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走後,劉香蓮許是心裏不順,到了下午,就又發起了熱來,嘴裏嚷嚷著心口疼。<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請了大夫,也隻說是要仔細將養著,再也沒說別的。可那屋子裏的卻是拿起了喬來,反反複複,一直也不見好,銀子也是如同流水般地花了出去,都記在了的賬上,劉香蓮硬是沒有出了一分。


    可不管是如何,這母子三人也就此賴了下來。


    “吃飯了。”忙過了酒樓前頭的事情,阿蓮端了三碗素麵進了劉香蓮所在的屋子裏,將麵從托盤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怎麽又是這個”崔曉聞聲進了屋,看見了桌上的素麵,眉頭皺了皺,拿著筷子在碗裏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


    崔浩攙著劉香蓮也走了過來,見桌上的素麵,麵色微微有些僵硬。卻也知道如今是寄人籬下,不好過於要求。


    說來也奇怪,這幾天送過來的吃食竟然都是素麵。就好像這住進來的不是酒樓,而是麵館一般。


    “這麵怎麽了。”阿蓮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素麵,和往常的一樣,是酒樓裏常做的麵。


    酒樓裏大師傅的手藝,全是精細的白麵做的,根根分明,上頭點綴著細碎的青蔥。裏頭還分別舀了一大勺雞湯,聞起來可香了。這樣的麵,就是尋常人家也吃不上。


    說話間,劉香蓮和崔浩也已經坐在了桌前,端過來自己碗中的麵吃了起來。


    崔曉看了看母親和兄長,就是碗狠狠地吸了一口麵,扭過頭,對著阿蓮問道,“怎麽酒樓裏如今開始賣麵了嗎。”


    她還真是有些餓了。


    以前她在這邊住的時候,每日的正餐或多或少都有葷菜,怎麽這一回,吃的都是麵呢的。雖然這麵味道也算不錯。


    “怎麽這麽說,[客留居]自然是酒樓生意。”阿蓮這才是明白了崔曉的意思,敢情是嫌棄這麵啊,嘴一撇,麵上的不悅清清楚楚,“這麵自然是掌櫃的吩咐的。”


    “你胡說,芙蕖姐姐怎麽會給我吃這樣的東西。”崔曉將麵前的麵碗往前一推,麵上顯露的是滿滿的不悅。眼神一轉,眼睛倏然亮起,指著劉香蓮說道,“我娘可是傷了身子的,得好好補補,你去廚房拿鍋雞湯來。”


    氣度端的是頤指氣使,這是她在[公主府]裏見到的,一個麵容秀美高挑的女子,指使著小丫頭的態度。那小丫頭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果真是戰戰兢兢地去了。


    阿蓮臉上一沉,“喲,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啊。”


    崔曉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明明就該是大小姐的身子,可偏偏不能夠名正言順地享受著大小姐該有的一切,這會兒被人踩住了痛腳,自是不甘願的,“你,我本來就是小姐,你一個下人,竟然敢對我這樣說話。”


    “哦,我知道了,這定然是你昧下了芙蕖姐姐給我的吃食,你跟我走,去芙蕖姐姐那裏,把話說清楚了的,這酒樓出來了這樣一個吃裏爬外的人,我定要叫她趕你出去。”


    劉香蓮和崔浩不動聲色,繼續用著碗中的麵,隻是隱約間麵上透出的幾分神采,隱隱還是偏向了崔曉。


    阿蓮是盛京人,家世雖然一般,卻是有個在盛京府衙中當捕快的舅舅,平素裏自然也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麵,當即就是有些不屑道,“哼,阿蓮我可是良民,本就是掌櫃的叫我每日送麵給你們。”


    她還是頭一次被人說是下人。


    雖然進了[客留居]是簽了身契的,可就是掌櫃的,也從未露出這個意思過。[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如今卻是被一個黃毛丫頭當作了下人,心中頓時就有些不暢快了起來的。想到了這幾日的聽到的傳言,眼底的嘲諷毫不避諱,“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厚著臉皮白吃白住的人罷了。”


    崔曉反唇相譏,“你胡說,誰白吃白住了。”


    她可是小姐,真真正正的小姐,狀元府中的小姐。卻也是不得不遮掩身份的小姐。


    阿蓮將手中的托盤啪地一下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還不是白吃白住,你問問你娘,這些日子裏大夫的診費,藥費,還有你們一家三口的住費和夥食費,可曾是拿出來了一個子兒。掌櫃的心好,才是讓你們住在了酒樓裏,也不知道平白裏生出了多少晦氣。阿蓮我見了那麽多人,可沒一個是像你們三這般不害臊的。”


    “酒樓走的都是公帳,卻也從沒見過主廚大師給掌櫃的單獨燉雞湯的。”


    你娘身子弱,想喝雞湯就得給你端來,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連和酒樓都不相幹的無關人罷了。


    “你”崔曉指著阿蓮,麵上氣狠了,“酒樓家大業大,每日灶上溫著的,不知道有多少,不過是一盅雞湯,給我們吃了又怎麽了。”


    “你若是拿了銀子來,阿蓮立刻就送雞湯過來,絕無二話。”阿蓮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三人,眼神不屑地在崔曉幾個的身上劃過。不過是打腫臉裝胖子吧,“你要真是小姐,就先把酒樓欠下的那些個銀子給了了吧,要知道,那欠下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莫非是真以為她沒有見識。若真是世家小姐。學的是琴棋書畫,出行的是馬車,穿的是織錦,頭上戴著的可是成套的價值連城的頭麵,身後跟著丫鬟,嬤嬤。往來的必定也都是高門的小姐。


    活了那麽多


    活了那麽多年,她可是沒有見過一個穿著寒酸,不懂規矩,白吃白住,硬賴著要喝雞湯的小姐。


    這酒樓裏的誰不知道,這母子三人就是厚著臉皮貼上酒樓的,明明在京中有親戚,卻硬是不肯搬走。白住白吃,還讓大掌櫃補貼著大夫的診費和藥錢。


    明裏暗裏,更是不知道占了多少的便宜。如今竟然還有臉說,酒樓裏提供的飯菜不好。


    真是生生的吝嗇鬼,白眼狼,


    崔曉說不過阿蓮,本身又是占著理虧,脾氣一擰,將身前的麵碗往桌子中間一推,撇了撇嘴,“我不吃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倒是越來越有世家小姐驕縱跋扈的風範。


    劉香蓮和崔浩的麵上均是尷尬非常,可縱使是如此,吃飯的速度卻是絲毫都沒有停下過。


    “愛吃不吃。”阿蓮瞥了崔曉一眼,冷哼一聲,一扭頭就出了門。


    廚裏大師傅還給她留著好吃的肘子,她要去告訴掌櫃的和芙蕖姐,這一家子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還是早日打發了的好。


    阿蓮走後,崔曉遲疑了片刻,又將推出去的麵碗扒拉了回來,一口麵條,一口麵湯地吃著。完了,竟是連裏頭的湯汁也都給舔幹淨了。


    吃完了麵,崔浩將吃的幹幹淨淨的三個碗,送回了廚房,一家子則是關起了門在屋子裏說著話。


    阿蓮的話,戳破了他們心中為自己拉起的遮羞布,如今這個時候,卻也是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了。


    “娘,咱們去找爹吧。”崔曉殷切地看了劉香蓮一眼,心裏頭的彎彎已經繞開了,想到了日後能過的呼風喚雨的好日子,心裏頭美的像是冒泡泡。


    等她真正成為了官家小姐,她定要讓這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跪在了她的腳下。


    尤其是這個叫阿蓮的。


    “這,還得再緩緩。”劉香蓮麵色微微一頓,眼神飄忽似乎是想到了那日提刀追殺他們的黑衣人,摸了摸身上藏著銀子的口袋,想到了這幾日的安全,又安心了下來。


    崔浩抬起了頭,有些詫異地看了劉香蓮一眼,複又低下了頭去。


    若非母親她也是知道


    “為什麽”崔曉驚呼,聲音尖厲而難聽,“去尋爹爹有什麽不好。”


    “娘,你難道忍心看我被一個下賤的丫頭如此欺負嗎。”崔曉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很是難看,“你也知道那丫頭如何說女兒了,隻怕在背後說的更加難聽。娘,你難道想讓我看人臉色行事嗎”


    她再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這幾日裏,她已經受夠了。


    想到了阿蓮的態度,劉香蓮的麵色也是不好看,雖然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到底是不好聽的,“曉兒,你且先忍忍”


    等忍過了這一段日子,等娘的身子好了,確定再也沒有危險的時候,大概也就好了。


    崔曉的眼底裏閃過了幾道陰霾。忍忍忍,除了忍,她還會教她做什麽。也難怪父親拋棄了她,尚了公主,連帶著她和哥哥的身份也上不了明麵。


    可是她想進公主府,認爹,還得依靠娘。


    眼底裏強自撐出了一抹笑,費盡心思勸說著,“娘,你難道忘記了來追殺我們的黑衣人了嗎。我們去找爹,爹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不行。”崔浩心思一頓,不等劉香蓮開口就果斷地拒絕。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若是那黑衣人果真是他那好父親派來的,可不就是羊入虎口。


    “哥”崔曉的眼裏閃過了幾絲不可置信,沒有想到了同胞哥哥竟然拒絕了自己,也拒絕了父親,更甚是阻擋了她的好日子。心裏頭,不禁越發的憤恨了起來。


    崔浩避開了崔曉的眼睛,轉而岔開了話,“娘受了重傷,需要靜養,你難道是想要娘的傷口裂開嗎”


    越是和這個妹妹相處,他心裏頭的失望就越大。


    娘受傷了那麽多天,她竟然沒有搭過一把手,她的孝順和仁心呢母親那麽多年對她的愛護難道都是被狗吃了不成。


    他甚至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崔曉想要去尋“父親”,隻怕並不像是她所說的害怕黑衣殺手,而是看上了那府中的富貴罷了。


    “我,不”崔曉的麵色一白,話說的也是吞吞吐吐的。到底還是年幼,心中還是記得若非沒有娘,隻怕此刻躺在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就是她了。


    感受到了兄長的嚴厲,盡管心中果真是這般想,崔曉默默嘟囔著,沒有說出口。


    “我怎麽會想要娘身子不好呢”心思一轉,崔曉的腦海中就又多了一個主意,“娘,我們去找爹,爹可是駙馬,他一定能夠將咱們安頓好的。”


    她想要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的日子,“再說了咱們走的時候,如此匆忙,還沒有通知爹,爹許是在找咱們呢。”


    他真的會找我們嗎。


    劉香蓮麵上閃過了幾分遲疑,不消片刻,又轉化為淡淡的堅定,“不行,你爹是駙馬,若是叫那黑衣殺手衝著他去了,傷了他該怎麽辦。還是等安全了下來再說吧。”


    崔浩的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


    他還以為母親心中是懷疑殺手的來源,才回絕了崔曉去尋父親的主意。沒成想卻是為了父


    卻是為了父親的安全。


    母親啊母親,你可知道,若是他真的顧念你,又怎麽會娶了公主,就是這殺手隻怕他是當不起你的這一番深情厚誼。


    眼底淡淡,如今沒有證據,他也不能胡說,若是錯了,也有損母子,兄妹之間的關係。如今無論是什麽原因,拒絕了立刻去尋“父親”,總是好的。


    至於崔曉。


    [公主府]的小姐,可是公主的女兒。不得不說他的這個妹妹可真是天真,他們是見不得光的駙馬的孩子,對公主來說,更是恥辱,她怎麽能夠天真地認為能夠在裏當小姐。


    “這事,就先這樣定下了。既然那黑衣人再也沒有來,想來也是顧及背後的主子的勢力,這裏雖然簡陋,可還算是安全。”崔浩冷冷地盯著崔曉,眼底裏滾動著濃濃的寒意,“崔曉,你記得萬萬不可透露身份。若是叫人知道了,那黑衣人尋上了門來,就怕是父親也保不住你的。”


    崔曉想到了那日的事情,身子瑟縮了一下。雖然麵上依舊是不願,可還是撇著嘴,點了點頭。


    她也是惜命的。


    崔明覺再度知曉劉香蓮母子失蹤的時候,又已經過了數日。


    院子裏空蕩蕩的,各個屋子的大門也都七零八落地開著,廚房裏的柴火撒了一地,主屋的隱秘處還散落著一些散碎銀子。衣服更是一件都沒有帶走。


    可見是走的匆匆忙忙,定是遇見了什麽事情了。


    他雖然對容顏不再的糟糠原配漠不關心,卻還是記掛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以及女兒的。


    兒子崔浩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出生的時候,他正好是考中了秀才,是當時整個縣裏最為年輕的秀才,可謂是喜上加喜。長大了後,也是很有幾分聰慧,有他當年的風範。


    崔曉雖然嬌蠻了些,可若是好好養,日後用來聯姻再好不過,結上一門顯貴的親事,也好鞏固他的地位。如今這兩人也跟著失蹤,他還真得愁上一愁。可是此事若是鬧大了,必然是不夠光彩的,隻怕還會被人恥笑。


    因此,崔明覺,私底下也隻是交待了劉全私底下偷偷地尋著。


    至於那崔劉氏,她帶著一雙兒女,跋山涉水,走了那麽久,才是堪堪到了京城,不遵婦德,還幹了下作的洗碗婦,真真是丟盡了他的臉。一路上,盜賊出沒,她又是沒有銀錢,隻怕身子也早就不幹淨了。


    有了公主還有府上的美婢,他還要那樣的一個女人幹什麽。


    等從院子裏查看出來後,到了[翰林院]的時間就晚了些,又被同僚們明裏暗裏擠兌了一番,崔明覺惱恨非常,才是下了衙,就一門心思匆匆地回了[公主府]。


    將自己被擠兌嘲笑的理由又怪罪到了劉香蓮的身上,心中惱恨非常,連著對尋找一雙兒女的結果也越發的不順心了起來的。


    ------題外話------


    總算是是完成了,中間兩次全軍覆沒,心好累,果斷點讚為我自己~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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