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本就在今晚一幕接著一幕的震撼盛景中驚愕動容到失神,此刻看著她愛的男人單膝跪在麵前,一字一句的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不受控的眼眶悠得濕潤泛紅。


    ‘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深淵裏,你是唯一的信仰和光芒…’


    ‘人海茫茫……隻愛過你一人’


    ‘永遠寵你,愛你,視你比命重……’


    最後甚至用了‘求你……’這樣的字眼。


    他本是那樣強勢不可一世的一個人啊,‘求’這樣的字眼於他來說太重了。


    永遠都是這樣熱烈的直擊人心。


    且隻對她一人熱烈。


    在漫天煙火與男人炙熱的眼神中,美豔嬌俏的女孩彎唇笑著,眼裏流下了幸福的淚珠:


    “不用求,我也要嫁給你。”


    她又哭又笑的急忙上前把跪在地上的男人拉起,不管不顧的就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聲音裏染著感動到快要死掉的哭腔,低低喃喃:


    “不用求婚的盛煜。


    我們經曆了那麽多,真的不用費心製造這些儀式的。


    我想嫁給你。


    這輩子隻想嫁給你……”


    “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的。”盛煜抱著她,輕撫著她的後腦勺,溫柔的過分:


    “因為如果該有的沒有,等我們慢慢老了,回想起來會成為桑桑的遺憾。


    我答應過你,以後都會護你平安,守你無憂,保你無憾。


    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很多遺憾,不能再給桑桑增添一丁點的遺憾了。”


    靠在他胸膛的秦桑,剛想止住的眼淚又洶湧了起來,輕輕啜泣了一聲從他懷裏仰起頭,淚眼迷蒙的望著他。


    望著這個想要為她摘星攬月,為她呈現滿城煙火的男人。


    眼底情動的漣漪波濤洶湧,再難自控,沒有語言可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隻想不管不顧的湊上去吻他。


    下一秒,便就不受控的這麽做了。


    隻是墊腳快要吻上的瞬間,攬著她腰的盛煜唇角勾笑的小聲提醒:


    “在我下跪求婚的那一刻,這裏的畫麵會被投屏到了全港城大大小小的街角屏幕上,所以……”


    此刻的秦桑滿是心動,根本分不出心去顧及其他,隻笑的滿目星光,很小聲的反問:


    “所以你剛才突然說的港城話是說給他們聽的咯?”


    “倒不至於花這心思說給他們聽。”


    盛煜緩緩低頭主動湊近她,滿目渴求的癡眷:


    “隻是因為桑桑經常說我講港城話會比較溫柔……”


    他慵懶肆意的笑了一下:


    “就想今天多溫柔點,而且那句話桑桑也聽得懂——”


    滿眼情動洶湧的秦桑,聽著他溫柔細膩的解釋,再也忍不住的直接仰頭吻上他的唇,甚至熱烈的主動環上他的脖子去吻他,吻技有些許笨拙卻又足夠癡戀。


    被忽然吻住的盛煜,脊背僵了一瞬,她不顧眾目睽睽吻上來的樣子,讓他心跳都好似慢了半拍。


    她在回應他不顧一切的炙烈,在回應他明目張膽的熱愛。


    那一刻滿城煙火都不及他心上的燦爛,甚至聽到她貼唇親昵著說:


    “你總說我容易害羞,還膽兒小。


    可是盛煜,你大概不知道,


    這輩子我所有的瘋狂都給了你,


    也隻想給你……”


    最絢爛的煙火徹底在心尖上炸開,盛煜在她的聲音裏失控般攬緊她的腰,輕輕柔柔的吻回去。


    不像私下裏吻的那樣熱烈勾情,而是足夠溫柔,足夠浪漫的撩心吻。


    煙火下的擁吻中,秦桑清楚的聽到四麵八方都是源源不斷的尖叫聲。


    好像全世界都在這一刻為他們而尖叫,在給與他們最震耳欲聾的祝福和最誠心的幸福喝彩。


    好像世界一片其樂融融,光明且燦爛。


    可秦桑明白,這一切如盛世般的明媚燦爛,都是盛煜一點點為她打造的太平盛世。


    因為今早,她還看到新聞報道,還沒有走到觀音廟前的曾舒雅暈倒在地被無名路人打了999送進醫院,醫院公開傷情,兩隻膝蓋骨碎裂外加腦震蕩與精神失常。


    圈內圈外基本都明白是怎麽一個情況,卻無人提及與盛煜有關的任何言論。


    甚至在這同一天,幾乎全港城的人都跟著這個男人在狂歡。


    或許可笑,或許悲哀。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勝者改寫一切。


    不過,她的男人,沒有主動施暴,是一道道深淵煉獄想要將他吞噬泯滅,要把他挫骨揚灰,而他不得不在荊棘中掙紮著站立,涅槃重生…


    否則萬劫不複的就是他們。


    這個世界依然黑暗殘忍。


    是他擋住了所有黑暗,護她在陽光下肆意享受。


    所以,他或許殘暴、或許十惡不赦,可她就是愛他愛到不能自已。


    世界永遠會有黑暗,但總有人會讓你身處在光芒下。


    讓你縱使身處黑暗煉獄,遭受荊棘火海,


    也依然認為人間值得。


    情難自控中,女孩被吻的嬌氣甜膩的聲音低吟:


    “好愛你呀~”


    “愛誰啊?”


    “愛盛煜~”


    盛煜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不滿意的開口:“想聽桑桑喊老公。”


    秦桑撩著眼皮看他,媚眼如絲:“老公~,桑桑好愛你呀~”


    聲音嬌媚的勾魂攝魄,彼此對望中盛煜滿眼染情的喉結輕滾,眼底對極度渴求的欲念快要溢出來了。


    此時現場的投屏已關。


    盛煜再也忍不了的雙手捧起女孩的臉俯身在她唇上吻的熱烈癡狂。


    “唔!~~”


    舔、唇、勾、舌,旖旎掠情。


    他總能僅一個吻,就足以讓懷裏的人麵紅耳赤,心跳怦然。


    大抵是一整晚的情緒渲染,導致回到家後,秦桑一晚上都反常且極度的粘人。


    像個粘人的小奶貓,恨不得寸步不離的掛在盛煜的身上。


    洗完澡剛走出浴室,盛煜就看到踩著毛茸茸拖鞋的姑娘,嘟囔個小臉迎上來就說:


    “抱抱~”


    那模樣有點嬌,有點奶萌,是盛煜從未見過的嬌誘模樣。


    男人滿眼溺著笑,立馬伸手把人抱起來,接著就聽雙手環著他脖子的姑娘吟聲支吾著:


    “親親~”


    聽得盛煜心都要被她融化掉,尤其此刻夾在他腰側的兩條美腿曖昧不清的蹭了蹭,真是要溺死在她的甜欲裏了。


    “唔~”


    有求必應的去吻她,給她抱抱親親。


    卻沒想到親吻後,小姑娘趴在他頸窩裏蹭啊蹭著支支吾吾的紅著臉呢喃了句:“難受~”


    盛煜:“!!!”


    蕩漾放浪的一顆心當即沉寂了一瞬,自然是明白她那兩個字的含義。


    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偏頭看著趴在頸窩的姑娘眼角眉梢都笑開了,低磁好聽的聲音裏染著輕笑:


    “難受也不行啊,桑桑例假還沒走。”


    “嗚~”


    秦桑瞬間像個小奶貓似的在他頸窩裏嚶嚶嗚嗚的蹭啊蹭。


    磨蹭的盛煜脊背、腰眼都酥麻的撓心蝕骨的。


    這個樣子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個樣子對他啊,偏偏卻是在來著例假的時候。


    否則……


    今晚都別睡了。


    可眼下卻隻能極力克製著隨時都要爆發的渴欲哄著她說:


    “乖,寶貝忍一忍,結束了就給…”


    他抱她去沙發上:“陪桑桑看會電視好不好?”


    他平時忙,根本沒機會陪她好好看一集電視劇或者是追一期綜藝等。


    秦桑便立馬應著說:“好~”


    隻是小姑娘一直粘在他的懷裏讓他抱著,甚至像個被附了身的饞性小狐狸,在他懷裏嬌嬌誘誘把玩著他的手指,勾蹭著他的腰等等……


    惹得盛煜快要被欲火焚身了。


    偏偏又不能撩她,畢竟男女不同,越撩她越難受,而他無法給她解渴。


    終於把她哄睡後,匆匆去了浴室洗了好久才出來。


    回到床邊看著側身睡得恬靜的姑娘,盛煜無奈的笑著抬手在她漂亮的鼻梁上輕刮了一下說:“小狐狸,今晚的賬都一筆一筆給你記下了,等例假結束要翻倍償還啊~”。


    翌日。


    秦桑醒來的時候,盛煜像往日一樣已經不在家了。


    她輕揉了揉眼,昨晚的很多畫麵爭先恐後的湧現在腦海裏,尤其是她主動求歡的畫麵。


    頓時整個人後知後覺的羞了起來,把被子拉過頭頂藏起羞到不行的自己。


    嗚……昨晚怎麽回事嘛。


    一定是經期某些激素混亂導致的!!


    一定是!!


    然而剛拉過頭頂的被子,沒幾秒就被人緩緩拉開。


    恢複視線的瞬間就對上盛煜寵溺含笑的眼睛,聽他低磁的聲音溫柔問:


    “怎麽又把自己蒙起來了?”


    不看到他還好,一看到心底的羞意就沒來由的更濃了,都能感覺到自己臉頰熱熱的。


    在他溫柔的視線裏眼睫顫顫的抿了抿唇,望著他沒答反問:


    “你怎麽還在家呀。”


    盛煜看著被自己羞懵了的初醒美人,無奈的笑:


    “不是說好今天回南城接姑姑一家人的。”


    秦桑懵懵怔怔的眨了眨:“對哦~”


    看她滿眼迷蒙的樣子,盛煜俯身湊近她,故意笑著又問:“要抱抱起床嗎?”


    一句話,瞬間讓秦桑想起昨晚想他討要親親抱抱的自己,也看得出他此刻的笑意是在有意勾誘著她回憶。


    可一時間,雖有羞澀,但還是不加掩飾的衝他笑著伸出雙手求抱:“要的。”


    自己老公,才沒必要害羞!


    盛煜看著從被窩裏伸出來的兩條瑩白胳膊,笑意更濃的俯身過去把人抱起來,往浴室去洗漱。


    南城的溫度更低。


    本就怕冷的秦桑穿上了暖和的白色的長款羽絨服,戴了頂紅色的帽子,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


    下了飛機,盛煜給她整理著帽子和圍巾還是不放心的問:


    “冷不冷?”


    包裹的隻漏出一張精致小臉的秦桑輕搖了搖頭:“不冷。”


    然後說:“那我們現在先去寺廟吧。”


    她要把那條斷開的佛珠拿給空無大師重新串起來。


    重新給他戴上,保他平安。


    盛煜:“好。去寺廟。”


    黑色的邁巴赫在寺廟前停下,盛煜在下車前再一次取下了腕上價值高昂的腕表和定製的不菲袖扣。


    一身輕簡,是對她信仰的尊重。


    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身姿英挺偉岸,神情沉穩內斂的跟在一身白色服裝的女孩身後踏進寺廟,來到空無大師誦經理佛的地方。


    盛煜本要繼續跟著一同進去,便被大師的徒弟攔在門前,隻讓秦桑一人進去。


    那一瞬間,盛煜無意識的眉峰微斂,又在秦桑望向他的瞬間舒展開來,不表露出一點不悅對神佛的不敬之意,沉穩淡定的對她說:“那我在外麵等你。”


    秦桑知道求佛拜神很可能會需要些時間,便對盛煜說:


    “佛珠斷了,從新連起,可能要花上些時辰,如果你有事,就先走,我出來了就立馬給你打電話。”


    盛煜看著她,柔聲重複著:“哪都不去,就在這等你。”


    秦桑對他對視了幾秒,然後笑了:“好。”


    盛煜看著秦桑轉身走進佛堂,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然後發覺時間分分秒秒,過得好慢好慢。


    對著她消失的方向望眼欲穿。


    寺廟足夠神聖莊嚴。


    而男人一襲黑衣,在這紅牆綠瓦中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環顧四周的目光在一座觀音殿前定住。


    是她最信奉的觀音娘娘。


    是她的信仰。


    盛煜看了幾秒,又偏頭看向秦桑離開的地方,然後發出一個消息,幾分鍾後總助錢進趕了過來。


    盛煜脫下身上的大衣,遞給錢進,交代說:“在這裏守著。”


    錢進:“好的盛總。”


    隨後,西裝筆挺的男人出現在觀音殿前。


    他身形高大,頂級皮囊下的臉色是少有的敬重和虔誠,長腿邁進殿前門檻,一步一步走進,在跪拜墊前定下腳步,而後抬眸直視著那尊巨大神聖的觀音像。


    眸光幽幽沉沉,晦暗不明。


    好似在琢磨這東西真的有那麽神嗎?


    可是,分開的那些年,沒有他的那些日日夜夜裏,他的姑娘是把一切的希望和執念都寄托給了觀音娘娘。


    那些難熬的日子,或許是這裏給了她能量,讓她堅持著走下去,讓他們得以重逢。


    盛煜看得眉眼半斂。


    下一秒,從不信奉神佛鬼怪,從未跪過任何人物生靈,向來強勢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觀音殿前雙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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