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傷罷了,不打緊;另外你去毓秀閣告訴二娘一聲,就說我已經回來了,省得她擔心,至於大哥那邊,我自己過去,徐大夫來了,你讓他直接去慶春園。”


    在林總管答應後,李世民對身邊的韞儀道:“你且先回去歇著,待徐大夫來後,我會讓他去你那邊替你醫治。”


    “我隻是腳扭傷而已,不打緊,回去抹些藥油就好了。”麵對韞儀的推辭,李世民道:“不管怎樣,還是讓大夫看過放心一些,楊嬤嬤那邊你不用擔心,我自會派人去與她說,記著,在腳徹底好之前,不要去練舞,以免加重傷勢。”


    他們之間的對話令林總管眸中微閃,以前他就覺得二公子對武梅雪特別的好,果然沒錯,如今又孤男寡女共處一夜,平日裏看著二公子跟個聖人似的,原來也是有七情六欲。


    “嗯,多謝二公子。”目送李世民離去後,韞儀回了她與江采萍住的屋子,後者正在屋中來回踱步,瞧見她進來,先是一怔,旋即飛奔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連珠炮似地道:“姐姐你去哪裏了,為何一夜都沒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有沒有事?還有二公子呢,他也回來了嗎?”


    韞儀好笑地道:“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讓我怎麽回答?好歹也先讓我坐下,然後再一樣一樣的問。”


    江采萍回過神來,連忙拉著韞儀坐下,直至這時,她才發現韞儀走路之時,腳步微跛,急忙道:“姐姐你的腳……”


    “沒事,扭了一下而已。”在扶著桌沿坐下後,她道:“去將櫃子裏的藥油拿來。”


    江采萍連忙依言取來藥油,替她除下鞋襪後輕輕揉著,疑惑地道:“姐姐,你們昨兒個到底去了哪裏,為何會弄成這個模樣?”


    韞儀將昨兒個的事撿著不要緊的說了一遍,旋即道:“我還算好了,二公子被山石砸中了肩膀,又一路顛簸過來,可比我的傷勢重多了。”


    江采萍深以為然地點頭道:“可不是嗎?想不到二公子是一個這麽有心的人,長孫小姐可真幸運,能有這樣一位在意她的夫婿。”


    韞儀喝了口茶道:“對了,這件事楊嬤嬤知道了嗎?”


    “姐姐昨兒個下午沒有去練舞,今兒個一早又沒去,楊嬤嬤哪有不知情的理,不過我已經與她說了,是二公子拉著姐姐去的,料想不會礙事,就怕……”她低著頭沒說下去,手裏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韞儀好奇地道:“就怕什麽?”


    江采萍勉強一笑,再次加快了手裏的動作道:“沒什麽,姐姐一夜沒吃東西,想必也餓了,等我替你揉好了腳就幫你去找李娘要些吃的。”


    韞儀哪是她這麽輕易就能敷衍過去的,追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江采萍笑容垮了下去,眼圈微紅地道:“今兒個一早我去練舞,那些人知道姐姐與二公子一夜未歸,起初還沒說什麽,等楊嬤嬤一走,各種難聽的話就都冒了出來,說姐姐勾結二公子去外麵苟且,想要攀二公子這個高枝,總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忍不住與她們爭了幾句,結果她們連我也罵進在內,說我也想攀二公子得個姨夫人的位置坐坐。”


    韞儀淡然道:“嘴長在她們身上,她們喜歡就由著他們說去得了,去聽那些個不著邊際的胡話做什麽,還與她們爭論,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姐姐說的我自然知道,可也不能由著她們胡言亂語,敗壞姐姐名聲,萬一傳揚出去,姐姐以後還怎麽嫁人。”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與二公子清清白白,根本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難道連你不相信我嗎?”


    江采萍急忙道:“我當然相信姐姐,可是別人不會相信,姐姐剛成了領舞,她們心裏不知有多嫉妒,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大肆中傷。”


    韞儀撫著江采萍愁緒難展的眉頭道:“放心吧,她們如果真的敢惡意中傷,自有人會治她們。”


    江采萍先是疑惑不解,隨即露出一抹喜色,“姐姐是說二公子?”


    “不錯,我這次為了替二公子畫雪蓮花開而扭傷了腳,他總算欠我一個人情,相信不會坐視我被人欺辱。”


    聽得這話,江采萍頓時安下心來,又恢複了愛說愛笑的模樣,嘰嘰喳喳的說著這一日的事情。


    待得她說完後,韞儀道:“采萍,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江采萍不以為然地道:“姐姐有什麽事隻管說就是了,我一定幫你。”


    韞儀點一點頭,道:“我待會兒寫一封信,你替我設法送出去給我爹。”


    聽得這話江采萍滿口答應,“這個簡單,等下回到了初一,我就去一趟雙橋村,將信交給武伯父。”


    韞儀肅聲道:“不能過兩天,今兒個就得送出去。”不等江采萍言語,她又補充道:“且不能由你送出去,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去送信。”


    江采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試探地道:“姐姐,出什麽事了?”


    “采萍,你若信得過我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要多問,隻管告訴我,你有沒有法子?”


    江采萍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道:“李娘倒是隨時都可以出府,她也應該會幫我這個忙,但是……不能讓她知道是送信,這個有些難,姐姐你別急,容我好生想想。”


    靜默片刻,江采萍眼睛一亮,脫口道:“有法子了。”說著,她從櫃子裏取出一雙嶄新的鞋子來,道:“這是我給爹做的鞋子,原想十五的時候送去,這次正好借此行事,就說這鞋是姐姐你做給武伯父的,讓她帶過去就行了。”


    韞儀細想片刻,覺得此計可行,李娘為人甚好,料想不會有問題,她當即磨墨寫信,在吹幹了信上的墨跡後,卷起來塞進其中一隻鞋裏,她塞得很隱蔽,隻要不穿鞋或者仔細看,就發現不了。


    做完這一切後,她與江采萍一起去找了李娘,李娘聽聞是送鞋這等小事,爽快的答應了,說是做完午膳就送去。


    在從廚房回來的路上,韞儀感激地道:“采萍,謝謝你。”


    “咱們之間說什麽謝,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江采萍猶豫著沒有問下去,經過這會兒功夫,韞儀已是想好了對策,道:“我有沒有與你說過,我曾有一個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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