些事情了解透徹,相信在以後在生活中,一般的事情是難不倒你的!”


    穆清了然的點點頭說:“我會用心機的。”


    這麽大半年下來,穆清哪裏還不知道淺淺在有意無意教他一些東西,剛開始他可能沒在意,隻是覺得順了淺淺的意思去做,哄得她高興而已。但是如今,淺淺也會把教過他的事情,教給育幼院的孩子,若是再反應不過來,就是蠢得沒藥救了。


    淺淺笑著伸了伸懶腰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練武呢!今兒偷懶了一天,明天可不許再偷懶了!”


    穆清麵色柔和的脫了外衣躺入被中,溫熱的身體緊貼著淺淺的背,灼熱的氣息拂上她的頸項,害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淺淺嬌紅的臉,回眸對上穆清染了朦朧魅色的眸子,輕斥道:“今晚不許,休息,要休息!”


    穆清眸中迷離之色漸淡,一手往下摸去,擔憂的問道:“還疼?”


    淺淺雙腿一夾,抬起嬌羞的眉眼輕斥道:“自然,今晚不許,明晚不許,哼!這三個晚上都不許!”


    穆清皺了皺眉,但想到淺淺一早的樣子,隻得委屈的說:“那好吧!”


    開過葷的人,再讓他做苦行的和尚,這比一次肉都不讓他吃還要可惡,不過好在淺淺也是明白的。


    少年貪歡,又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快活的事情,自然是時時刻刻的惦記,淺淺也是真的覺得酸疼,這才定了三日的規矩,之後自然不會再讓穆清做一個苦行的和尚。


    睡了一夜起來的淺淺,身體已經恢複了,早起打了拳,一身輕鬆的和穆清回了家,正巧趕上了家裏的早膳。


    淺淺進屋就嚷嚷,“時間剛剛好,我們也沒有吃早點的!”


    薑氏起身,笑罵:“再晚來一步,就沒得給你吃了!”


    藍冉瑩緊跟著起身,笑吟吟的說道:“娘你坐著,我去拿碗筷。”


    薑氏笑讚了一句,回眸就開始數落淺淺。


    “你看看你二嫂,多勤快啊!再看看你,自己要吃飯還不知道去拿碗筷。”


    淺淺俏皮的吐吐舌道:“我有一個好嫂子嘛!”


    薑氏輕嗔淺淺,還待說什麽的時候,姚氏笑著插話說:“淺淺說得對,冉冉是嫂子,照顧妹妹是很正常的事情!”


    姚氏當初嫁過去的時候,藍家也還有小姑,別說是拿筷碗這種簡單的事情,就連小姑的衣服她都要洗,而且藍家小姑還不像言家小姑這般好。


    至少言家的兩位姑娘都藍冉瑩都好,做什麽事都是想兄嫂過得好,藍冉瑩這做嫂子不管幫忙做什麽,她也都是心甘情願。


    再者,藍冉瑩雖然有自個兒的主見,不如姚氏綿軟,但是這麽多年被姚氏耳濡目染的教導,在這些小細節方麵還是和姚氏一樣。


    “看吧!姚姨也是這樣說,怎麽的?娘想說二嫂不好嗎?”淺淺挑高了眉,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望著薑氏。


    薑氏無奈的笑說:“你啊!就是嘴巴會說!”


    淺淺眯眼一笑,藍冉瑩這時候拿了兩雙碗筷過來,見大家笑得這麽高興,就隨口問道:“說什麽呢?這麽高興。”


    淺淺接過碗筷,討喜的笑說:“我跟娘說,我有一個好嫂子!”


    藍冉瑩麵色微紅,嬌嗔一聲,“貧嘴!”


    淺淺嘻嘻一樂,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高高興興的用過早點。


    這幾天大家都沒有旁的事情要忙,用了早點也沒人出去,淺淺就拿了紙筆出來說:“二嫂你來寫,我們來說。”


    藍冉瑩握著被淺淺塞到手裏的筆,滿頭霧水的問:“要寫什麽啊?”


    淺淺嗔怪了一眼,笑說:“這幾天就要過年了,家裏可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準備呢!之前都忙著你和二哥的婚事,這是你嫁到我們家的第一年,自然得好好重視,不能馬虎。”


    藍冉瑩不好意思的紅臉看了一眼二郎,微垂了小臉低語:“好,你說,我來寫!”


    淺淺吆喝說:“今年是豐收的一年,家裏條件好了,大家也都說說,過年想吃什麽,穿什麽,用什麽,該買的我們就列一個單子,一次性都買回來,過一個如意豐收年。”


    真真一個讚同的說:“好啊好啊!今年啊!我要撕幾匹好布,做一套漂亮的新衣裳。”


    淺淺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經過了新年要穿新衣服的習俗,因此,對這事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看真真一臉高興,就笑著附和說:“行啊!你想買什麽布就買什麽布,隻要你來得及做就行了。”


    真真輕嗔一眼說:“不用買,邱大哥不是染了不少布麽,我拿幾塊回來就行了!”


    淺淺揚了揚眉說:“他染的可都是棉布啊!”


    像那些漂亮的絲綢都成本較高,邱子衍目前還沒有接觸這些。


    真真白了眼說:“這天涼得也就棉布保暖一些好麽!”


    淺淺微微一笑說:“也好啊!還給家裏省銀子,你去拿布的時候,叫上二嫂,你們挑了自己喜歡的顏色回來做!現在家裏女人也多,年前一人做一件新衣應該是來得及的!”


    姚氏有些不自然的扯扯身上衣服說:“我就不用了,冉冉大婚,我才做了一套新衣,也就那天穿了一次,打算留到過年再穿的!”


    淺淺看都不看姚氏一眼,直接駁回。


    “這可不行,一做大家都做,不許搞特殊,姚姨喜歡什麽顏色我也不清楚,到時候二嫂就幫著挑一塊顏色襯膚的好布料。”


    藍冉瑩看了眼姚氏,又看了眼淺淺一臉認真的樣子,彎了彎嘴唇笑答,“好!我知道我娘喜歡什麽顏色。”


    淺淺揚了揚唇,這話題就掠過了。


    “娘,家裏要準備多少斤豬肉啊?到時候多炸一些肉丸子,以前每年都嚐不到幾個,今年就一次吃得痛快,還有家裏這些日子多發一些豆芽菜,到時候過年的時候就能吃到新鮮的小菜了,過年的時候都是大魚大肉,肯定又會惦記這些小菜的。”


    淺淺一個人嘀嘀咕咕,雖然初為人婦,但一副經曆了許多的樣子,看得一屋人都在笑。


    每個人說說笑笑的道出自己想吃的菜,不知不覺也就十多道菜了。


    “這菜啊,得是雙數,寓意好事成雙!”薑氏雖然不認字,但是心裏算著菜名,想著也十三道菜了,便開口說起。


    “這反正都十三道了,再加五道菜,一共十八道菜,意思是要發要發,正好淺淺開年了要做生意,也希望你們兄妹的生意能紅紅火火。”


    “好啊!”


    淺淺一笑,又捏著下巴繼續想,還能加什麽菜。


    家裏如今也是七口人,過年做十八道也不算多,而且這裏的習俗,雖然子女分家過了,但是像過年過節這樣的日子。


    子女家裏有好菜,還是要盛一碗過去孝敬長輩的。


    以鄧氏他們的性格,言家這邊多做幾道菜也是有好處的,免得最後落得連他們都填不飽肚子的下場。


    討論著年貨,正高興的時候,就聽見門口一陣騷動,不差片刻就有人衝進來急促的說道:“言大叔,你快去看看,你娘家裏著火了。”


    言永福驚得一下彈跳了起來,急匆匆的說:“好端端的怎麽著火了,你娘沒事吧?楚書他們沒事吧?”


    “這屋子燒了起來,大家還在救火,我趕過來時,倒是看到你娘出來了,但是不見楚書,亦傑亦卓兩個孩子在搶救家裏值錢的東西。”


    言永福急得咒罵了一句,“這兩個家夥,東西沒了就沒了,人別是出事了才好啊!走走走,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言永福沒說一句,就跟著傳話的人快速跑了出去。


    淺淺和真真對視一眼,說道:“我們也跟過去看看,不然的話,等會兒奶又該說我們不孝了。”


    薑氏反應過來,臉色一白,忙自坑上下來,踩著鞋子說:“快快快,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別出事才好!”


    淺淺翻了翻白眼跟在後麵,她是不清楚人有沒有出事,反正麻煩事肯定是有的,這屋子燒了,馬上過年了,鄧氏他們沒地方住,要住哪裏?


    這不用想,淺淺也知道他們會住在哪裏,一想到過年,要和鄧氏他們一起,淺淺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淺淺這會兒什麽都不想,就盼著火禍不嚴重,這房子隨便修葺一下還能住人,否則的話,就真的是哭都找不到著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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