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歌腳步不停,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逐漸蒼白,額頭虛汗不停的百裏兮帆,無奈道:“韻千他醫書高明,隻有他才能讓你少受罪。”


    此時,本就震碎五髒六腑的男人,一直以來都在強忍著,在聽到軒轅長歌那句韻千,和那對韓韻千毫無保留的誇讚,百裏兮帆一怒,旖旎的唇瓣裏又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軒轅長歌素白的衣服。


    “沒良心……咳……的女人……你,放開……”


    見他掙紮的厲害,嘴裏的血也越吐越多,軒轅長歌歎息一聲,不得已妥協,“好好好,不去。”說著,軒轅長歌便丟下一句,“傳禦醫。”


    抱著男人往自己的寢宮裏走去,軒轅長歌滿是無語,這男人,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的倔強,命重要還是賭氣重要。


    軒轅長歌不知道的是,百裏兮帆是一個驕傲的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在不喜歡的人麵前示弱,露出狼狽的一麵來。


    寢殿


    軒轅長歌滿臉著急的看著床上延綿不絕的吐血的男人,在看看一個個一臉為難的大臣,心中一怒,全都的庸醫。


    “怎麽樣了?”


    “回皇上,貴君五髒六腑皆被強大的內力震碎,不易恢複……”


    “廢話少說,你隻需要告訴朕,該怎麽治療?”


    聞言,一屋子的禦醫冷汗涔涔,一個年紀稍大的禦醫戰戰兢兢的上前一步,“回,回皇上,貴君現在有一個強勁的內力在體內竄梭,不受控製,第一步便是要平息那內力。”


    “平啊!”軒轅長歌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低吼了一句,那禦醫立即上前來到百裏兮帆的床前,伸手便要去脫百裏兮帆的衣服,見此,軒轅長歌眉頭一皺,身影一個瞬閃便來到床前,一手止住那禦醫的手,“你想做什麽?”


    看著軒轅長歌那一臉緊張的模樣,禦醫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回皇上,臣,臣隻是要……紮針!”


    “紮針?”軒轅長歌眼裏閃過一抹為難,明顯的不情願,但是,考慮到男人如今的模樣,也不好在矯情,隻好微微退後一步,示意禦醫動手。


    “啊!”軒轅長歌剛剛轉過身子,後麵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還夾雜著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臉上閃過一抹驚詫,軒轅長歌疑惑的回過頭,隻見那禦醫整個人跪在床前,頭上是泊泊流下的冷汗,一隻被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的手還被男人狠狠的握在手裏。


    百裏兮帆坐在床上,即便成他虛弱的不成樣子,可那一臉的煞氣和那唯我獨尊的模樣依舊不減。


    當軒轅長歌看過去的時候,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把甩下那已經被他折斷的手,妖媚的鳳眸裏充滿了對軒轅長歌的責怪,“你要讓他脫我的衣服?”


    看著男人那控訴的眼神,和那張虛弱的不成樣子的臉,卻依舊在強撐的模樣,軒轅長歌瞬時閃過一抹心虛,更多的,則是心疼。


    “你們退下吧。”揮退了所有的禦醫,軒轅長歌來到床前坐下,將百裏兮帆的的身子牢牢的圈在懷裏,手心慢慢的貼在他的背部,一陣一陣延綿不絕的內力輸進百裏兮帆的體內,希望能夠平息他身體裏那股不受控製的內力,讓他減少疼痛,隻是,那震碎的五髒,她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察覺到軒轅長歌的動作,百裏兮帆心裏,一暖,整個人放鬆身子慵懶的躺在軒轅長歌懷裏,好半晌,就在軒轅長歌以為他睡過去的時候,他卻悠悠的吐出一句,“妻主,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忘了我?”


    聞言,軒轅長歌心口一顫,沒辦法,不能失去,她誰也不能失去。.tw[棉花糖小說網]


    “百裏兮帆你聽著,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忘了你,所以,你給我振作一點。”軒轅長歌故意板著一張臉,故作嚴肅,實則,一雙眼睛已經微微通紅起來。


    早知道,早知道男人情願傷了自己也不讓那鞭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她是絕對不會為慕離擋那一鞭的。


    百裏兮帆微微勾了勾嘴角,雙手緊緊的換上軒轅長歌的腰:“妻主,我睡一會,你不準叫那個長得沒本公子好看的人來。”


    “嗯。”軒轅長歌點了點頭,能不叫麽?韓韻千醫術高明,又是男子,很方便。


    可是,當百裏兮帆睡覺之後,想要起身去叫人叫韓韻千的軒轅長歌,則悲催的發現,自己的腰,被男人狠狠的抱住了,怎麽弄也弄不開,很是懷疑,這個男人是真睡還是假睡。


    軒轅長歌深深的歎息一聲,她不習慣被人伺候,人剛剛便被她全部弄出去了,也不好扯著嗓子的叫,這樣一定會把百裏兮帆給吵醒的。


    【國師府】


    一襲白衣的男人靜靜的翻看著案桌上的書本,任憑那傳旨女官站斷了腿也未曾跟看過一眼,更沒說過一句話。


    見此,女官嘴角猛地抽蓄了一下,她在這裏已經站了一個時辰了,知道皇上後宮中的這些男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是皇上在他們麵前也得隨時陪著笑臉,她也不敢逾矩,也隻能靜悄悄的等著。


    聽說,國師好像是因為吃醋了,才會離宮出走,那麽,自己要不要說點什麽,好讓國師明白,還有自己這麽一個人在呢。


    “……咳!鳳後,奴婢覺得皇上……”


    不等女官一句話說完,耶律青一個刀眼便射了過來,冷到骨髓,好像瞬間就能將人冰封一般,女官驚嚇的吞了吞口水,一臉緊張的盯著耶律青,誰都知道,皇宮中,最危險的倆大人物便是鬼穀少主跟國師了。


    倆人都不是一般人,當是那身手,便是一般人所達不到的高度。


    耶律青冷冷的收回視線,無比淡漠的丟下一句,“把聖旨帶回去,就說本國是已死。”


    聞言,那女官嘴角不停的抽蓄了幾下,隻得拿著聖旨逃一般的離開了。


    待那女官剛剛離開,耶律青手中的書立即被捏的粉碎,該死的女人,以前自己不去上朝的時候,她都會親自來找他,如今,他都是她的男人了,是她名正言順的鳳後了,她倒好,直接用聖旨來宣!真是氣死他了!


    該死的女人,得到他便不珍惜了是吧!


    正當軒轅長歌左右弄不開那隻禁錮住她腰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門口,一身紫衣的樓炎冥走了進來。


    大咧咧的站在床前看著倆人之間那奇怪的姿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說女人,他都受傷了,你就不能忍忍放過他麽?實在忍不住,衝爺來!”


    軒轅長歌看著床前一身倨傲的男人,忍住爆粗口的衝動,生生的憋出一句:“滾!”


    聞言,樓炎冥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哼!要爺身子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滾,現在,吃了就叫爺滾了!我告訴你,爺不是你說滾便能滾的。”


    “你給老子小聲點!”聽著樓炎冥一聲高過一聲的吼聲,軒轅長歌火大的青筋冒起,這該死的男人沒病吧?


    特麽的,到底是誰要的誰?她後宮這些男人能一個個的耍性子,還離宮出走麽?他居然還有理了。


    聽著軒轅長歌那句咬牙切齒,卻硬生生把聲音壓下去的聲音,樓炎冥一口氣就這樣狠狠的堵在了胸口,特麽的,這該死的女人,全都是她的男人,她要這麽厚此薄彼麽?


    樓炎冥斜著眼睛看著被軒轅長歌抱在懷裏的百裏兮帆,越看,心裏就越不舒服,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卡在心口一般,這個該死的女人什麽時候才能像這樣對待其他男人一般對待他一下。


    見樓炎冥一臉神色詭異的盯著自己,軒轅長歌眉頭皺了一下,“你還有什麽事情?”


    把軒轅長歌那嫌棄的嘴臉看在眼裏,樓炎冥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偏偏沒有什麽發泄的途徑,似是想到什麽,樓炎冥眼裏瞬間迸發出一道喜悅的光芒,“爺走了誰來給你救那個男人。”說著,樓炎冥指了指軒轅長歌懷中臉色蒼白的百裏兮帆,臉上的表情是滿滿的不開心。


    聞言,軒轅長歌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居然還會看病?”


    “不會。”樓炎冥倒是實誠,很是果決的丟出兩個字。


    在他說出倆個“不會”的時候,軒轅長歌臉色一沉,極其鄙夷的看了眼樓炎冥,沒有說什麽,隻是,那鄙夷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樓炎冥一噎,怒氣騰騰的瞪了軒轅長歌好一會,知道軒轅長歌不管他說什麽都是不會相信的,樓炎冥又是一陣窩火。


    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坐在床前,手中貼在百裏兮帆的背部,極其複雜的手法變換一陣之後,百裏兮帆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臉上的蒼白也成了隱隱的紅潤。


    軒轅長歌眼裏閃過一抹驚喜,手立即握撒住百裏兮帆的脈搏,他脈搏相較於剛才的虛弱,此時,則多了一種強勁的感覺,隻是,還有一點微弱。


    “繼續啊!”見樓炎冥停住了手,一臉得意的看著她,軒轅長歌下意識的催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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