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權墨冷漠地甩開她的手,從醫藥箱裏撕掉一包消毒紙巾,在手上擦著。


    她這才發現,他手上的傷口都是一些細細小小的,就好像被劃傷無數次一次。


    “你怎麽弄傷的?”安歌皺起眉,也拿起一張巾湊過去替他擦傷口,又被權墨狠狠甩開,安歌再次湊過去,又被甩開。


    安歌堅持不懈地湊過去,都被權墨不耐煩地頻頻甩開。


    安歌又挪過去,腫得跟饅頭似的腳踝進入權墨的視線。


    權墨的瞳孔深了深,冷漠地提手甩人,手提到一半,又放了下來。


    安歌立刻順杆爬,挨到他身邊替他細細地擦掌心的傷口,一邊擦一邊嘀咕,“這樣的傷應該去醫院包紮才行。”


    不會留疤吧,這麽好看的手,會醜死的。


    “……”


    權墨沉默,低眸看著湊到自己胸前的腦袋,烏黑的長發被噴著發型定形水,掩蓋住她身上原本淡淡的香味。


    她認真地埋頭工作,消毒紙巾碰到傷口,牽扯疼痛,權墨蹙眉。


    “疼不疼?”安歌抬頭問。


    “……”權墨緊蹙的眉頭立刻鬆開,冷著臉轉向一旁。


    這人真討厭。


    安歌低下頭,輕輕往傷口上吹著,緩解他的疼痛,權墨低下眼看她,掌心像被羽毛輕柔刮過,疼痛是被暫時麻痹了,卻癢得直達他胸口。(..tw無彈窗廣告)


    權墨的喉嚨發緊,冷冷地甩開她,拿出紗布自己給自己包紮。


    怕他不好弄,安歌挨過去想幫忙,又被權墨推開,他一個人單手包紮,寧願用牙咬也不要她幫忙。


    “權墨,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你這叫冷暴力!”安歌見狀盤腿坐好,開始念叨,“十問九不答就算了,還拒絕別人幫忙,你現在是很生我氣嗎?”


    “……”


    權墨冷著一張俊臉,包紮傷口,理都不理她。


    “那我還可以生你氣呢。”安歌說道,“你不也沒告訴我,你和席南星是表兄弟嗎,你隱瞞不報是什麽意思?”


    “嗬。”權墨冷笑一聲,一張臉愈發英俊,轉眸不屑地看她,仍然沒說話,但眼神明顯就是“我需要向你報告?你算個什麽東西?”


    “別用眼神說話,我看不懂。”安歌直接堵回去。


    “……”權墨不理她,繼續包紮。


    看準了他今天是想冷戰到底,安歌有恃無恐地接著碎碎念,誓要把他教育一番,“有種你別冷暴力呀,有種你直接暴力呀……”


    聞言,權墨做著最後一步包紮的動作僵了僵。


    下一秒,安歌就被推倒在沙發上。


    權墨抓住她的雙手按到她頭兩旁,低眸冷冷地瞪著她,性感的薄唇微掀,“你喜歡暴力是麽?”


    那他就跟她來暴力。


    安歌抬眸迎向權墨的視線,那裏邊是清澈的冷漠、陰沉,讓她心裏沒由來得感到一陣害怕,想逃手腕卻被他緊緊抓著。


    她就像刀俎上的肉,任他割成什麽形狀。


    “……”安歌傻眼,“你別玩了,我、我隨便說說的。”


    完蛋,他身體裏居然能有冷暴力和暴力兩種基因……自作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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