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個賤人竟然敢!”婉貴妃的麵色一瞬間就是變化莫測,柔媚水亮的麵龐在這一刹那,猛然間,便是褪去了柔順的外衣,凶神惡煞,不覺有些陰冷可怖。<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


    說罷,整個人忽然是從梳妝台前站立了起來,轉過了頭,滿臉也都是不可置信地將眸光狠狠地瞪向了那傳話的小太監,咄咄逼人地質問道,“為什麽不將皇上請到本宮的宮中?”


    話語中多有幾分不信,一邊也是在暗暗地思量著,這小太監的舉動,若非是沒有‘用心’,緣何皇上在見了她派人前去的小太監後,還會去了那賤人的宮裏。


    “這――”那小太監似乎是聽明白了婉貴妃的言外之意,忙是顫顫巍巍得跪倒在地,“稟――稟娘娘,奴才前往[勤政殿]時,皇上已經是去了[曦霞宮]。聽[曦霞宮]裏頭傳出來的消息,說是青嬪娘回宮後,不甚體弱,已經是‘病’倒了,皇上命人宣了太醫,正在為青嬪娘娘診治。”


    婉貴妃的麵色已經是一片濃密的怨憤,心中更是一陣的火氣,冷笑了一聲後,寬廣的水袖猛然間地也就是將梳妝台上的首飾盒也都是給擼到了地麵,摔了個一幹二淨。


    那猛然間爆發出的怨氣和聲響,幾乎也就是叫殿中的人也都是嚇了一跳,所有的宮人在這一瞬間都低下了頭,沉默而謹小慎微。那小太監的心中則是更為的慌亂,身子一顫,本是想要是努力縮著自己的身子,卻是忙不迭地跌坐在了地上。


    鶯兒看著如此麵目的婉貴妃,水亮的眸子倏然是閃了一閃,眼底裏劃開了淡淡的晦暗,直到了婉貴妃的情緒已經是稍稍地平靜了下來,才是大著膽子上前,對著四周的宮人揮了揮手,不消是一會兒,整個殿中單單隻是剩下了一對主仆。


    “哼,一個卑微的庶女,進了宮倒是難得嬌氣。”婉貴妃冷笑著坐在了殿中最後的一隻遠離了瓷片破碎地的椅子上,鼻息間溢出了一道深深的不屑。似乎是完全也都不相信,那柳青霞不過是在外頭跪了區區幾個時辰,好端端地回了宮,卻偏偏在了最後一刻暈倒。


    心底裏,幾乎已經認定了那賤人就是打著想要和自己的爭寵的把戲,更有些不可置信的是,她在了這宮中沉沉浮浮二十餘年的無上的榮光,今日竟然是被一個區區二八年華的小丫頭騙子給算計了。


    果然庶出的女子就是上不得台麵的隻會是勾引男人的賤女人。


    鶯兒小心地揣摩著婉貴妃的心底,沉思了片刻後,也才是走近了些,對著婉貴妃說到,“娘娘還請放寬心,青嬪娘娘想來是因為才入了宮中,不懂宮裏的規矩。(..tw棉花糖小說網)橫豎這日子還長著,等過些日子,識遍了這宮中的冷暖,想來也就會親自向娘娘賠罪,日後唯娘娘馬首是瞻。”


    即便在她這樣的局外人看來,皇上對於娘娘的單純的情意可不單單是突如其來的恩寵。宮中沉浮二十餘年,數十年如一日的聖寵,早也就已經是昭示了婉貴妃在這後宮中的女人中,獨一無二的地位。而那青嬪娘娘,不過是昭帝在後宮鶯鶯燕燕中的一個難得無聊的調味劑,而這樣的女子,在後宮中實在是太多了。


    “你這張小嘴兒倒是會說話。”婉貴妃深深地看了鶯兒一眼,倏然麵上是綻開了一抹釋然的淺笑,顯然她也是極為自信昭帝的內心對於她的深切情意。


    眉宇中漸漸地劃過了一道冷厲,似是而非,似喜而怒,下巴微抬,麵容上還帶著莫名而熱切的倨傲,“不錯,這日子還長著,本宮倒是要瞧瞧那賤人,究竟是有何本事,能夠在本宮的視線下混得如魚得水。”


    鶯兒淡淡地垂下了眸子,眼底裏乍然是浮現了一道淡淡的幽光。


    [曦霞宮]。


    雲兒麵色淒婉地跪倒在地,為著自己因為是身子不甚勞累而暈倒在了宮中的主子抱著不平,低聲地哭訴著,看起來柔柔弱弱,諾諾唯唯的,好似是受盡了委屈。


    昭帝高坐在了空曠的殿中主位上,一張不怒而威的麵色此刻是含蓄著淡淡的怒氣,聽著雲兒的訴說,握在了身下椅子上的大手,卻是越發的緊握,慢慢的似乎是整隻大手的青筋也都是無限地迭起,那裏頭所蘊含著的怒氣,看得出來,若是迸發了也就是震天滅地的惱怒。


    雲兒哭訴了好一番,將婉貴妃並著她的手下的惡劣的行徑,更是無限地添油加醋了一番,卻是絲毫也都是沒有聽見了昭帝點滴吩咐,跪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才是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


    昭帝心中已經是一團亂麻,底下的宮女口口聲聲地在為自己的主子喊冤,宮殿的內側裏,昨夜還是熱情如火的女子,今日卻已經是虛弱地躺在了床上。若非是自己的親眼見到了那樣的猙獰而紅腫的膝蓋,隻怕心裏頭也是不會相信,誤以為是這些宮中的女子為了爭寵而不擇手段了。


    可是青嬪分明和她還有那一分不容斬斷的血緣關係在。對於那樣青春年少,懵懵懂懂,單純天真的女子,她一個名冠後宮的貴妃是如何能夠如此的輕而易舉地下了如此的命令,叫她在冰冷的岩石上跪上了幾個時辰,更是留下了一輩子的不滅的傷痛。


    他更是沒有想到了,當年的那個初見時便是溫婉可人的女子,不知道何時竟然是變了模樣。


    如果說青嬪是因為同樣為爭寵的女子,他可以理解為了吃醋,那麽蕭錦縈呢,這個曾是他最為是喜愛的女兒,被賦予了最好的名字[泰和],她一手教導出來的皇家公主,竟然是三番兩次的殿前失怡,脾性是極為地暴躁,每年處置的宮婢太監不在少數。


    一次兩次還能算是巧合,[泰和]的性子,他也有一定的責任。可是這麽些年下來,妃嬪中不是沒有抱怨,隻是被他一貫以為是那些妃子的嫉妒而心生恨意。究竟是她的本性如此,還是說在這樣日複一日的深宮的消磨後,所有的溫婉和天真也都是已經消散地麵目全非。


    可是,她到底是自己唯一真心喜歡過的女子。


    如果婉貴妃知道了自己今日的這一出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正式叫昭帝在心裏頭默默豎起了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從此所有的柔情蜜意,一去不複返,不知道心中該會是有多少的惱恨。


    昭帝的麵色已經是一片冷然,看著跪在了地上的雲兒,麵上也是多了幾分審視的味道,眼底裏的寒冽卻是顯而易見的,“好好照顧你的主子。”


    雲兒麵色有些不甘,似乎是還是想要說些什麽,卻是在見了昭帝幽深如同是鬼魅的眸子頓時也就是噤聲,唯唯諾諾地向著裏頭而去。


    不過是才走了一步,便是聽見了昭帝寒冽的冷聲,“不該說的話,若是有一絲一毫透露出來,你該知道後果。”


    “奴婢不敢。”雲兒第一次見了遇見了如此帶著殘酷的肅殺之氣,又是暗含威脅的天威,整個人頓時也就是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顫抖著,一瞬間麵色更是無比蒼白。


    昭帝微乎幾微地冷‘哼’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耐地看了那內殿一眼,整個人便是從主位上站了起來,看大步朝著外邊走了出去,不消是一會兒也就是墜入了漆黑的黑暗中。


    李德喜隨在了昭帝的身後走過,揣摩著昭帝的心意,小聲地提點了雲兒幾句,連忙也就是快步地跟上。


    雲兒怔怔地跌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是從昭帝的奔湧著的帝王的龍威下釋放了出來,整個人頓時也就是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是從地上起了身來,便是聽見了內殿傳來的熟悉的呼喚聲。


    麵上劃過了一道欣喜,忙是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雲兒便是往著內殿而去。


    寬大的床幔下,柳青霞披頭散發,麵色蒼白,極為是難看得半靠在了身後的枕頭上,看著受了傷青紫紅腫的雙腿,眸色極為是不順,整個人卻是死氣沉沉一般,顯得是莫名地沉寂。


    看著進了內殿來的雲兒,忽然就如同是活過來了一般,柳青霞本是寂落的眸子頓時就是染上了一分迫切和欣喜,“雲兒,皇上可有說些什麽?”由於動作大,自然也是觸碰到了才是擦了藥的傷腿,一時間口中也是不由得是痛呼出聲。


    “小姐!”雲兒看著如此的狼狽失了光彩的柳青霞,麵色一片著急,口中的聲音頓時也就是溢出。忙是走到了柳青霞的身邊,心中又是悔恨又是傷痛的,扶著她小心翼翼地倚靠在了後頭,又是從一旁的桌子上,恭敬地上了一杯茶。


    看著柳青霞迅速地喝了一杯,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被子,替順著背,看著她帶著幾分希翼宛若是帶著淚光的眸子時,終究心裏頭還是不忍心,麵上忽然已經是綻開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勸說著,“小姐放心,皇上讓我好好照顧小姐,可見皇上的心裏必然是有小姐的,”


    心中卻是暗暗思量著,先前昭帝的話,雖然是並沒有確切地說了什麽,可是他麵上的怒氣卻是顯而易見的。瞧著皇上的做派,心中必然是該有小姐,如此,她到也不至於是胡說。


    “是嗎,他心中有我?”柳青霞脆弱的麵色幾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卻是在想到了自己暈倒前所見的那一道桀驁而麵含著急的身影時,麵色還帶著幾分緋紅。


    見雲兒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柳青霞的眸子忽然是亮了亮,整個人頓時也是覺得似乎是精神了許多。一邊仔細地問著自己的腿傷,在聽了雲兒轉述了太醫的話後,眼底裏翻滾著的亮光猛然間便是轉為了一股深深的怨恨,宛若是從地獄裏升起了的不滅詭譎符咒。


    手中所緊攥著的棉被的也都是被擠壓地變了形,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看在了雲兒的眼裏,一時間也是無限擔憂地提了起來。


    過了許久,柳青霞的眸子才是緊緊地閉上了,胸口深深地吐出了一股子濁氣,整個人莫名染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之感,片刻後,才是緩緩睜開了眼,語氣低沉,俱是冷淡,“雲兒,日後在這宮中叫本宮‘娘娘’吧。”


    這一聲‘娘娘’也就是天大的笑話一般的將狠狠地刻畫在了她的身上,卻也是如此的顯而易見地昭示著她居於末流,卻是不得不得已地難堪妥協。


    ------題外話------


    啦啦啦~明天520,提前說一句大家,520哈~嘿嘿,麽麽噠~最近是有點無聊,開點小活動吧(不定時)~猜猜昭帝幹啥去了,答對了的第一名30幣幣獎勵,幣幣雖少,心意最重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凰謀之特工嫡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瀟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瀟芷並收藏凰謀之特工嫡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