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扇呼呼的吹著,吹開了狗子脖間的長毛,露出隱藏在毛毛裏閃閃發光的銘牌。


    鱷魚皮項圈,珍珠鑽石鑲嵌的白金小牌牌,中間是花體的“小狗子”三個字,怎麽能不誇呢?


    “我們小狗子真好看,快點睡覺吧。龔嫂今天訂了牛肉和羊奶,等明天睡醒就有的吃啦。”


    許管家進行日常誇誇撫平了小狗子的憋屈,然後關燈和曹康回了房間。


    大廳重新恢複黑暗,夜,還很長~


    …


    季懷安原本該是今天早上坐車回來的,可硬是抵不住心裏的思念,買了昨晚的硬座。


    硬座車廂人流量多也雜亂,吵鬧悶熱,空間也特別小。


    季懷安手長腿長,擠在位子邊上,根本無法休息,再加上行李裏帶了給阮嬌嬌的禮物,怕遇上扒手,硬生生就這麽坐了二十多個小時。


    悶熱的空氣中夾雜了汗味、煙味、腳臭和雞鴨生禽的糞便味,怕是已經醃進了他的衣服裏。


    於是季懷安上了二樓後,沒有進主臥,而是去了隔壁他先前住過的房間,好好洗漱一番。


    房間衣櫃裏,他之前放的衣服都不見了,而行李裏的衣服裝進去時沒完全幹透,悶了一天,也不能穿。


    無奈之下,他隻能換上浴室裏新出現的浴袍,掛著空/檔,帶上禮物,輕手輕腳走到隔壁。


    主臥的房門內,隱隱透來些許聲響,季懷安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察覺應該是收音機的聲音。


    但以他對阮嬌嬌的了解,這個點,她應該是睡著了。


    季懷安站在門外很糾結,他不想驚擾到阮嬌嬌睡覺,可他又想進去找衣服換上,主要還是想找褲子,畢竟自己這個模樣實在有些讓人羞窘。


    阮嬌嬌確實睡著了。


    原本她把自己收拾的香噴噴的,就等著男朋友回來呐。


    可惜待在空調房裏,窩在羽絨被裏,還聽著打發時間的收音機,收音機裏還好死不死,正在講故事。


    雙重催眠buff一疊加,她眼皮就越來越沉,失去意識前,還努力地摸出眼罩想戴上。


    終究是有燈光睡覺睡不安穩,阮嬌嬌眼罩也沒戴好,迷迷糊糊醒來的她,掙紮著翻身把燈關了。


    房間一下子黑了,她正準備繼續入睡呢,剛閉上眼就發現不對,掀開眼皮看向房門的位置,發現底下縫隙透來隱隱的光亮,以及,一些陰影。


    季懷安還在躊躇,糾結自己就這麽睡一晚,還是輕手輕腳進去拿衣服,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就這麽將就一晚,早上再換衣服。


    他剛轉身,身後的房門就打開了,發出輕微的響動。


    “你回來幹嘛不進屋啊?”


    阮嬌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鼻音和沙啞,聽得人心裏發軟。


    季懷安還沒轉過身,就下意識先回話,“沒有,我怕……我……”


    待轉過身看清阮嬌嬌後,他整個人都傻住了,結結巴巴一句話愣是說不出來。


    阮嬌嬌穿著一身黑色吊帶睡裙,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上,一雙眼睛先是看著季懷安腰間的係帶,等他轉過身,又慢慢往上移,停在敞開的領口旁,頗有些/勾/人的意味。


    阮嬌嬌之前穿的衣服都比較寬鬆,無論是襯衫還是真絲連衣裙,都是不顯身材的那種。


    可如今換上貼/合肌/膚的吊帶睡裙,將她完美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細細的肩帶仿佛一捏就能斷,長發披在身後,目之所及全是刺目的白和讓人心顫的黑。


    阮嬌嬌呼吸間,那片黑色包/裹的雪/白也在起/伏。


    季懷安愣了一秒,眼神像是被燙到一般,立刻挪到阮嬌嬌的臉上,撞進她含笑的眼裏。


    “你怕什麽?怕我啊?”


    “沒、沒有。我怕你睡了。”


    季懷安覺得這個夏天實在太過悶熱,才洗好澡,手心又開始出汗了。


    阮嬌嬌鬆開抱胸的手,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指望憨憨男朋友把持不住,真的指望不上,還得自己來。


    她過去牽住季懷安的手,把人往房間裏帶,邊走邊說:“我給你買了新的睡衣,跟我這件是一對哦,快換上給我看看。”


    說著,她從衣帽間取下一套黑色的絲質男士睡衣,短袖長褲,舒適又優雅。


    季懷安接過衣服後,沒有動,就這麽一直和阮嬌嬌對視著,見她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臉上又開始發燙了。


    如果他有條褲子,肯定就換了,可他沒有……


    阮嬌嬌見季懷安遲遲不動,低頭悶聲不吭又開始耳紅,她看了眼係帶往下的方向,了然了。


    “換好快出來啊。”


    …


    “你…是不是,嗯不想我啊?”


    季懷安想不明白為什麽,才換好的衣服,出來沒兩分鍾,上衣就落在了地毯上。


    他的大掌,托住坐在/自己/身上作亂的人的腰後,以防她往後仰摔下去,一邊克製自己紊亂的呼吸,“想你,很想你。”


    兩人耳鬢/廝/磨/間,阮嬌嬌都把季懷安上/衣/扒/了,可季懷安就是安分的很,一隻手貼/在她後腰,愣是不動。


    那手心的溫度都燙到她了,可就是不動。


    還有一隻手,就更過分了。


    阮嬌嬌往左傾,想要讓肩帶滑下去,哎,他又給撈回來了,往右傾,他又繼續撈。


    收音機一直沒被關閉,裏麵還在放評書,此時正好講到了唐僧被抓到盤絲洞。


    阮嬌嬌眼睛微眯,腰/身/用力/往下沉/了沉,如願聽見/唇/齒/間溢/出的悶/哼/聲後,牽著/腰/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慢慢帶著往/上/挪。


    季懷安不是聖/人,做不到心愛的人都這樣了還能坐懷不亂。


    他睜開死死緊閉的眼睛,眼裏滿是血絲和深不見底的/欲。


    緊繃的神經已經斷裂,理智消散一空,他單手托/起阮嬌嬌,把她放在/床/上,看著阮嬌嬌迷蒙又執著的眼神,俯身壓/了上去。


    他/吻/的/急切且/粗/暴,額頭的汗/水滴/在阮嬌嬌發間,瘋狂掠/奪著她的呼/吸。


    阮嬌嬌也絲毫不落下風,即便身/體/已經軟成了一灘水,也依舊纏/在季懷安身上,熱/情/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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