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徐莉望向夜北的眼神頓時充滿敵意,主任的位置可是她苦熬了三年才換來的,這讓她在同學和家人麵前賺足了麵子,今日若是被他人奪去,那她以後還有何顏麵。


    “徐莉,怎麽樣了?”魏森自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異常的表情,一臉焦急的問道。


    徐莉又偷瞄了夜北一眼,收起敵意,回道:“魏處長,這次負傷的成員足足有五十六人,重傷的就有八人,而且情況很不樂觀。”


    徐莉說出了目前的情況。


    巡司處醫療中心加上她也隻有醫護人員五名,眼下五十多人負傷,根本心有餘力不足。


    魏森聞言不語,巡司處雖然不缺錢,可畢竟是屬於特殊部門,外界的醫生自是不能隨便請過來。


    在這裏的自然都是負傷的成員,若是有歹心之人混入,那下場可想而知。


    “重傷之人在哪,帶我去看看。”夜北直接開口問道。


    一語落下,徐莉頓時臉色不悅,看向魏森,嬌喝道:“魏處長,不讓外界醫生進來可是你親自下的命令,今日你卻是主動帶進來,而且此人如此年輕,若是出了什麽醫療事故,我可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徐莉在醫科大學時,那可是被校長稱為百年難遇的人才,自是有著自傲的資本。


    而眼前這名年輕人,年紀跟自己相仿,對於醫術方麵,自是不可能高於自己。


    魏森聞言,臉色頓時一沉,冷喝道:“不得無禮,殿主大人的醫術豈容你質疑!”


    別人不知,他魏森自是知道,殿主的醫術,那可是超越國醫的存在。


    普天之下,殿主若是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


    徐莉聞言,臉上卻是更加的質疑。


    這魏處長也把他說的太神了,這般年紀,能超越她都困難,還能世界第一?這簡直就是在說笑。


    可畢竟魏處長都這般說了,她自是不敢當麵反駁,轉身冷冷說道:“跟我來吧。”


    她今日倒想看看,魏處長口中說的這世界第一,如何能讓這些重傷之人起死回生。


    一間獨立的房間內,一名成員躺在病床之上,纏滿繃帶的身上渾身是血,戴著氧氣麵罩,呼吸微弱。


    這名成員在數名受傷的成員之中最為嚴重,身上多處撕裂,每一處深可見骨,而且傷口已經嚴重感染。


    若是能控製住感染,或許還有救的希望,可眼下病人身體異常虛弱,傷勢之重,恐怕已經無力回天,能撐過今晚都難。


    徐莉還未開口,夜北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手掌伸出虛空一爪,不遠處的桌上,數根銀針落於掌心之內。


    這一幕,並沒有讓徐莉震驚,她在巡司處多年,治療的每一個病人皆是武者,這點身手再正常不過。


    隻是眼下想通過針灸去治療,無疑是庸醫殺人的行為。


    而下一刻,九根銀針無風自起浮於掌心,每一根皆是被絲絲真氣包裹,這一幕讓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震驚,皓齒紅唇不由自主的張開。


    真氣馭針,國醫的標誌,眼前如此年輕之人居然是一名國醫!


    這麽多年來,醫術這一塊,同齡人之中,還無人能超越她。


    百年難遇的人才豈是浪得虛名。


    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竟然已是淩駕於醫術之巔的國醫之人。


    挫敗、震驚、敬仰這些複雜的情緒匯聚一身,讓徐莉的表情變得異常的豐富。


    九針入體,夜北讓魏森拿過一枚靈石,手掌成爪吸出絲絲靈氣,一並推進他的體內。


    靈氣剛一入體,傷者雖然還沒有蘇醒,旁邊儀器卻發生了變化,心跳呼吸脈搏都緩緩增強,最後逐漸平穩。


    徐莉瞠目結舌,儀器數值顯示體征已經基本平穩,此人重傷程度不言而喻,短短一招便直接救活,國醫出手果然是威力逆天,這讓她望塵莫及。


    夜北收手,徑直走入下一間病房。


    除了重傷的幾人,其餘傷者的病情不需要他救治,耗費了一顆靈石,數名重傷人員皆是脫離了危險,靜等恢複便可。


    ……


    回到家中已過了飯點,屋內母女二人卻是都沒有吃飯,心語眼眶濕潤,顧沫離坐在旁邊不停的安撫著。


    “怎麽了心語?”夜北走到女兒身邊,俯身詢問。


    心語一見到爸爸來了,哽咽著,卻是一語不發。


    “是誰欺負你了?跟爸爸說。”夜北輕輕擦去女兒臉上的淚珠,輕聲問道。


    “媽、媽媽不讓我說。”心語強忍著眼淚,哽咽回道。


    夜北眉頭微蹙,看向顧沫離。


    “沒事,在學校裏跟同學鬧了一點小矛盾。”顧沫離眼神有著絲絲的閃躲。


    她的確不讓女兒給夜北說,她擔心夜北知道後,事情就鬧大了,本就是小孩子之間的一點小事情,她明天去學校,讓對方賠個禮道個歉,也就算了。


    這些年來,她也忍讓習慣了。


    夜北聞言,一聲輕笑,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實屬正常,可下一秒,他眼神卻是瞬間陰寒。


    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心語的小臉上,隱隱有著一個五指的手印。


    “告訴爸爸,這是誰打的?”夜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平靜的問道。


    心語聞言,望向媽媽。


    顧沫離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低著頭,呢喃道:“是心語的同學打的。”然後緊接著說道:“明天我就去找他的家長,讓他們給心語賠禮道歉。”


    她萬萬不敢讓夜北過問此事,以夜北愛女兒的程度,若是讓他去解決,那對方絕對要倒黴了。


    “心語,給爸爸說說,對方為什麽打你?”夜北盡量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平靜的問道。


    敢打他夜北的女兒,不管是誰,他定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心語望著爸爸,眼淚瞬間滑落,哽咽的說道:“是我的同學趙小剛,他今天掀我的裙子,我告訴老師後,放學的時候,他就打了我一巴掌,嗚嗚……”


    心語說完,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委屈,哭了出來。


    “沒事,心語,不哭了,爸爸明天陪你去學校,讓欺負你的那個同學給你賠禮道歉。”夜北擦拭著心語臉上的淚珠,語氣平靜的說道。


    可夜北平靜的語氣,在顧沫離聽來,卻是內心咯噔一下。


    因為她知道,夜北臉上越是平靜,內心就越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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