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走進大廳,一身紫色高貴晚禮服的沈瑤和一身黑色露背晚裝小禮服的李香琴立即成為全場的焦點。


    母女二人都是明豔動人,看上去更像是姐妹而不是母女。


    沈瑤朗聲道:“歡迎各位來賓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大家請隨意,不必拘束,就當在家裏一樣。”


    “香琴,來我跟你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許氏集團許一天許董事長,你應該叫他許伯伯。”


    李香琴甜甜的喊了一句:“許伯伯。”


    許一天笑道:“女大十八變,越大越認不出來了。”


    沈瑤笑道:“許董事長,你女兒呢?”


    許一天笑道:“她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


    沈瑤笑道:“是你不肯帶她來參加吧,俏恩有好幾支國際廣告還是找她拍攝的,她可是最喜歡參加這種聚會。”


    許一天道:“沈總,我們就不要提這些了。”


    沈瑤聞言心中暗忖:“許一天好像不太高興,我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才找她拍的廣告。”


    “這位禦用大律師,李健仁先生,你應該叫他李叔叔。”


    “亞太地區經濟委員會主席邦威絲先生夫人、石油輸出國組織委員會成員哈丹先生、布朗先生……”


    沈瑤向李香琴介紹的人物,個個都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誰能想到在穗南市的李家豪宅居然聚集了這麽多的大人物,這些人不僅僅是商場上的富豪,在各行各業都有著強大的影響力人物,隻是人實在太多了,李香琴記得一個就忘了一個,而且她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麵。


    李健仁低聲道:“許總,沈瑤這一次請了這麽多的大人物,看來是想壓頭你一頭。”


    許一天不以為然道:“沈瑤就是喜歡認識一些國際社會的上流人物給自己臉上貼金,這些人又能對她的商業帝國有什麽幫助,真正的實力是牢固可靠的商業戰略夥伴。”


    李健仁低聲道:“不管如此,沈瑤這個女人還是不可小視,君華集團近十年來的在全球發展迅速,和這個女人的能力不無關係。”


    許一天沉聲道:“我知道。”他承認沈瑤是個有能力有才幹的女人。


    李健仁低聲道:“這個女人還很有野心,以前她將重點放在國外,與我們之間並無明顯的競爭,看她最近的一些列投資行動,很明顯有在國內加大投資的力度,到時候可就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許一天淡淡道:“看她是什麽意思,如果是想我們合作共存,我很歡迎,倘若想把我當做一條肥魚吞下去,我會讓她知道,她沒這麽大的胃口,撐不下去。”


    李健仁低聲道:“許總,我提醒你一句,在商業上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


    許一天淡淡道:“我知道。”


    李健仁道:“許總,我要再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的底可比你幹淨許多。”


    許一天不悅道:“健仁,你有完沒完。”


    李健仁這才笑笑不語。


    物以類聚,宴會的人分為三種,一種就是沈瑤特別請來參加宴會在國際上富有影響力的大人物,這類人多是外國人,第二種就是像許一天這種國內的富商名流,第三種就是像田安宇這種集團公司的高級主管,以及和君華集團有盤帶關係的各界精英。雖然同處一個宴會,但還是涇渭分別,各自尋找符合自己交際圈子的人攀談。


    齊不揚被完全孤立冷落了,他並不屬於這三種人,這裏的人除了李香琴,他誰也不認識,卻打算一會見到李香琴,把禮物送給她之後,就離開宴會。


    齊不揚品嚐著澆上黑鬆露的鵝肝,隻感覺美味無比,其實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品嚐美食,當然必須是美食伸手可得,而不是要花時間特意去吃。


    齊不揚剛朝最後一塊鵝肝伸手,一隻手也伸了過去。


    兩人同時朝對方看去,齊不揚看到這個金頭發的外國男人,脫口喊道:“皮爾。”


    外國男人露出疑惑之色,用英文問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齊不揚這才恍悟,自己此刻的身份不是君無邪而是齊不揚,皮爾可不會認得自己,笑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外國男人卻較真道:“我就叫皮爾,對不起,我真記不得我們在哪裏見過麵,這位先生,你能夠提醒我一下嗎?”


    齊不揚笑道:“去年5月,在日內瓦舉行的世界衛生組織大會,我有幸見到布朗先生你,當時布朗先生你正在台上講話,而我在台下。”皮爾是世界衛生組織非洲地區委員會總幹事,皮爾一直希望讓君無邪進入世界衛生組織擔任要職,可是君無邪一直以忙於研究工作,分身乏術為由婉拒。


    皮爾笑了笑,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將那塊鵝肝主動讓給齊不揚。


    齊不揚笑道:“不,你請。”


    “看的出你很喜歡吃鵝肝,請用吧。”皮爾表現的極為謙虛和禮貌。


    齊不揚笑道:“我也看的出布朗先生很喜歡吃鵝肝。”


    皮爾哈哈大笑:“這是我最喜歡的食品,隻可惜隻剩下一塊,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君子不奪人所好,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齊不揚笑道:“很正確,不過華夏同樣有句話叫成人之美。”


    皮爾露出疑惑的表情,“請教這句話如何解釋。”


    齊不揚解釋一番。


    皮爾笑道:“受教了,我又學習了華夏的一句諺語。”說著問道:“不知道這君子是不是紳士的意思?”


    齊不揚笑著解釋道:“紳士是風度,君子是品格,雖然有相似之處,但不能劃為等號。”


    皮爾笑道:“這位先生,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齊不揚,你可以叫我齊。”


    皮爾生硬道:”齊、不、揚,齊!”


    齊不揚笑的點了點頭。


    皮爾露出笑容道:“還是齊好念一些。”


    齊不揚笑道:“看來皮爾先生對華夏文化很有了解。”


    皮爾笑道:“算不上了解,我對華夏文化的了解都是通過一位好朋友,因為他,我一直對華夏人很有親密感,隻可惜我這位好朋友出了車禍去世了。”說著表情一黯。


    齊不揚知道皮爾說的就是自己,出聲道:“我很抱歉,讓布朗先生想起傷心往事。”


    皮爾笑了笑,瞥了一眼鵝肝,“jun最喜歡吃鵝肝,我們因為這個共同愛好而認識。”


    齊不揚拿了一把刀,將鵝肝切成兩半,“布朗先生,我們一同分享吧。”


    皮爾大喜道:“實在是太好了。”


    兩個男人吃著鵝肝,品著紅酒,暢聊起來,不時捧腹大笑起來,似乎沒有第一次見麵的生疏。


    “齊,你的英文實在太好了,你是在國外畢業的嗎?”


    齊不揚笑道:“不是,我是在華夏讀的書。”


    這時候,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朝這邊走了過來,喊了一聲:“皮爾。”


    皮爾笑道:“齊,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瑪麗,瑪麗,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齊,齊可是一位醫生。”在外國人眼中醫生是讓人敬重的職業。


    瑪麗好奇道:“醫生?”


    齊不揚很有禮貌道:“你好,布朗夫人。”


    瑪麗笑道:“齊醫生,請叫我瑪麗就好。”


    “好的,瑪麗。”齊不揚倒是念的是十分順口,他曾經是瑪麗的醫生,也是瑪麗的朋友,瑪麗有先天性心髒病。


    皮爾問道:“齊,你的妻子呢?”


    齊不揚笑道:“我還沒結婚。”


    皮爾問道:“是不是你們華夏人都很晚結婚,我認識的jun也是這樣。”


    瑪麗聽到皮爾提起君無邪,露出笑容頓消,似乎不太開心。


    齊不揚笑道:“這並不是華夏的文化傳統。”


    皮爾哈哈笑了起來。


    齊不揚突然朝瑪麗看去,輕聲問道:“布朗夫人,你怎麽了?”


    瑪麗勉強露出禮貌的笑容,應道:“我想到一個朋友。”


    皮爾接話道:“瑪麗說的是君教授,他是瑪麗的醫生,也是瑪麗的好朋友。”


    齊不揚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變。”


    這時候音樂突然響起,瑪麗笑道:“皮爾,陪我跳支舞吧。”


    皮爾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皮爾攜著瑪麗的手走向舞池。


    範妍見齊不揚一個人孤零零的,朝田安宇使了個眼色。


    正用英語和一個中年外國男人交談的田安宇回頭問道:“幹什麽?”


    範妍隻是笑了笑不說話,中年外國男人也是識相,笑著說了句“mark,一會再聊。”便走開了。


    範妍見外國男人走遠,這才指著不遠處一個人孤零零站著的齊不揚,笑道:“去戲弄一下那個鄉巴佬。”


    田安宇好奇道:“他不是你的老同學嗎?”


    範妍笑道:“親愛的,你不覺我當著你的麵戲弄他,會讓你感覺很有成就感嗎?難道你不感覺到興奮嗎?”


    田安宇笑道:“你這個小妖精,就這麽了解我。”


    範妍可不止想戲弄一下齊不揚,她可是想狠狠羞辱他,這奴才竟然敢這麽對待她,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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