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位農民大叔,貨車栽了滿滿一車大白菜,見兩人招手攔車,便將車停了下來,探出窗口主動熱情道:“你們需要什麽幫助嗎?”


    齊不揚開口道:“大叔,是這樣子的,我們錯過了早班車,你是要到城裏去嗎?能帶我們一程嗎?”


    “是,上車吧。.tw”這位農民大叔招手。


    齊不揚打開車門讓女警先上車,然後自己在上車,順手關上車門。


    這農用貨車是三人座的,先上車的女警就被兩人擠在中間,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個位置有點尷尬。


    齊不揚一開始倒沒想太多,隻是想讓女警先上車,上車之後才發現這個問題,不過這會總不好,讓這位農民大叔特意停車換位置吧。


    農民大叔突然掃到女警一聲黑亮的警.服,“啊”的一聲,“姑娘,你是警察啊?”


    女警靦腆的笑著點了點頭,卻沒應聲,她絲毫沒有看不起這位大叔的意思,隻是這位大叔身上的汗餿味實在是太嗆鼻了,味道讓人實在受不了。


    農民大叔不知道是不是看穿女警的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道:“昨天半夜就和我家那口子一起下田地拔菜,出了一身汗,身上味有些重,姑娘你別見怪啊。”這麽冷的天,還能出一身汗,可見勞動量之大。


    何止味重,身上的衣服滿是幹了的泥汙。


    女警反倒不好意思了,忙道:“不會,不會,大叔你肯載我們一程,我感謝都來不及呢?”


    “不用謝,不用謝。”農民大叔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很淳樸的笑容,跟女警聊了起來,“天氣越來越冷,這白菜也跟著漲價,趁還沒被凍壞,就想著盡量批發掉一些……”


    齊不揚這邊沒有搭話,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享受著這不一樣的旅程。<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四十多分鍾就到了市區,這位大叔要去農貿市場,齊不揚兩人下車,招了輛出租車直接到警察分局。


    雖然有點坎坷,最終還是最早到來。


    女警對著齊不揚道:“委屈你了,我要把你關回拘留室。”


    齊不揚笑著說沒事。


    八點之後,陸續有警員走進來,看見被關在拘留室的齊不揚就問:“小華,這人怎麽回事?”


    “昨晚明銳他們帶回來的入室盜竊嫌疑犯。”


    “審了嗎?”


    “沒審。”女警應了一聲。


    “認罪了嗎?”


    女警倒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應道:“有疑點,有些事情還沒搞清楚。”


    “一會我來審,昨晚老王他們出車禍了,這幾天局裏人手肯定不夠。”說著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對著齊不揚道:“小子,你是要主動認罪,還是要吃點苦頭再認罪呢?”


    女警經常聽到這些話,隻是今天聽起來卻極為反感,邊開口道:“宋崖,這事還是等頭兒來了再說。”


    這個男警察卻笑道:“又不是什麽重犯,一個小偷我足以應付。”說著讓小華打開鐵門放齊不揚出來。


    這位男警察大概很想再年輕貌美的女警麵前表現自己威風凜凜的一麵來,上前就一手扭起齊不揚手臂,一手掐住他的脖後,一副押犯人的姿態。


    女警忙道;“宋崖,他還隻是嫌疑,不是罪犯。”


    男警察笑著說著一句:“都到這裏來了,十有八.九就是小偷。”緊接著很是威風的對著齊不揚喝道:“走。”


    齊不揚心中苦笑,拿我當獻媚的工具,也不跟他一般見識。


    到了審訊室門口,女警又說道:“宋崖還是等頭兒來了再說吧。”


    這男警察卻執意要耍一會威風,帶著齊不揚走進小黑屋。


    女警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無心工作,一直關心齊不揚在審訊室裏麵的情況,十幾分鍾後,審訊室裏麵傳來一聲痛叫聲。


    女警立即起身快步朝審訊室走去。


    兩三個男警聽到痛叫聲,笑了起來,緊接著卻感覺這叫聲怎麽有點像宋崖。


    女警推門進入審訊室,隻見齊不揚坐在椅子上,倒在地上的卻是宋崖,嘴巴都流血了,半張臉都腫了,好像牙都被打掉了。


    女警愣了一下之後,大聲道:“你都幹了些什麽啊!”


    齊不揚淡道:“他要對我嚴刑逼供!”隻是這一句話,沒有多餘的解釋。


    女警道:“那你也不用打他啊,這樣罪很重啊。”


    齊不揚應道:“那讓他打我嗎?雖然我很想配合他,但是我很不欣賞這位男警官的辦案風格。”依然是一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形象。


    “媽.的。”這位叫宋崖的男警察從地上起來,一臉憤怒猙獰,朝齊不揚揮去拳頭,拳頭還沒有打在齊不揚身上,就挨了齊不揚一腳,整個人被踹到牆角上,痛叫呻吟,人都站不起來了。


    這一幕剛好幾個剛進來的警察看見了,立即有人拔槍。


    “舉起手來,不許動!”


    “敢在警察局打警察,吃了豹子膽了!”


    一個掏槍對著齊不揚,另外一個立即拿出手銬來,銬住齊不揚雙手。


    整個就是對付危險犯罪分子的架勢。


    一個警察將齊不揚雙手銬住之後,“叫你在警局囂張!”掄起家夥就朝齊不揚腦後打去,女警驚呼一聲:“不要!”


    齊不揚卻腳下顛了地麵一下,連人帶椅撞了這個要打他的警員,這個警員沒打到人,還挨了一下撞,叫了一聲,手中的家夥掉在地上。


    齊不揚這個舉動立即激怒這幾個警察,當了這麽久的警察,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罪犯,也顧不上什麽規矩了,打算狠狠修理齊不揚一頓,讓他知道厲害再說。


    “大家冷靜一點,不要衝動!”女警資曆尚欠,她的話卻沒有什麽影響力,這幾個男警察早就被怒火衝昏頭腦,那理睬一個丫頭的話。


    一個男警察提議道:“拿條繩子來,把他綁起來先,看他還動不動的了。”


    齊不揚問了一句:“你們是警察還是強盜窩。”


    一個男警察冷笑應了一句:“對付你這種目無王法的人,就得用強盜的方法讓你知道教訓。”


    齊不揚搖了下頭,“身為警務人員,這種話虧你也說的出口。”


    幾人將齊不揚捆綁的嚴嚴實實,準備大展拳腳,女警怎麽勸都勸不動,還被人請了出去,“小華,你先出去,這種場麵不合適女孩子看。”不知道這話是說個小華聽,還是恫嚇齊不揚。


    就在這時,一把洪亮而又嚴肅的聲音傳開:“誰敢動齊醫生一下試試!”


    話音剛落,就有一大幫人衝了進來,也是穿著警察製服,卻是小李和寶嫻他們,整個市警察總局刑警大隊都基本全到了。


    分局的幾個男警察頓時僵住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這突然是什麽狀況。


    小李見他們被鎮住了,指著齊不揚大聲道:“你們可知道他是誰,你們居然敢對他濫用私刑,你們吃了豹子膽了,還是都不想幹了!”


    這小李平時在林冰蘭身邊點頭哈腰的,沒有想到發起威來,還真有那麽幾分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怎麽回事,怎麽一大早就鬧哄哄的。”


    這中年人看到小李,露出訝異之色,“這不是總局刑警大隊的李警官嗎?”再掃一眼發現總局整個刑警大隊都幾乎全部出動了,心中一驚,有什麽大案子嗎?


    市總局刑警大隊處理的都是一些大案要案,棘手的案子,整個刑警大隊都出動了,肯定是大案子了,殺人案還是販毒案或者是恐怖襲擊案件。


    雖然都是當警察的,但是身份地位還是有高低之分的,就好像古代皇家侍衛和普通侍衛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更何況他們不是民警,而是刑警。


    小李隻是點了下頭,打了聲招呼,“陳所長。”說著當著這位陳所長的麵,對那幾個分局男警吼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一點都不給這位陳所長麵子。


    湯寶嫻第二時間走到齊不揚身邊,很關切道:“齊醫生,你沒事吧。”


    看湯寶嫻這態度,幾個分局男警都感覺這位嫌疑犯身份大不簡單啊,難怪剛才敢這麽囂張,在警局打人。


    一個分局男警小心翼翼的問道:“是誰啊?”


    小李卻一時應不出來,總不能說是他們家隊長的心肝寶貝吧,大清早就打電話交給他們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繃著臉沉聲道:“你別管他是誰,馬上放人。”


    湯寶嫻這邊已經提齊不揚鬆綁了,小李見了又問:“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把齊醫生給綁到這裏來,不說清楚,你們今天誰也脫不了幹係。”


    分局警察包括那位陳所長,你看我,我看你,都回答不出來,他們都還沒了解什麽情況,至於那位知道齊不揚入室盜竊嫌疑叫宋崖卻暈倒在牆腳,還沒有人注意。


    關鍵時候,一直被人忽略的女警小華開口道:“他是因為入室盜竊嫌疑,昨天傍晚被明銳他們捉到警局來了。”


    陳所長立即道:“明銳呢?馬上把他叫過來,把情況給說明一下。”


    女警應道:“明銳在醫院守著老王呢?”


    湯寶嫻皺眉沉聲道:“齊醫生絕對不會做出入室盜竊的事來。”


    小李立即附和:“對,齊醫生的人品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


    湯寶嫻又道:“若是齊醫生有嫌疑,帶到來警局協助調查沒有問題,可是我剛才卻看見你們將齊醫生捆綁,對他進行毆打,身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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