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神武堂內,有煉器師六人,但無一不傲慢不遜,尤其是堂主柳映南,脾氣那是古怪至極,若無特殊之事,咱們還是不必前來。”


    辛林在天水城多年,對於這神武堂,自然是萬般的了解。


    各大古族都不敢輕易得罪。


    並非這六人不可敵,而是,惹怒了他們,今後想要鍛造兵刃,便難了。


    在外界之中,同樣是如此,無人會跟一名煉器師為敵。


    “辛林,你回去吧,對方不知道我的身份,不會牽連到姬家。”


    夜北淡然開口。


    讓辛林前來,便是讓他帶路。


    然而這句話,讓辛林內心頓時咯噔一下。


    這很顯然,夜先生,已是做好了要鬧事的準備啊。


    這神武堂幾人的脾氣他知道,但,夜北的脾氣他更清楚啊。


    “夜先生,還望手下留情,這裏的人,不可殺,殺了,我們便沒有兵刃可用了啊。”


    夜北聞言,不免一笑。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殺人狂魔?”


    辛林低頭不語,心中暗自嘟囔。


    難道不是?術武神明都敢殺,還有你不敢殺的人?


    說話間,神武堂內,已有下人前來迎接。


    “還望夜先生三思。”


    一語落下,辛林拱手而退。


    這裏的人不認識夜北,可是認得他,還是以免牽連到姬家。


    “這位先生是購買,還是鍛造?”


    前來之人中年模樣,言語還算客氣。


    “修複。”


    二字飄來,長袍中年眉頭一挑,微揚的嘴角已是難掩一抹笑意。


    無論是購買,還是單獨鍛造,皆是沒有修複最貴。


    而且必然不是普通兵刃,這可是大客戶。


    夜北抽出腰間北王刀,伴隨著一抹淡淡赤紅光芒映射而出,那長袍中年頓時一驚。


    “皇者之刃?!”


    “這、這唯有我們堂主才能修複。”


    原本以為最多是絕巔級的兵刃,豈能想到,是皇者級別。


    繼而說道:“先生,修複皇者之刃,價值不菲,而且所需的材料也極為的稀缺,你需要先付三萬靈晶,一個月後再來取。”


    張口便是三萬靈晶,這個價格,著實是不低,而且恐怕隻是押金費用,修複完成後,怕是要超過十萬之數,堪比一個城池的所有底蘊。


    “費用不必擔憂。”


    淡然一語,沒有讓長袍中年有任何的變化,畢竟,能用得上皇者級兵刃之人,豈會缺錢,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為之一驚。


    “材料,我有,而且不僅僅是修複,還要提升。”


    “先生,您莫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呢?”


    長袍中年微眯眼眸,頓時回道。


    若想修複皇者之刃,就算是他們神武堂,都要頗費精力去苦苦尋找,此人不僅有材料,還妄想著提升?


    在往上,那可是聖墟之境的神器了。


    這種級別的材料,可不是苦尋就能得到的,要看機緣了,而且是天大的機緣。


    眼看對方如此認真模樣,長袍中年也不敢發怒。


    這件事,已不是他能定奪的。


    “先生,請隨我來,我帶您去見我們堂主。”


    ……


    辛林返回到姬家莊園,將夜北前往神武堂之事告訴了姬玉兒。


    “老祖,要不然,您親自去一趟?我怕夜先生一怒之下,殺了那些老家夥……”


    “您也知道,那幾個老家夥的脾氣。”


    辛林一臉的擔憂。


    夜北若真的殺了那幾個煉器師,先不說從今往後,無可用兵刃,整個姬家,都會淪為天水城,以及附近城池的公敵。


    一把趁手的兵刃對於武者而言,意味著什麽,還用多說?


    若無人鍛造兵刃,那些武者還不造反。


    任何人無論對錯,殺便殺了,但是煉器師,不能殺啊。


    “夜北知道輕重,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


    姬玉兒麵無波瀾,開口說道。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夜北又豈能不知。


    “老祖,夜先生知道輕重,那幾個老家夥可不知道,他那脾氣,惹怒了他,神明都敢殺,何況幾個煉器師。”


    話音落下,門外一名姬家守衛匆忙而進,躬身一語,道:“老祖,門外一人,前來見您。”


    “神武堂的人?”辛林緊隨問道。


    “不是,是一醉酒老頭。”


    “醉酒老頭?”


    姬玉兒聞言,一聲呢喃,繼而渾濁目光閃過一抹驚恐,閃身而出。


    莊園大門外,略顯矮小的身影手拿酒袋,正肆意喝著酒。


    不是旁人,正是那上官序。


    此刻,重歸以往的邋遢模樣。


    “老先生。”


    姬玉兒拱手一禮。


    眼前之人的身份她不知道,但是實力,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不久前,就在莊園內,瞬間擊殺四名術武之人,絕對的隱士高人。


    “姬家主,我想見見夜北。”


    上官序醉眼惺忪,笑眯眯說道。


    任誰看,都是一個邋裏邋遢的酒鬼老頭,豈能想到,是神王宮中老一代神王般的存在。


    “夜北不在,您有何事?”


    一語落下,上官序明顯鬆了口氣。


    夜北若是在,估計他立馬轉身就走。


    哦不對,是跑。


    能殺了司炎雷,便能殺了他。


    隻要他不在,便好辦多了。


    “不在?是負傷了,還是死了?”


    上官序依舊醉眼朦朧,徑直一步踏進莊園之中。


    渾濁目光掃視了一圈,卻未看到想看到的身影。


    不是夜北,而是顧沫離,跟三個孩子。


    此番前來,他已是做好了兩手準備,若是夜北中毒,自可輕鬆殺了他,若是羽若失手了,便第一時間控製住他夜北的家人。


    這個老東西,豈是麵相上看到的這麽簡單。


    眼下,都已經公然為敵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如此一語,讓姬玉兒眉頭一蹙,沒有回答。


    前行的腳步,略顯醉意,四下張望著,忽然渾濁目光盯住一處,直接閃身而上。


    涼亭之中,幾道黑色印記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魔心草之毒!


    而且明顯是中毒後,在劇痛之下,手指本能發力所至。


    看來,羽若真的得手了!


    一夜時間,他夜北就算不死,隻要中了魔心草之毒,也必然喪失了戰鬥能力。


    伴隨著一股勁力外放,臉上的酒意跟笑意頃刻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狂熱般的猙獰。


    猛然轉身,枯老手掌直接伸出,虛空抓住姬玉兒的脖頸。


    “說,夜北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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