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滿身抗拒的嘟囔著小臉,滿眼幽怨的看著他,一點都不想理。


    因為滿腦子都還羞憤的回蕩著,他連哄帶誘加強行的教她說的那些羞死人的話。


    狗男人,每次做起來都那麽讓人羞恥!


    可她一張白淨漂亮的臉因為剛睡醒而粉嫩泛紅,雖是滿眼幽怨,但嘟囔著臉頰的模樣莫名可愛,加上略顯淩亂的頭發,整個人奶萌奶萌的誘人極了,與平日裏的清麗溫柔模樣截然相反。


    看得盛煜心都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就低頭親了親她微微嘟著的紅唇,笑的低低緩緩:


    “想什麽呢?傻掉了?”


    “不想給你親。”


    秦桑緊抿著唇,幽幽怨怨抬手推他。


    可心裏還記著溫北灼的婚禮,現在不適合跟他撒氣,隻好緩緩坐起身問他:“現在幾點啦?”


    盛煜抬腕看了眼時間,回她:“九點一刻。”


    聽到已經九點多的秦桑,當即眼神清明的坐起了身子,衝身邊的男人埋怨了句:“都九點了,都怪你。”


    說著就匆匆忙忙的掀開被子要下床去洗漱,卻被盛煜及時伸手抱起來往浴室走,語調慢條斯理的輕哄:


    “行,都怪我,我抱桑桑去洗漱。”


    知道她擔心什麽,便特意說:


    “沒事的,現在去了也不遲,婚宴在晚上,而且新娘子就在這邊,不用像傳統婚禮那樣要起早去接新娘子……嘶!”


    正說著話突然脖子上一陣溫溫熱熱的刺痛,是趴在他頸窩裏的姑娘猝不防的咬了上來。


    盛煜:“……”


    就一點脾氣都沒有,還偏了偏頭讓她咬的更歡。


    伺候她洗漱的時候,全程她都乖乖配合,想著應該是‘氣’消了。


    然而剛到達婚禮現場,就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盛煜瞬間心慌的迅速握住秦桑的手腕不放:“你要去哪?”


    “我去找黎黎。”


    秦桑指了指不遠處,石子小道上抱著一件黑色婚紗快步走著的溫黎,然後試圖把手腕從盛煜的手中掙脫,揚著下巴說:


    “今天不想理你!”


    盛煜在她一臉嗔怪的小表情下,無可奈何的稍一用力就把人扯進懷裏摟著,低頭就哄:“怎麽了?昨晚又沒做多長時間,也順著桑桑的意全程沒讓你雙腳落地——”


    “你能不能注意點場合。”秦桑羞的抬手去捂他的嘴巴,擰巴著臉:“這來來往往都是人,萬一聽到了…”


    盛煜見她耳尖都微微泛起了紅,也了解她就是容易害羞的性子,便俯身湊近她耳邊小聲的一本正經開口:


    “那我們現在回酒店,哄好桑桑了再出來?”


    “Σ(⊙▽⊙”a”秦桑:“????”


    一臉愕然的望著一本正經說話的男人,不可思議道:“盛煜你別太離譜。”


    無奈的輕推他的腰,認真道:“你鬆手,我真的去找黎黎,她怎麽一個人抱著那麽大的婚紗。”


    盛煜沒有順著她的目光去看溫黎,隻眉眼皺的更緊了:


    “你怎麽一見到她就把我丟了?!這溫黎是我情敵吧!”


    秦桑聽得眸光僵怔了一瞬,無奈仰頭望著有些無理取鬧的男人:


    “盛煜你不會連女孩子的醋也吃吧?”


    盛煜則一臉理所當然的就說:“就算一條狗往你麵前湊,我都很不爽!”


    秦桑:“……”


    彼此對視了幾秒後,秦桑敗下陣來的氣笑了:“你應該改名叫盛’無理取鬧。”


    見她笑了,盛煜趁機哄著說:“行,我無理取鬧,那桑桑不生氣了。”


    秦桑望著他的眉眼輕挑:“我懶得跟你生氣。”


    “你倆膩膩歪歪的幹嘛呢?”


    正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秦桑尋聲望去就看到走近的歐哲承和葉淮。


    瞬間尷尬的小聲衝著盛煜道:“快鬆手。”


    盛煜這才鬆開摟在她腰上的手,然而一鬆開就見她要跑,不放心的再次抓著她的手腕,低頭交代著說:


    “去找溫黎可以,但遇到什麽事一定要及時聯係我。”


    “知道啦。”


    走近的歐哲承看看自己身上的伴郎服又看看葉淮和盛煜的常服,鬱悶道:“怎麽你倆都沒當伴郎啊?”


    目光眺望著遠處秦桑身上的盛煜漫不經心的應著:“蘇家講究什麽屬相,我跟葉淮屬相和蘇千予犯衝。”


    歐哲承大咧咧的道了句:“倒也是,蘇家講究挺多。不過幸好你們沒當伴郎,累的我到現在都沒吃上一口飯。結個婚可真麻(煩)……”


    ‘煩’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溫北灼,頓時蔫吧了似的說:“得,又有事要忙了,你倆聊著,我先去忙了。”


    歐哲承離開後,戴著金絲眼鏡,一身幹淨整潔白襯衫的葉淮看著身旁盛煜的目光一直落在很遠處秦桑的身上,無語的笑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調侃出聲:


    “你要是不放心,幹脆跟過去好了,怎麽跟看孩子似的,還怕人跑丟啊?”


    盛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我他媽還真就怕她跑丟了。”


    他目光忽而變得悠長,毫不掩飾內心的繼續道:


    “五年前我護不住她,現在她又回來了,就在我的身邊,如果還不能保證她時刻都是平安無憂的,而讓她受到委屈或者傷害。


    那麽,我們分開的這五年將毫無意義,我的這五年也更沒有意義,隻剩無能和失敗。”


    葉淮透過他的眼神,似乎都能看到這些年他經曆過得所有煎熬,如今終於再次得見天光了。


    “所以你就這麽大張旗鼓的準備官宣,甚至……”葉淮也漫不經心打的笑著說:“連婚期都定好了,昨天還隻是港城那邊各大熱搜頭條爆了,今早看到消息幾乎是全球熱搜了,都在等著你親口官宣呢。”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叫秦桑的姑娘是我盛煜的。”


    盛煜眼底閃爍過一抹邪妄傲氣:


    “甚至要,哪怕有一天有人去黑市上買凶對付她,黑市的人得知目標是她都無人敢接這樁買賣。”


    他會竭盡一生,護她永生平安。


    葉淮聽得莫名脊背發涼,因為知道盛煜說的出就能做的到。


    為了秦桑,他真的在盛煜身上看到了太多太多極端且瘋魔的人類界限。


    甚至一度讓他苦想,愛情真的這麽神奇麽?


    能夠讓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各種界限。


    葉淮沉默了片刻,轉而隨口關心道:“那秦桑現在身體完全康複了吧?”


    盛煜單手插在褲兜裏,腳步情不自禁的順著石子小道朝秦桑消失的方向走著,回答葉淮的神情依然漫不經心的:


    “基本算康複了,還有幾副藥得吃完,溫家這邊婚禮結束,回到港城剛好就可以再做個詳細檢查。”


    跟著盛煜並排走著的葉淮輕鬆調侃:“那恭喜啊,不用再做試藥小白鼠了,不過……”


    葉淮好奇的看向盛煜笑問:


    “秦桑不會到現在都沒發現你一直在給她當藥物人體過濾器的事吧?”


    “不知道。”盛煜說:“知道了也沒什麽意義,她康複了就行。”


    “那你呢?”葉淮當即認真的反問:“身體受影響沒?”


    盛煜姿態輕漫慵懶看了他一眼:“要不你試試?”


    葉淮:“……”


    就他媽這不正經的樣子秦桑怎麽受不得的!


    ——————


    夜幕初降。


    婚禮儀式在室外舉辦。


    婚禮開始前,溫北灼為蘇千予燃放了她想要的漫天孔明燈,現場外還嚴謹的安排了消防設備,以備意外不時之需。


    而放孔明燈,也成了婚禮前的狂歡娛樂。


    很多人一起拿著孔明燈,寫上祝福語放飛到夜空。


    盛煜看著和溫黎一起放孔明燈放的臉上一直掛著笑的秦桑,真的愈加覺得這溫黎是他情敵來的吧!


    甚至他走過去想為她點火,卻被秦桑嫌礙事給推開了。


    盛煜:“……”


    合著他是小三吧?!


    可她笑的好開心,也舍不得掃她興。


    隻能遠遠的看她在一個又一個孔明燈上寫上字,然後和溫黎一起放飛到夜空。


    人群中從盛煜一出現在這婚禮現場,就不受控的一直關注著的曾舒雅,看到盛煜被秦桑推開,看到盛煜冷著一張臉離秦桑遠遠的,好似兩人間生了矛盾。


    那一刹那間,因為爸爸一通電話而心底破碎的希望重新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苗。


    而且這一天下來,秦桑都大多跟溫黎在一起,而把盛煜晾在了一邊。


    大抵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兩個人,因為什麽小事而生了嫌隙。


    至於這個秦桑似乎和溫黎玩的很好,她大概是不知道溫黎也喜歡盛煜,甚至於盛煜的喜歡絲毫不輸她曾舒雅。


    跟情敵處的這般好。


    是該說秦桑蠢,還是溫黎心思歹毒深沉。


    爸爸讓她安分點不招惹盛煜。


    那她就坐收漁翁好了。


    現場人多,不過幾分鍾巴厘島的夜空就被數不盡的孔明燈點亮。


    一對新人,在漫天孔明燈與星辰閃爍的夜景下舉行了盛大且浪漫的婚禮儀式。


    婚禮結束,鬧洞房。


    一晚上,隻有盛煜酒喝的最少,加上秦桑一直跟溫黎在一塊玩,溫北灼見盛煜無事,交代他幫忙看著點外圍那些消防設備的撤離。


    鬧洞房這事,秦桑不敢興趣,溫黎更不感興趣。


    “我帶你去那邊水裏放荷花燈。”


    溫黎拉著秦桑的手往人工湖邊走著介紹說:


    “可好看了,花心燃燒完就可以綻放出煙花。


    就好像是在水麵上綻放的煙花。”


    人群中的曾舒雅見溫黎帶著秦桑單獨離開,也不動聲色的悄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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