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一直是一個人生活,也不是一個胡亂揮霍的人,看他一次能拿這麽多銀子給淺淺就能看出來。


    因此,他也不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孤家漢子,自然不用為了生活,天天跑山木中打獵。


    所以淺淺一說,他想也沒想便應了下來。


    淺淺高興的又對穆清笑了笑,穆清眼神一亮,有些得意。


    他發現隻要淺淺說了什麽話,他照著做了,淺淺就會對他笑得很開心,而且他敏感的發現那種眼神與對別人笑時是不一樣的。


    “爹娘,之前穆清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我,明兒上街,我想把他家所缺的日用品也備齊,畢竟月底嫁了過去,剛開始幾日,我一個新媳婦也不方便上街,你們覺得怎麽樣?”


    薑氏看淺淺一個姑娘家把這些話掛在嘴邊也不害臊,有些感歎這世道是變了嗎?不過女兒的想法,她倒是極讚同。


    言永福夫妻倆忙點頭應聲,薑氏更是主動的說:“待會兒娘和你一起去他家看看,還差些什麽,我們明天一並買回來,你一個小姑娘也沒當過家,別看漏了什麽。”


    “還是娘最好了!”淺淺討好的拍了下馬屁,換來薑氏一眼嬌嗔。


    言永福嘴裏吃著上好的白米,耳邊聽著兒女討論明日所要買的物品,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直到淺淺夾了一大塊油膩膩的五花肉放進他的碗裏,他這才回過神來。


    “爹,你在想什麽?快點吃肉啊!你再不吃,就被我們都吃光了啦!”淺淺笑吟吟的說道,隨手又夾了一塊放進穆清的碗裏。


    她發現穆清不太夾菜,像呆子似的抱著碗吃光飯,她想著可能是穆清第一次登門,覺得害羞,便時時照顧著他。


    其實穆清長這麽大,並不懂得害羞是什麽意思,畢竟十歲之前,他還是一個光著屁股滿山跑與狼為伍的野人。


    要讓他學會害羞兩字,怕是有些困難,至少在目前,他的字典裏沒有這個詞。


    穆清之所以不動筷子,是因為他發現,他不動的話,淺淺便會替他夾菜,因此,他也就故意不動了。


    好在淺淺不知道穆清的心思,否則的話,定氣得吐出兩公升血不可。


    言永福望著碗裏的肉,猶豫了一下,用著商量的口吻對淺淺說:“那十畝地,不然就算你們租給我們的,怎麽樣?”


    淺淺不悅的皺起眉,“怎麽又提這事了?”


    言永福老實了一輩子,突然得了這麽大的便宜,他心裏總有些慌。若是沒有之前他們老言家找穆清要銀子的事情,他肯定不會糾結。


    畢竟這是女兒買給他的田地,是女兒孝順他的。


    可就是有了之前的事情,他才會顧慮重重,就擔心這田地拿了後,以後麻煩不斷,最重要的是連累女兒夾在中間難做,以後被穆清看不起就不好了。


    “爹啊……”淺淺看他這樣,就知道他還沒有想通。


    “我和穆清倆人有手有腳,而且穆清打獵也能幹,我們以後的日子不會差的,穆清家裏又沒有長輩,以後我們肯定是要一起孝順你的!你在意這些小事情做什麽,他雖然話少一些,但我看著就是一個好的,我也相信他,你就算不相信他,你也相信你女兒的眼光吧!”


    “就你的眼光……”薑氏鄙夷的看了過去。


    淺淺翻了白眼,這人真是她親娘嗎?整個一個就是拖後腿的。


    “再說,我手裏不還留了二十幾兩銀子嗎?而且明兒我們還要給穆清家裏添置東西,雖然他給的聘禮是多了些,但我們總歸沒有貪他的銀子不是嗎?爹娘若真覺得不好意思,往後我和穆清吃的米,就由你們負責好了。”


    穆清擰著眉,突然覺得麵前的菜不香了。


    他抬起眼,不悅的看向言永福和淺淺,冷聲說道:“不用,以後我會買田,我會種田,我會讓你吃白米,不要別人的。”


    淺淺心裏樂得開花,覺得穆清就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一根好苗子。


    但看言永福臉色一下變得極難看,也知道穆清這話,言家人聽了絕對不會開心。


    她努力壓下嘴角的笑意,捅了捅穆清的腰側,“瞎說什麽,什麽別人,他們是我爹娘,這個以後就是你爹,這是你娘,這是你二哥,這是你妹!”


    淺淺對著他們一一指了過去,讓穆清認人。


    穆清麵上沒什麽反應,木訥的抱起碗,將碗往淺淺麵前輕輕一推。


    一碗光米飯,淺淺認命的又給穆清夾了幾筷子的菜,這才抬起臉,對家人笑吟吟的說道:“他一個人慣了的,有些事情得慢慢來。”


    言永福嘴臉僵硬的笑說:“算了,可能真是我想得太多了,他能待你好就行了,我們倒不重要。”


    淺淺瞪眼,“怎麽會,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怎麽可能不重要,不過他現在和我都不熟,得慢慢教,往後日子肯定越過越和睦。”


    “但願吧!”言永福看了一眼穆清。


    就見他突然自碗裏抬起眼,眼神狠辣嗜血,生生把言永福嚇了一跳,臉色一白,身子微微後傾。


    “怎麽了?”淺淺就坐在言永福的左手邊,忙一手扯住他的手,把人拉了回來,這才沒有讓他摔倒。


    言永福指著穆清,卻隻見他目光清澈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扒飯,言永福心思沉重的道了一聲,“無事。”


    吃過飯,淺淺和薑氏跟著穆清一起去了他家。


    薑氏想著,穆清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淺淺,家裏又沒有一個長輩,男方該準備的東西,他肯定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麽,便索性一次性都買了下來。


    薑氏第一次到穆清家裏,對他家也不熟悉,本來還想問他家裏有什麽的,但見他進門就鑽進了屋,隻能自個兒去摸索,反正他們要買的都是一些日用品,就算多買了一些,備著以後用也是可以的。


    薑氏如此一想,也便沒有再詢問穆清的打算。


    穆清進屋,翻著櫃子找著他昨兒掙的四百文錢,不一會兒就在衣服底層翻到了。


    之前放銀子的盒子給了淺淺,穆清一時沒有做新盒子,便將錢都放在衣櫃裏麵。


    穆清提著一串銅錢,眼裏閃著光芒,又極快速的跑了出來,將銀子往淺淺麵前一推,理所當然的說:“給你。”


    ------題外話------


    (╯3╰)穆清的行為,充分的告訴了我們,一個男人有沒有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定為這個女人花多少錢!多好的一個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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