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華的幾個兒子跟李鐸李銳也在走路。


    他們知道兩老的用心良苦,便附和道:“就算來年西瓜在鑫陽府變多了,想來廬陽府也沒什麽人種。到時候,我們種出來,還是可以賣高價的。爺,等到蘭霞城,我們就自己開荒,多開出幾塊地來。咱們除了茶園的活外,別的都不種了,就先種紅薯和西瓜。”


    李慶華的大兒子則是問李媛:“媛娘,你能弄來玉米高產的種子不,要是能的話,多弄點吧。我打算到廬陽府後,種些玉米。”


    馬車內的李媛,聽到這話,跟著探出頭揚聲回:“貴子哥,你別說,我還真有。之前謝哥就弄來了,隻是量不多,又不能像紅薯那樣,還能用剪藤扡插,所以我就沒吱聲。不過我也種了點,收獲了些。等回頭到廬陽府,我就給到華叔,讓華叔來分配。就我所知,眼下咱們這邊的玉米畝產是三四百斤,但我那玉米畝產能有千八百斤。”


    李媛空間的東西似乎都是優選過的。


    地裏種的都是最好的品種。


    眼下空間的玉米棒,一根玉頂得上時下的兩根。


    她不清楚具體畝產能達到多少,但她猜測應該是一千斤起步。


    多的話,或許還能達到兩千斤也不一定。


    這會兒保守起見,她隻能說千八百。


    到時候真種出來,要有的多,那於大夥兒來說,便是意外之喜。


    李媛這話一說出來,眾人嘩然。


    都是莊稼人,就盼著地裏的產量越高越好。


    此時聽李媛這一畝地的玉米產量,等於是別人的二三畝,豈能不激動?


    不說別人,便是連李慶華和李老頭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隻見原本縮回馬車轅內的兩人,再次探頭朝前麵的馬車喊:“媛娘,此話可當真?”


    “自然是真!隻是玉米對土地有要求,肥沃一些的,產量肯定要高一些。像是剛開出來的地,那是貧瘠的,定然要少的。”


    “曉得,我們都曉得。媛娘,你如此替大夥兒著想,我替大家謝謝你!”


    侯府派出來的護衛,全是家生子,不清楚五穀雜糧,更別說什麽畝產之類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不清楚,一畝地的玉米,產量達到千八百斤是什麽概念。


    何況李媛還說了時下玉米的畝產。


    在有了對比後,他們內心也掀起了風暴。


    鎮國侯府有莊子,且還不少。


    李媛是他們菲姨娘的外甥女,既然她有此等好物,那送些給侯府也是可以的。


    隻是這一旦種出來,上報給朝廷的話,那便是一大功勞。


    當下他們是不能搶人功勞的,可以晚一年。


    嗯,回頭得空和李娘子商量下看看,能不能等來年秋收或者夏收後,多分些給侯府……


    李媛還不曉得周子等人的盤算,她在聽到李慶華的話後,就回道:“華叔客氣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們都是我的娘家人。隻有你們好了,我跟謝哥才會更好。我相信,就算你們種出高產的玉米,定然也會和紅薯一樣,上報給朝廷。到那時,謝哥要是有幸中進士乃至狀元,回頭也會跟著受益的。”


    不得不說,李媛說出自己有高產的玉米種子後,那些走路的年輕人們,走路更加有勁了。


    他們覺得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就算閉上眼睛走,心裏也踏實。


    李媛的話,對他們來說,可比李老頭給他們畫大餅來得實際!


    至於李媛是否拿得出來,他們絲毫不擔心。


    在他們看來,李媛是說話算話的人,她說有,那一定就會有。


    她,自從和離歸家後,就沒叫大夥兒失望過,甚至大夥兒總是因她而受益。


    即便沒有的話,那她也是為了他們好,怕他們走不動,從而激勵他們的。


    與李家坳人的團結一心不同,許崇光這邊並不是很順利。


    大夥兒走時,準備的不充分,又因人多,男女老幼都有,因此問題層出不窮。


    他們出城後沒多久,天就下起了大暴雨。


    住在縣城裏的人,不是家家戶戶都有蓑衣和鬥笠,有的人帶的是油紙傘。


    這冰雹一砸下來,油紙傘當場就壞了,人淋一身不說,還睜不開眼睛,走不動道。


    而那些沒有蓑衣鬥笠的,更是有不少人被砸傷砸暈砸死。


    有些人見狀退縮,哭著喊著要回家避雨,還說縣衙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是拿他們的命在開玩笑!


    許崇光焦頭爛額,本就耐心也不是很足的他,麵對這一攤子要他管的事,恨不得直接走人拉倒。


    但一想到自己要做好官,答應過謝硯之會做個老百姓眼中的好官,他隻能咬著牙處理。


    不過他說是處理,腦子不是很聰明的他,直接將這些甩給了白師爺。


    這時代的人,師爺是下九流行業,但白師爺有舉人的功名,且打算過幾年參加會試。


    於他來說,給許崇光當的是師爺,倒不如說是當謀士。


    另外他在和謝硯之這邊達成一致後,說他是流雲縣背後的父母官也不為過。


    許崇光許多事本來都是問過他,或交由他來處理的。


    眼下的事,於他不過是一場鍛煉而已。


    因此許崇光再次將這些甩給他後,他很快就忙開了。


    不管這些人現在是什麽個情況,必須得走。


    死得人抬走,找地方燒了。


    暈倒昏迷的人,在確定後,直接抬到事先準備好的牛車上。


    有那幼兒、身懷六甲和年紀大,實在走不動的人,也一律安排到牛車上坐。


    不過年齡一旦超過兩歲的人,皆由其父母背著。


    沒有蓑衣,那就戴鬥笠。


    鬥笠是衙門這邊早之前囤的,不多,隻發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隻要大家不想死,就想辦法護著頭,之後跟著走。


    要是不走,想回家避雨什麽的,也行。


    但是回頭城裏淹了死了,也怪不了任何人。


    因白師爺話說的直白,還非常篤定會淹城,所以那些鬧事的人和死者的家屬,即便想回去,想鬧,也不得不跟著一起走。


    他們都不想死,想給自己找一條出路。


    眼下這雨如此大,隻有跟著大人走,才能活下去。


    白師爺等處理完各種事,見大夥兒老實後,才又給大夥兒甜棗。


    說謝秀才三月去府城準備鄉試之前,就猜到情況會這樣,已經幫衙門和閔家主借了幾艘船,就放在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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