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琢磨和女兒說,讓她們婆家今年也種耐旱作物的淩氏和馬氏,則是趁機提出這事。


    並且表示,這是謝硯之和人一起推算出來的。


    怕她們不願意,還刻意說了,李媛說到時候種出來的紅薯,她會出錢收。


    姐妹倆上麵都有婆婆,家裏的事,尤其是地裏的事,根本就做不了主。


    加上她們對什麽災害的事半信半疑,所以就表示要回去和公婆商量過後再說。


    王燦見狀,再一次表示,還是嫁給她鈞子哥好。


    上頭沒有公婆,嫁進來直接就能當家做主。


    哪怕有親戚,那也是能拉拔他們的那種。


    像老宅這邊,有啥事會搭把手。


    像她媛娘姐,一心都盼著他們好!


    被王燦所記掛的李媛,她趁小青莎在玩七巧板的同時,找了間空房,把房門一關,就進了空間。


    此時她正在換衣服,換得全都是黑色那種。


    黑衣黑褲黑鞋,就連口罩,都要找個帶暗色係的。


    晚上先去赴宴的時候,她肯定是時下人的裝扮,但是等她找借口溜走去端掉人家東西的時候,總得換衣裳裝扮。


    古代的衣服,穿起來好看歸好看,但太過繁瑣,做起壞事來,很不方便。


    她還是穿自己的短款羽絨服,鉛筆褲和帆布鞋比較自在。


    不過到時候為了節省時間,她長裙裏穿的褲子,肯定得先換成現代的。


    回頭看看,能不能在上衣裏穿件短袖什麽的。


    如果不突兀的話,換裝她就能節約不少時間。


    至於端了庫房後回宴會?


    可拉倒吧,她壓根就沒打算回來。隻要找好借口,這些都不叫事!


    如此想著,等李媛準備好具體穿哪一套,她看著鏡中全副武裝的自己,視線在頭發上停留了會兒,緊接著又是一陣翻找。


    最後還給她找出一頂黑色的羊毛帽。


    這樣隻要她把頭發上的首飾拔掉,就能把一頭長發全都塞到帽子裏。


    在夜晚,她穿一身黑,也沒那麽引人注目。


    想著,李媛先試了試穿戴效果。


    最後看著隻露出兩個眼睛在外的她,心滿意足地換下衣物,離開空間。


    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謝硯之這個東風了!


    謝硯之一覺睡到巳時末,他醒來時,眼睛還泛著紅絲。


    李媛正在廚房做飯,見他進來,就以遞水的名義,給他裝了一杯沒稀釋過的靈泉水。


    謝硯之在水入口之時,就知道喝得是何物。


    他一口飲盡,之後還加水涮了涮,再次一口喝下。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一身疲憊已然消失殆盡,整個人甚至有些精神奕奕。


    “媛娘,你先做飯,我去找一下子冉兄他們。晚上,我讓他們配合你!”


    李媛不知道他說的配合是怎麽個配合法,就見他匆匆離去。


    彼時的陳家,正上演一出大戲。


    吳玉兒捂著臉,梨花帶淚地跌坐在地。


    “老爺,妾身向天發誓,絕對沒有對不起你。”


    陳妙妙雙手環胸,看她爹氣得渾身顫抖,隻覺得暢快不已。


    而回門的陳清清,則是捂著肚子,別過臉隻當沒看見。


    陳老夫人見狀,手中的拐棍用力敲了敲地板,看向陳妙妙一臉怒色。


    “混賬東西,就知道你是攪家精。隻要有你在,家裏就不得安寧。既然已經出嫁,還回來做什麽?”


    陳妙妙聽到她那親祖母的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不回來,任由你聯合這女人,將我陳家的家財拱手讓人?你個心狠手辣的老虔婆,連兒媳婦親孫子都能毒死,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陳老爺沉著一張臉看向他娘,問:“當初讓我娶妙妙娘的是你,不喜歡妙妙娘的也是你。她為我生兒育女,為家裏操持一切,你為什麽要害她的命?”


    陳妙妙適時的補充:“還能因為什麽,不就是你娶了媳婦,隻聽我娘的,她心裏不舒服,所以就看我娘不順眼。加上她一直都是偏心眼的人,恨不得讓你為陳家做牛做馬,賺來的錢,養她的好大兒。不然吳玉兒這種別人不要的破爛貨,她怎麽要塞給你做妾?”


    吳玉兒一聽陳妙妙喊她破爛貨,也忘了哭泣,看向她的眼神滿是陰狠毒辣。


    陳老夫人則是聽到這話,氣得大喝一聲閉嘴,就拿起拐棍往她身上打。


    “我讓你胡謅,我讓你攪家,滾,給我滾。我陳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給我滾出去!”


    陳妙妙壓根不在乎,她一把扯過陳老夫人的拐棍,用力地敲響地板,一臉恨意看著她。


    “我是陳家的女兒,身上留著陳家的骨血,憑什麽滾出去?要滾,那也是你滾!別和我說什麽孝不孝,最不孝,最對不起陳家列祖列宗的人就是你。害死我娘,害死阿誌,還換了我最小的弟弟,讓他流落在外吃盡苦頭。你說,你百年後,有什麽臉麵對陳家的列祖列宗?這些年,你就不怕我爺和我娘他們來找你?”


    陳老爺看著吳玉兒生的一雙兒女,半點與自己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除了像他們娘外,經妙妙的提醒,他才發現隱隱也有高老爺的模樣。


    再看看陳妙妙和陳清清,後者不用說,和他陳家人壓根不像。


    以前他做生意總是在外忙,他娘說是清清會長這樣是早產導致的,所以他也沒想那麽多。


    但是家裏除了妙妙之外,其餘的,沒有一個與他相象,且還可能不是他的種,這叫他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要不是妙妙拿回一幅畫,畫中男子與他年輕時一模一樣,又得知他的身世,他是做夢都想不到事實的真相會是如此不堪。


    他的娘,從小就偏心大哥。


    哪怕分家後他有出息,非得跟他們搬來府城了,還要可勁得拿府裏的東西貼補他們。


    更甚至,因為不滿妙妙娘,和吳玉兒這賤人合謀,害死了她,之後害死他的嫡長子。


    為得是吳玉兒保證,日後這陳家的家財,她一文不要,都會給他大哥繼承。


    想到這些,陳老爺喉口生腥,恨不得將眼前的兩人,亂棍打死。


    但是不能,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現在的正妻!


    陳老夫人哪怕搬來府城二十幾年,過慣了優渥的日子,但骨子裏還帶著市井潑婦的性子。


    她被陳妙妙指著鼻子罵,頓時坐在地上,拍腿嗷哭。


    可惜,沒人理她!


    吳玉兒看陳老爺這模樣,又看向一雙惶恐的兒女,她知道這個家她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怕是哪天要“病逝!”


    此時她擦幹眼淚,從地上站起,看向陳老爺,一臉不屑說道:“要不是我,你陳家能有今天?說來,你應該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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