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皇上當的也真夠沒有威嚴的,尤其是在百裏兮凡那個妖孽麵前,那個妖孽才不管你是不是皇上或是一個普通人,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而且脾氣又壞的驚人,這也就算了,可偏偏還有著一身叫人望而卻步的武功,每一次,她不但要顧及著其他人的情緒,還得顧及著他的,更得防著他,怕他一個激動給誰一掌,那就真的坑了。


    想到後宮最大的那位父後被他氣的大動幹戈的模樣,軒轅長歌便止不住的嘴角直抽,雖說現在從回來鬼穀回來不過一夜,可她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久遠,這日子不是一般的難熬啊。


    揉了揉眉心,軒轅長歌叫上夏七偷偷摸摸的又朝著那個熟悉的狗洞的鑽去,在那裏,卻意外的看到一個人,完顏禦。


    完顏禦一身黑衣,一如既往的狷狂,看到軒轅長歌的時候眉頭僅僅是那麽一皺,就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便要繞開,見此,軒轅長歌抽了抽嘴角,既然人家都不想理會她,她也沒有必要去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上前一步,在夏七一臉鬱悶的表情下,毫不拖泥帶水的鑽了出去。


    站在宮牆裏,夏七為難的看了眼那個狗洞,無比憧憬的看了看那高高的圍牆,要她從圍牆之上翻過去可是很容易的,隻是,冉家身為帝王的都鑽狗洞了,她也不好這樣,隻是,以前沒人看見就罷了,可現在,不遠處可還有一個漠北王子呢。


    “夏七,愣著做什麽,快走!”


    正當夏七苦苦糾結的時候,外麵已經鑽過狗洞的軒轅長歌的聲音淡淡的穿了過來。


    看到那個身影好不停留的穿了過去,完顏禦停住腳步,一張本就冷獰黑沉的臉龐越顯的冷峻,該死的女人,出去的時候都不跟他說一聲,不知道他會擔心麽?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來了,不但帶回來一個男人,就連現在看到他也不會打聲招呼。


    這該死的女人隻有需要自己涉險的時候才會想起,其他時候,他完顏禦在他的眼中就是個空氣吧。


    越想,完顏禦便一陣一陣的怒火中燒,大手揚起,一道極其淩厲的掌風打出,身側的一棵大樹應身而倒,可見他的怒氣非同一般。


    “哼!”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一側緩緩走出一個男子來,一雙如完顏禦一般銳利的眼眸不屑的盯著他,“為了一個區區女人便這樣,真是沒出息,莫不是來到女尊國久了,就連自己到底屬於哪裏都忘記了?”


    來人一身異域打扮,極其有型,一張臉像是世間最好的良工巧匠用盡一生雕塑出來的完美藝術品,眸子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再搭上那褐色的微曲的長發,有一種異域張揚的野性美,不由的就勾起人心底的征服欲,隻是一雙眼睛看向你的時候,總是含著一種淡淡的諷刺,淡淡的不屑。


    仿佛整個天下唯吾獨尊一般,其他的,都是螻蟻。


    看著眼前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卻不同氣質的人,完顏禦捏住彎刀的手緊緊地收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關你的事?”


    “嗬!”薄唇中發出一聲極其不屑的輕哼,“你認為就憑你現在如同散家之犬一般的模樣還配我做什麽麽?”說完,他瞟了一眼軒轅長歌離開的方向,“就是這個女人在外敗壞爺名聲的?”


    聞言,完顏禦終於正眼看向完顏塵,“不準動她!”


    “哈哈哈……”看了完顏禦一會,完顏塵嘴裏突然發出一聲爆笑,眼裏的諷刺越發的明顯,“我跟你說過吧,情,對大丈夫而言是最要不得的東西,如今,你居然動情了,而且還是一個女尊國的昏君,真是自甘墮落,你這樣要怎麽和我爭?”


    完顏禦捏住劍柄的手微微泛白,一雙眸子閃過嗜血的殺意,“你來這,就是為了來說這些的?”


    諷刺的眸子又是一挑,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眼,“不,我是來看你笑話的,我想看一隻散家之犬是怎麽苦苦生存的。”


    “你……”完顏禦神色一淩,拔出腰間的月圓彎刀便迎了上去,完顏塵卻是一個山神躲開,並不與他對戰,站在高高的宮牆上,完顏塵諷刺一笑,“現在的你,與我而言,就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我就是微微動一動手,你便可以永無翻身之日。”


    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了,隻留下一句囂張的狂笑在空中回蕩,完顏禦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腦中,陡然又出現和軒轅長歌的點點滴滴來,那個人說,他……愛上那個女人了麽?


    這,怎麽可能?


    【國師府】


    軒轅長歌一臉欲哭無淚又氣憤的看著眼前一臉清冷如冰的人,眉頭緊緊的蹙起,“耶律青,你是有什麽毛病,我辛辛苦苦給你弄來的藥,你居然不吃,你總得理由吧。”


    “哼!”一聲冷到極致的單音從鼻子裏發了出來,說出口的話更是酸氣十足,“是麽?據臣得知,皇上是去鬼穀和那少主相會了吧,既然如此,還說什麽是為了臣,臣可受不起皇上的大恩大德。”


    忍住爆粗口的衝動,軒轅長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該死的耶律青,老娘辛辛苦苦跑去鬼穀給你弄藥,又是但丫鬟又是欠債又是欠情的,到頭來你卻……


    “真是狗咬軒轅長歌,不識好人心!。”


    軒轅長歌話音剛落,耶律青比方才更加冷然的眼神便射了過來,如同寒冬裏的堅冰,帶著蝕骨的寒意:“你罵誰是狗?”


    “罵你!”軒轅長歌山前一步,一雙美眸似要噴火一般,“耶律青你也太不識抬舉了,若不是為了你,我怎麽會千辛萬苦的去穀主,為了求的冰魄銀花,我還給那少穀主做了一個月的丫鬟,為的不就是給你拿來冰魄銀花,給你免去那每月十五的痛苦,你倒好,不但不領情,還拐著彎的罵我,你看看,老娘這張臉,出宮之前可是嫩滑的如同破殼的雞蛋,而現在,你看看,蠟黃蠟黃的,都是為了你!”


    耶律青不語,一雙一如既往的冷漠的眸子緊緊地停留在軒轅長歌的臉上,就連眼珠也未曾眨過一下,一手背在身後,就隻有不言不語的打量著軒轅長歌。


    被他這冷佞的視線看的有些發毛,軒轅長歌皺了下眉頭,一個激動忘記了,這個男人手中可是有打王鞭的,要是他借機又打自己一頓怎麽辦?


    就在軒轅長歌糾結,猜想著自己衝動的後果的時候,耶律青一把拿過她手中的藥丸,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吃進了嘴裏,接著,風輕雲淡的看了眼軒轅長歌,卻說出一句叫軒轅長歌眉頭緊皺的話來:“別以為你喜歡本國師,本國師就會對你放鬆督促,從明日開始,教你箭術。”


    說完,便朝著自己臥室走去,看了不看軒轅長歌一眼,隻是加重音量吼了一句:“送客。”


    隻道出了皇宮,軒轅長歌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滿臉的茫然。


    耶律青剛才的花,意思好像在說,她,喜歡他?


    那什麽時候的事?她怎麽不知道!


    翌日,剛剛下了早朝,軒轅長歌才回到寢宮,耶律青便冷著一張臉如期而至,站在軒轅長歌麵前冷冷的看著她,吩咐道:“騎射場,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軒轅長歌隻好跟著前麵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冷氣的耶律青朝著騎射場走去,她恐怕是史上第一個被一個臣子逼著練武的皇上了吧,不過,幸好這也是自己喜歡的,練練也好。


    耶律青站在一側看著軒轅長歌,冷冷的命令道:“你射一箭給我看看。”


    軒轅長歌無奈的結果女官遞來的弓箭,對準前麵的紅心,拉弓,明明對準的紅心,當箭射出的時候卻釘在了靶子的邊緣之上。


    軒轅長歌臉上閃過一抹窘迫,雖然她是第一次接觸弓箭,也算好的了,至少射中了,可是,她現在畢竟是不是原來的軒轅長歌,即便不回頭,她也能感受到停留在她身上冷然中帶著鄙視目光的某國師。


    瞪了一眼軒轅長歌,耶律青冷著一張臉從女官手中接過弓箭,拉開,正中紅心,順便震掉了軒轅長歌先前射在靶子邊緣的箭。


    把弓遞給女官,耶律青道:“身為女子,卻毫無臂力,就連眼力也沒有麽?”


    “


    聽著耶律青毫不留情的抨擊,軒轅長歌麵色一囧,這個男人,是專門來羞辱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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