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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炎冥將視線投到軒轅長歌身上,那剛毅的臉上破天荒的閃過一抹紅暈,幸福來的太突然,他得好好的平複一下。-


    完顏彤則是通紅著眼睛坐在一側,滿臉的不快,雙眸狠狠的瞪著完顏洪,爹爹也太偏心了,明明夏七公子是她先遇到的,憑什麽要給哥哥?


    不一會的世間,那清‘玉’司南‘玉’佩便拿了上來,軒轅長歌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有意義的,隻覺得手中的清‘玉’司南‘玉’佩,一定能賺好多的錢。


    拿著‘玉’佩,軒轅長歌感覺到一道特別炙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扭頭一看,便對上樓炎冥那詭異臉,軒轅長歌心中立即警鈴大作。


    這個該死的男人,真特麽小氣,他老子送她東西,難不成他還想要回去?


    想到這種可能,軒轅長歌立即將‘玉’佩裝了起來,對著城主笑了笑,“城主真是大方,本公子就喜歡和你這樣豪爽的人‘交’朋友,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


    聞言,完顏洪臉‘色’一僵,繼而尷尬的笑了笑,“不用不用,你跟冥兒一樣叫老夫爹就好。”


    “……咳!”軒轅長歌噎了一下,這城主真……萌!


    眾人還在恍恍惚惚的,誰都看見,起初城主是有多麽不待見這小子,為什麽,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這清‘玉’司南‘玉’佩都送了!真看不出來,城主是這麽開放的人!


    算了算了,人家城主都接受一個男子做自家兒媳了,他們這些外人還有什麽好糾結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軒轅長歌剛剛落座,外麵便傳來一道聲音,“薄情館館主到。”


    軒轅長歌則是眉頭一皺,抬頭看去,隻見‘門’口緩緩走進一抹紅‘色’的身影,他一如當初那般美‘豔’動人,隻是,眼裏卻多了一點她無法看懂的情緒。


    聞言,完顏洪一張臉立即便沉了下去,他平生除了討厭比自己晚到的人,還討厭那些煙‘花’之地的人和流連於煙‘花’之地的人,所以,自家兒子從小到大可以說沒有進過一次清樓之類的地方。


    當下,完顏洪眉頭一皺,便詢問道:“誰請的?”


    “爹爹,‘女’兒聽說薄情館館主琴音冠絕天下,所以,便將他請來給大家飽飽耳福。”


    完顏洪手猛地拍上桌子,眼看就是一場不小的風暴來臨。


    軒轅長歌淡淡的瞟了一眼款款而來的宮初月,琉璃‘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心疼,他到底在過什麽樣的生活,堂堂的貴君,竟然淪落到給人彈去助興了!他這樣,難道不知道她會心疼的麽?


    站起身子,軒轅長歌對著完顏洪輕輕一笑,“在下也聽聞薄情館館主琴音乃是天下一絕,也早想見識見識了。”


    完顏洪綱要罵出口的聲音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在自家未來兒媳‘婦’的麵前,自然得給人家留一個好印象,這樣,他以後也能早點抱上孫子。


    僅僅一瞬間,完顏洪便恢複了一副慈祥的模樣,“既然小七想聽,那便聽吧。”


    完顏彤朝著軒轅長歌紅著臉微微笑了笑,她就知道,夏七公子心裏是有她的,不然,上次不會送自己回家,這次還在父親麵前為她說話。。


    樓炎冥有些鬱悶的看了眼完顏洪,他現在很懷疑,他跟這小子,到底誰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在經過正廳的時候,宮初月藏在手心裏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深深的陷入掌心了,一遍一遍的提醒著自己,不能看,不能看,他怕看了,所有的偽裝都會就此打破,他如今是這麽的不堪,一個步入了煙‘花’之地的男子,如何再成為她的男人。


    如今的他,已要不起她的感情,也不敢要了!


    軒轅長歌沒看一眼宮初月,隻是對著酒杯自飲自酌,一眼望去,無任何的不妥,仿佛倆人真的是從未謀麵的陌生人一般。


    樓炎冥皺眉看著軒轅長歌,她雖然一臉的無所謂,淡漠的如同一汪‘春’水,可是,他知道,這個小子越是表現的淡定,心裏定是越發的難受。


    真是喜歡裝!


    樓炎冥抬眸看了眼宮初月,在將視線放到軒轅長歌身上,滿滿的,都是鄙夷,真是小白臉,竟然會喜歡這種貨‘色’,一個男人長得這麽妖媚纖細,也不嫌丟人!


    就在眾人飲酒的時候,正廳閣樓中心,忽然自樓頂垂下長長的白‘色’紗帳,縹緲搖曳,如霧似煙……原本喧嘩嘈雜的大廳頓時一派寧靜,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也可以聽見。


    一陣香風拂過,飄逸的長紗中雪‘花’般緩緩灑下紅得發‘豔’的‘花’瓣雨,重重疊疊的帷帳一層層拉來,‘露’出擺在舞池中央的一架七弦古琴……一般市麵上的琴箏都是原木本‘色’,而這架琴卻也是紅得惹眼,宛如一枚瀲灩的紅蓮……由此可見,這琴的主人定是異常喜歡紅‘色’格調。


    然而,當‘花’瓣雨漸漸停了下來,取而代之自樓閣頂端飄下的,卻是一襲紅‘色’的袍子,裹挾著一個秀麗的影子掠過眾人眼前,緩緩落到了那架古琴前。


    素手一揚,曲‘豔’驚天,輕攏慢撚,挑撥雜彈……


    皇宮裏麵的樂師不乏好手,美樂絲弦軒轅長歌亦是聽過無數,現代旁人那見所未見的著名表演家的演奏也不知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然而,乍一聽到他的琴音,軒轅長歌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驚。


    初月的琴聲像是有魔力一樣,不見得彈得有多歡快或是多悲戚,卻能一下下敲到人的心底,撩撥起深埋心底的思緒,從而叫人沉浸其間無法自拔,如癡如醉夢不醒,剩餘的,便是蝕骨的難受!


    軒轅長歌這也才想起,她好像,從未聽過初月的曲子,就連他會彈琴她也是從不知道的,原來,她對初月的了解和關心,竟是這麽的少,也難怪他誤以為自己薄情寡信了,而她,也忘了,這人,本就是一個脆弱到輕輕一碰便會碎的人,是一個從小到艱難的環境中長得的人,是一個完全沒有安全感的人。


    宮初月一下一下的撩撥琴弦,那雙妖媚的桃‘花’眼靜靜的停留在琴上,今日之後,他怕是再也看不見她了。


    原以為,她看見自己會很不屑,很生氣,或厭惡,可是,卻沒想到,她還願意為他說話,可是,當初為什麽又要那麽殘忍的對他?


    這就是他的長歌啊,她會給你傷的遍體鱗傷,又會給你極致的撫‘摸’,讓你如癡如醉,可是,醉過之後的痛,他真的不願在嚐試第二次了!


    一曲畢,宮初月微微起身,朝著完顏洪行了一禮,“在下先告辭了。”


    完顏洪雙眼在軒轅長歌和樓炎冥之間瞟了一眼,隻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夏七是多麽的不待見自己那不成氣候的兒子,反倒對這個什麽薄情館的館主比較上心,微微點了點頭,完顏洪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館主不必急,既然來了,那就吃過飯在走吧,來人,賜座。”


    完顏府的下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隻需看一眼自家主子的眼神便知道他的用意,便連忙給椅子搬到了軒轅長歌麵前方下。接著,就見樓炎冥臉‘色’一黑,那倨傲的眸子似要將那家丁給淩遲處死一般。


    真是不長心眼的東西!


    宮初月看了眼來不及拒絕便已經擺在軒轅長歌麵前的椅子,雙眸緊緊地拽了拽衣袖,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咬了咬那旖旎的‘唇’瓣,宮初月小步小步的朝著座位走去,那桃‘花’眼裏因為緊張還泛起了絲絲茵茵的霧氣,看起來好不‘誘’人,‘弄’得周遭一些客人直接燥熱難耐起來。


    這薄情館館主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不但俊美如斯,就連琴藝也是一絕,如此絕‘色’,若是得到,定不枉此生!


    宮初月身為‘女’尊男子,所作為為皆是下意識的動作,可那模樣看在樓炎冥的眼裏則硬生生的變了味道。


    “嘭”的一聲,樓炎冥將手中的杯盞重重的砸到桌上,酒水四溢。


    真是枉為男人了!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竟然給老子‘弄’出那副模樣來勾引那個毫無節‘操’的……男人!


    完顏洪輕輕的飲了一口,故意裝作沒有看到自幾兒子的失態,反而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若是靠自家這個沒出息兒子,他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宮初月小心翼翼的來到軒轅長歌坐著,整個人很是拘謹,整個身子都僵硬著,隻覺得喉嚨一陣一陣的發幹。


    膽怯的瞟了一眼軒轅長歌,宮初月伸手便要拿起麵前的酒杯,卻被一隻手給端走。


    桃‘花’眼裏閃過一抹驚詫,宮初月愣愣的看著軒轅長歌,看著她這張自己思之如狂的美麗臉龐,忽然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抽’痛。


    軒轅長歌麵無表情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的麵前,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輕輕響了起來:“喝酒傷身,你身子不好,喝茶便好。”


    “嘭”樓炎冥手裏的酒杯應聲而碎,一雙倨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軒轅長歌,似要將她的背部‘射’出個骷髏來,這個該死的男人是在挑釁自己麽?他難道不知道,他已經算是自己的……男人了麽?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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