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了酒膽子變大了,周翔句句嗆著他,把晏明修弄得火冒三丈。他一向討厭喝得醉醺醺的人,又弱智又臭,而且還出言不遜。


    他抓過蓮蓬頭,擰開水就往周翔頭上淋去。


    結果他一時之間忘了熱水上來沒那麽快,蓮蓬頭裏先噴出來的是冰冷的水,把周翔刺激得大叫了一聲,下意識就用胳膊去擋。


    這一擋,啪地把蓮蓬頭打在了地上,水花亂飛,把倆人都澆了一遍。


    晏明修忍著沒叫出來,但那水漸在皮膚上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周翔下意識地彎腰想去撿起來,晏明修則頭腦清醒地要去關水龍頭,倆人撞在了一塊兒,噗通一聲巨響,雙雙摔倒在地。


    周翔本來就醉暈暈的站不穩,這一下更是整個人趴在了晏明修身上,努力了幾次都沒爬起來。


    晏明修的心髒又狂跳了起來,他的整顆心髒都在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當他抱著懷裏這個人的時候,那種熟悉的重量、熟悉的味道、甚至是熟悉的頭發的觸感,都讓他仿若回到了三年前,他和周翔那些瘋狂的往事,曆曆在目。


    蓮蓬頭已經噴出了熱水,把倆人的衣服都弄濕了,周翔努力地撐起身子,看著晏明修深邃漆黑的眼眸。


    晏明修也在看著他,不,那有些狂熱的眼神絕不是在看他,而是透過他看著什麽人。他喝多了酒,可他卻比什麽時候都敏感。


    周翔稍微動了動,他感到自己硬了。


    自從重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他沒有過任何性行為,可以說自從他十多歲有了性經驗之後,就從來沒有過長達半年多不**的時候。


    他並不是不想,隻是他沒有那麽精力和時間,當一個被經濟壓力所累,滿腦子都是賺錢的時候,他是沒有過多的閑暇去考慮性的。


    所以當他貼著晏明修的下體,並且有反應了的時候,他並不覺得奇怪。


    他原本就對晏明修極為著迷,何況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渴望暢快淋漓的性,非常渴望。


    晏明修也感覺到了周翔頂著他的東西,很熱、很硬,晏明修有些惱火,這周翔反應居然比他還快,到底是誰養的誰。


    周翔露出一個淺淺地笑容,“晏總,你光消費不享用嗎?”


    晏明修啞聲道:“你挺熟練的,以前跟過幾個。”


    “記不得了,我腦袋撞著了,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這話雖然半真半假,周翔卻由衷希望這是真的,有時候,遺忘真是最幸福的一種能力。


    晏明修看了他幾秒,然後抓過蓮蓬頭,對著他劈頭蓋臉地一陣衝。


    周翔閉著眼睛,也不閃,他懶得動。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熱水消失了,他被晏明修拖了起來,甩在了床上。


    當晏明修抓著他肩膀要把他翻過身的時候,他非常配合地背了過去,不需要晏明修提醒,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晏明修脫掉了濕乎乎的衣服,房間裏暖氣很足,兩個人的身體都不覺得冷,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心是熱的。


    晏明修壓著他的腦袋,迫使他把屁股抬了起來。


    周翔聽到晏明修很清楚地說,“不許轉頭,不許出聲。”


    周翔連哼都沒哼一聲,其實比起以前的欺瞞,這樣說清楚了他反而覺得痛快很多,炮友罷了,裝什麽有感情,都是扯淡。


    晏明修草草擴張了一下,就粗暴地擠了進來。


    周翔覺得很疼,但他沒吭聲,如果把他和晏明修之間的關係看做交易的話,那滿足客戶的要求是基本原則。


    他熟悉晏明修撞擊的頻率,熟悉晏明修的力量和味道,熟悉這個人在床上、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所以他試圖在這場單方麵發泄的**裏自己找到快感,他實在沒必要為難自己。


    晏明修的動作越來越大,周翔覺得眼前昏昏沉沉的,酒勁兒依然很大,他處在崩潰和昏迷的邊緣,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清晰,耳朵裏聽到的肯定也都是幻覺,因為晏明修是絕對不會在**的時候叫“周翔”這個名字的,以前好像就沒有,現在又怎麽會呢。


    他肯定早就已經暈過去了,否則不會產生這麽強烈的幻覺。


    性刺激和酒精的刺激將他帶上了沉淪的巔峰,他整個人如同在柔軟的綢緞中沉浮,又如同在滾燙的河水裏掙紮,一切的感官刺激都忽遠忽近、忽虛忽實,他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周翔……周翔……”


    有人叫他嗎?那個聲音好像在哭。


    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哭?那多不好意思啊,死了還要讓別人難過。


    身體麻癢難耐,簡直是前一秒在天堂,後一秒又跌落地獄,這種**的折磨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周翔?他才不是周翔。不對,他是周翔。


    周翔是誰?他是周翔嗎?他是哪個周翔?


    眼前漸漸變得一片漆黑。


    69、最新更新


    周翔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看那樣子太陽都快下山了。


    倒不是他睡足了,而完全是被尿意憋醒的。他晃著又沉又疼的腦袋,爬下了床,腳一沾地雙腿就發軟,要不是他手還扶著床,絕對會跪在地上。


    下身某一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所帶來的尷尬的疼痛,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麽。


    周翔勉強撐起身體,晃晃悠悠地去了浴室,把自己裏裏外外清理了一遍。


    屋子裏很安靜,晏明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周翔穿上衣服,扶著腰出來的時候,牆上的鍾顯示是下午四點。


    他猛地想起來,應該給陳英打個電話。


    他撥通了電話,陳英這時候正在醫院做透析呢,一接到電話就埋怨他,“你怎麽現在才回電話呢,我上午打了好幾個了,我知道你工作忙,可也抽空接個電話嘛,媽會擔心的。”


    周翔充滿歉意地說,“我以後不回去一定提前打電話。”


    “那你今天回來嗎?”


    “今天……”周翔一時啞然,他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晏明修?這位大老板顯然是需要他隨傳隨到的,他想了想,“晚上沒什麽事兒的話肯定回去。”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陳英失望地掛了電話。


    周翔掛上電話後,覺得肚子裏空得厲害,就自己給自己做了一碗麵條,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無言地吃了起來。


    昨晚他雖然醉醺醺的,很多細節卻居然還記得,隻是晏明修那有些粗暴的動作讓他感覺很陌生,他仿佛能感覺到從晏明修體內宣泄出來的絕望的情緒,那種情緒一寸一寸地感染著他,讓他也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瘋狂。


    晏明修果然變了很多,他又何嚐不是呢。時間,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直到他吃完飯,晏明修也沒有任何電話打過來,周翔覺得今天應該沒他什麽事兒了,就套上衣服回家了。


    回家之後,他陪陳英是會兒話,就進屋休息了,他宿醉還沒好,頭痛眼暈,沒他還要去拍電影,今天必須休息好。


    剛躺下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喂,周翔嗎?”


    周翔想了想,似乎是那個譚殷,但他假裝沒聽出來,因為他實在不想跟這個男孩兒有過多瓜葛,“是我,請問你哪位?”


    電話那頭頓了頓,發出不滿地“哼”聲,“你真聽不出來?你是故意的吧。”


    周翔沒說話,有些不耐煩。


    譚殷也自覺無趣,無奈道:“我是譚殷。”


    “哦,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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