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壯漢對杜莫心有餘悸,雖說有點脾氣,但也見好就收,尚未失去理智。“哼!”他鼻腔冷冷一噴,撿起木桌上的U型鋼管,也蹲起馬步調節氣息。


    “啊嗯,啊嗯……”肌肉壯漢的雙手,猶如扳在水牛角上,兩條粗壯胳膊上的血管,像喝紫米粥的吸管兒,從二頭肌一直鼓到他脖根兒。


    腕粗的U型鋼管劇烈抖動,壯漢憋漲的氣管吼聲更烈。把直鋼管扳曲,需要胸大肌和二頭肌發力,如果再把彎曲的扳直,主要依靠馬蹄肌,也就是三角肌。


    看似同一根鋼管,但使用到的肌肉數量和肌**積相差甚多。舞池裏的男男女女,並不知道裏麵的貓膩,肌肉壯漢發力的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吃了啞巴虧。


    “我小腹很疼,影響了發力,等我休息一天,你明晚再來和我比試。”肌肉壯漢額頭閃亮,滋滿了汗珠兒,漲紅的臉膛反射著全場人的眼光,極力掩飾內心的尷尬。


    這家夥體魄強健,心髒擺脫了脂肪的包裹,卻擺脫不掉厚厚的虛榮。他在水泥森林呆得太久,忘記清掃心靈上的灰塵,假如讓他抱著步槍,奔跑在廝殺的荒島之上,他會頓然醒悟,嘲笑是最沒殺傷力的武器。


    “我給你三天的休息時間,如果你扳手獲勝,我給你三千歐元。”說完,我抱起癱軟在懷裏的兔女郎,朝電梯門口走去,杜莫笑燦燦地露著白牙,擁著兩個中意的舞女尾隨而至。


    “疾風先生,這種感覺太棒了,你看那些羨慕的眼光,快讓我飄起來了。”杜莫心理清楚,我們在第三天黃昏就離開馬達加斯加,趕往真正的血肉戰場:索馬裏。


    我沒有說話,懷裏的兔女郎像醉酒一般,玉臂勾掛著我脖子,微香的額頭不住摩挲我臉頰,她翹著的紅櫻桃小嘴兒,不斷噴吐淡淡的酒精味兒,熏染我鼻息前端。


    懸鴉並未在酒吧出現,說明一切照計劃推進。“叮”電梯的門開了,杜莫笑嘻嘻的臉蛋兒,酷似剛打過蠟油的皮鞋頭,黑亮無比。他左擁右抱著黑白兩個舞女,迫不及待地擠出梯門。


    “先生,請!”下午接待我們的那個女孩,正好站在電梯門口值班,她看到調戲過他的杜莫正抱著兩個妖豔的女人,忙羞紅俏臉壓低了頭。


    “嘿嘿,你不說沒有嗎?看看這是什麽?小小年紀竟騙人。”杜莫一邊得意說著,一邊往兩個舞女的臉蛋兒上親,故意咗出響聲,給緊張不安的女孩聽。


    女孩羞得麵頰更紅潤,頭也壓得更低。


    這個女服務生說的沒錯,這家酒店的確沒有妓女,那些需要女人的房客,可以到底層酒吧去泡舞女,彼此勾搭好了,就帶回客房一夜情。


    當然,這需要男人闊綽地對待一夜情,比起先前入住的小旅店,這就叫雅,雖然事兒還是那些事兒。


    打開客房的門,我把迷醉的兔女郎輕輕放在床上,杜莫猴急難耐,把兩個舞女按倒在床上,使足了勁兒往女人身體上輾壓。我無奈地望了一眼,知道還得提醒這家夥一次。不然,他真會套子都顧不得戴好就插入了。


    “夜很長,當心後勁兒不足。”說完,我把杜莫從兩個舞女的身體上拽了起來。杜莫虛眯著眼睛,一臉歡暢的表情。


    “你倆先去洗澡。”支開兩個女人,我揪住杜莫一隻黑硬的耳朵說:“別以為高級酒店的妓女幹淨,她們多是從先前那種小旅店升級過來的。你進去把她倆的身體徹底洗幹淨,尤其是**。”


    杜莫眼神迷離,歪笑著嘴角兒,內心的喜悅完全衝上他的臉蛋兒失去控製。我揪住他耳朵的右手,拇指指甲用力一掐,他立刻打了個寒戰。“嘶哈”


    “你還知道疼啊?再這麽迷糊小命兒就沒了。”杜莫難為情地笑起來,他露著一排雪白的牙齒,終於控製住了自己的神情。


    “注意事項我都記得,記得呢……”杜莫一邊說著,一邊火速脫起褲子,那副著急的樣子,就像有人掉進河裏,等著他去搶救。


    杜莫和兩個舞女在浴室嬉鬧了半天,尖叫、笑嗔不絕於耳。我再次檢查了窗簾和牆壁,並檢查了杜莫購買的安全套。


    最後,我將自己購買的那盒安全套撕開,丟了三隻在杜莫的白床單上。


    杜莫出生在非洲的赤道線上,飽受貧窮、戰亂的童年,不僅沒令他泯滅人性的善根,反而磨練了心誌。他並不奢侈,也想積蓄點錢,所以買了一盒最廉價的安全套。


    走出浴室的杜莫,看到床上散著三個紅色小套,半央求半埋怨地說:“疾風先生,您就給我三個套子,我還想今晚用光一盒呢。”


    杜莫一身黑厚的肉,光著兩隻大腳掌,摟在懷裏的兩個赤身舞女,墜著圓滾滾的大**,聽得滿心歡喜。這種舞女,除了上帝每月的禁令,幾乎天天接觸男人的前列腺,杜莫的豪言壯語,招展了十足的動力和耐久力,對她們的**而言,這是難得的新鮮感。


    “我不想被人追打屁股的時候背著你跑!”我麵無表情,語氣冷漠淡然。杜莫悻悻地轉過頭,突然大笑一聲,將兩個**舞女按倒在床上。一瞬間,客房彌漫起各種噓哼亢喘。


    兔女郎睡得很憨實,為了讓杜莫玩得放開些,我去走廊溜達了一會兒,守在電梯門口的女孩,過來問我需要什麽,我搖搖頭,支開她後繼續思考問題。


    懸鴉應該也在這家酒店,他得在離開之前通知他,保持彼此的互動距離。


    從服務生的嘴裏,我略略打聽到兔女郎的身份,她有個富商爸爸和一個高官叔叔,是這家酒店的每個男人,既不敢招惹,又妄想占有的尤物,但兔女郎已不是男人單憑前列腺強度所能俘獲的了。


    回到客房時,杜莫正在衛生間淋浴,此時的他,心緒已平複很多。“疾風先生,真是抱歉了,我這就洗好,馬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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