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本事不大,眼光倒還有幾分!”


    “不過,某僅為雲尊四品而已,算不得高品,最多不過一個中品。”


    那人隨口誇獎了一句,目光卻並沒有落在霍蒙身上,而是望著已經快燒成白地一般的神女盟大殿,緩緩開口道,“神女秘術我也收到了,是不是藥王後人,我也不管許多,不過至少神女盟的麵子,我們還是要給的,這一個時辰,是我個人留給你的,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霍蒙不住冷笑道:“既然是四品雲尊,多一個時辰,也不見得能夠改變什麽,還是痛痛快快的一起上來吧!”


    見霍蒙出口邀戰,那人並沒有接口,而是將霍蒙打量了一番,搖頭道:“區區一個雲尊二品,連境界都還不穩,就大言不慚想要跟我賭鬥?”


    霍蒙神色不動,心中卻是極為驚訝,難怪楚國雄踞一方,有這樣一個四品雲尊坐鎮這裏,就算來十萬重兵也沒有絲毫用處,但是這樣一個人物,自己為什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忍不住問道:“還沒請教閣下名諱?”


    那人哈哈一笑,並不答話,旁邊卻有人已經按捺不住,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大楚定國公名諱,豈是你這小輩能問得麽?”


    霍蒙“啊”的一聲,這才想起來,當年趙雲曾經對自己說過當今天下大勢,也曾經提到過楚國有一位定國公林重,說四十年前這位定國公南征北戰,不知為楚國打下了多少疆域,之後登台拜公,得楚候賜金劍、紫袋,上殿不參君,可先斬後奏,隻是四十年卻沒有了多少音訊,想不到這人竟然還在世上,而且成為了一代雲尊宗師。


    想到這裏,霍蒙暗暗一咬牙,半轉身子,電射而去,一口氣奔至數裏之外。但是這時候,他卻突然聽到自己身後有人悠悠然說道:“小子,一個時辰後,楚國上下將全麵追殺於你,十二個時辰之後,我將親自出手,好自為之!”


    那聲音,仿佛就在自己身邊一般!


    聽到這個聲音,霍蒙心中更是驚駭,要說這千裏傳音,自己借助天地之力也可以勉強做到,但是決計不能如此舉重若輕,尤其是好像在耳邊說話,難度更大,想到此人本事當真是鬼神莫測,霍蒙隻能暗暗忍下一口氣,留此有用之身,再圖他謀。


    果然如那定國公林重所說,霍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高手阻截,當下調轉方向,往城門奔去,數十名城衛見到霍蒙奔來,條件反射般挺起長槍,卻隻覺眼前一花,胸口如同被重錘敲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齊齊往後便倒,城頭有人急忙吹起號角示警,城衛兵紛紛趕來,卻隻能見到霍蒙遠去的背影。


    這楚都占地方圓極大,饒是霍蒙運足了腳力,一個時辰也不過剛剛奔出城外二十裏許,見到前麵塵土大起,霍蒙也是藝高人膽大,隻要不是雲尊級別的宗師高手,一概不懼,當下朝著那揚起塵土的方向奔去。


    遠處已經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如同巨雷翻滾一般,當真是聲勢驚人,遠遠看去,隻見無數黑甲黑馬的重裝騎兵分成八排,每排都是五百名重裝騎兵,兩排之間距離大約是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左右,在這個距離上,前麵的重騎兵一旦受阻,後麵的騎兵還起碼有足夠反應的距離,不會出現相互踐踏的情況。


    那個領頭的人揮舞著戰槍,大聲叫喚著什麽,隔得太遠,霍蒙聽不清他在叫喚什麽,隻見從騎兵隊伍中分出了一百騎兵,齊齊加速,朝霍蒙衝了過來。


    霍蒙急於脫身,不欲久戰,當下雙臂一揚,無數的火雨在騎兵群頭上肆虐起來,十幾匹馬匹驚恐的長嘶起來,幾匹馬人立而起,將持著戰槍的騎士猝不及防的重重摔下馬去,直摔得鼻青眼腫,另外幾匹馬連人帶馬的衝進火雨中,馬匹頓時活活被燒死,馬上的騎士慘叫一聲,伸手在身上亂抓,將盔甲都扯了下來,頓時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騎兵隊伍中再度分離出四百名重裝騎兵,齊齊衝刺過來,當真是氣勢震天,碗口粗細的馬蹄上下紛飛,揚起大片的草塵,所有騎士都是從頭到腳包裹在厚重的裝甲中,連馬匹也不例外,這數百名騎士一衝過來,哪怕就是不動手,挺著長槍往裏硬擠,哪怕霍蒙有登天的本事,也會被那四百把粗大的戰槍擠成了肉餅子。


    眼看那四百名騎兵已經衝進二百步之內,齊聲怒喝,從背後拉出了長達六尺的標槍,齊齊一聲斷喝,朝霍蒙投擲過來。


    這些標槍顯然是精心打造,既可兩頭刺敵,又能投擲殺敵,在戰場上能夠發揮巨大作用,百步之內,凡是被標槍投中的人,哪怕是全身裝甲的重步兵也要身死,此時這些重騎兵一個個膀闊腰圓,使用起標槍來更是得心應手,一聲呼喝,數百根標槍呼嘯著朝霍蒙射來。


    隻聽奪奪奪連聲爆響,霍蒙站立的地方已經被生生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眾騎兵齊聲呐喊,奔至近前,卻見霍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霍蒙本來並不懼怕那標槍大陣,隻是想到一個時辰之後,城中的高手就要開始追殺自己,那些好手雖說本事不凡,但是自己憑借那神秘大鼎和深厚的真元力,並不足以為懼,但是那個實力超群的定國公一旦出手,卻也是極為麻煩,當下心中定計,借著這一輪標槍投射,自己已經悄無聲息的展開身形,從西南側奪路而走。


    那數千名騎兵眼睜睜看著敵人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不禁均是勃然大怒,呐喊著追了上來,這些騎兵原本是鎮守在城外的飛羽大營,擔任近衛職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是楚國最為著名的幾支軍隊之一,昨晚城中大亂,飛羽大營接到命令,率兵在城外阻截,隻當來了千軍萬馬,卻沒想到昨夜在城中搗亂的僅有霍蒙一人。


    霍蒙此時實力已經踏入雲尊之境,倘若放手大殺,時間一長,這數千騎兵隻怕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去,他不欲與那些普通士兵糾纏,當下發力疾奔,不多時便將眾騎兵甩得不見蹤影。


    他回頭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當下離開了官道,一頭鑽進了那茂密的樹林中。


    一夜苦戰,又奔跑了大半天,霍蒙剛一放鬆下來,隻覺得全身如同虛脫一般,懶洋洋的恨不得當即躺在地上大睡一覺,隻是他雖然身體極度疲倦,丹田中消耗的真元力卻已經再度補充起來,在體內反複循環,生生不息,情知自己在惡戰之下漸漸穩固自身境界,不禁心中有些寬慰。


    不遠處有一座小城,不時有商人進出城門,霍蒙想了一想,脫下沾滿血跡的外衣,藏身在樹林中,窺見有一輛馬車過來,當下身子電閃而出,輕輕一掌將車夫打昏。


    霍蒙剛要轉身去製服馬車裏的乘客,卻見馬車簾子一掀,一條人影閃電般撲了出來,“呼”的一掌向霍蒙前胸襲來,霍蒙快手快腳,反手一指將車廂內那人點倒,順手將車夫放進車廂,又將馬車趕進樹林中,輕手輕腳的換上了那人衣物,牽著馬車上了官道,然後一指點在馬匹的屁股上,那馬受疼,往相反的方向順著岔路狂奔,霍蒙準備停當,這才大搖大擺的往城裏走去。


    此處已經算是楚國腹地,附近又是楚都,戒備反而遠不如邊關竟陵城森嚴,霍蒙用車廂裏那人的腰牌混進城裏,找了一家小酒館,叫了飯菜酒水上來,據案大嚼起來。


    霍蒙吃得七八分飽,正打算找個地方休息片刻,忽然從酒館門口呼啦啦一下衝進十幾個全身裝甲的士兵,一個大腹便便的富態中年人搖搖擺擺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卑微的笑容,拱手道:“不知哪位是黃梟大人?”


    酒館裏無人應聲,霍蒙也不知“黃梟”是什麽人,也默不作聲,卻見那中年人環顧四周,竟然朝霍蒙走來,搶上幾步,笑道:“聽下人說,黃梟大人今日要來小城視察,鄙人身為城主,特意來拜訪大人。”


    霍蒙心中一動,伸手去摸那腰牌,低頭看去,果然見到上麵刻著一個小小的“黃”字,心想莫非這混球錯認了自己是那個什麽“大人”?心念一動,接口道:“不必了,我今日也是路過貴城,不日就要離開,城主好意自然心領了!”


    經過這幾年的熏陶,霍蒙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山村的窮小子,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有一種高手風範。那胖子見霍蒙承認,遲疑了一下,立刻說道:“大人屈尊駕臨小城,好歹我也是本城的城主,不如請大人駕臨寒舍,讓在下一盡地主之誼,不知可否?”


    “不必了,”霍蒙開口拒絕道,“我馬上就會離開,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沒有時間在這裏多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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