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一直以為自己的脾氣還算是不錯的,忍耐力也是非常優秀的,然而這份自信在遇見這個叫白秀麗的女人之後,開始動搖了,他覺得……自己的脾氣還需要鍛煉。(..tw好看的小說)


    而且,他可是標準的科學信奉者,對於這樣沒有根據的危言聳聽,自然不會相信。


    雖然不相信,但柳墨還是笑著問了句,“為什麽我不能去體檢?也許這位小姐不知道,我的身體自小就不大好,為了健康著想,早已養成定時體檢的習慣。雖然我相信小姐說這話肯定是出於好心,但若是沒有什麽緣由,這……可就是為難人了。”


    白秀麗一聽這話,心中有些鬆口氣。按照柳墨這番話,似乎他還沒有去醫院體檢?


    這樣就好,一切都還有得救。不過,真實的理由如何能告訴他?要說,也要等到柳墨喜歡自己,兩人傾心相愛之後再說出來,給他一個驚喜。於是乎,白秀麗開始扯掰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之前看過你之後,晚上回家就開始做噩夢,夢見你去醫院體檢,然後家人因為這個出了車禍……而且一連做了兩三次。那個場景……我真的害怕會變成真的……”白秀麗含含糊糊地回答,一邊低頭,一邊又小心翼翼抬眼打量對方。


    “做夢?夢見……這麽奇怪的場景?”柳墨當然不可能相信一個夢境,而且他直覺性就不喜歡這個叫白秀麗的女生,抄襲神馬的,果斷刷不了好感,“夢境隻是夢境,怎麽能當成預言?而且我去體檢和家人遭遇災禍,這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麽?”


    白秀麗自然不能回答,隻能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著直接的聯係。做夢的時候被嚇到了,其中細節也記不清楚,隻是覺得非常真實。”


    好吧……他想自己大概是遇見一個假借神棍之名來靠近自己的女人了……柳墨暗暗想到,直接戳中了事情的真相。隻是……他隻能很遺憾地搖搖頭,然後笑著開玩笑道,“看來這位小姐的一番好心注定要被辜負了,我昨天剛剛去醫院做完體檢,身體情況很不錯。”


    白秀麗聽完,瞬間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撲上去抓住他的領子,吼道,“你怎麽能去醫院體檢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害死你的家人,連帶害死你自己麽?柳墨,你這個笨蛋!”


    柳墨雖然身體好了不少,但好轉也是近些年的事情,身子骨依舊有些弱。倏地被一個力氣超級大的女人抓著領子猛搖,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倍感鴨梨山大!真的遇見蛇精病了……


    柳墨有些氣惱地掙脫她的手,衣衫稍顯淩亂,白皙如玉的臉頰泛著些微的紅暈,不過不是害羞而是氣的。不過……白秀麗表示,就算是生氣,男神依舊貌美如花!


    “這位小姐……對於你的好心,我很感激。”柳墨喘了口氣,有些後怕地倒退一步,警惕地看著白秀麗的動作,生怕她又要撲過來,斟酌著說道,“但,那隻是一個夢境罷了,怎麽可能成真?就算以後夢境成真,隻能說命中注定如此……”


    白秀麗眼帶受傷地看著他,咬了咬粉嫩的唇,不甘地跺腳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聽我一句話,你還是快些和伯父伯母說一句,舉家搬遷到國外避禍吧……”


    雖然男神去了國外讓人很傷心,但好歹還是活著的。隻要他們一家在國外待上一兩年,等那個病怏怏的死丫頭死了,柳墨就徹底安全了。為今之計,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被白秀麗的建議嚇到的柳墨:“……”


    到底是他的語言表達有問題,還是對方的耳朵出了毛病?這麽明顯的拒絕,難不成她也理解不能麽?他都表明自己不會相信她說的話了!為何還要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兒?


    說實話,柳墨覺得自己的涵養還不錯。(..tw無彈窗廣告)


    若是換了旁人,白秀麗莫名其妙蹦出來告訴他――“你小子去體檢了,明天就死全家,想要避禍就滾去國外吧,信老娘得永生”這樣的話,大概會甩給她一句――“哪家神經病院逃出來的?今天早上的藥忘了吃是吧?還是量吃多了?”


    柳墨的內心湧起一陣無奈之感,他也許該聽一聽家中母上大人的建議,出門之前看看黃曆。今天大概是不宜出門的日子?不然的話,怎麽會遇見這麽奇怪的女人?


    為了將蛇精病打發走,隻能順著她的話來了,柳墨笑著點頭,“我會考慮的。”


    然後他非常滿意地看到白秀麗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當然……要是對方沒有一步三回頭,他會更加滿意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目送著白秀麗離開,直到沒了人影,口袋的手機響了。


    “抱歉呐,小竹,我剛剛遇見一個疑似腦子有些問題的女學生,耽擱時間了……嗯,沒事兒,我現在挺好,並沒有受傷……我知道了,下次見到一定會遠離……”柳墨的打電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非常真摯,不同於平時掛在臉上的習慣性的溫柔笑靨。


    要是白秀麗沒有遠離,聽到男神這麽評價自己,估計會梗著一口老血吧?


    對於柳墨來講,白秀麗是個很莫名其妙的女人,突然跳出來說莫名其妙的話,甚至帶著詛咒意味,不相信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柳墨很正常,所以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此時,關於柳墨和沈子曦的身份背景,已經盡數放在那個愛女如命的中年男人的辦公桌上。謝逸棠和沈子曦結婚的事情並沒有大事張揚,上流社會知道的人並不多。


    所以中年男人的資料中隻顯示沈子曦是謝氏下屬的女兒,還是已經陣亡的下屬。根據調查來看,這個沈子曦還是個愛慕虛榮沒有大腦的笨女人,和謝氏的關係並不好……


    中年男人用手指敲打著桌麵,一下一下沉穩有力,節奏有序,而他的眼底一片冷意和陰翳。


    謝氏的麵子雖然大,震懾力也極強,然而沈子曦這樣的人對於謝氏來說沒有半點用處,不拖後腿抹黑名聲已經不錯了。因此,就算自己動了她,謝氏也隻當死了一隻小貓小狗,不可能為這麽一個女人出頭……而自己的女兒卻能因此活下來……


    想到這裏,他冷笑著深吸一口氣。這個沈子曦本就沒什麽硬背景,現在更是父母雙亡,甚至還迫不及待和野男人同、居(謝逸棠:=_=),謝氏肯為這樣的女人出頭,那才叫瞎!


    至於另一個叫柳墨的男人,更加不用忌憚。雖然家世比沈子曦好一些,但終究是平頭百姓,普普通通的家庭。父親是主任醫師,母親是護士長,職業不錯,可惜沒什麽實權地位。


    對於這麽一個孱弱的家庭,中年男人更加瞧不上眼。他仰靠在柔軟的真皮椅背上,閉眼平複自己的激動心情,他的女兒有先天性的心髒疾病,能活到這個年紀已經是極限。


    若想要變得和正常人一樣健康,就需要移植心髒!而現在……苦尋多年的心髒終於出現了,他自然激動難耐。再度睜開眼睛,情緒平複,他將桌上的兩份資料反扣在桌麵,對著旁邊的手下冷冷說道,“按照計劃行事,務必要將這兩位貴客‘請’過來!”


    絲毫不知道自家老婆心髒被人覬覦的倒黴鬼謝逸棠目前挺憂鬱,倒不是憂鬱別的事情,追究到底還是那個坑人的開學慶祝晚會!按照傳統,他們班級必須出一個節目……


    若隻是表演之類的,比如演個童話劇啊、詩歌朗誦神馬的,他勉勉強強能勝任。


    作為一名信奉神祗的上古遺族後裔,每到神明誕生之日,族中總要舉行盛大的祭典來慶祝這個日子。既然是慶祝的祭典,娛樂節目自然是少不了……他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些。


    然而這次不一樣啊不一樣!尼瑪,竟然讓他跳這麽……搔首弄姿的舞蹈……看著階梯教室大屏幕上循環播放的超級有節奏感的扇舞,某人的臉色徹底黑了。


    扭腰神馬的,抖跨神馬的,雙手負背蹦蹦跳神馬的,聳肩拋媚眼神馬的,轉圈圈抖腰神馬的……尼瑪,他是男的男的男的男的……這麽少女風當真大丈夫?


    至於表演節目的重任為嘛丟在他的肩頭……因為全班一致決定讓全班最帥的兩個男生跳扇舞!美名其曰,讓外頭那些沒見過帥哥世麵的家夥瞧一瞧神馬才叫人間極品……


    同樣躺槍的還有周成澤,不過他倒是樂觀,笑著說了一句,“真該慶幸老弟沒選擇這個專業,不然……到時候他也該被拉出去了。他的脾氣可不大好,說不定就撂挑子不幹了……”


    謝逸棠的臉色照樣不咋地,周成澤安慰了一句,“往好的方向想,好歹他們承認我們倆是全班最帥氣的……咱們可以用這個自娛自樂一番……”


    謝逸棠總是陽光的臉色變得陰雲密布,“堂堂男子漢……如何能獻媚於人前!”


    尼瑪,他從小到大隻跳過中規中矩的祝祭舞啊!


    周成澤:“……”很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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