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也看了下手表,才九點多,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就道:“也好,你一個人回去,太晚了也不太安全。”


    齊不揚沒有挽留,讓張婉婷內心有一絲黯然,笑道:“那你好好養傷,我有空再來看你。”


    張婉婷笑了笑,站在原地看著齊不揚,卻也沒有立即轉身,有些話在心裏,卻總是開不了口,總有不舍,恨不得能夠在臨別前再說上幾句。


    沉默的對視,無言的交流,齊不揚不習慣這種氛圍,笑道:“要不要等杜梅來了,你們兩個結伴回來。”


    張婉婷搖了下頭,微笑道:“我自己開車過來的,而且也不順路。”


    齊不揚笑道:“也好,路上小心點,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報下平安。”


    張婉婷嫣然一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當做小孩子一般被人囑咐關心了,“嗯,齊醫生,你好好養傷,等你出院,我再為你慶祝一下。”


    齊不揚點頭。


    張婉婷這才轉身朝病房門口的方向走去,她走的很緩慢,雖然沒停留回頭,卻給人一種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感覺。


    這樣的背影齊不揚看在眼裏,很同情她的遭遇,作為朋友他真的很想表達自己的關心,不知道為何開口,“婉婷,你不孤單,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還有我在。”


    這樣的言語,卻更像是一種終身的承諾。


    張婉婷停下回頭,嘴角掛著微笑,眼眸卻有種克製不住的淚意,她不知道這有什麽好落淚的,就是心中一直被壓抑的情感一直衝擊她的淚腺,再好的朋友終究也隻是朋友。


    在眼眶開始發紅的一瞬間,張婉婷轉過頭去,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一踏出病房就再不回頭,離開齊不揚的生活,做回曾經那個張婉婷,大方瀟灑,不求名爭利的張婉婷。


    身後傳來聲響,卻是齊不揚不知為何下床,匆匆穿上拖鞋,“婉婷,我送你一段。”


    不是嬌柔做作,卻是帶病送客,以表誼心,人生路多有坎坷難關,有友常伴,何畏孤寒。


    張婉婷深深感受到了齊不揚撲麵而來的真摯,非愛卻讓她萬分感動,呆站原地,凝望齊不揚,隻覺此時此刻,說什麽話都是多餘的。


    齊不揚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了過來,僅僅幾步而已,何須走的如此匆急。


    突然一隻拖鞋裹腳的塑布斷裂,大步流星的齊不揚腳下踉蹌,刹不住腳的朝站在門口的張婉婷衝撞過去。


    張婉婷被齊不揚撞的後背狠狠的朝門板撞去,“咚”的一聲,慣性之下的齊不揚將張婉婷抱個滿懷,胸懷感覺似撞在了鋪滿的棉花地上,好不柔軟舒服。


    張婉婷“呃”的一聲,臉立即紅了,卻是以為齊不揚衝過來將她狠狠抱住,心頭驟然萬分歡喜。


    齊不揚萬分尷尬,怎會想到居然會發生如此巧合的事情,這醫院拖鞋的質量怎麽如此之差,心中狠狠的譴責拖鞋一把。


    這胸脯真是太柔軟了,真是男人的溫柔鄉啊,不過齊不揚還是克製這種停留的衝動,從張婉婷身上起來,“婉婷,真……”隻見眼前一雙水蒙蒙動人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齊不揚心中一駭,突然嬌豔動人的紅唇毫無征兆的吻上他,那麽的熱情那麽的激烈,隻是瞬間齊不揚就感覺窒息,大腦一片空白。


    張婉婷吻的是那麽的大膽直接,唇封舌會,讓人能夠通過她的熱吻,將她內心情感讀懂的個痛快淋漓,微弱的接吻聲,像男女間煽情的呻.吟,極大的撩撥男女的狂熱欲望。


    張婉婷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手臂的壓力傳遞到脖後,讓齊不揚的臉容更貼近她,讓齊不揚感覺不單嘴唇碰撞在一起,眼睛都要緊貼著,那種無法言語溫柔美妙的滋味讓齊不揚腦子裏生出這樣的念頭,如果這是一個誤會,就讓它成為一個美麗的誤會,人生錯失這樣的時刻,拒絕這樣的時刻,真是一件遺憾的事。


    不!簡直就是無法原諒,你活著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追求生命中某一個欣慰快樂的瞬間嗎?


    齊不揚理智似被欲望的魔鬼所控製,那種應該停止的力量念頭真的是太弱小了。


    原來齊醫生是喜歡她的,原來齊醫生是要她的,張婉婷為愛而癡狂,不顧一切,隻感覺再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止她了,憋在心中的情感可以宣泄出來,她感覺好快活,感覺好幸福,活到今天才感覺自己真正當了一回女人。


    杜梅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奇怪的聲音,有點像男女辦事急促的呼吸聲,心中玩笑,他們兩個該不會在辦事吧。


    當然這隻是玩笑話,別說這是醫院的病房,不是辦事的地方,就齊醫生那正經樣,也是根本撩不起來的,應該是又出什麽夭折子了。


    杜梅笑著走到病房門口,卻是傻眼了,隻見兩人摟抱在一起,激烈親吻,那火辣場麵,連杜梅擅長開葷段子的人看了都怕,這是怎麽了?真是見鬼了。


    平時雖然沒少開兩人這類玩笑,開始玩笑歸玩笑,真發生的話卻是不可思議。


    天啊,這到底是誰勾引誰?


    齊醫生?不可能,你勾引他還差不多。


    張老板?也不太可能,別看她平時大方瀟灑,端莊著呢,自愛自覺著呢。


    都吃了春.藥吧?


    還是剛才灑滿房間的尿有催情的效果,可我聞了怎麽一點事也沒有。


    杜梅拍了自己腦袋一下,盡想些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


    看著架勢,雖然還沒辦事,不過很快就要進入主題了。


    這可是病房,要亂搞也不能在這裏亂搞,可是要打擾他們的話,實在不願意當這個壞人啊。


    “哎喲喲,這是怎麽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杜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頑皮一點,極大的減少尷尬。


    兩人聞聲立即驚醒,驟然分開來。


    張婉婷羞澀的低著頭,雙頰霞飛,一動不動的還靠在門板上。


    齊不揚卻有些猛然回神,暗暗痛罵自己,剛才怎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杜梅看著兩人,知道自己不出聲緩和一下氣氛,兩人不憋死就得尷尬死,笑道:“我猜你們一定在討論吻技,討論著討論著就切磋起來,對不對?”


    見兩人不應聲,杜梅心中暗惱,倒是應啊,我好心,別以為我是在故意嘲笑你們。


    “對不對啊,倒是應啊。”


    齊不揚開口道:“剛才婉婷要走,我就打斷下床送她一段路,然後……”


    杜梅抬手打斷了,“好了,齊醫生,你別說了,有句俗語叫越抹越黑,知道嗎?你是男人,婉婷是女人,有的時候不小心發生點美麗的誤會,很正常啊,用的著解釋的那麽清楚嗎?”


    張婉婷沒臉繼續逗留下去了,被杜梅撞見,以後這件事肯定要被她當做把柄整天拿來嘲笑,說了句:“我還回去了。”


    齊不揚囑咐一句:“路上小心一點。”


    張婉婷“嗯”的一聲,灰溜溜的快速離開。


    張婉婷走後,齊不揚抹了頭上的冷汗,這種尷尬真是太別扭了。


    杜梅笑道:“齊醫生,看不出來啊。”


    齊不揚道:“杜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杜梅笑道:“我沒想哪樣啊,你們隻是在切磋吻技對不對,看不出齊醫生的吻技還真不賴,我一直還擔心你這方麵要讓女人心生怨恨,如今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齊不揚急道:“剛才我的拖鞋突然短了,然後腳下踉蹌就衝向前撲倒在婉婷身上,你看我的拖鞋是不是斷了。”


    杜梅低頭一看,笑道:“還真的斷了,不過你撲倒在婉婷身上之後呢,嘴唇又巧合的碰撞在一起,然後你嘴上沾有萬能膠,然後就黏住分不開來了。”


    齊不揚哭笑不得,“信不信由你。”


    杜梅拍拍齊不揚肩膀,淡笑道:“天底下哪有不吃腥的貓,男人嘛,敢作敢當就是,這沒什麽,還有,你放心,我不會告密的,我這個人最體貼善解人意了,有的時候一不小心沒控製住自己,犯點小錯在所難免。”


    齊不揚氣道:“你胡扯些什麽,什麽體貼善解人意,要是你老公幹出這種事,你能忍啊?”


    杜梅指著齊不揚道:“別再說了,再說就沒意思,顯得虛偽了。”


    齊不揚舉手投降,轉身返回床上躺下。


    杜梅對著他的後背又說了一句:“你什麽都好,就是不夠幹脆,不夠男人。”


    齊不揚上床愛上被毯,倒是平心靜氣應了一句,“我倒是想男人一點,可是你既然敢做出來,就必須想好後果,承擔責任,懂不懂?”


    齊不揚反過來教訓杜梅來,“我問你,如果你將來的老公似你現在說的一樣,幹脆一點,男人一點,隨便遇到那個動心的美女,就幹柴烈火搞在一起,你又是什麽感受,是不是站在你的角度上,你會覺得這個男人很混蛋,很可惡,杜梅,人要站在多個角度上想問題,你現在站在你個人的角度上,說句不好聽的,是在說風涼話。”


    杜梅大嗔道:“我是在鼓裏支持你耶,你怎麽反過來對我一頓責備,難道要我大罵你禽獸不如才好嗎?”


    齊不揚沉聲道:“你要真的這麽罵出口,我還會誇你罵的好。”


    杜梅苦笑不得,“怎麽會有你這種人。”


    齊不揚一本正色道:“罵的對就該罵,胡亂誇獎,那大可不必。”


    杜梅笑著走了過來,輕輕說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心疼你,有的也是也會找理由讓你心裏好受一點,讓你好過一點。”


    齊不揚道:“明知道對方是錯的,卻一味縱容慫恿,這是損友。”


    杜梅不依道:“這麽說我是損友了。”


    齊不揚應道;“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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